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义助小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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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僧人还在认真看书,根本没注意到,直到闻到了烧衣物的味才猛然发现坎肩被烧着了。

他赶紧去灭火,却已经来不及了,坎肩已经被烧了桃子大一个洞。

这小僧人知道闯祸了,连忙去找这妙智庵的主持,也就是刚才在那郑员外旁边赔不是的那个老僧。

那主持也没办法,只好拉着小僧人去找郑员外,乞求那郑员外的原谅。

这不,郑员外就对那小僧人开训了,正好又被我们赶上了。

弄清了事情的原委,我们也觉得那小僧人挺可怜的。我和沈万三点头示意,都有了解救这小僧人一次的意思。

因为沈万三是本地人,所以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由他开口比较合适,我则没有作声。

沈万三对那郑员外拱了拱手道:“郑员外,你大人有大量,没必要跟这么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再说了,他也不是有意的,要不你看在我们的面子上,放这小僧人一马如何?”

听了这话,那郑员外扭过头,看了看沈万三和我,不屑地说道:“看在你们的面子上?你们是谁?你们的面子多少银子一斤?”

在这郑员外说话的当儿,我看见那小僧人向我们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那郑员外这话也太逼人,直接把沈大哥给噎住了。

我赶紧开口说道:“郑员外,你看这样可好?你放过那小僧人,他毕竟还小,这件坎肩的钱我们赔给你,可好?”

那郑员外听了这话,一阵阴笑,然后说道:“你们赔,你们赔得起吗?”

听了他这话,我就来了气,说道:“你说这坎肩要多少钱?”

那郑员外还是一副不屑的神情,摇头晃脑地说道:

“我这坎肩的面料用的是上等丝绸,这上面的刺绣也是请的咱苏州最好的绣工绣的。

那里面夹层的棉花,是从西域买过来的。

看你们几个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我就不跟你们漫天要价了,你们就赔我一万两银子得了。”

听了这话,我差点都喷了出来。

我瞄了瞄周围的人,那主持和那小僧人都惊得合不拢嘴巴,沈万三也是一脸的愤怒。

要说他这件坎肩的用料、做工,那的确算得上是上等,但估计也就一百两银子的事儿。

但这家伙真是狮子大开口,随口一说就是一万两银子。

我看了看那郑员外,他还是一副十分不屑的神情。

我估计他就是料定我们拿不出这么多钱,故意刁难我们的。如果我们此时跟他讨价还价,就更给了他刁难的机会。

我咬了咬牙,一万两就一万两。

我们这趟出门带了不少银

钞,估计还剩下至少五、六千两。

沈大哥也是阔绰之人,带我们出来玩,每次都带着上万两的银钞,今天上午去寒山寺,也没用多少。

我们两方的钱加起来,一万两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我把罗仁喊过来,小声在他耳边嘀咕,问他手中还有多少。

罗仁给我报的数字是六千二百四十两的银钞。

我又在沈大哥耳边轻声地嘀咕,告诉他我准备出这一万两银子,救这小僧人,但手头只有六千多两,让他借四千两给我。

沈万三听了我这话,有点吃惊。

估计他是惊讶我怎么这么傻,当这个冤大头。

但他看见我那坚定的眼神,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能在这个郑员外面前败了阵势。

于是,沈万三从腰间掏出一把银钞递给罗仁,让他拿出一万两去给那郑员外。

沈万三这一把银钞足足有八千多两,加上罗仁手中的六千多两,绰绰有余了。

于是,罗仁数好了一万两,递给了那郑员外。

那郑员外还真没料到,我们肯出这一万两银子。但见了钱,哪有不欢喜的。

他将钱收在了腰间,问我们道:“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这次轮到我们不屑了,沈万三轻描淡写地说道:“周庄沈富。”

我则没答他的话。

那郑员外也是觉得没趣了,对我们拱了拱手,就告辞了。

这下,那老主持立即把我们迎进了屋,给我们沏了茶,跟我们道谢。

我们只让他们不要客气,随便就问了这妙智庵,以及那小僧人的一些事情。

原来这小僧人姓姚,本名叫姚天僖,至元元年(公元1335年)出生。

这姚天僖自幼酷爱读书,但因出生贫困,连吃饭都成问题,还谈何读书。

他幼年的经历与朱元璋极其相似,因为闹饥荒,父母双亡。

为了能混口饭吃,十四岁的姚天僖就在这妙智庵剃发为僧。

这当僧人在当时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这首先吃穿不用愁,其次他爱看书,这庙里书多的是。

