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匙出门。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格外明显,明月绕过几栋居民楼,迈进石头砌的拱门里,来到个小院子。这地方在大院的位置不错,四周都是绿化,离每栋楼都有些许距离,新修的高楼更要远几步,所以平日阳光照得多,热了却有树荫,实在是冬暖夏凉。

但大院内爱来这里的老人还是不算多,宁愿在附近的几排树底下吹着手持电风扇下棋,或者绕远去室内棋牌室。

年轻人就更别提,好像全都默契地避开一样。

没人向明月提过,但她到底是知道的。

不论大家是出于避晦还是尊重,十五年前,她的生母死在这里。

那时候这里还有两栋居民楼,出事以后就拆了,明家住在其中一栋的顶层。

十五年前楼中楼的户型还不多见,何况是大院这样的单位分房,统共就这两栋楼的顶层四户有这样的待遇,明家被分到其中四分之一。

另外三户是陈家、徐家和高家。

但楼顶的空处是全归明家的,陆妈妈说以前明月她妈喜欢摆弄花花草草,闲的没事看些诗书报刊,林黛玉似的,她爸就让人在顶楼给她搭了个院子,还有藤编的椅子。

可后来她妈也林黛玉似的,叫人把她自己当花一样葬了。

产后抑郁症,跳楼。

明月仅凭这些字眼就明白了其中的大概。

她父亲在明月出生前大概两个月时,跟着上头的人去灾区探察,不幸遇难。丈夫从军转政常年不在身边,本就郁郁寡欢的母亲悲痛更甚,陆妈妈说明月还不会记事开始就是爱哭闹的性格,几小时一小哭,每天一大哭。

重重繁物交叠着砸到母亲身上,对身心脆弱的她无异于雪上加霜。给明月落了户口的当晚,她母亲就一头从花园边栽下,带走几朵开得正好的秋菊。

明月出生时,八月十五,月满当头。

母亲死时,正逢月初,弦月似弓。

她裹紧了罩身上的衣衫,入秋的夜凝着霜露,不算冰冷却够寒。明月随便挑了个木头凳,用袖子掸去上面的薄灰,这里还是经常有人来打扫的。

“我来看你了。”

好像上藏榜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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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总是得出于一些什么(藏二百加更)

明月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知道这个院子,也从没有来过这里。如同其他人一样,她甚至避之更甚。

为了怕给她心里添堵,也或者是沉溺在不必要的悲伤里,平时大家也很少提及明月的父母。他们明白,尽管他们给予了明月生命,却没能尽到任何责任。

早几年还小的时候,明月偶尔还去扫墓,后来渐渐去的也不勤快了。多年不联系的挚友都会变得生疏,更何况素未谋面之人。

尽管他们是她的父母。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今天下意识地来这个地方,但她只知道一件事。

“我永远不会活成你这样。”

这是她对着空气说的第二句话。

明月并不觉得母亲是真因为产后抑郁而死的,她整理遗物的时候,看到过她的日记本,便把她生活的模样勾勒了个大概。

致的人,书香门第世家,从小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

羸弱的像是菟丝花。

喜欢写些文章,浇花剪草,集点女人喜欢的小玩意儿,没经历过许多风浪。生平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就嫁了出去。

什么都有,对未来并无太多指望,爱情成为她的全部。

然后她的全部忽然消失,于是她也从这个世界抽身而去。

仅此而已。

“我不会活成你这样的,一辈子就指着那么点寄托。我还有没去过的城市,听不完的故事,多得是人爱我,我爱的人多得是,总归不会比你萧条。”

明月幽幽地看着天,透过树杈罅隙,今天又是满月。

她暗笑,当然是满月,今天是她的生日。

说完这些,竟不知道接下来再说什么,明月沉默着,果然跟她好像也没有太多话可讲。后背感觉寒意略重,她还是穿得有些少了,起身打算回去。

石拱门那里,隐隐约约站着个人。

“你还真的在这里。”

明月尚未走近,徐同尘就断定是她。

“你怎么来了?”

“睡醒发现你不在,就猜你是不是出来了。”徐同尘上下看看她的着装,眉头紧皱,“穿这么少。”

解下大衣外套披在明月肩上。

他出门很急,也没穿多少件,大衣里头就是件单薄的衬衣。

“扣子歪了。”明月抬眼就看到,指指错位的两颗,然后解开重新一个个扣好。

见她这温柔似水的模样,徐同尘握住在身前的双手,歪头吻过去。衔着唇瓣,斯文慢咽,一点点地把她含在口中,攻陷这座毫不设防的城池。

明月扣好扣子,抚平褶皱,昂起下巴闭上眼轻缓地回应着,伸出舌尖同他搅弄,发出些动情的嘤咛。

隔着衣衫,将胸脯送入他掌心之中,没有遮掩的突出两点在手心的感觉十分明显,引诱着人采撷。

“啊……”一声若有若无的娇吟,两具躯体贴得更紧。

凉风乍起,灌入徐同尘淡薄的衬衣中。

他恍然清醒,睁眼先看到后面萧条的灌木,再低头看到明月泛着红晕的脸。

定了定神:“回去吧。”

这里太冷,两个人穿得太少,不是继续的好地方。

“嗯。”明月也并未要求过多,应了声,却又忽然道,“狐狸……你可别离开我。”

徐同尘握住她的手一紧,看明月那副表情,用拇指蹭蹭她的脸:“怎么会呢。但凡有关你的事,我连迟到都不敢,更何况缺席。”

回去的半道上,忽然看见有个大铁壳子旁边,倚着个熟悉的人。

车里的灯亮着,车主昂首挺胸的模样,正在垂头看自己戴的黑色皮手套。稍听见脚步声,锐利的目光便穿过夜间的冰冷空气投射过来,宛如利箭,破开胸腔,直透心脏。

明月顿住脚步,他摘下两只手套,放到车顶上。

“过来。”不容置喙的铿锵声,高晋阳说的每句话都让她不敢忤逆。

徐同尘拍拍明月的肩膀,让她过去。

还没完全走近,他就抬起比明月长许多的胳膊,把她拽到怀中。

手指几下提起长及脚踝的裙子,从底下伸入,没有任何阻挡地碰到两瓣花唇,还滴着蜜。中指稍微用力,便捅进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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