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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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霍青再度回来,已是一个时辰过后。

他仍是迂回闪躲地沿着墙角影溜进凌飞寒寝殿里,左手拎着麻绳串起的三四个白纸包,右手则托着以大片荷叶包裹的一整只烤得金黄焦酥的山,闪身进门,觑得并无变化,便放心大胆地打直了腰腿,大摇大摆地穿进密室。

凌飞寒没有出来。他将手里东西都放到圆桌上,很自然地俯身去旋转鼓凳打开机关,口中并若无其事地道:前辈好些了么我带了吃的回来,你累了许久,估计也饿得很了。

通往冰泉寒池的石门打开,里面还是寒气浓重,却悄无声息。霍青俯在鼓凳边好一阵,才偷眼往左看去,但见里头一片安静,并没有横眉怒目的凌飞寒走出来,这才松了口气。其实他离去的着实久了些,唯恐凌飞寒醒过来发现被自己关在里面出不来更生气,才故意说那番话来打消凌飞寒的怒意。但凌飞寒既然没醒,他也就放心了许多,拿起那些吃的转身走进门中,想去看看这前辈究竟怎么样了。

其实他先被凌飞寒卡住脖子几乎丧命,只因凌飞寒内息出了岔子,才不得已放他离去。他若是有些眼色,也该赶紧趁机逃脱,日后再也别与这人撞见才是。然而犯下事后撒手不管,原不符他的子,虽说不上能为凌飞寒负上什么责任,但至少也得敢作敢当。

自然,凌飞寒的气能消一点是一点,他虽有了接受这位前辈愤怒惩罚的准备,却并不是个犟着脖颈硬扛的笨蛋。

大约是吃得饱了力气恢复,原来几乎看不清的洞窟内部现已能清晰地辨出方位轮廓。凌飞寒仍旧赤`裸着身体浸在冰泉之中。那寒池周围岩石俱黑,泉水清澈寒冷,独有凌飞寒一具雪白躯体双腿盘坐,手捏法诀坐在池底,浑身自鼻以下皆没入水中,却似在那峭削墨黑的岩石上开出一朵洁白莲花,极不合情理又惊心动魄的美艳。

霍青本就心念着他在床上的好处,再瞧见那副模样,两条腿便走不动了,只一口接一口地咽着唾沫,心中顿起各种不良之念。

――早知道就任他在床上多熬会儿,自己且玩且歇息,吃饱睡好再来,不是更将这前辈可口的身子吃得通透干净

若不是这洞窟内弥漫的冰泉寒气压住邪念,他几乎就要忍不住跳入池中,抱住凌飞寒贴磨蹭,钻谷探再来一场鸳鸯戏水了。

他脑中想得旖旎,面上不由露出笑容,捧着那些食物走近一步,正说细看凌飞寒的模样,池水忽微一荡漾,旋即水声哗啦,凌飞寒自水中长身而起,宛如白鱼跳波。他周身水花飞溅,猛地半空中一个旋身,带起气流如急雨般直卷向霍青而来。

霍青大吃一惊,踏出去的那只脚急忙脚尖一点倒纵回去,仰身避在门外石壁处。那些水珠凌厉至,笃笃连声,竟是蕴含了极强的内劲,打在洞窟内侧石壁、石桌鼓凳乃至密室对墙之上,砸出深浅不一的凹坑。

霍青一头冷汗,急叫道:前辈且莫动怒,听我一言

他目光及处,只见那些水珠嵌入石头里并未消失,赫然已是一粒粒冰珠。他若是给这些冰珠打中,此刻怕是成为滤血的筛子了,更是后怕不已。

凌飞寒竟真的没了动静,也未乘胜追击,冷冷道:你回来这里,不是寻死的么

霍青脑筋急转,转眼已明了他没有出来的缘由,心中倒松了口气,道:我恐前辈饿着,特意送些吃的来。只是忘了前辈寒冷,这便取衣衫过来。

那洞窟内除却寒池并无他物,凌飞寒破水而出的身姿固然优美曼妙,到底不能将那些水变作衣服。霍青逃开一劫,他若立心杀人灭口,即刻赶上来再补几掌便成。然既顾虑着被看见裸`体,那便并没有将霍青当做一个必死之人了。霍青心思灵敏,立即想通这点,当下将手中食物放在门口,转身去往他卧房寻找衣物。

