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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啊,誊写文稿等等的杂事。有一次小周发现她能把呆板复杂的数据转化成简单明了的图形,那份经她手的报告总结还得到吴锦生的表扬,从那之后,数据整理的事情也归她了。

小周看到她苦哈哈地做事,笑眯眯地说:“小杨啊,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就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了,就像多了一个小助理,提前享受到领导的待遇了。”

苦逼的小助理埋头苦干,赶着月底总结,她就想不明白了,怎么每天都有写不完的文稿啊。

这天,杨晓卉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就看到下面一群群身着藏青色工服的工人正朝这边来,今天是发薪日,他们都是来财务科领工资的。

至于杨晓卉自己的工资早就领了,放在抽屉里呢,这就是坐办公室的好处,发工资都早一些。

当天回了家,杨建国跟往常一样,把自己领的工资原封不动地交给葛红花,他连装工资的信封都没拆过呢。

葛红花拆开信封,把钱数了一遍,没有错,抽出一张大团结要给杨建国零花用。

杨建国伸手把钱按到葛红花手掌里,笑着说:“妈,工资都给你。”

他现在的小生意做地风生水起,真的不缺这点钱。搁在以前他还真挺看重这工资,随着钱越赚越多,这点钱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杨建国有想过离开机械厂自己单干,可是材料是个大问题,没有稳定的渠道前还要窝在机械厂呢。

杨建国交过工资了,接着就是杨晓卉了,她从帆布包里拿出信封,从里面抽出十元钱递给葛红花,“妈,这是我这个月的生活。”

哎呦喂,听听,都说交生活了,那就是不打算把工资全交了。

上个月,葛红花还拿着小女儿的转正工资在那边安排该怎么使用,毕竟多了十五元钱,家里多少能宽裕一些,没想到这钱就只能拿一个月,这个月就没了,只有十元,能干什么啊。

葛红花心里不得劲,皱着眉,板着脸,刚想和杨晓卉好好说道一下,想说她不能这么没良心,挣工资只顾自己享受,不顾家里死活,谁家姑娘不是这样过来的,从挣工资起就补贴家里,这是应该应分的。

在一旁的杨一山对着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开口,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建设他妈,晓卉以后就交十元生活。她在办公楼上班,那边人情往来多,多带点钱方便。”

一家之主都发话了,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杨晓卉每月只要交十元钱,剩余的二十五元归她自己了,蚊子肉少点也是肉,何况这些钱来得多不易啊,一笔一划写出来的,手指都长茧子了。

深感赚钱艰难的杨晓卉找杨建国商量,想以技术入股他的小本买卖,其实挺不要脸的,可谁让杨建国是她哥呢,当然同意啊,他想着这本来就是自家小妹给的生意,她愿意入股就入呗,左右都不缺了她这份。

有杨晓卉的新潮设计如虎添翼,发夹生意更是被梅丽一口气扩展到了外省,搭着这股风,他们一个个赚地是盆满钵满的。

第46章

杨晓卉把这月剩余的工资放在办公桌上,趴在桌子上看了一遍,又再看一遍,还是那三张一元纸币,没有变多,离发工资还不到半个月,她就已经穷的只剩三元钱了。

平时吃住在家里,日常花销都是用以前剩余的存款,照理说应该还能攒下钱的,怎么就入不敷出呢。

原因是随份子钱,对,份子钱。

真被杨一山说中了,办公楼这边的人情交际真的多。

今天这个科室谁谁结婚,随份子,明天那个科室科长孩子结婚,也要随份子,大家看职位大小,随多少份子。

她才来了半个月,几乎隔两三天就听到有人来份子钱,办事员发出的哀嚎声,每个人都在抱怨,可没谁真不交。处于这个环境了,要就适应里面的规则,要不然在这里寸步难行。

一开始因为杨晓卉被其他人给默默排挤了,没人会特意到设计科来找她随份子,她当时还乐得清静又省钱。

直到董明月不知道哪里抽了风,在一次有人满办公楼份子钱时,开口说:“小杨交了吗?”

那的人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董主任口中的小杨就是那个坐冷板凳的杨晓卉,说:“没有。”这不是半公开默认的事情嘛,人情往来都避开点她。

“哦。”董明月听了也没再说什么,等那人起了要离开时,又叫住了他,“那我帮小杨先把钱先垫了。”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三元钱给他,董明月是想帮她先化开这层隐形的隔阂,以后有来有往,跟其它人的关系自然会好起来。她是好意,却坑了杨晓卉一把。

那人接过钱,捏在手里也不是,不也不是,神情很纠结。

董明月给了钱后就去倒水了,没想到倒完水那人还站在门口傻站着,于是讥讽道:“哟,我这钱烫手吗,怎么还不起来啊。”

这时旁边的办事员挂着笑,站起来对她说:“董主任,他刚才跑上跑下,有点发晕呢,站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马上就走。”说完就推着那人出去了。

出了办公室,办事员把他扯到一边说:“哎,还没想明白呢。”要不是看他以前还帮过自己的忙,他才不想管这破事呢,上边领导们较劲,底下小兵遭殃。

他点点头,不是说避开杨晓卉,现在还了董主任给她垫的钱,这怎么交代啊。

办事员露出狡黠的笑,“她的份子钱跟上边领导斗法有关系吗?嘿,你再想想吧。”

那人还真站着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明白了,份子钱该,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没有哪种说法是了份子钱就要和和气气的啊。

从这天开始,谁谁一有喜事,份子钱的人不会再避开设计科了,每个都带着笑脸来的,带着笑脸走,留下苦着脸的杨晓卉。

你说说,就有这样不要脸的人,都人照样排挤,份子钱照样,脸可真大,杨晓卉冷笑着。

下午,她正在办公室里奋笔疾书,帮小周赶稿子,突然,鼻子闻道一股刺鼻的味道,抬头一看,一头卷毛的董明月站在她面前,正冲着她笑呢。

看着她犹如狮子狗的发型,杨晓卉想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江州出现了一股烫卷发的风潮,从政府单位到国营厂,再到普通的家庭妇女,路上看见的女性,十个中有八个那是烫了卷发的。

连葛红花和金爱莲都烫了卷发,葛红花就和董明月一样是个狮子狗发型,葛红花还好,年纪大了压得住这发型。金爱莲胜在脸型好,还算是比较适合卷发的,烫了看着还挺俏皮的。少数人的成功并不能代表大众,大部分人并不适合,比如眼前的董明月。

她原来是一头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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