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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烟头,连着自己的一起摁灭,之后又开始里里外外地翻口袋,好不容易找到一片绿箭,忙不迭扯开跟喻声对半分了,“快快,殷帆不喜欢闻烟味。”

这回轮到喻声笑了:“现在是谁心乱了?”

(九)

殷帆童心未泯又考虑入微,来探班还带了辆多功能餐车。车子就停在摄影棚前的空地上,车舱机器架起来就成了一家小外卖店,不仅就能打咖啡果汁,还能做面包和甜甜圈。

吃了好久盒饭的大家迅速围了上去,好不激动。

“能做煎饼果子吗?”席小井在人群里热烈地蹦,就数他嗓门最大,“煎饼果子!煎饼果子!”

“是吗?那我下次给你带煎饼果子。”殷帆看席小井可爱,摸了一把他的小脸,“小弟弟叫什么名字呀?还想吃什么?下次姐姐给你带。”

“还想吃烤鱿鱼,是烤鱿鱼不是炒鱿鱼!”席小井接过同事递过来的果汁嘬了一口,笑眯眯地看向殷帆,“漂亮姐姐你是天使吗?我叫席小井,你叫什么名字呀?总觉得你看着很面熟呢。”

殷帆笑得灿烂:“小嘴真甜。我叫殷帆,你没听过我吗?看来我还不够红啊。”

席小井瞪大了眼,一口橙汁含在嘴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殷帆本人长得和狗仔照片上颇有些出入,她身材高挑,体型修长而柔美,年轻美艳的脸怎么都看不出快四十了,说是二十出头也不为过。

席小井内心咚咚擂起了鼓,激动的情绪起起伏伏,反复问自己怎么办。前女友来踢馆,有骨气是不是应该马上把橙汁扔了,或者泼她一脸更带劲?不行,王大牛那种贱人可以打脸,美女的脸上怎么可以泼橙汁!那难道我就乖乖站这儿喝情敌送过来的饮料?太没出息了,不如撕逼吧!……也不行,那样太没有正牌家属的风度了,哼,毕竟是前女友,是过去式,不足为惧。嗯,还是秀个恩爱吧,比什么都有效了,没错!

这边席小井瞪着他乌溜溜的眼睛脑补大戏,喻声和制片人回来了。

席小井咕嘟一声把嘴里的果汁咽了,扯着嗓子嗲兮兮地叫道:“喻声,你肥来啦~~~”那尾音,山路十八弯啊简直。

喻声闻声哆嗦了一下,正好看到他旁边的殷帆,忙走了过去,礼貌地招呼:“殷老师什么时候回国的?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席小井:“……”很气!他都不理我!只顾着和前女友打招呼!

殷帆瞟了眼身边的席小井,若有所思,随即掩着嘴笑了:“叫什么老师啊,见外。上周就回来了,听说你新戏进度不错,今天就来看看。”

席小井:“???”怎么就不能见外了?老师好老师好老师好!

制片人努力控制了一下表情,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得太夸张:“啊,半年不见,殷帆老师出落得越发楚楚动人啦,您在好莱坞拍片还习惯吗?工作辛苦吗?”

殷帆抬起一对美目扫了扫制片人,巧笑倩兮:“我都挺好的,您看起来也不错?许久不见您也是风韵犹存呢,不过还是少抽点烟吧,牙都黄了。”

制片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慌乱地捂住了嘴。喻声“噗”地一声笑出了声。

席小井:“!!!”笑了笑了笑了!他竟然因为前女友的一句烂吐槽笑了啊啊啊啊席小井你行不行啦!

“席小井,不舒服吗?头疼?”喻声注意到旁边的席小井突然抱着头蹲下了,“要是今天不舒服的话,武戏明天再拍吧,这一场不赶进度。”

“能拍的!”席小井蹭地一下站了起来,顿时斗志昂然。

没错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证明我足够优秀!不管是颜值还是演技都无可挑剔,不管是人品还是态度都无懈可击,我青春、活泼、自强、奋进,我诚信、爱国、敬业、友善,我奏是喻导的小宝贝、大骄傲!

“我去换戏装!”席小井握了握拳,说完噔噔噔地跑了。

殷帆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喻声,笑得暧昧。

“别那种表情。”喻声目光躲闪,“这是我戏里的男三号,一个新人演员,挺有灵气的小子,表演也放得开,还很努力。你知道的,我就喜欢挖掘有潜力的新人,这个席小井只要好好培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我乐意做这个伯乐。”

“好了好了,你解释得太多了。”殷帆大大方方地上去挽住了喻声的胳膊,一同往摄影棚走去,“让我看看这个演员到底有多特别……那什么,陈制片,您牙疼吗?”

(十)

席小井的最后一段武戏是刺杀戏。

戏子杜鹃儿的相好王大牛参加了革命军,回到北平执行刺杀任务,奉命要杀死一个日本商人。此人名为商人,实际是个日本间谍,身手敏捷行事谨慎,身边的随从也都是职业军人假扮,杀掉他的难度很大。杜鹃儿知道了此事,不忍爱人涉险,决定在该日本间谍受邀观看戏曲演出时率先动手。

席小井饰演的杜鹃儿需要在戏曲表演过程中突然跃起冲向贵宾席,将红缨枪刺向日本间谍的咽喉。这一击必然没有刺中,日本间谍会仰面躲开,人群也将作一团。之后杜鹃儿会被随从军人的刺刀和子弹击中摔到地上。在临死前他看到倒茶小厮淬了毒的短刀已趁乱扎入了日本间谍的腰腹,他心愿得偿,含笑闭上了眼睛。

喻声仔细考虑过,戏曲表演的武戏和刺杀部分可以分条拍摄,至于杜鹃儿含笑瞑目的表情可以试着抓拍,不行回头补拍也行。

尽管这样,这场戏依然很难,戏曲表演的部分需要一镜到底,镜头里涉及的布景演员多且杂乱,所有人的配合都得非常默契才行。

第一场正式开拍,席小井有一段很长的戏曲武打表演,他卯足了力气,打定主意要在殷帆面前争口气。这套动作他日练夜练,做梦都在练,几乎可以说是十拿九稳,此时全神贯注,表现得自然十分出色。现场几乎所有人都屏了住呼吸,直到导演一声令下“咔”,过了几分钟说:“ok,过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最困难的一场可以一条过,大家都由衷为席小井感到高兴。

“井井,你好厉害啊。”舞台上跑龙套的戏曲演员们纷纷跑来祝贺他。

席小井也得意极了,眼睛频频往喻声那边扫,想着反正喻导不会夸人,不夸就不夸啦,偷偷竖个大拇指给我好不好啦?笑一个也行!

这不看没事,一看他玻璃心都碎了一地只见喻声和殷帆脑袋近近地靠在一起,凑在监视器前说说笑笑。

殷帆来回看了好几遍席小井的表演回放,咋舌不已:“真的厉害哎,你哪儿找的这孩子,戏曲学院的?”

“不是,他以前学舞蹈的。”喻声神色略有些得意。

“去舞蹈学院海选的?”

“家门口捡的。”

“家门口?”

“嗯,就你那套湖景别墅,自己找上门来。别说,真的有天分,也很努力。”

“哈,这都能捡到,缘分啊。”殷帆颇有些感慨,“我知道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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