凌飞寒站在寒池边上,听见霍青说话,心中不怒不喜,只有些厌烦。

霍青若是一去不返,他看不见这烦恼源,落得轻松也好。霍青偏不识好歹重新回来,他纵然借由冰泉相助压住嗔怒惧意,仅就理智来分析,也能得出该杀了这人的结论。

师父说过,那种情形下与人交`欢,那人便会成为自己武功进路上的最难突破的魔障。

杀了他,这魔障便会消散去除。何况他擅闯室,又肆意玩弄自己,倘不杀他,自己颜面何存

中蓦然涌起一股烦闷堵塞之感,凌飞寒悚然一惊,知晓自己这番思虑又违了冰玉寒功坚似石中玉,透如水中冰的意旨。霍青已然回转过来,人仍隐在石壁之后,双手将一套衣衫捧到门口令他看见,道:前辈请着装。

这个人这个人果然便是该死的魔障,倘使并无他在,自己、自己何曾会如此思前想后,顾此失彼

凌飞寒心中难受之极,一手按着膛,方按住那狂跳的心脏,积攒起力气往门口走去。

他若有甚异动,便一掌毙了。

门内伸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掌,将那套衣衫拿了进去。霍青心中再松一口气,语气更柔和了,小心道:我晚辈知晓罪行甚重,亦有心向前辈请罪。只是前辈玉`体欠安,是以只望前辈养好身子,再来责罚晚辈,免得气坏了。

凌飞寒一声不发,门内暗影中只有窸窸窣窣的抖开衣物的声音,但这声音忽然一顿,凌飞寒呼吸竟而重了些,忽道:你出去。

霍青一怔,道:是。吃的我放在这里,前辈若不嫌弃还是吃些为好。

凌飞寒听他脚步远去,在卧房中停下来,拿着衣衫的手已有些发抖,一张脸在漆黑洞窟中羞得通红,委屈得差点要落下泪来。

原来他浸入冰泉之中疗伤,虽说身上汗是浸泡得干净了,那体内却不知给他灌了多少`进去,方才抬起一条腿要套上裤子时,竟又从中涌出一些来。那个在他后`中肆意挞伐过的混账却只一墙之隔,叫他怎么不勾起一腔气恨难平。

只是气恨归气恨,那体内秽物却还是要清除干净才成。他将下裳叠放在门口,明知霍青不会听见自己动静,却还是轻手轻脚走回冰泉之旁,蹲下`身掬起水来清洗后`。

22、

霍青听话地退到卧室,心中却不免纳闷他穿衣穿到一半,为何突然要自己离开。难道有什么事他在旁侧不便去做的事

他一念及此,心头不禁一震,暗呼糟糕,记起自己本要为他清理身上欢爱痕迹,却因送他去寒池而中断的事来,自然也立即想到自己在他体内不知播撒了多少次的种子――不好,他此刻若自己动手去清理那些东西,只怕刚平复的怒气又要起来,自己小命难保

他思虑未周,身体却先一步行动起来,三两步抢进密室转入寒池洞中,道:前辈多有不便,待晚辈效劳服侍

他贸然出现,凌飞寒措手不及,只惊啊一声张目抬头,正对上他直勾勾瞧着自己的双眼,一个身子顿时如遭雷击,声音中已略带了羞恼哭腔,犹作厉声叱道:出去

霍青瞧得分明,但见他只穿一件小衣,倚坐在一块岩石旁,一条腿浸在池水中,另一条腿大打开屈膝竖在臂膀之下,正自蹙着眉头将右手中指入`口,自渎的靡意味却比初见时更强。凌飞寒反应虽快,奈何他这姿势却是不好遮掩,给他看了个清清楚楚,那喝斥声下,霍青不退反进,反直视着他双眼一步一步走过去,道:前辈身子既是晚辈弄脏了,原该由晚辈替你打理干净。

凌飞寒姿势尴尬,又从未遇到过这等情状,手指半节入在`口,左腿虽抵拢口试图遮挡,偏那臀缝遮盖不全,拿出来亦引人注目,不拿出来又羞耻难当,恼得通体发红颤抖,却想不出办法将他喝退,定住了也似竟由他走到跟前单膝跪了下来。

我我要杀了他

霍青在他面前低下头,仿佛平常得很地看着他腿间风光,并握住他半掩在私密处的右手轻轻将之抽了出来。凌飞寒本来咬牙左掌凝劲,要待一掌拍上他天灵盖,让这魔障就此彻底消失,右手被他一拉,后`中立时又滑落好些粘滑体,直如失禁一般,将他羞得泪水也要出来了,哑声道:别碰我左掌一推,劲力却早已消散,哪还推得动。

霍青抬头看他一眼,神色清明,镇定地道:我将前辈这儿清洗干净,便除前辈授意,绝不碰你。心中却咋舌不已,暗道:好险,他若是不惧羞赧,我早死了十七八回了。明知与他如此接近极端危险,偏心中当真怜爱于他,有心补过,倒非刻意羞辱他。只是他接着将中指抵入那处,但觉内火热,与体表肌肤的冰凉大相径庭,还是不由怦然心动。

