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婚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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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怜把切好的西红柿放到他手边,便迅速的退到了一边。

贺言有点无奈,“你这么看着我,很容易让人分心啊!万一影响了我的料理水准,待会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祁怜挑了挑眉,毫无感情的说:“贺先生这是第几次下厨?恐怕用一只手数都嫌多。不过您也不用担心做出来的东西不好吃,我一定会很给面子的全部吃掉,也绝对不会嘲笑您那被影响的料理水准。”

“食物的味道好坏,并不是由下厨次数决定的,有些人做了一辈子饭味道还是一言难尽,主要还是看天赋。”贺言拿着筷子指了指自己,“而我,正好有这样的天赋。”

“话说的太满,待会可能会下不来台哦!”祁怜不信。

贺言摊摊手,“不是说会给面子的吗?就不能容我先得意一下?”

祁怜无法反驳,“那您忙着,我去擦桌子。”

……

祁怜看着摆在桌子中间的那满满一锅面条,捧着空碗疑惑道:“我只是以防万一才问一下,或许……还有别人要来吗?”

“并没有。”贺言很镇定的回答,“我是怕你一天没吃饭了,万一不够吃那怎么办?所以就稍微多放了一点点。”

他确实是很久没下过厨了,一个不小心没控制好量,结果就导致了两人份晚饭变成了四人份……大概都吃不完的量。

当然,这能坦白吗?

还不得被祁怜笑死?

贺言看着对方小口小口嘬着面条的样子,像极了自己小时候养的一只小仓鼠。

只是小时候不懂事,不知道怎么养,只会一个劲的给它喂东西吃,结果一不小心吃多了就给撑死了。

那会……他想一想,觉得有些好笑,因为小仓鼠的死自己哭了好久,还闹绝食。把自个关进房间里,任母亲怎么哄也不搭理,真是任性极了。

祁怜滋溜完最后一口面,腮帮子被撑的鼓鼓的,却见对方看着自己好像出了神,疑惑是否是自己的吃相不好看的缘故。

这么想着,嚼东西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贺言见她碗空了,一抬手,“再来一碗?”

祁怜摸了摸半饱的肚子,摇了摇头,放下碗筷,“不了,我吃饱了。”

“真的?”贺言不信,“我难得下一次厨,祁小姐怎么也得卖我个面子多吃一点,不然这么些……唉,要我怎么办?”

祁怜只好把碗递过去,食指和拇指比出一个小小的间距,“再一点点就好。”

结果贺言给她盛了满满的一碗,都快溢出来了。

她边吃着边听贺言讲他养的那只小仓鼠,听着听着便觉得有哪里不对。

“所以你那只小仓鼠没了,你没法继续投喂,便来投喂我了?”祁怜眼睛瞪的老大了,好像十分不能接受原来自己的地位和一只仓鼠一样高。

“胡说什么?”贺言抽了张纸,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汤汁,一本正经的回道,“你吃的可比它多多了,而且我现在有经验了,会把你养好的。”

祁怜,“……”

行吧!对方没有把自己跟荷兰猪之类的归作一类已经极好了。

再说了,小仓鼠也是很可爱的嘛!就当贺言是在夸自己可爱了,嗯,就是这样的。

“然后呢?”祁怜吞下一口面汤,鼻尖开始冒出细密的汗,“之后就没养过其他的仓鼠了吗?为什么?”

为什么呢?贺言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半开玩笑着说道:“因为现在有你了,还养那些做什么?”

实际上,那时因为他太难过了,母亲看不过去,也提出要不要再买一只来养,但是被他给拒绝了。

对于那时的他来说,那只仓鼠不只是一只宠物而已,而是满载着自己心意的朋友。

一个朋友死了,就算换一只一模一样的来,难道就能替代了吗?

谁也不是谁的替代品,轻易地就可以转意的心意,实在太轻飘飘了,对哪一方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他人生中就只养过那一只仓鼠,此后也没再养过其他的什么东西,因为动物的生命跟人类比起来实在太过于短暂了。

无法接受对方会很快的离开自己的这个事实,与其得到过再失去,还不如重来都没有拥有过的好。

许是此刻的气氛太温馨了,祁怜突然有点想家,心情忽然就有点低落。

“呐,贺先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祁怜撑着下巴,眼睛往下看。

贺言点点头,“对我有什么好奇的?你问,我都回答。”

“你对婚姻,怎么看呢?”

这个问题稍微有点敏感,以他们现在这种关系,谈论婚姻还太早,也很容易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是在暗示什么。

祁怜补充了一句,“再过几天就是丽萨的婚礼了,我被邀请去当伴娘,就是……”又觉得好像解释不太清楚,“就是突然想到,就问一下。你要是不想回答,就当我没问过。”

“都已经说出口的话,怎么能当没有发生过?你也太小心了。”贺言的面色淡淡的,好像并没有不悦的神色。

他迎上祁怜看过来的视线,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你之所以问起这件事,估计也是担心她。胡家在长河也算是个大家族,但同其他经商人家不一样,是个书香门第。胡家的几位长辈我也见过,都是明事理好说话的,要待丽萨有多亲怕是不能了,相安无事倒是没问题的。”

“况且我听说,胡家的那个儿子已经另外买了房子,结婚以后就会搬出来住。所以啊,你也不用担心丽萨会在婆家受气。”

祁怜顺着他的话说:“搬出来住?那岂不是要分家?胡家的人也肯?”

贺言想到什么,笑了一笑,“你操心的也太多了些,胡子不是长子,继承家业没他的份,但是属于他的那份财产也不会少,以后的日子不会难过。”

祁怜松了一口气,“没那么多纷争,日子反倒舒心,这就很好了。”

“那你呢?”贺言手一抬,手心朝上,祁怜便会了意,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你问什么?”

“你要怎么样才能舒心呢?”贺言把绕远了的话题拐回去,“现在只是别人结婚,你都能忧心成这样,到时候换做是你,又会为了什么而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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