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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谁是谁了。

来回看了好几遍,杨晓卉终于看到杨建国了,他坐在倒数第二排和他的小伙伴不知道在说什么,嘻嘻哈哈地打闹了起来。

杨晓卉快步走到他面前,扯扯他的衣摆,“二哥。”

杨建国说的正高兴,一时没听见,还是身边的黑子看到杨家小妹来了,胳膊肘戳戳他叫到:“杨建国,你家小妹找你呢!”

杨建国反应过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笑呵呵道:“小妹,你怎么来了啊,要不要一起吃点?”

吃,怎么吃啊,饭盒里连渣都没了,只剩点咸菜的咸水,吃啥,舔着喝汤啊,杨晓卉满脸黑线。

她不想和杨建国纠缠咸水是喝还是舔,直接了当的道:“二哥,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瞅她正儿八经的严肃样,杨建国挺想笑,怕她生气,马上又敛了笑,推开身边的人,起身跟她出去了。

他们走到机械厂的小花坛做下,杨晓卉掏出兜里的手帕扔给杨建国。

杨建国打开一看,是半个窝窝头,惊喜道:“小妹,你怎么知道二哥没吃饱啊,还特意送窝头过来,太贴心了。”一边吃一边还感动地摸她的头,把她辫子都弄歪了。

杨晓卉拍开他作怪的手,理了理头发,等他把窝窝头吃完,才说:“二哥,你想挣钱吗?”语气平淡地仿佛在问今天吃了吗。

杨建国仔细地舔着手指上残留的窝头渣,头也不抬的回:“当然想了,谁不想挣钱啊。”虽说只有钱没票,很多东西买不到,就算是这样,也比没钱好,幸运的话钱还能买到票。

但她就不想,做发夹赚的钱算起来也一百多,买了不要粮票的高价点心和糖果,再带着杨建国去了几次国营饭店,还剩下八十出头元,如今的钱很值钱,用不掉啊。除了粮食外,大部份工厂生产的东西要工业票,像手表要有手表票,音机要有音机票等等,这些空间里都有,功能更强大齐全,更不做拿钱买票的事情,所以葛红花拿走她的工资,她也没多大反应。

杨晓卉眨了眨眼,不怀好意的问:“二哥,我有挣钱的门道,你想要吗?”

如果杨建国急不可耐地表示要接手,她还是会把发夹生意给他,毕竟杨建国对她好过,可不的会对他渐渐疏远。做发夹不是很难,也不需要什么技术,拿个仔细看一下,杨建国就会做,难得是和梅丽这个安全的渠道搭上。

杨建国连忙摇头,他知道小妹做发夹挣的不少,不然哪里买的起那些点心糖果,还带他去吃饭。羡慕归羡慕,挣得再多那也是她自己的本事,他这个做哥哥再没出息,也不能觊觎小妹的生意,小妹对他多好啊,什么都想着他,他不能没良心啊。

“不行,不行!那是你自己的生意,挣的钱以后留着买嫁妆。二哥再没本事也不能抢你挣钱的生意,二哥不是那样的人!”难道小妹认为他是这样的人吗,不然怎么好端端的问这个杨建国开始胡思乱想了。

杨晓卉听了心里很熨帖,杨建国同志现阶段还是非常靠得住。

看到他紧紧皱着眉头,陷入自我否定中,杨晓卉忙拉起他的手臂摇晃着:“二哥,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是不会对我起坏心的。谁要是欺负我,二哥会第一个跑过来打他.......”

杨晓卉甜言蜜语乱说了一通,余光瞥了一眼杨建国,见他眉头舒展开来,嘴上也带着笑了,心里舒了口气,下次说话还是小心点,谁会知道试探的几句话这二傻子就当真了。

“二哥,我做发夹做地腰酸背痛,头晕眼花,手蜕皮不说,还变粗糙了。”说着,她还把白嫩的手摊在杨建国眼前让他看。

杨建国瞅了瞅,他真的看不出来这双白白嫩嫩,没有一个瑕疵和老茧的手哪里蜕皮,哪里粗糙了,这要是粗糙,那别的姑娘的手是什么,烂白菜啊。

不过小妹说蜕皮就蜕皮,粗糙就粗糙,小姑娘的手确实要好好保养,不然嫁人了,男方看到一双红肿粗糙的手,心里不知怎么的倒胃口呢。

杨晓卉做发夹手是褪了点皮,粗糙了一点点,经过她细心的保养,早就看不到痕迹了。

“以后家里的碗二哥都帮你洗了。”杨建国保证道。

她眨眨眼,“二哥,你不是天天帮我洗碗吗?”

杨建国咬咬牙,“家里的衣服以后我也帮你洗。”洗衣服都是姑娘和娘们干的,但为了小妹轻松点,就算被人耻笑也要帮,姑娘家家的在娘家要干活,到了婆家还要干活,就让她松快几年吧。

“二哥你对我真好。”杨晓卉由衷感叹,“不过衣服还是我洗吧,要是让妈瞅到了会骂我的。”

“二哥,我是认真的要把生意交给你,你挣钱了不就等于我挣钱了吗,到时候我要买什么就向二哥要钱,好不好?”她对着杨建国一阵撒娇。

杨建国明白过来了,小妹是闲做发夹累,不愿意做了,又不想断了这条挣钱的生意,肥水不流外人田,把生意交给他。

他想了一下,以后他挣钱了,小妹想要什么他都给买,于是也从善如流得答应了。

第12章

杨建国这边初初谈妥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到下午上班的点,杨晓卉回了二车间。往里面一瞧,有几个同事已经在干活了,杜大忠也在其中,杨晓卉缩了缩脖子溜进去了。

最近厂里的任务多了些,就没人偷懒了,工人们都忙着做事。杨晓卉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开始切割给杨建国做示范的铁条了,切割好了,还要用砂纸打磨光滑,不然发夹粗糙会扯头发。

其实空间里面还有很多光秃秃的发夹,但是怕引起杨建国的怀疑,问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材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一系列问题,还要想办法介绍,还不如说从厂里弄的比较简单,做戏要做全套,可不得真的用边角料做发夹了吗。

有段时间没干这事了,手生了不少,还得提防杜大忠的目光时不时来向她看来,压力颇大。

在杨晓卉切割第五根铁条时,余光瞥到杜大忠正朝她这边走过来,慌乱中铁条被扔到了地下,她还不放心还用脚踢到角落里。

擦了把额头冒出的冷汗,杨晓卉扯出笑:“师傅,您怎么过来了?”

杜大忠哼了声,“专心做你的事情,我就瞅瞅,别搭理我。”他耷拉着脸,进厂的那天他就说过,操作车床切记不要分心,要不然回很容易出现事故。几年前一车间有个女工上班分心,不知怎的辫子就绞到车床里面,头皮都扯掉了,血肉迷糊,多亏旁边有个工友当机立断拿起剪刀剪了辫子,大家伙把人送到了医院,人是救回来了,可那扯掉的头皮再也长不了头发不说,还留下了很多难看的疤痕,别提多可怜了,那姑娘还没嫁人呢。

这话他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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