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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了。

了尘大师到不曾想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晋亲王的心中执念,也确定了她的确是他今年第三个有缘人,虽然不能够再为她批命,却也并不妨碍什么。待看清靖婉面相之后,面上不显,心中倒是颇为感慨,与晋亲王同属于异数,虽然具体的一些事情他也看不清楚,大致的也能猜到一二,这两人倒是合该在一起。

毕竟,他们这一生若不能与对方在一起,改变的命数就不仅仅只是他二人。

别的且不说,靖婉原本的命运当是前十几年平安顺遂,成亲后会有重大转折,命运坎坷,波折不断,即便是心性坚毅,百折不屈,最终亦没能逃脱横死的下场。现在那困苦的命途已经被斩断,渐渐的显露出福寿安康之相,只是依旧朦胧,意味着可能还会生出某些波折,盖因有晋亲王强行改变她的命数,自然一切都走向不确定。

了尘大师一向信奉随其自然,一切自有天定,然而,总有那么一些人让人不忍。

靖婉目正清和,心胸豁达,心怀善念,这样的人,不该受那么多的苦难。

晋亲王执意改变她的命运,除了因对她的执念,又何尝不是他欠她的“债”,前世的救命之恩,改变他命途的“再造之恩”。

这又何尝不是定数?!

靖婉对了尘大师很有好感,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得道高僧,心口如一,慈眉善目。“见过大师。”

“阿弥陀佛。”了尘大师面带微笑,“骆姑娘无须如此多礼。”

靖婉轻轻的挑眉笑,“大师怎么不叫我女施主,白龙寺的其他人可都是这么称呼的?”

“既依旧有那么多人如此称呼,那么多贫僧一个不多,少一个也无甚关系。”

不刻板,不迂腐,不损他出家人的气质的同时,又让人觉得他像自己的长辈。“说的也是呢。小女这里就要麻烦大师了。”

“算不得麻烦,姑娘原本就在白龙寺出事,也算得是贫僧的过失。”

“天灾*这种事情,谁又算得准呢?大师大可不必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靖婉的语气淡了些,倒不是表里不一的在心里默认了尘大师的话,而是想到了孙宜嘉他们几个,她们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却是落得这般结果,老天果然还是不公的。

了尘大师一边帮靖婉来把了脉,一边说道:“塞文失马,焉知非福。”

靖婉一怔,她不确定了尘大师是不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而特意的宽慰她,可了尘大师的盛名,在来的这一路上,她可是听了不少呢。“大师说得对,是小女想左了。”

了尘大师点点头,“骆姑娘身体无碍,擦擦伤药就好了,也无需喝药。”

“多谢大师,有大师一句话,想来祖母也就放心了。”靖婉本来想问一问李鸿渊的事情,想来了尘大师应当是知道他遇刺一事的,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倒不是顾忌还有龚嬷嬷跟丫鬟在场,那种事倒确实不是自己能过问的。

“骆姑娘且宽心,都无事。只要姑娘始终保持本心,万事自当迎刃而解。”

大师给人好感的确不假,可是这话,怎么有些听不太懂呢?表面的意思似乎很浅显,可怎么都觉得还有更深层的东西呢?更关键的是,了尘大师似乎能看透人心呢,她想什么,他都能给她似是而非的答案。

迎着靖婉疑惑的眼神,了尘大师笑而不语,“骆姑娘还需多多休息,贫僧便先行一步了。”

靖婉忙起身送他。骆老夫人等人是担心人多吵闹扰了了尘大师,才在外间等候,等到他们出来,骆老夫人忙起身询问。尽管靖婉之前已经解释过了,运气好,摔下去的地方特殊,才幸于难。

确定靖婉真的没事,骆老夫人也忍不住道了一声佛,“真是佛祖保佑。”

这与之前两日的情况何其的相似,让人都忍不住怀疑,靖婉是不是冲撞了什么,才会连续一两日里出事。

“要奴婢说,姑娘向来仁善,在佛门重地,佛祖自然是要保佑的。”旁边一个丫鬟说道。

不过,别的时候或许还能讨得好,可是现下说这话就不合时宜了,毕竟那么多人伤了,尤其是孙宜嘉,岂不是说她平日里是个恶毒的人,不然佛祖怎么会给她毁容这般残酷的惩罚?不止一个人冷眼看着她,那丫鬟似乎也反应过来,瞬间白了脸。

“那悬崖险峻,竟能一人不少,自然是佛祖保佑。”靖婉说道。

了尘大师倒还是那姿态,并不多言,甚至和蔼的笑笑。

骆靖博再送了他离开。

骆老夫人虽然累得不行,但还是叮嘱靖婉先去歇着。

“祖母不去先歇着,叫孙女如何能安心歇着。”

骆老夫人拗不过靖婉,不过现在的确是将心放了回去,紧绷的心神放松了,觉得又疲又累,也就同意了,不过还是不忘叮嘱身边的人常去看看袁巧巧,虽然没什么感情,但那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外孙女。

靖婉在隔壁的厢房好好的洗漱的一番,前两日是被李鸿渊夜袭留在背后的痕迹自然是被丫鬟们看见了,不过,龚嬷嬷一句“怎么伤得这么重”,不知事的丫鬟们轻易的就被糊弄过去了,将靖婉背后已经淡了许多吻痕误认为是摔下悬崖的擦伤,也好在李鸿渊留下的痕迹是成片的,不然还不好解释,擦撞也不能是一点一点的红痕。从这一点出发,似乎还要感谢李鸿渊?

龚嬷嬷的脸色更黑了些,丫鬟们自然以为她是担心靖婉的伤。

“背上伤得很严重吗?我倒没什么感觉。”

龚嬷嬷担心继续说下去,靖婉会有所怀疑,便将此事岔了过去。

靖婉颈间的伤被龚嬷嬷小心仔细的处理好,不过在这过程中,靖婉总觉得龚嬷嬷那目光要将她脖颈洞穿,无端的有些发毛。

“好了嬷嬷,即便会留下疤,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龚嬷嬷能告诉她,自己在意的不是会不会留疤,而是伤痕留下的方式吗?当她也好糊弄!“的确没什么好在意的。”那活阎王虽然混蛋,但定然不会因为姑娘身上留了疤就心生嫌弃,这还是因为他造成的,如果日后敢因为这个就滋生什么想法,龚嬷嬷说不得真的要跟他拼命。“姑娘心宽。”

靖婉不由得看了龚嬷嬷一眼,后面这几个字怎么那么生硬呢?看着跟平日没什么两样,感觉上总是怪怪的。“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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