凌飞寒本不至于如此软弱受欺,但他初经人事,委实心慌意乱,心神不能收摄,杀与不杀之念反复多次,只有越来越犹疑的,到被他手指入,反有种不必自己动手的轻松感,更鼓不起杀他的信念。

霍青手指在刺入他体内,但觉绵软紧窒,壁上又附着滑腻`,舒服得很,虽觉他身体过于紧张,却不多话,只恒定地一点点重新开拓他这密道,鼻中呼吸似有若无地扫在凌飞寒大腿内侧,这无疑的撩动反令凌飞寒心乱如麻。

我便任他一再于我身上肆意妄为么

不然,我杀他若只为被他强`奸或许其实还并非如此。那时候碰着什么也只想紧紧缠上去,乃至往体内乱塞东西也是可能,这人这人指不定还是被自己给强上了的

触及这个要紧处,凌飞寒不由一愣,再想到醒来时霍青一脸的憔悴无力,只觉大有可能。然而这、这却只得怪他自己擅闯室,引火烧身,须怪不得自己陡然发现也许自己才是欺凌对方的一方,凌飞寒瞬间有些慌乱,下`体又陡然传来一种熟悉的酥麻感,令他禁不住呜了一声。霍青赶忙停手,抬头关切地道:弄痛了么

凌飞寒直是有些魂飞魄散,大瞪着眼叱道:别碰那里

那里霍青诧异地弯了弯指关节,触到的全是皱襞柔软的肠壁。凌飞寒浑身一颤,左掌抬起,怒道:我杀了你然而气短声促,面颊明霞般绯红,手掌也并未落下,却是威胁了。

霍青顿时恍然,道:我知道了。心中一喜,转而却又啐了自己一口,不知将来还能否再进了他的身,这便知道也是枉然了。

他手指抽动,果然带出许多蓄积在里头的`,就连自己也有点被吓着了,想到自己最后一次与他交`欢戏谑的或许还不必您动手杀我,只须这儿一含简直差之毫厘便要实现,不免心有余悸。

凌飞寒被他唤回神,对他手指在自己体内的动作感觉得更为清晰,羞恼中又有些气恨,想到这小子手法熟练,对那里头倒似比自己还要熟悉一般,着实可恶。况他若是被自己所强,却做出这样一副太过亏欠自己的模样干什么也不分辩情况,将罪责一概揽下,又是什么考量

霍青手指已齐没入,指尖隐约便触着他极深处,轻轻旋转拨弄层峦叠嶂的壁,霎时又流出一股`。凌飞寒喘了口气,咬牙道:还不完么只想等里头清理干净,便一脚将他远远踢开。

霍青缓缓抽出半截手指,将`口撑开,瞧着半透明的白色体沾满艳红洞,蓄足了劲儿的身体早暗暗蠢动,心里跟猫爪似的难过,口中却四平八稳地道:此刻应是差不多了,不过还须蘸水洗过才好。

凌飞寒知他说的实话,但被他看了这么久,心里一口气出不去,左脚不觉便对着他两腿间那脆弱之处,想道你若是胆敢等我出口吩咐才去蘸水,我一脚废了你。

他并不知霍青心思,虽确有不轨之念,但服侍他乃是心甘情愿,绝无羞辱要挟他之意,待得`流尽,自便将手探入寒池取水,还是冻得哆哆嗦嗦的,收回来便有些迟疑,道:这水太冷,怕弄得你难受。

凌飞寒蹙眉道:我不怕冷。

霍青运功缓解手上寒意,瞟他一眼,道:外头不怕,里头怎能不怕你能坐在水里练功,可有几时喝过这水

凌飞寒听他竟有几分教训自己的口气,恼火得很,道:你什么都知道,怎不知怎不知别弄出这多余的事

霍青哑然,掌中冰水已经温热,便闭嘴将拇指在掌心中蘸了水,将中指搓湿,再度送入他体内。凌飞寒那句话说出来,顿觉大失颜面,仿佛与他撒娇调`情一般。霍青若敢还嘴,他那一脚定然踹了过去。好在霍青这好歹还是懂得,只埋头干实事去了。

凌飞寒被他数度进出,折腾得脾气也没了几分,好容易听他说声好了,左腿没忍耐住,果然一脚踢出,没中胯间,却劈脸踹在霍青俯得低了些的口鼻上。霍青猝不及防,啊地一声被踹得仰面跌倒,后脑着地碰出一块大包,鼻血双股地淌了出来,倒正对得起掩襟站起身的凌飞寒那若隐若现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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