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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来想去不能干等着,密林太大,靠雷将军一个人得找到猴年马月呀,不行,他得找更多的人手帮忙,这便有了余刚营帐中求援的那幕。

“雷将军进林子前三申五令不得私自擅动,林中机关消息密布,擅自入林只会徒增伤亡,一点忙也帮不上。”雷阙临行前特地交待不得轻举妄动,余刚自是知道密林之中危险重重,他知道雷阙是担心将士入林后人多手杂一个不慎触动机关掉入陷阱平白丢了性命。

可小圆子不知道,他只当余刚是贪生怕死的势利小人,不想冒险救一个一文不名的破落少爷。他余刚怕死我小圆子可不怕,小圆子带了点干粮准备单独行动,余刚早料到小圆子不会善罢甘休,早早将火苗掐灭在了摇篮中,他命人将小圆子直接绑了起来看管着,小圆子只能眼巴巴的瞪着余刚无能为力。

昨晚对于李望舒来说太过激烈,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让经验极少的雷阙主导,更是被他不知轻重的开拓伤到了,现在那处还有些隐隐作痛。

李望舒睡得并不沉,被舔得有些痒痒的,心也跟着痒了起来,只是想到昨晚雷阙竟不顾自己的意愿强了自己,他更是恨得牙根痒。

他从未想过上下的问题,若是两情相悦他不介意牺牲一点,但雷阙都没问过他的意思,就让他雌伏人下,如今他算什么?他雷大将军有妻有儿,还和自己,想他堂堂太子却沦为了将军男|宠。想想他就觉得委屈,一行清泪毫无征兆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雷阙的脸上感觉到了一阵湿热,他抬头看到了李望舒眼角的泪痕,心中骤然一紧,他轻轻吻了吻爱人的眼角,软声相哄,他错了,错得离谱,可他不能再忍受就此失去他的殿下,用任何方法他都要留下他的殿下,他深情的望着他的殿下,眼中饱含难言的渴望。

李望舒一言不发,雷阙的目光太过炙热,即使双目紧闭他也一样如炙烤在烈阳之下,他不敢睁眼,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憋着的满腹心酸委屈会在阳光下会无所遁形,一涌而出。

“对不起,舒儿,”头顶盘旋着缱绻而沙哑的声音,他都记不清雷阙有多久没有这么叫他了,李望舒心中止不住悸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唯有两只耳朵竖了起来,“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误会,这事应该一开始就和你说清楚的。”

李望舒右手紧紧握在胸口,雷阙要和他说清楚什么事情?关于那个被藏起来的女人?还是关于那个孩子?不管是哪个他都不想知道,他不想面对,他怕自己承受不起犯下让自己抱憾终生的错。

肌肤相亲,雷阙怎会感觉不到怀中人明显紊乱的呼吸和紧张的身体,此情此景处处都彰显着殿下对自己的在乎,他内心如春风抚过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敛了心神,但眼中波光潋滟,经过阳光的折射更是闪过粼粼光泽,这早就泄露了他荡漾的心神。他激动得连声音都在颤抖:“雷诺是我儿子,但他不是我亲生的。”

“是啊~,雷诺是你儿子,我早知道了,你不必再强调了,”李望舒如山洪暴发般推开了抱着自己的人,暴躁地反驳着,“我管他是不是你生的。”

雷阙看着李望舒眼里满蓄的闪着星光的泪水,强行将人拽进怀中,紧紧抱着,吻了吻他的发顶:“他是我捡来的,是我的养子。”

“捡来的养子?”正在试图将人推开的双手滞在当场,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想信喃喃问了一句。

雷阙稍稍扶起爱人,温柔地看着他的殿下,将如何发现有又如何带回雷诺的事情和盘托出。

“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如此失态,李望舒是怎么都没脸将最后那四个字说出来的,他埋头于雷阙的怀中,只有两只藏不住的通红的耳朵昭示着此刻太子殿下有多羞赧。

好不容易哄好了人,雷阙可不会傻到说“我一直想告诉你的,是殿下你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他分毫没打算揭穿他的殿下,“是我不对,我没一开始就说,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回吧。”

李望舒哼哼着没有搭话,他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在人家的怀里睡了。这一天一夜着实大悲大喜伤劳神了一回,此时误会解开身心俱疲,早就没有力气再去争论计较了。

有美在怀的将军大人难得温柔体贴了一回,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的殿下轻轻拍着背哄着人睡觉。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直到午后,两人才堪堪被对方肚子发出的抗议声给吵醒了。

雷阙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出了山洞,山中条件艰苦,只能找到些鲜果,雷阙转了又转,找来了根树枝,用贴身的佩刀把树枝的头削尖了,趟着水去溪中叉了两条鱼回来,这些足够两人裹腹了。

片刻后,把话说开的两人和乐融融地围坐在火堆旁,吃着香喷喷的烤鱼,其实也只有雷阙一人觉得两人冰释前嫌了,李望舒可还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撒呢,昨晚他雷阙爽了,可自己还疼着呢,哪那么容易就能原谅了他去,不过要罚人也得先填饱自己的肚子。

第20章

吃饱喝足的两人,稍稍拾了下残局,便起身回营。好在雷阙常年领兵作战野外求生经验丰富,一路寻人便一路做了记号,一来防止自己迷路绕圈子,二来一旦余刚带人进林子也有找人的方向。两人便顺着来时的记号原路返回。

走了没多远,雷阙就发现他的殿下今日很不寻常。平日与他在一起时他的殿下总是有说不尽的话题,而今日却分外的安静,路也走得特别慢。

“舒儿可是哪里不舒服?”雷阙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句。

李望舒横了雷阙一眼,还能是哪里不舒服?始作俑者居然还若无其事的问他,这混蛋有脸问,他还没脸说呢,真是不知羞,旋即太子殿下一声不哼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走。

看着以奇怪的方式慢慢挪动脚步艰难前行的殿下,雷阙脑中灵光一闪,食指摸了摸鼻翼,但却遮不住满脸的赧然,他走到李望舒身前,蹲下:“上来。”

李望舒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惊得一愣,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立时头顶冒烟,从脖子红到发顶,这人定然是知道了。

“上,上来,我,我背着你走。”雷大将军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从来没这么哄过人的,也是扭头含羞吞吞吐吐地半天才憋出了句整句来。

算,算了,既然将军都这般低三下四求着孤了,作为明君,孤定不会刚愎自用,必是要广开言路广纳谏言的,这么想着李望舒便勤快地爬到了人家背上,双手挂在人家脖子上,很快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固定好自己任人背着走,在雷阙看不到的地方勾唇画出了一道漂亮的弧度。

一路上雷阙时不时会回头问问李望舒这么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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