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剌剌的随便秀?

靖婉先端水给他漱口,再拧了帕子给他洗脸,从始至终,某人都大马金刀的坐着,某个地方实在是辣眼睛。递给他的帕子不接,就那么微仰着头。他不接,靖婉也当没看懂他的意思,执着的伸着手。“本王觉得还有点困,还想再睡个回笼觉。”

靖婉伸手就把帕子盖他脸上,胡乱的给他擦脸。

“靖婉还真是一点都不温柔。”

靖婉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臣女从来没伺候过人,王爷你多担待。”

李鸿渊一副非常大度不跟她计较的表情,“没关系,靖婉生来聪慧伶俐,想必多做两次就会了。”

靖婉很想说,那是成婚后的技能,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学。

穿衣服的时候也不怎么顺,从小到大,伺候的人都太尽职尽责,她基本上就没自己穿过衣服,给自己穿衣服,都不能完美的弄好,更何况某人还不怎么配合,老是动手动脚,半天都还松松散散的,看着格外的惑人,不过,靖婉现在没有欣赏美色的心情,这么一折腾,她还没开始晨练呢,就已经出了一身汗,好在某人还知道点分寸,眼见着靖婉真的要被惹毛了,就自己接手,非常利索,半分钟都没有就妥妥当当的。

你有这手速,非要她这个“手残”来做,有意思吗?不过,她都是个不怎么会自己穿衣服的人,堂堂亲王,伺候的人置喙更多更心才对,自力更生的本事这么好,不仅仅让人意外,还很奇怪呢。

李鸿渊穿好鞋子站起身,伸手捏住靖婉的下巴,眉眼带笑,“不会不要紧,日后换本王伺候王妃也可以。”说着,还俯身在她嘴角亲了亲。

靖婉直接送了他一个白眼,“王爷还是留着伺伺候被人吧,臣女受不起。”

李鸿渊眼眸微眯,靖婉这样的话,让他有点恼怒,伸手揽住靖婉的腰,扣入自己怀里,“你是本王发妻,如果你都受不起,天底下还有谁受得起?靖婉,能与本王平起平坐的,也唯有你而已,明白吗?”

平起平坐?这四个字,让靖婉不是一般的惊讶,在这皇权至上,男尊女卑的世俗环境下,便是元配嫡妻其实也没有与丈夫平起平坐的资格,不然何以有以夫为天的说法,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都是一样的性子,在靖婉看来,李鸿渊这样的人,更是完全就不把女人当回事,可是居然会说这样的话,靖婉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人给穿了?“发妻吗?不论如何,多谢王爷。”

李鸿渊岂能还听不出靖婉的意思,她当他尊重的只是发妻,在这个位置上坐的是谁都一样,她从来就不知道,“不是发妻,是你,只有你能坐这个位置,知道吗,只有你,只有你骆靖婉,独一无二的,最完整的你。”

靖婉一怔,他说的,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可是,可能吗,曾经那么多个未婚妻,那个时候,可是跟自己半点交集也没有。可是看着李鸿渊,心脏有些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果然,谁都喜欢听这样的情话,连同自己也不能俗。

靖婉总说,守住自己的心,不要为哪个男人跳动,她却不知道,若真能控制,那就不叫爱情了。好半晌,靖婉扯出一个笑,“是这样么?多谢王爷厚爱。”

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笑有多少僵硬牵强。

李鸿渊顿时有点泄气,这丫头果然还是不相信,就是不明白,所以说,他有时候甚至有将一切都告诉她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冷却了这样的想法,婉婉从来就不是甜言蜜语就能轻易打动的,他如果对她述说那些不为人知的情深,她说不定就当成是他口花花故意编造出来的,而且就算是相信了,跟她动心与否也没有直接的联系,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不是谁都能习惯别人强占自己的人生,而且婉婉说不定还会认为自己喜欢的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与她没关系,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

婉婉生性豁达不假,但是面对这男女之情,谁都可能钻牛角尖,到时候苦恼的还是只有自己。反正,他的曾经,不管她知道与否,获得她的心都还是要一步一步的来,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爱的,从始至终都是她这个人,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再告诉她曾经的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让婉婉更贴近他的心。

在靖婉身上,他始终谨记一条:说再多都不如做的。

“算了,你日后总会知道的。”李鸿渊轻轻的揉揉她的后颈,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靖婉感觉到了他的挫败无力,仿佛是她辜负了他的情深,如果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靖婉或许还不会如何,可他们是未婚夫妻,在不久之后,会成为最亲密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这使得她有些无措。

她现在有点分不清,他对自己,是“盛宠”?当成替身?还是移情?亦或者是……真爱?不管靖婉的心性多成熟,也不论她遇事多理智,更不管做多少心理建设,也改变不了她在情爱上是一片空白的事实,她更加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

李鸿渊看着她这小模样,心情倒是又好转了不少,这丫头其实就是个心软的,吃软不吃硬的,重情重义,从来不平白承受别人的好,受了,总要千方百计的还回去,这样也好,心防虽然重了点,难攻克了点,但是不代表不能攻克,因为关系有特殊,他就能让她被迫接受自己的好,有来有往,拿下她是早晚的事儿。

“别多想,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顺心而为即可。”

顺心而为?美色当前,靖婉表示,自己想扑啊。于是,不客气的勾住李鸿渊的脖子,狠狠的亲了一口,在李鸿渊反客为主之前,挣脱他的手跑了。

李鸿渊摸摸自己的嘴唇,“婉婉这是在安抚我?”蓦然一笑。

安抚吗?才不是,靖婉表示自己只是被美色所惑,仅此而已。

随后,龚嬷嬷进来,递给李鸿渊一杯温水。“姑娘说,每日晨起后,喝一杯温水,对身体有好处。”

李鸿渊挑眉,倒也接了过来,一口饮尽。

随后,龚嬷嬷快速的帮他束发,这种“高难度”的事情,靖婉还不会。

全部打理妥当,李鸿渊散漫的出去。

只是,留在屋里拾床铺的龚嬷嬷,发现了一些血迹,第一反应,心里一下子沉了下去,姑娘莫不是……转念一想,不对,上一次折腾那么久都没有,没道理昨夜那么会儿却破了身,这血迹看着也不想,完全没有别的痕迹。既然不是,姑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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