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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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清画对千芷鸢说道:“你必须马上断了这不该有的念想,否则你最后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云襄。他养你那么多年,教你那么多年,对你不薄,你不能毁了他!”

千芷鸢的心情一下子从今早的雀跃变成现在的失望,到最后演变成绝望,她心里从来没有那么难过过。沈云襄不把她放在眼里,事事瞒着她,还让尹清画追到了这里,他这根本就是心里没有自己。

今天所有的感觉,不过都是错觉,沈云襄只不过是因为改善了师徒关系而开心。她从来就没摸透过他的心。

她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傻,她觉得自己全所未有的可笑,她从未有一刻这样看不起自己。

“你听到没有?”千芷鸢没有反应,尹清画很着急,她一着急,就顾不上那么多,抓着千芷鸢的肩膀,摇了摇她。

“你干什么!”一声怒喝传来,楼花语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尹清画,将千芷鸢稳住。

“你是谁?”尹清画皱着眉头忍着疼痛问道。

她被楼花语推得站不稳,一下子撞到了走廊的柱子之上,背脊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我是谁,你没有资格知道,但是你必须要知道,你若是敢对鸢鸢有任何的伤害,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我不动手打女人,我也有得是办法收拾你。”楼花语的语气充满了威胁,敌意毫不遮掩。

“你…”尹清画双眼有些泛红,她是傲龙山庄的大小姐,江湖之上,没有人敢不给她面子,她从小就娇生娇养,从来没有受过那么大的委屈,她心里很是难过。

但是,她性子十分的清高冷傲,她绝不会在外人面前随意的哭泣,这使得她一直忍着。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尹清画转头对千芷鸢说道:“芷鸢,我说的话,你必须好好的想,我不想看着越走越错。就算你越走越错,我也不会容许你毁了云襄。”

千芷鸢抬头看着尹清画,沉默不语。

“你听到了吗?你年纪小,并不代表你的所有任性都可以被容忍。”

“滚开,这里轮不到你来教训她,你没有那个资格,打哪来滚哪去,这里不是傲龙山庄,别拿你那副丑陋的嘴脸到处炫,看着就讨厌。”楼花语见此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

“我不是来耍嘴皮子的,你的无礼我不会跟你计较。”尹清画抬起头,轻蔑的对楼花语说道。

“哟,这德行,还真是够傲的,不知道傲给谁看?”楼花语不屑一顾的说道:“就你这种女人,天下一抓一大堆,装得像而已,你还真以为自己完美得不像话?沈云襄是个禽兽,你不过也就是个母禽兽而已。”

“你…”尹清画说道:“别太过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此时,千芷鸢推开了楼花语,她径直走到了尹清画前面,手一抬,一个巴掌就煽了过去。

“啪”的一声,巴掌声十分的响亮,打肿了尹清画的半张脸。

“你…”尹清画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千芷鸢。

“我什么我?我的忍耐已经到了限度,我不想再忍你了,既然你那么不要脸,那我也不好再给你任何脸。”

千芷鸢说道:“尹清画,你给我听清楚了,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有多远滚多远,你再敢到我面前来叫嚣一次,我就打你一次。不服气可以跟我动手,打不过可以跟沈云襄撒娇让他帮你。

还有,你不是一直觉得沈云襄是你的吗?那你就带着他走啊!滚出我的视线,不要来污染我的眼睛。

告诉你,我不稀罕!我才不会跟你这样眼巴巴的从中原追到苗疆,我才不会再像你这样等了九年,等到皱纹都长了一大堆,等成一个老处女!

你以为你跟卫仙柳一样的脑残有多大区别?滚远点,看见你,就他妈恶心!”

尹清画的泪水溢满了眼眶,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她看着千芷鸢,心里十分的委屈难过,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着。

尹清画转过身想要离开,却看到沈云襄站在后面,看到沈云襄,尹清画再也忍不住,泪水决了堤。

她几步向前,紧紧的抱住了沈云襄,靠在了他的怀里,低声的哭泣起来。

千芷鸢直视沈云襄,她一句话都不说。

沈云襄亦直视千芷鸢,他一声也都没有出,也没有推开尹清画,他眼里的情绪叫人看不明白,他的脸色黑得有些可怕。

千芷鸢依然毫不畏惧的直视他,将他的所有一切看在眼里,末了,千芷鸢勾唇一笑,笑道无情笑得妖娆。

“要卿卿我我请换个地方,这是我的门口。”千芷鸢说完直接转过身去,走回房间。

房门合上,千芷鸢走到床边,她将汤圆抱了起来,纤细的手一下一下的给汤圆顺毛,眼里没有一丝悲伤,只有冷漠。

对于感情一事,虽然从未经历过,但是她绝不是陷入感情之中拔不出来的人。无论是什么缘由,是沈云襄本身,还是尹清画,亦或者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道德伦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更不会死缠烂打,一旦死心,她会很绝情。会变得跟从前一样冷漠可怕。

