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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了。”李望舒一上午窝在马车中没见到雷诺,现在见到人了,却是虎着脸在生气,李望舒完全摸不着头脑,明明早上听到能骑马那小子还兴奋个不行,一上午的时间怎得就气成这样了?

雷诺抱着李望舒的腿不说话,满满都是委屈。小圆子凑到主子耳边,悄悄说着。

原是雷阙为了增进耶律齐和雷诺的感情,一路上便让耶律齐带着雷诺骑马。耶律齐自是高兴坏了,可却气坏了雷诺,一路上都没和耶律齐说过一句话,任怎么哄都不管用。

话,雷诺能和一个处心积虑要把他自己父亲身边抢走的人说话吗?他得要守住自己的父亲,可父亲倒好,没有一点危机感的竟然还把他推向那个人,连带着他也生了父亲的气,一路上也没搭理他。

雷阙也冤枉,他不过是担心儿子到了陌生的环境不适应,才想着先培养他和耶律齐的感情,至少到了中都,在单独和耶律家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不至于身边连一个熟人都没有。而且在他看来,以耶律齐的胆识魄力,文功武治,他有很大可能成为下一任的可汗,他也是想为儿子的未来铺路,多一个疼爱自己的大哥总比多一个潜在的敌人好。

“老待在马车中,人都快坐散架了,用过午膳我也骑马,雷诺就和我一起,可好?”虽是问句,可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雷诺闻言立时露出了笑脸,其余的人自然也不会反对了。于是一下午就看到马背上一大一小兴致淋漓地扬鞭催马,奔腾草原的情景。

“前面不远就是格桑图鲁的部族,他与可汗是生死之交,绝对值得信任,过了他的领地,不日便可抵达中都城了。”耶律齐指着前面的一大片帐篷说道,“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进城。”

格桑图鲁不愧是金辽可汗器重的心腹,做事滴水不漏,他知道众人的身份,却不点破,也未向族中各人透露过,只道是大王子的好友来访,但在言行间尊重有加,安排上又极尽所能,守卫更是固若金汤。这人不仅忠心,还懂分寸,做事又利索,难怪耶律保良会如此放心将都城交由此人来守护。在格桑图鲁的安排下众人一夜无话。

中都牙帐却是另一番景象。

“来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剪刀?若是伤了我儿如何是好?”蝶舞指着桌上的剪刀怒斥房中的侍女。

侍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各个哆嗦着一个劲地说道:“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自从得了消息知道自己失散的儿子就要来中都了,蝶舞便着手为儿子布制房间,可谓呕心沥血无微不至,但凡有可能造成儿子受伤的东西一律不能出现,为此还处置了几个做事懈怠的侍女以儆效尤。今日看到那么大把剪刀在桌上,当即发作。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耶律保良遍寻不见蝶舞人影,就猜到蝶舞定然是来了这里,这几日蝶舞成天在儿子的房中布制,果不其然人就在房中。耶律保良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可汗!”

“蝶舞,你太紧张了,放轻松些。”耶律保良搂过蝶舞,亲了亲她的额头。

“可汗,你看是不是还有什么不足的?不知明儿的喜好,你说明儿可会喜欢这里?……”

“蝶舞,这里很好”耶律保良忍不住打断胡思乱想的爱妃,“孩子明天就到了,你好好睡一觉,明天神饱满地迎接孩子,给他留个好印象,他才会愿意留下。”

蝶舞张了张嘴本还想说什么,可听到可汗说要给孩子留个好印象,她便息声了,乖乖就寝去了。她可是卯足了劲要好好表现,可不希望自己因为睡不好不神让儿子嫌弃。

“雷诺等一下见到人要有礼貌,要叫人哦。”雷诺面无表情默不吭声,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李望舒昨天特意叮嘱过雷诺见人要叫,当时雷诺就是这样毫无反应一言不发,他有些担心,今天便忍不住又说了一遍,见雷诺丝毫没有改变,眉间紧蹙。

一行人打着来中都探亲的名号浩浩荡荡前行着,只是在这其中有个小小的身影,他憋着气,任谁都能看出他的一脸不快。即使父亲说过让他自己选择,即使父亲说过永远是他的父亲,可他还是会有小小的担心,担心他们会影响父亲,他打心底里排斥他们。

而此刻被他排斥的亲生父母,正在中都城外翘首以盼迎接他的到来。

第40章

“来了吗?”听到马蹄声蝶舞下意识地问着身边的侍女。

“回娘娘,还没,是大王子派来传信的人,那人说队伍一早就出发了,午后便会到。”

“哦,是嘛!”蝶舞盯着远方,难掩眼中的失落,为了能更早一刻见到儿子,她天还没亮就拉着可汗来城门口守着了,这么多年,明儿就是她心中的痛,日日夜夜牵挂着思念着,盼着儿子能安全回来。

耶律保良看着爱妃眼中逸散出的疲倦之色,心中一阵酸涩,他何尝不是如此,翘首引领等着儿子的到来,他哽咽着嗓子安慰道:“他们在路上了,马上就能见到了。”

随着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在一次次殷切盼望和失落中,耶律齐终于带着大周的队伍出现在了城门口。

扫过一众骑马者,很快蝶舞的眼睛就定焦在了一个清秀俊逸的少年怀中那个瘦弱的孩子身上,蝶舞焦急得恨不能立刻扑过去抱住孩子,那是她的孩子,还在襁褓中就离开自己身边的儿子。

众人下马好一番寒暄,蝶舞周身弥散着温柔的气息,见雷诺依旧牵着李望舒的手,低垂双目踢着脚,她想伸手摸一摸孩子,可在即将触碰到孩子的那一刻,她犹豫了,她顿了顿回了手,她害怕,她怕自己贸然的举动吓到孩子。

雷阙幼年丧母,亲身体会过至亲骨肉分离之苦,看着蝶舞的小心翼翼,心中升腾起一缕柔软,嘴角溢出一丝苦涩。他牵过雷诺,将孩子往前推了推,推到耶律保良和蝶舞跟前道:“雷诺这是你的父亲和母亲。”

“雷诺,叔叔怎么和你说的?要有礼貌。”见雷诺不开口,李望舒摸了摸孩子的头,柔声说提醒道。

“我有父亲了。”

随着孩童稚气的声音响起,空气中气息一滞,蝶舞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她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嘴角使劲挤出一丝笑容,极力控制着声音,可声音还是颤抖着透露了她心中的悲伤:“明儿,饿了吧,喜欢吃什么?告诉母亲,母亲让人去准备。”

“我不叫明儿,我叫雷诺。”

是啊,孩子现在叫雷诺,不叫耶律明,可孩子不管叫什么都是她蝶舞怀胎十月掉下的肉。

雷诺的声音虽然很小,可听在蝶舞耳中却如惊雷。“”的一声串着泪珠的线断了,眼泪像珍珠般噼里啪啦的滚落下来,也许是母子天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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