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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顾苑打断他的话，知道自己办了个蠢事儿，心中懊悔不已。

金瑞倒吸口凉气，心中暗道：小狼崽子，从小就是个好惹事儿又胆大包天的，没想到，竟然把狼爪子伸到顾苑这只笑面虎身上了。

金瑞和顾苑也算老搭档了，他没多说，而是问道：“挺久没外面消息了，夜狼现在怎么样了，他知不知道你就是他的师父？”

“他挺好的。夜狼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他现在接任了我的位置，成为了真正的凶兽王。”

顾苑不动声色地说道：“夜狼至今还不知道我是他的师父，大概这世界上，除去极个别的几个人之外，再没有更多人知道这件事了。”

金瑞叹了口气，道：“以前夜狼就特别粘着你，不过那时候我以为他对你只不过是孺慕之情，再说了你有景逸，根本也是把小狼崽当成小孩儿来对待的，没想到他居然……哎，算了不说了。不过说起来，你真不打算让夜狼知道你是他师父，而且还活着吗？”

顾苑的表情一言难尽，他复杂地看了金瑞一眼，道：“原本我还想过告诉他我的身份，但是现在他那样，我还能说吗？”

金瑞：“……”

也是啊，怎么说呢？

夜狼那性子，要是知道顾苑就是他以前的顾长澜，非得疯了不可。

金瑞觉得这事儿太复杂，也同时庆幸顾苑挺会隐藏身份的。

谁都知道，上一代的凶兽王顾长澜每日都要以面具遮面，从不露出容貌来，要不是他见过顾苑的真正面孔，今日相见，金瑞可以肯定，他绝对认不出顾长澜来。

金瑞叹了一声，道：“夜狼这小子，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点背，不过你真不考虑一下他？这孩子挺好的，虽然性子跳脱了点儿，闹腾了点儿，但真是个好孩子，对你打小就真心实意的，你了他，也不吃亏。”

顾苑却是说道：“正是因为夜狼是个好孩子，所以我才不可能拉他下水。我是注定要活在阴暗之中的，景逸和那些兄弟们的仇不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以真面目示人，而夜狼不该被这些所连累。更何况，我与你的情况有所不同，景逸是替我死的，我永远都不可能忘了他。

金瑞盯着顾苑，道：“可那个时候，你已经打算和景逸解除婚约了。

顾苑的身子僵了一僵，轻描淡写地说道：“可毕竟，还是没有解除。

金瑞哑口无言。

“你的意思是，顾苑的亲生弟弟，曾经利用顾苑对他的信任，从他的私人光脑里面，盗取了西疆所有兵力部署图和秘密计划？”

凌飞桐挺难以置信地看着墨伽华，道：“顾苑那么谨慎小心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私人光脑这种东西，怎么能让其他人看。”

此时已经在从第二个遭受攻击的小镇回来的路上。

菱花小镇受损程度虽然要比绿海小镇大得多，但好在后续工作进行的不错，由于不死神王机甲军队赶到的迅速，再加上墨伽华的亲自慰问给了他们信心，因此零花小镇的居民并未产生暴动。

路上，凌飞桐实在是忍不住，才开口询问顾苑和金瑞的事情。

墨伽华没做隐瞒，言简意赅地将大致事情如实托出。

闻言，墨伽华淡淡说道：“顾苑的弟弟顾离，是个首屈一指的代码天才，同时他还是个相当厉害的药剂师。那位陛下曾经多次让顾离为帝国效力，加入科学院，但被顾离拒绝了而理由就是，他不想离开他哥哥。”

这么粘哥哥的一个孩子，又是个天才，怎么可能让人防得住？

凌飞桐咂舌，道：“这也太可怕了，难道之前都没有人发现顾离的心思吗？”

墨伽华道：“他没有任何特殊举动。”

凌飞桐想起了有关凶兽王军团的一个传言。

十多年前，凶兽王军团内部出现过一次集体中毒事件，那次事件死伤了很多士兵，但最终凶手却逍遥法外。

墨兰斯陛下勃然大怒，下令抓捕军团长顾长澜和副将金瑞。

之后，顾长澜再无消息，而金瑞在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十年之后，在当年越狱，进入通缉犯名单。

凌飞桐没想到，那个因渎职罪而被一撸到底的凶兽王顾长澜，竟然是如今的顾苑。

凌飞桐想了想，道：“中毒的事情，难道也和那个顾离有关系？”

墨伽华点点头，道：“当时，顾离手中有一种能够让人服用之后会神发狂的药剂，无色无味，若是饮用过量，就会死亡。他在一场战役之前，将这种药剂，投到了水中，甚至为了让顾长澜死在出战之前，在他的茶水里下了足量。不过，长澜的那杯茶水，被景逸给喝了。”

凌飞桐听到了新人物，不了好奇问道：“景逸又是什么人？”

墨伽华道：“景家的嫡长子，景辰的大哥，也同样是顾苑那时候的未婚夫。”

这消息可是出乎凌飞桐意料之外了。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景家还出现过这种事情？”

“景家一直以景逸为耻。”墨伽华淡道：“景逸和顾苑是同学，但顾家和景家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景逸毕业之后，本该进入景家的公司担任责任，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跟着顾苑，前去边塞驻守。景家从那时起，就对他不闻不问了。”

凌飞桐一脸了然地点点头，道：“景家人的确都是这幅德行，没想到还能出来个痴情种一一不过说起来，景逸死了，顾苑拒绝夜狼，该不会是因为他心里还一直念着景逸吧？”

墨伽华道：“很显然是。本王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距离那件事情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但顾苑明显很消沉，抱着景逸的照片一看就是一整天，他一直认为景逸是被他给害死的。”

凌飞桐忍不住有些叹息，世界上这种不圆满的事情，总是会出其不意地出现，没有人能改变。

“那顾长澜还真挺可怜的，弟弟背叛了他，未婚夫也死在了他面前，军团长的位置丢了，身上还戴罪，若再换成个心理脆弱的人，恐怕现在已经疯了。”

他下意识地不用顾苑的名字，是因为在凌飞桐心中，顾苑仍是这个总是一脸和气温柔，看起来从未受过任何伤害的第一大秘。

而那些悲伤的事情，大抵只属于已经成为过去时的“顾长澜”。

“他是压抑的太狠了。”墨伽华眉宇之间闪过一抹担忧之色，道：“本王真是担心，若是有一天，有一个触发条件出现在他面前，他会不会一下子爆发出来。”

“应当不会的。”凌飞桐根据经验判断，摇了摇头，道：“顾苑是个很厉害的人，他能将身份伪装这么久都不让人看出来，可见他的心智究竟有多强悍，这样的人，大概你永远都看不到他失态的样子了。”

墨伽华淡淡道：“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