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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发现他还是无法承受,当他看到俊俏的少年坐在雷阙腿上度酒时,他的肺炸开了,当他看到雷阙凝视着少年的时候,他的心流血了。

李望舒看了眼屋内的人,嗤笑一声,“我大周的青年才俊如此齐聚一堂共度今宵真是难能可贵。”

蓝礼延在李望舒踏入屋内时就知道传言非虚,如今听他阴阳怪气的话语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是要等孤请你们出去吗?”李望舒冷着脸,狠狠挤出了话,“滚。”

此时哪还顾得上怀中人,恨不能多长两条腿,顷刻间硕大的屋子就只剩下李望舒和雷阙两人。

“殿下,这里不是您该来的。”雷阙首先打破了沉默。

“孤不该来,难道将军就该来了?”

雷阙被这一问问得哑口无言。

“三年前将军不露痕迹的不告而辞让孤当了回傻瓜,如今将军边疆归来学人花街柳巷倒是让孤大开眼界。”

“殿下,当年没有辞行是雷阙错了,还请殿下高抬贵手饶了雷阙揭过此事。今日真是殿下误会了,原本只是三五好友相聚小酌,只是大家喝得兴起了,才来此继续听曲喝酒。”雷阙听着李望舒的冷嘲热讽心中百感交集,他最怕的就是他的殿下误会他。

“雷阙,我在你的眼中就是这么傻吗?来这种地方有哪个是单纯听曲喝酒的?还是你当我是瞎的?没看到那个少年的所为?”横生醋意的李望舒哪肯相信这是场误会,更何况还是他亲眼看见这场误会发生的,丢下这一连串的质问,便甩手离去,头也不会。

第14章

“怎得这么没神?昨晚没睡好?”雷辞看着萎靡不振的弟弟有些担忧更有些纳闷,照理说按昨日太子殿下的所为若是两人把事情说开了,弟弟不该是这般光景。

“嗯。”雷阙机械地应了声。他不是没睡好,他昨晚是根本没有睡。

雷辞压下心中疑惑,没有多问,只是将昨日李望舒过府找他的事原原本本说了,雷阙一听总算回了魂,下哥哥就往东宫跑。他得去亡羊补牢,在误会还没发酵造成不可挽回的遗憾前先去解释清楚。

可太子殿下根本没有给他机会,他赶到东宫时被告知太子一大早就去了南郊别庄。雷阙匆匆赶到别庄,被小圆子小团子挡在了门外,两人异口同声:“太子殿下身体不适,来人一律不见。”

一连三日李望舒闭门谢客,雷阙知道李望舒没有身体不适,那不过是他的殿下将他拒之门外的借口,他的殿下是心里不舒坦,是被他气的,可就算再气,他的殿下再不肯原谅他,也不该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雷阙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纠缠不清的人,殿下明摆着要和他划清界线了,既然如此他便随了殿下的意,与其留在这伤心地暗自神伤,不如回去边疆眼不见为净。

到了第四日他见了自己的祖父托词担心戍边军和雷诺想要提前回边疆,祖父本是不想答应的,毕竟他此番回京最大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怎能就放孙子走了。

可转念一想,这谈婚论嫁的事情也得孩子愿意才行,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这强扭的瓜倒底不甜,孙子若执意不肯点头,他这个做祖父的也不想太过逼迫了孙子,他可不想自个儿的孙子步了他叔父雷威的后尘,他可不比他爷爷那般铁石心肠,可以将儿子从族谱上除名,切断一起牵连。

“既然你想回军营,那就先回去吧,京中还有不少事,爷爷一时回不去,你就多看着点,有事多和余刚商量。”

待安国公絮絮叨叨嘱咐完了,雷阙拜别父亲便奔赴边疆去了。

其实雷父本想留儿子在府中多待几日,可见儿子魂不附体好几次都答非所问的样子,他便知道儿子定是心中藏着事想找地方避一避,他是过来人,也曾经年少轻狂,他能理解儿子的心情,他也愧对儿子,两个孩子还小的时候他没能给他们更多的关心,如今儿子们羽翼丰满了,他又能以什么立场对儿子指手画脚扮演慈父的角色。

见儿子转身离开,他到底还是没能憋住,最终还是说了句肺腑之言:“阙儿,你是军人,就算死也要在战场上,若是真遇上自己真心喜欢的,不要错过,放马去追,一旦错过,便回不了头。”

“小圆子,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禀报?”李望舒握着笔继续练字,似是不经意地随口问着,眼睛却是不住地瞟呀瞟地往小圆子这边看。

没有呀,今儿没发生什么事啊,小圆子冥思苦想没发现自己漏了什么事情没禀报的,他左顾右盼向小团子和小丸子求助,小丸子一边给主子磨着墨,一边给小圆子使眼色撅着嘴使劲往宣纸上努了努。

小圆子伸头瞥了眼,乖乖,纸上满满的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雷阙两个字,小圆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今儿不是不报,是人家根本就没来,谁让主子您要吊着人家呢,早就不生气了,还硬要摆个谱,得,真把人给吓跑了吧,着急上火的还不是自己,这下可好了又该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倒霉了。

“雷大人,”小圆子苦着脸弱弱的刚起了个头,就见李望舒瞪圆了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连笔尖上的墨汁滴在宣纸上化开都没有发现,小圆子咽了咽口水,“雷大人今儿没来。”

毁了,毁了,小丸子两眼盯着掉落在宣纸上的毛笔,侧着身子,随时防备着主子拿自己撒气泄愤。

“他怎么今儿就不来了?他怎么那么点耐心都没有,我都等了他三年了,他怎么三天都等不了?”李望舒拽着写满雷阙名字的宣纸,满脸焦急又有些不明所以,“是不是你们这些奴才不分轻重,给雷阙颜色瞧了?”

三个小字辈的奴才“扑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不约而同道:“奴才绝对没有,奴才哪敢啊~”天地良心,他们是真的不敢,知道自家主子心系雷大人,他们在雷阙面前是各个伏低做小柔声细语分外小心,深怕一句话说重了把雷阙给吓跑了,到那时候他们就只能拿命赔给主子了,他们哪还敢不知死活地给人甩脸色。

李望舒的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来回巡视了一圈:“量你们也不敢。”

三人纷纷呼了口气,小团子率先开口:“说不定雷大人是被什么重要的事给绊住了脱不了身。”

“重要的事?你们说什么重要的事能比孤还重要?”

其实小圆子想说您都不知道人家的心意,您哪来的自信断定您在雷大人心中是最重要的呢?说白了您就是拼爹拼得过雷大人,其它的哪样比雷大人强了?雷大人一表人才脾气又温和,甭提有多优秀呢。不过这话只能烂在肚子里,借小圆子一百个胆子他也是万万不敢说的。

李望舒是怎么也坐不住了,带着人一阵风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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