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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憔悴样。

霍生阳忍不住上前,冷着脸,语气柔软地唤了她一声,然后看她抬眼,对上他的,两人的目光轻轻接触。她像是惊觉般,飞快缩回去。

他明白她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心中一颤,半跪在床边,与她的手指相扣,问她:“我刚进来,怎么就见你皱眉?你方才怎么了?”

不说自己看到了她吐血,他在说出这一句话时,内心有不安与迷惑,他不解于她从来不曾告诉他,她有吐血的症状。

宋渺从他过来时,就知道他看到了那一幕。那一幕也是她故意给他瞧见的。

“宋真真”的大限即将到了。

她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霍生阳咬着牙,再次问了一句,“真的没什么吗?”他对她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连声音都不敢大一点,他眷恋而饱含爱意地将唇抵在她的脸颊边,低低声问,她却依旧不告诉他真相。

他的心一点点凉了。与之同时是椎骨一阵凄惨的疼意,紧得他几乎要不稳。

“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宋渺问他,他张了张口,想说他问询了那么多大夫,得出的结论是她那让他心慌意乱的消瘦,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

霍生阳再望着那肚子的目光是冷的,凉的。

连最基本的亲情都不见。

但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的视线被她下意识挡在肚皮上的手掌遮盖住,他忍不住抖了抖,骨髓发冷,他下意识就看她的脸,毫无疑问,看到她布满慈母爱意的眼神。

“真真,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你现在瘦了很多。”

“大夫说,是因为怀了这双孩子的缘故,你才瘦了这么多的。”

霍生阳对她的爱意,早就超过了那腹中孩子,更别说,这双孩子还有可能会是将她与他分离的玩意,他将她的手握住,“我们不要它们了,好吗?”

“你在瞎说什么?”宋渺失笑,她揪了揪他的耳朵,“哪个庸医告诉你的?将他赶出去。”

却是一字都不肯相信。

霍生阳看到她眼中的固执,她笑着看他,面色苍白,又忍不住咳嗽,压了压才没再次吐出血色。他战栗起来,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像是一把尖锐的刀,要将他一刀劈碎。

他压抑着勃然而发的恐惧,温声说:“真真,你信我。”

“……不是我不信你,”宋渺万分怜悯地看到他微微发抖的唇,眼尾微红的模样,她那一副慈母样怎能丢弃,这是让他眼睁睁看她死去最好的利刃,“重阳你告诉我,我现在可是怀了宝宝七个多月的娘亲了,你还乱说这些胡话,是要让我生气吗?”

“好了好了,你是太累了,去休息吧。”

“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话了,好吗?”

眼神落在肚皮上,又溢满疼爱。

她倦了,不想再说了,手中的书合上,又闭眼要睡去。

霍生阳攥紧她的手,小声地喊她,不让她睡下去,他一时间迷茫一时间又心慌意乱,等到她重又疲惫地睁眼时,才泪蒙蒙地让她别丢他走。

这是下意识说出口的话。

只是刹那间,他就觉得这里的气氛不对。好似有什么东西将要溜走,可他真的抓不住,一点也不能。

他忍不住,实在忍不住,眼泪一颗颗掉下来,砸在她的手上。宋渺能感觉身上的热度在一点点退散,他的眼泪落在手上时,试图挽留一点。

但丝毫无用。

宋真真的大限已经到了。

霍生阳喊她,她迷蒙中看到幻境的碎片在狂乱落下,他面上的悲意裹着泪砸落在手,她怜悯他,呢喃地喊了他一声。

“……太子殿下。”

“你不能这样,真真,真真。”霍生阳干哑着喉咙,将唇抵在她的唇上,哽咽而不安地唤她,试图让她清醒一点。

霍生阳看到她苍白黯淡的脸,她的眼睛闭起来了。

不看他了。

不再肯看他了。

就连声息也都全数不见了。

他愣愣地,近乎茫然的,伸出舌,舔舐她温软的唇,可是她不动,放在过去,她一旦被他这样玩弄,怕是会惊跳起来,饱含羞怯地瞪他,让他滚远点。

但这一回,他再怎么碰她,她都不肯动了。

“真真,拜托了”

“起来吧,好不好?”

霍生阳眼里滴血,他仓促而痛苦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有什么破碎的,要挣脱桎梏的记忆,像是一池子满出来的水,将他的脑袋撑得巨疼。

他咕哝着,哽咽着,“真真,真真,拜托你起来”

那失去的记忆一点点清楚明白,男人发着抖,看着身下那张熟悉的面庞。

他似哭似笑,抽身不出这幻境,他几乎溺毙,他无法挣脱,他又想起了当年的所有,与如今的她,双双重合,一样的痛彻心扉,一样让他撕心裂肺。

“珍珍,你在哪里”

“真真,快起来……”

他说了什么,宋渺一句都没能听见,她却能清楚感觉到这整个幻境都在摇晃,破碎

最后,她才听到了一声沉沉的,如同深渊里困兽般,发出的绝望哀鸣。

第123章炉鼎弟子与师尊(二十)

“秘境已关闭,尚有两位弟子未出……”

“天显门掌门弟子珍珠与……”那肃目长老望着那秘境之门,口中喃喃道,“金甲门薛焕。”

身旁有一修为较低的弟子将一消息汇报给这长老,他圆眼瞪视,不可思议道:“薛焕并未进入这秘境?他的秘境之钥被人夺取?”

“……”

“罢,罢,”长老长叹一声,转头向那弟子问询道,“天显门掌门弟子尚未出秘境,此地再开可是两百年后……这消息,天显门掌门可知晓?”

“听闻是知晓了,但迄今没有什么回复……”弟子犹豫道,“待弟子再问问。”

长老点头,他长须一抚,凝视那已经完全封闭的琅秘境,口中缓缓叹息:“两百年时间”

……

“只是两百年时间,白屿净,你发什么疯?”赤霄睁着火眸,冷冷地看着他,以旗鼓相当的修为紧紧压制着面色沉凝的白屿净。

他咬牙不解道:“你当年也是这般过来的,白屿净,你做甚么想着要破开那秘境?”

“你是疯了不成?”

“让弟子修炼百年又有什么不好?”

白屿净长身玉立于殿内,他的眼如寒冰破池,没有立刻回应,只说:“……你当日看到我时,我在哪里?”

赤霄不耐道:“在哪在哪?看到你在你们天显山下,生死不知,我就将你带回来了。”

说罢又怀疑地看他,“说来,你一个大乘修为,怎落到那般狼狈地步?”

“血寡薄,气息不稳,甚至神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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