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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也没有债主上门,一片祥和之气,他翻了翻书就睡了。

只是程展心淋雨挨打都没感冒,晚上回家闷头睡了一觉倒是病了。

程展心早上起来头昏脑涨,想起了一个关于乞丐的寓言故事。

讲的是一个富翁闲来无事,找到一个乞丐,要他在冰天雪地,幕天席地在外过夜,倘若乞丐活了下来,就让他享三夜的福。

乞丐吃惯了苦头,在风雪天里睡在室外,也安然度过了一晚上。

富翁觉得很有意思,便如约把乞丐带回家,叫他沐温泉,睡软榻,食珍馐。

三天过去,乞丐离开了富翁的家,回到了他以前待的地方,当天夜里就死在了严寒中。

程展心发着高热出门上学,心说贱命还是得待在苦地方,不好偷偷享福。

他到学校,先去了医务室,找校医测了测体温,耳温三十八度多。

校医认得程展心,劝他挂一瓶水降温。程展心总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三十八度这温度也不算高,他又不喜欢打针,就没同意,又回了教室。

到了中午下课,程展心发现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才下定决心克服心理阴影,想重新回医务室挂个水。

齐穹原本停学在家,他还有些课本和练习册留在学校,便和班主任打了个报告,来趟学校拿回家去。

他刚扛着一袋书走出教室,看见程展心摇摇晃晃从走廊那头走过来。

程展心经过齐穹,看也没看他一眼,齐穹程展心快跟他擦肩而过,转了身抓着他肩膀,想逗弄逗弄他。

谁知程展心被他一把拉停了之后,手一软,书包掉在地上了。

齐穹刚想问他走路怎么不看人,程展心抬起头,他看见了程展心脸上不正常的潮红。

程展心眼睛里漫着些水雾,嘴唇也红得病态,眼神没什么活气,一看就是生病了。

“有什么事?”程展心迟缓地问他。

齐穹话堵在了嘴边,拽着程展心站了半天,才问他:“你怎么了?”

程展心摇了摇脑袋,蹲下去捡起了书包,要往前走,齐穹不想给他走,拉了拉他的外套帽子,想把他拉回来。可是程展心本来就腿软,被他一拉,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脑袋还磕了一下。

他一躺倒,眼睛就看不清东西了,只觉得手很沉,腿也很沉,困得不行,再下一秒,他就陷入了黑暗。

“喂,程展心。”齐穹用脚尖踢了踢程展心的腹部,程展心没有任何反应。

“齐穹同学,请问你又在干什么?”齐穹班里语文老师捧着教材走过来,看见程展心趴在地上被齐穹踢,心跳都漏了一拍,恨不得立刻报警。

“我能干什么?”齐穹很无辜地摊手,“他自己摔的,不信你问他。”

语文老师没理他,走到程展心面前,想把他扶起来。但她身材娇小,拉着程展心的手使了几次劲,都没法把他拉起来,现在又是午饭时间,学生都去吃饭了,要帮忙都找不到人。

程展心的手烫的要命,烧得人心慌,她有些着急地晃了晃程展心:“展心,你是不是发烧了啊?”

突然一只手帮着她把程展心拉了起来,语文老师扭头一看,是齐穹。

齐穹把程展心打横抱了起来,道:“算了,我送他去医务室吧。”

语文老师还是不信任齐穹,紧张地说:“那我和你一起去。”

程展心比齐穹想象的还轻,齐穹一手从他腋下穿过,一手托着程展心的腿弯,轻松地抱着他往前走。

“真在烧啊。”齐穹低头看了他一眼,发现程展心头发垂着,露出了贴着纱布的额角,他睫毛贴着白皙的皮肤,浑身透着热意。

语文老师也看见了程展心的额角,伸手想摸纱布,被齐穹快一步绕开了:“老师,摸了掉下来怎么办啊?”

也是不赶巧,齐穹抱着程展心经过操场时,莫之文和陆业征刚打篮球出来。莫之文一眼就看见那个把程展心按在厕所的男孩子手里抱了个人,走了没几步,莫之文就认出了他抱的是程展心,跑上去把齐穹拦住了,问他:“你又对程展心做什么?”

齐穹看着国高部的人就不爽,口气很差地说:“关你屁事?”

“同学,你认识程展心?”语文老师心里也觉得这都是齐穹的错,不过人是齐穹在抱,她还是要替齐穹解释一句,“他发烧了,我们送他去医务室。”

莫之文没好脸色地看了齐穹一眼,道:“人给我,我带过去。”

齐穹看着莫之文,突然对他笑了笑,道:“你带呗。”

话音未落,齐穹就把怀里的人往地上一扔。

莫之文没想到齐穹这么极端,他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陆业征先有了动作,他快速用手一捞,把程展心上半身圈了起来,程展心才没掉地上去。

程展心被一震,也醒了,睁眼就看见陆业征的脸,他扶着陆业征的手臂,勉强站稳了。

“呦,醒了?”齐穹道,“还不醒别人以为你被我怎么了呢。”

陆业征扶着程展心,用手搭了搭他的额头,程展心虽然烧着,神智还是清楚的,他抓着陆业征的手,对他说:“我是发烧了。”

齐穹还抱着手臂看着程展心,程展心看了看周围,大概知道了此时的情况,就对语文老师道:“李老师,我自己发烧晕倒了,现在就去医务室。”

语文老师还要去午自习坐班,见国高部几个人和程展心似乎很熟,便对程展心说下午别去教室了,她会帮忙请假,然后就急匆匆回去了。

齐穹却不动,站在一旁阴沉地看着他们。

陆业征搀着程展心往医务室走,问他:“测体温了吗?”

“展心,你感冒多久了?”莫之文插嘴。

“早上去校医院了,那时候三十八度多,”程展心想了想,道,“就是早上烧起来的。”

“现在不止了,”陆业征说着,拿着程展心两只手看了看,手背都没针眼,严肃地问他,“早上为什么不挂水?”

程展心好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左顾右盼不说话。

陆业征走着就停了,看着程展心的头顶,拉着他转了个方向:“下午请假去我家里挂水。”

“对对,还是去阿业家里好。”莫之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陆业征和程展心突然之间看上去很熟,但还是很赞成陆业征的说法。

程展心也没反抗,跟着陆业征往校门口走。

齐穹在后面叫住了他:“心心。”

程展心转过身去看他。

齐穹孤单单站着,手里好像还留着程展心热烫的体温一样,他看着程展心对陆业征的态度,心突然像被什么捏紧了一般,没来由地紧张。

程展心从来是不动声色的,他早熟而漠然,像一个坚硬紧闭的蚌,怎么打他骂他,都休想要他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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