千芷鸢将汤圆放回床上。

“嗷呜…”汤圆低低的叫了一声,舔了舔千芷鸢的手,然后扬起尾巴,上串下跳,最后又蹭进了她的怀中。

“汤圆呐,睡吧。一觉起来,什么事情都不会再有了。”千芷鸢抱着汤圆躺到了床上。

翌日,天未亮,千芷鸢便起了身,坐起身来,她盘腿在床上打坐修炼起内功来。她对自己恢复勤奋感到十分的欣慰,因为一直以来的被照顾,使得她懒惰日渐增长,也使得她的心变得日渐柔软。换做是顾冰,昨晚尹清画已经死没影了。

千芷鸢闭上双目,开始调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亮起,太阳也升了起来。千芷鸢估摸着早点时间到了,她伸了个懒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到乌雅娜的厅子之内,其余的人也陆陆续续走了过来。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比平时要奇怪,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味道。

千芷鸢知道啊,昨晚的事情闹那么大,能有几个不知道?就算不知道她和尹清画谈了什么,也必定知道她们闹了一场。不过,她懒得计较那么多,早点上来,她直接开始吃早点,像是没有看到其他人的眼神一般。

“鸢鸢,吃这个,这个好吃。”楼花语夹了一块绿豆饼给千芷鸢。

千芷鸢夹起绿豆饼就放进嘴里面。

“那个,芷鸢啊…”乌雅娜叫了一声,然后又清了清嗓子。

齐林在桌子下面踩了乌雅娜一脚。

“啊…”乌雅娜痛得叫了出来,她回头一巴掌送给齐林,她说道:“踩什么踩!”

“吃饭,别话多!”齐林低声说道。

千芷鸢瞥了他们一眼,自然看出来乌雅娜有些话要跟她说,但是又不好说出来,这事情一想便知道是关于尹清画的。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不用支支吾吾的。”千芷鸢看了乌雅娜一眼说道。

“呐,芷鸢,我也只是一个传话的,你可不要不高兴哦。”乌雅娜说道:“明天晚上,阿妈要在皇宫内设宴,给尹姑娘接风洗尘,她还邀请了所有人一起去,说是也一起接风了。”

“喂,你话怎么那么多!”齐林不高兴的瞪了乌雅娜一眼。

“我在说事实,迟早要说。”乌雅娜不服气的回了一句,又转头问千芷鸢:“芷鸢,你看怎么样?”

“不去”千芷鸢一口回绝,她说道:“我压根就不欢迎她,还接什么风?看见她,饭都吃不下了,那不是浪费了大好的食物?”

千芷鸢说得直接又平常,一点受伤难过的样子都没有,像是讲述一个事实一样,她的态度反应令所有人都惊愕,惊愕之余,十分的担心,怕她憋在心里难受。

尹清画被圣主安排到了乌雅娜的宫里,所以跟他们住得十分的近,此时尹清画正走到门口,刚刚要踏进来,听到千芷鸢的这番话,她顿住了脚步。

乌雅娜尴尬的看了她一眼,而其余人跟着千芷鸢一起厌恶她,低下头吃东西,装作没看见。

尹清画心里一痛,脸上还戴着面纱,一双眼里开始湿润起来。她吸了一口气,转过身走了出去。

“她走了。”乌雅娜小心翼翼的说道。

千芷鸢嚼碎嘴里的点心后,她冷笑一声,说道:“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么?以后她见了我,她就得绕道走。”

钟晓月、齐林、杨展风连带乌雅娜都吸了一口凉气,惊讶的看着千芷鸢,这气势也太彪悍了,这话说得波澜不惊,像是陈述一个事实,不带一丝情感。

楼花语看着千芷鸢,皱了皱眉头,他感觉到了千芷鸢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和疏离。

早点还为吃完,沈云襄从门外走了进来,碗筷放着,他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吃起早点来,一时间,大厅之内静得可怕。

“鸢儿…”沈云襄唤了一声,千芷鸢放下筷子,对着大家说了一句:“我吃饱了。”

然后她便站起来准备转身离开。

此时一个女子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焦急的哭着,走到大厅之内,她朝着乌雅娜“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她说了一大串圣月语之后,乌雅娜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然后她焦急的站起来往外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千芷鸢拦住了她。

