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太子病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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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辛娘娘,是谁?”靳布满是好奇,连带着声音也被刻意压低了几分。

“那是殿下的母亲,前朝最后一个公主。”德文眼神泛着泪光像是沉浸在了回忆中。

“当年先皇登位后对前朝遗孤赶尽杀绝,娆辛娘娘在身边嬷嬷的保护下易装逃亡刚巧遇见在在外征战受伤流落的陛下。

“老奴当年只是陛下身边的一个小太监,陛下受伤后老奴想为主子寻医奈何因没钱给医馆赶了出来,恰巧遇见了娆辛娘娘出手相助陛下才得救。”

哈……原来是和锦觅是同样的经历,别人是英雄救美,她俩是美女救男。

靳布忍不住催促:“后来呢。”

“后来陛下与娆辛娘娘同路期间互生爱慕之意,陛下即位后力排百官抗议将娆辛娘娘纳入后宫,太子殿下便在这期间诞生。”

说到这里德文重重地叹了几口气:“殿下三岁的时候庶兄明王结党营私,借口娆辛娘娘前朝公主的身份与部分朝官一起造反,意图篡位,陛下为了保护娆辛娘娘与殿下的安危便将他们母子二人送出了宫。”

“后来陛下剿灭明王余党平定前朝后便去娆辛娘娘所在的地方去接娆辛娘娘与殿下回宫,可这中间不知出了什么岔子,陛下竟然当着殿下的面误杀了娆辛娘娘……”

“什么?”靳布惊跳了起来,没想到楚修然的身世这样悲惨,竟然目睹亲爹杀了亲妈!

德文忧郁地看了靳布一眼:“可不是么,当时殿下估计七八岁吧,许是当时受到了刺激回来后便失忆了,只晓得娆辛娘娘病逝在外,陛下知晓后也勒令知情的宫人不得随意闲话,就把事情真相隐瞒了下来。”

“谁知殿下快十五岁的时候不知哪个宫人在殿下面前嚼舌根,竟让殿下将往昔都记了起来,此后殿下便对陛下怀恨在心,一直觉得陛下是因为娆辛娘娘的身份有碍他服文武百官才作出杀妻之举……”

之后德文说了些什么靳布再没听到,只是在暗自后悔怎么将锦觅传给安排了那样一个结局。

昨晚讲的第三个版本可不就是和娆辛娘娘的结局一样么,虽然没了那么些情缘纠葛,可都是因为权力被自己曾经信任的人杀死。

“看你这张臭嘴!”靳布懊悔地将自己嘴巴打了两下。

素日里她看不惯楚修然克扣她俸禄是一回事,可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凡事没有往人心窝里捅刀子的道理。

她昨晚却无意间将楚修然这样隐秘,不愿示人的事情给抬到了明面上来,现在想来他不能被人触碰,不愿再与夏皇交流皆是因为此事吧。

也是,亲妈被亲爹亲手杀死,这样的人生经历确实太惨痛了,这心理创伤得有多大。

马车到达东宫门口后靳布依然石化在座位上,直到德文推搡了两下靳布才回过神跳下马车。

进入书房楚修然看似与平时一样伏案书写。

可今日不知为何,靳布望着这一幕心头莫名一阵酸楚,怎么看都觉得他浑身都散发着忧郁沉闷,生人勿近的气息。

斟酌了半晌靳布小心翼翼地捧着茶盅上前:“这是新出的兰贵人,很是甘甜殿下尝尝。”

楚修然这才从书堆里抬起头,瞅了瞅茶盅又看了两眼靳布,脸色很是警惕。

“这次真的是正儿八经的茶。”靳布顿时明白了楚修然的眼神,他是在担心自己又给他下药了。

楚修然冷笑一声:“本宫才不会觉得你会这样好心。”

“真的,我发誓!”靳布朝天竖起三根手指,“若是坑害你的话你就扣我今年全年的俸禄!”

俸禄可以说是靳布的命门了,楚修然见她这样认真也放下心来,低头嘬了一口茶,道:“听说你开了一家脂粉店?”

“嗯,挣点养家钱。”靳布也不掩饰,“殿下放心除了皇叔与你,其他人是不知道这家脂粉店的老板是我的,我不会给东宫给殿下你丢人的。”

自古“士农工商”,商人在世人眼中大都是老奸巨猾的,很多好几辈经商的富人家都会举全家之力培养一位文化人,或者出钱捐官沾沾‘士’的贵气。

所以一般在朝野当值的人很是看不起经商者,众多文人更是如此,骨子里的清高都不允许他们去经商,甚至有些文人宁愿饿死都不愿贩卖自己的书画谋生。

楚修然沉默不语,靳重之的清官名声举国皆知,怎么唯一的儿子这样贪财丁点儿文人的气质都没有。

“怎么?”靳布小心觑视着楚修然的脸色,“这家店的老板明面上是我家敏敏三姑妈的外甥女婿老家邻居的堂姐,殿下请放心。”

楚修然哂笑,为了东宫的名声小侍读也着实了点心,这样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殿下这是同意了?谢殿下!”靳布长长呼出一口气,报备一下总没错。

虽然她也做好了二手打算,若楚修然不同意她就让婷婷出面管理店铺,更直接些。

像是想起来什么靳布有些迟疑地问道:“既然殿下不出席中秋宴,那我可以去么。”

“可以。”楚修然语气生硬,脸色又垮了下来。

靳布吐了吐舌头,她可不会为了讨好上司错过自己发财的机会。

“还有这个。”犹豫半晌靳布支支吾吾地开口,不知怎得对于这样的示好她很不好意思。

楚修然不耐烦地抬起头:“能不能一次性说……这是什么?”

“创可贴。”靳布指着楚修然随便包扎的手指,“我老家用这个包扎小伤口会好的很快。”

说完还没等楚修然反应过来靳布就抓起楚修然的手,三下五除二将他手指带着血迹的纱布拆了下来,又将带着娃娃笑脸图案的创可贴贴在了他的手指肚上。

“你看是不是要比纱布轻便很多,并且这个是防水的,洗漱的时候也不怕。”靳布又将毛笔塞进楚修然的手中,“好了微臣告退。”

楚修然望着指肚上夸张笑脸皱了皱眉,又将视线投向那个小个子身影久久没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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