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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叹了口气,拿帕子给她轻轻擦嘴巴,“很辣么?”吃的额头上都是热汗,嘴红红的跟肿了似的还敢冲他傻乎乎的笑。

福忠心里犯嘀咕:独自用膳不等皇上回来,皇上这都不生气,哎……

得了,这俩人好着呢,福忠挥了挥手,叫其他人都退下,自己把纱帘放下来,也站在帘子外边儿不说话了。

危岚音给临帝夹了肉,悄咪咪说,“皇上,福忠公公脸上的伤,太医瞧了么?不会有什么事罢?”

临帝瞥了她一眼,手指抵在危岚音凑过来的额头上,给她推了回去,“你自己去问他,问朕做什么?”

危岚音抱住他的手,“别嘛。”

临帝:“此刻才知晓心虚?”

危岚音轻哼了一声,重新拿起筷子不吭声了。

临帝:“你还闹上小脾气了?你方才可把福忠给吓得不轻,他可是哭着回来见朕的。”

危岚音本想反驳回去,但她又想到跟伶妃吵架的时候,福忠的确是一脸欲哭无泪的,后来都直接抱她的脚了,苦苦哀求的。

危岚音心虚的咬着筷子,低头,“哎呀快吃吧。”

过了几日,福忠在临帝身旁低着身子,“皇上,您可叫夫人停停吧,奴才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无需在日日赐药了。”

临帝扬眉,“她赏你甚么药了?”

福忠:“刚开始是愈伤的,后来是……是……修容的……”

临帝闻言笑出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也是好心一片,你且受着罢。”

福忠有苦说不出,他一个老太监要什么修容眉眼药膏啊,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时间慢慢过去,很快就来到了洛王与危岚箐大婚的日子,当日危岚音并没有随临帝去洛王府,而是贤妃随他去了。

毕竟贤妃是洛王的生母,再加之现在危岚音的身份不适合见危岚箐。

她想要的,一开始就是俯首称臣,她现在‘夫人’这个身份,还远远打不到目标。

皇宫里这一日颇为冷清,只因为临帝不在宫内,不过也有人因为这个想上门找危岚音麻烦,不是什么大人物,都是些没长脑子的小妃嫔。

一个个叫危岚音给怼了回去,画云捂嘴偷笑,给危岚音沏茶,“夫人,我方才瞧那林贵人走路都不会了呢,怕是气的不轻呢。”

何止是气,画云并没有完全参透她方才说的话,那个林贵人恐怕是又气又怕吧。

危岚箐与洛王成亲之后,危岚箐洛王妃的身份算是正式上了玉碟了,她是正经的皇家媳妇,第二日要进宫面见一路人,比如皇后、太后、亲王生母等等,但这些统统没有,临帝生母早早去世,前帝皇后也随他一同死去,所以后宫并无太后坐镇。

皇后也没有册封,所以,一定意义上,危岚箐只需要跟洛王去拜见皇帝和贤妃就是了。

但是,危岚箐想见传说中的‘那位夫人’已久,之前一直没有身份进宫来,如今可算是进来了,她怎么着也不会轻易再出去。

画云踱步而来,屈膝行礼,“夫人,洛王携洛王妃来了。”

危岚音挑眉,“来见我算什么事儿呢,我又不是洛王的母妃。”

画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家夫人自从进宫后,说话越来越嚣张,口无遮拦,有什么说什么,洛王是不是她的儿子,但是危岚箐……

全朝廷的人都知道,危岚箐可是夫人的亲姐姐。

“叫他们退下吧,就说我今日不适。”危岚音起了笑脸,淡淡说道。

画云张口欲言,最后又将话吞了回去,低低应了一声,再次出了晨曦殿,一出大门,就瞧见了在侧门等待的洛王和洛王妃。

画云再次行礼,只道,“我们夫人身子不适,王爷、王妃不如改日再探?”

洛王妃闻言心急,“怎会?”她如何不知道这只是托词,怕是她那位妹妹不愿意见她,“我、我是……她……”这种场景,她也不能说她是夫人的姐姐,也是又慌又乱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几乎要啜泣出声。

洛王叹了口气,扶住洛王妃的肩膀,“如此,那本王改日再来罢,请夫人保重身体才好。”

“是。”画云再次行礼。

“箐儿,我们走吧。”洛王放低了声音,显得温柔很多。

洛王妃被他强迫着往回走,还不时扭头看晨曦殿的大门。画云叹了口气,瞧着洛王妃的模样,竟是有几分不忍,她也不理解自家夫人为什么不见自己的姐姐,听闻这两个姐妹在分开之前感情极好,如今十年过去,再次重逢难道不该是垂泪相拥吗?

可是夫人这态度,分明就是抵触的很。

画云回身,正好看到晨曦殿的朱红色大门一侧,夫人站在那里,瞧她的样子,该是看到了洛王妃的,但她却并没有出来见她。

她就站在那里,微微垂着眼眸,致美丽的脸庞上无甚表情,始终淡淡的,连平日的笑容都没有了。

她看了一眼画云,扭头又进了晨曦殿。

画云一头雾水,夫人看来也并非心冷如石,可是她为何不见洛王妃呢?

晨曦殿这日晚间好生闹腾了起来,一群侍卫大半夜的跑去太医院把正在睡得迷迷糊糊的值班太医揪了起来,太医还什么都不知道,就抱着药箱子随着他们去了晨曦殿。

危岚音额头生汗,脸色苍白,靠在临帝怀里,“我疼,好疼,皇上。”

临帝也着急,红眼了,咆哮:“御医怎的还未来!!那些个侍卫是死的吗!!”

大半夜睡得好好的,危岚音突然肚子疼,抓着临帝的手臂给他叫醒了。

太医到门边儿几乎是滚着进来的,鞋子都没穿好,一脸惶恐,“皇上!皇上老臣来了!”

危岚音肚子一疼,闹得人心惶惶,人仰马翻的,宸曦殿所有的奴仆跟着都慌乱了起来。

床榻边,临帝大手温柔的给危岚音揉着肚子,“她如何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医诊完脉,擦了擦汗,“夫、夫人今日后晌是否用了性凉的东西?”

临帝微微皱眉,“用了一碗冰碗。”这大夏日的,用了应该也无妨的。

危岚音声音微弱的悄悄举手扯了扯临帝的袖子,“是……是三碗……”有点没忍住,今日有些热过头了。

临帝猛地扭过去看向危岚音,危岚音本来就疼,他还这么看着她,眼泪就滑下来了,“别凶我……”

这天晚上,临帝大怒,下令御膳房每个人杖责三十,大晚上的把人都拽起来行刑,不打完不准睡觉。

这个夏日,从这天之后,无论危岚音怎么求,以后她就成了冰碗绝缘体了,连冰都不能看。

这日早朝,临帝本在听大臣觐见忠言,福忠突然压着身子急匆匆从后殿过来,在临帝耳旁说了什么,于是诸位大臣便瞧见临帝脸色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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