“阿闲说,阿雀不见了,昨天就已经失踪了,我以为她只是去忙别的了,谁知道到了今天还没有回来。她的房间也没有人进去过,只看到她的梳子掉在了地上。阿闲和阿雀从小就跟我一起长大,我跟她们很要好,我不能看着她们有事。”乌雅娜十分的焦急。

千芷鸢皱了皱眉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带我去她的房间看看。”

乌雅娜带着千芷鸢一行人走到了阿雀的房间,千芷鸢看到了那把掉在地上的梳子,她将梳子捡了起来,梳子上还挂着几丝头发。

“头发还在梳子上,很显然她是在梳头的时候忽然离开的,也就是说,她必定不是自愿走的。”千芷鸢拿着梳子说道。

“那怎么办?我们怎么找?可是当时有人看见阿雀是自己走出去的,我问过宫门的守卫,他们没有看到阿雀往外走。”阿翠急得团团转,她用圣月语跟乌雅娜说了很多话。

“我怀疑,阿雀中了巫术了。”乌雅娜说道。

“那怎么办?”

“去找娑婆婆。”乌雅娜说道。

“娑婆婆?”千芷鸢疑惑的问道。

“娑婆婆是整个圣月巫术最厉害的人,而且她的占卜术也是无人能比的。若不是她不肯出山,大祭司的位置一定是她的!娑婆婆一定会帮我的!”乌雅娜说完就往外走。

千芷鸢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她说道:“这次的事情一定不简单,没有人会愿意废那么大的力气去对付一个小宫女,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是你。”

“可是那又如何?我不能看着阿雀有事!”

“所以,我陪你去。”千芷鸢说道:“我想,有我在,事情或许会好解决一些。”

乌雅娜点了点头。

“我也去!”齐林叫道,钟晓月也跟着附和。

“我陪你们去吧。”在一旁的沈云襄开口说道:“我想,你说得很对,事情一定不会那么简单。但是还有一点,背后的人选在这个时候搞鬼,目标未必只有雅娜一个,你也同样危险。”

沈云襄说完关切的看着千芷鸢,眼神里带着担忧。

“公子你肯跟我们去,那就太好了!”乌雅娜说道。

“不必了,人太多反而会坏事。而且你本来就是一个焦点人物,走到哪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跟我们去很不方便。”千芷鸢毫无表情,不带任何一丝情感的说道:“你还不如留在皇宫,静观其变吧。”

“鸢儿…”

沈云襄从来不跟千芷鸢一起行动,他做什么事情也从不向千芷鸢交代,但是经过昨晚,她那番伤人的话和她那绝望的眼神,让他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放心的离开,转过头,恐怕不再能够看见她在后面等他。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因此,他开始慌了,然而今天看到千芷鸢这么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他更慌了。

“花花,你也留下来吧,你负责看着事情的变化,如若我们有个万一,你也好出来救我们,否则大家一起都去了,恐怕一齐掉入陷阱也很难说。”千芷鸢转头对楼花语说道。

“鸢鸢,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信任我,将后方的安全交给我了么?”楼花语问道。

“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可信么?”千芷鸢反问。

楼花语会心一笑,他点了点头。

沈云襄站在一旁,像是从头到尾被人忽略了一般,这样的千芷鸢,令他不知所措。

“这样很危险,既然有楼花语看着,我还是陪着你们去吧。”沈云襄伸出手想要拉住千芷鸢的手臂,被千芷鸢巧妙的躲开。

“或许在你的眼里我是一个孩子,但是我已经长大,我可以独当一面,不需要在任何人的羽翼之下生活。所以,这件事情,我能做好。你可以不相信我,但请你,不要阻碍我。”千芷鸢说完,跨出了房门。

沈云襄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那个红色的身影渐行渐远,淡漠和疏离让他心里的恐慌加剧。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消失,他再也找不回那个在他面前狼吞虎咽吃面的丫头了。

她变得如此的冷漠,让他如此的陌生,她竟可以走得,这样潇洒。

一行人坐着马车出了皇宫,马车上,乌雅娜担忧的走到千芷鸢身边问道:“芷鸢,你和公子怎么了?”

“没怎么,我跟他能怎么了?你想多了。”千芷鸢说道。

“可是…”

“雅娜,你还没嫁人呢,就这么啰嗦,到时候你嫁不出去怎么办?”千芷鸢说着还刻意的往杨展风的方向看了一看。

乌雅娜脸忽然刷的一下红了,她立即转过身,低下头,默不作声了。

千芷鸢轻笑一声,转身看向车窗外。

车子行驶一段路之后,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前停了下来。

乌雅娜敲了敲大门,很快便听到“咚咚”两声,拐杖敲地板的声音。乌雅娜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跟着乌雅娜进去,千芷鸢看到了一个及其简单的院落,院落里有一个老人,穿着一身厚重的灰衣服。她的脸上已经全是皱纹,眼皮子重得都快要遮住了眼睛,头发花白,让人只看一眼就会以为她已经作古。

“娑婆婆!”乌雅娜叫了一声。

“是为了阿雀的事?”娑婆婆沙哑的声音缓缓的开口。

她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十分的惊讶,他们还未说明来意,而这个娑婆婆却早已d悉。难道真的有人可以如此神通广大?

