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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看到夏染那个样子的时候,余笙着实惊讶了半天,前几天自己天天加班到1、2点就自诩马上飞升成神。

直到看到夏染。

这个神….病。

余笙知道那种面对着仿佛怎么也做不完的任务和近在咫尺的截止日期的绝望还有无力感。

在这个项目最开始的前两天,自己好几次在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叹气,然后把脑袋埋在桌子上崩溃个几分钟。

又或者好几次摸到手机,点开了微信,在聊天列表里从上划到下,最后叹息着又放回了原位接着做事。

而夏染。

余笙都不用想是个什么情况,她这会儿的脸色就说明了一切,再联想到之前夏染和她说过的这个项目的情况,自然不言而喻了。

拿下毛巾,走出去重新打湿放在了额头上。

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走出卧室到客厅给老妈打了个电话。

今晚不回来了,在朋友家住。

老妈倒也没说什么,这也不是第一次,得知是一个女性朋友就更放心了,只是对于自己刚回来就出去的行为表示了不满。

余笙看了一眼卧室,苦笑了一声。

自己这算是有了异性没人性吗?

不对。

有了媳妇忘了娘?

媳妇?

媳妇…..

啊。

余笙笑了笑。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换了几趟毛巾以后,余笙摸了摸夏染的额头,感觉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烫了。

“我下楼买个药,”余笙站起身来冲夏染小声说道,“乖乖睡觉啊。”

夏染没有动弹,也没有答话。

余笙也无所谓,下楼去了最近的一家药店,在对方的推荐下买了一盒百服宁,拿上来的时候夏染还没醒。

“夏染,”余笙拿着药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夏染,她不敢摇,怕给人摇吐了,“吃片药再睡。”

拍了两下夏染就醒了,神志模糊地嗯了一声,眼睛微眯地盯着余笙看了半天。

“失忆了?”余笙用手晃了晃,“还记得我是谁吗太后?”

“记得,”夏染说道,“小狗。”

“叫大名儿,”余笙笑了笑,“都这模样了还损我呢”。

余笙凑得很近,声音轻轻地,很温柔。

夏染一直很喜欢看余笙笑起来的样子,两颊能很轻易地看到酒窝。

这会儿余笙和平常的笑不一样。

带着点低沉温和的笑。

身上还能够闻到一丝淡淡的茶香。

在没有开灯的卧室里,只能就着客厅里映过来的一点光亮看到余笙晶亮的眼睛和好看的轮廓下不太明显的五官。

这几样加在一起在此刻就足够让夏染本就已经烧坏cpu的脑子持续掉线了。

看着余笙的脸,夏染脑子里的最后一根筋也断了。

以前没觉得余笙原来这么美。

美到爆炸。

“美到爆炸的鲸鱼小生,”夏染的声音有些软绵无力,和平常的简短有力有着完全不一样的魅力。

余笙一直最受不了的就是夏染这样子说话,有一种能让她马上扑过去的冲动。

但是夏染这会儿说的话让余笙浑身上下跟被冻住了似的僵硬。

美到爆炸的鲸鱼小生。

余笙的微信昵称一直叫的是鲸鱼小生,因为觉得被熟人看到美到爆炸这几个字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在别的地方就不一样了。

比如说,贴吧。

结结结结结吧。

余笙没有说话。

夏染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也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感觉烧都退下去不少。

余笙在最初的僵硬过后,过了快有1分钟才冷静下来,然后就觉得自己也快发烧了。

倒没怎么生气,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尴尬。

有种自己被脱光了扔夏染面前被前前后后360度无死角的用显微镜观察了一番似的。

“我….”夏染想开口说什么。

“别说了!”余笙几乎是蹦起来打断了夏染的话,“喝药喝药。”

“哦。”夏染立马闭了嘴,原以为余笙会生气,这会儿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别说是喝药了,就是吃屎…..哎还是喝药吧。

余笙扶着她坐了起来,本来是想开灯的,事件,这会儿就算是喂到鼻子里去了余笙也不想开灯了。

喝了药余笙拿了夏染额头上的毛巾,又去打湿了一趟。

“几点了?”夏染问道。

“9点10分了。”余笙扶着夏染躺下了,感觉尴尬消下去了一些。

“这么晚了你不回去没事儿?”夏染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余笙,有着与平常不一样的柔弱。

“我跟家里人手说了,”余笙坐在床头,拿过放在床头柜的水,“今儿不回去。”

“哦,”夏染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问道,“是要临幸了吗?”

余笙差点儿没把水都泼夏染脸上去。

转头看了一眼,虽然不太清楚,但是凑近了能看见夏染脸上的笑意。

故意的!

“是啊,”余笙恶狠狠地呲了呲牙,“怕了吗?”

“害怕。”夏染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说你一发着高烧的病人,成天想些什么呢?”余笙直起身子笑道,“没准儿就是脑子负荷不起太多小剧场才发烧的。”

“没有。”

“狡辩,”余笙站起身来,“我再去倒杯水,诶对了你脑袋上那个毛巾是你洗脸的毛巾吗?别弄成洗脚的了吧?”

“随便,”夏染说道,“反正都敷了几道了,我脑袋还能得脚气吗?”

“行吧,”余笙笑了半天,感觉夏染好像比刚才强了不少,“你睡吧,我倒杯水然后去洗个澡,你这儿有多的衣服吗?”

“在衣柜的第1层抽屉里,”夏染顿了顿,“有我没穿过的新内衣裤,还有我的睡衣,自己拿吧。”

“哦。”余笙点了点头,端着水杯走出了卧室,“睡吧。”

在夏染说出“没穿过的”时,余笙就已经再次僵硬了。

其实夏染也没说什么。

洗澡嘛,不得换内衣裤吗?

不得穿睡衣吗?

多正常啊。

但是夏染那微妙的停顿,和刚才那句临幸让这几个字在余笙的耳朵里带了那么点不可描述的暧昧色。

余笙在厨房重新倒了杯水,放回了卧室。

默默地按照夏染的指示到抽屉里拿了新的内衣裤,都是没拆封的,一眼就能看到,然后余笙稍微翻了翻,找到了一件睡衣。

自己在家都是穿着棉睡衣跟个土豆似的摇进摇出,这会儿猛地看到一件类似浴袍样式的珊瑚绒睡衣还有点不习惯。

看了一眼夏染。

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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