出家之后,姚天僖的法名道衍。

因他受看书,人又聪明,所以这老主持还是十分喜欢他的。

今天这道衍闯下了这么大的祸,所以这老主持还是极力地替他说情。

不过今天要不是我们,那郑员外不知还得把道衍训斥到什么时候。

这老主持对我们道完谢后,那道衍小和尚也是“扑通”一声,跪在我和沈万三的面前。

我们一看这使不得,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那道衍小和尚十分真诚地请

教了我和沈万三的名字,并坚定地表示,他已经记住了我们这两个大恩人的名字,他日如有机会,定当以死报答。

我们当时也没想到,多年以后,他还真给我们帮了忙。这是后话。

在妙智庵也耽搁了不少时间,我们匆匆告辞了那老主持和小道衍。

在阳澄湖边随便晃了晃,想抓只大闸蟹,可惜没抓到。

直到天黑了,我们才回到了周庄沈宅。

接下来,我们又在苏州盘桓了几日。

八月十三日到的沈宅,直到八月二十七日,我们一行十人,才离开了周庄。

因为汪耀南就留在苏州,继续跟着沈万三做生意,所以我们离开苏州的时候就只有七男三女了。

沈大哥早给我们安排好了去和州的船,这船是发往和州的专船,拉了一船盐。

听沈大哥讲,我们在和州、濠州那边盐卖得很好,据说是经常脱销。

沈万三直到把我们送上了船,他才返回。

在苏州这段日子,我还干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就是把汪耀南手中的那个《岛夷志》又抄了一遍。

这样,这《岛夷志》现在就有两本了,一本在我手中,一本在汪耀南手中。

走水路坐船就轻松多了,在船上闲着没事,拖拉机再次搞起。

这次一行有了十人,直接就是支了两副场子。

到和州码头的时候,已经是九月初十了。

到了和州,老熟人就多了,首先这和州办事处主任陈元贵就跟我汇报了我不在这段时间,和州的各项工作情况。

据陈元贵所说,现在我们的经济形势是一片大好。

沈万三每个月都从苏州发一船盐过来,足有四万多斤。且每个月都卖完了,当然这其中,有柳怀镜不少功劳。

自打我去泉州后,这从和州运盐卖盐的事就一直是柳怀镜在全权负责,常遇春只跟着他们来过和州一趟。

仔细算算,我离开和州也快三个月了,咱们的私盐生意能迅速占领市场,这柳怀镜确实功不可没啊。

用现在的话说,他也算是一个优秀的营销经理了。

按陈元贵推测,不出五日,柳怀镜应该又会带人来和州拉盐了。

我们索性就在和州休整几天,过几天和柳怀镜的运输队伍一起回定远。

当然,这之前,我们得把沈大哥船上的盐卸下来装进仓库,让他们的船好回去。

现在的沈大哥可是把我教他的那句“时间就是金钱”经常挂在嘴边了。

因此,他手下的人可不敢在外面做过多的停留。

果然不出陈元贵所料,才九月十三日,柳怀镜的人马就来

了。

我一看,浩浩荡荡的,足有五十多辆马车。

柳怀镜向我汇报,因现在私盐销量好,他特意请示二当家常遇春把运输队伍扩展到五十辆马车。

每次从和州拉约三万六千斤盐到定远,余下的盐由陈元贵卖给了和州这边的一个盐号的老板。

三万六千斤盐,柳怀镜每次在半路卖给滁州的一个盐号老板五千斤。

定远县盐号的方老板,每个月两万斤盐是雷打不动地要。

余下的盐,拉回锥子山后,经常有濠州那边的私盐贩子找他要货。

有时这余下的一万多斤盐,还不够那几个私盐贩子分的。

听了柳怀镜这个汇报,我知道当初是选对人了。这家伙不仅办事稳当,开拓市场、维系客户他还是有一套的。

在和州的日子,我也把偰兰儿的事跟陈元贵、柳怀镜他们都交待清楚了。

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和柳怀镜他们一道回定远、回锥子山后。我要先去黑石岭看看周定成、刘善荣他们几个折腾得怎么样了。

那陨铁有没有给我炼出来,那块铝合金板子,他们研究得有没有眉目了。

同时,我想把谭诚他们四个也安排在黑石岭,就在那里给我开工印伪钞。

毕竟那地方隐蔽,不易被人察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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