千芷鸢看着娑婆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啊!娑婆婆,你已经知道了对不对?阿雀她在哪里?她有危险吗?我们该怎么找到她呢?”乌雅娜急的一连串问出了很多问题。

“她现在不危险,以后就难说了。”娑婆婆说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娑婆婆没有回答,而是将视线在所有人身上扫了一眼,最终停留在千芷鸢的身上,停了好一会,她开口说道:“小姑娘,赠你一言。”

千芷鸢听到娑婆婆这么一说,她心里有些打鼓,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不想趟浑水,就赶紧离开这里,否则,祸福难料啊。”娑婆婆说完摇了摇头,厚重的眼皮让人看不清她的双眸,干枯的皮肤让她没有丝毫的表情。

“不知娑婆婆所指何事?若是事关我人身安全,或是有宿敌想要伤害我,我不会退缩。”千芷鸢说道。

“罢了罢了,命数啊。”娑婆婆感叹一声之后,撑着拐杖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跟我来吧。”然后她便转身走进屋里。

一行人走进屋子之内,千芷鸢看到小屋很黑,也很简陋,在屋子内摆着大大小小的龟壳,龟壳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她看不懂的文字。

莫非这些龟壳真的能够占卜?预知未来?千芷鸢十分的怀疑,这一点也不符合科学。

“信则有,不信则无。”

娑婆婆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千芷鸢心里一突,这人会读心术么?竟能够这样回答她心里所想?

千芷鸢不再心里胡乱猜疑,既来之,则安之。她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娑婆婆摆弄她手中的龟壳。

娑婆婆将龟壳拿在手上,嘴里念念有词的念了好一段时间,然后她将一枚铜钱房间龟壳之中,摇了起来。

寂静的房间之内,只响着铜钱撞击龟壳的声音,撞得人心里不安。

好一会之后,娑婆婆终于停止了手上的摇晃,她将龟壳往空中一抛,龟壳掉落到桌面之上,散了开来,散成了好几片,散落在桌面上。

娑婆婆仔细的翻看了每一片龟壳,然后又摆弄了一下铜钱的位置,最后,她将手收了回来,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是祸躲不过。”娑婆婆沙哑的声音让人听着倍感心慌。

【106】翩翩公子

“娑婆婆,不知道你所指何事?是阿雀有危险吗?”乌雅娜紧张的问道。

娑婆婆看着桌面上的龟壳,看了好一会之后,她缓缓的张开口,低沉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重非。”

“重非?”乌雅娜惊讶的重复了一遍。

“重非是什么?”千芷鸢问道。

“重非是一个人,是一个很神秘的人。他在圣月很出名,但是却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在圣月的势力很大,他名下的产业,没有几人敢随意染指,威望很高。而且传说那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背后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乌雅娜解释道。

“娑婆婆,你想说阿雀被重非抓走了吗?”乌雅娜急着问道:“若是如此,那真的不好办了。要从重非手上抢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对比起乌雅娜的急躁,娑婆婆却十分的镇静,她低垂的眼皮盖着,像是睡着了一般,没有半点动静。

“娑婆婆啊…我求求你了,你快点告诉我,多一点时间,阿雀就多一分危险啊!”乌雅娜急得伸出手,勾住了娑婆婆的手臂。

千芷鸢见乌雅娜如此心急,她将乌雅娜勾在娑婆婆手臂上的手取了下来。

“不要着急,娑婆婆不会让阿雀有事的。”千芷鸢拍了拍乌雅娜的手背,让她安下心来。

乌雅娜虽然着急,但也只能耐下性子,焦灼的看着娑婆婆,眼角的泪水又溢满出来。

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娑婆婆的嘴又张开,缓缓吐出了四个字。

“兴大赌坊”

“娑婆婆,你是说,阿雀在大兴赌坊么?”乌雅娜眼睛一亮,她十分的着急,迫不及待的想立即转身就走,立即到大兴赌坊救出阿雀。

“谢谢婆婆!”乌雅娜道谢一声,转身就走,被千芷鸢一把拉住。

“雅娜,别着急。”千芷鸢总觉得娑婆婆一定不是这个意思,她后面一定还有话要说。

乌雅娜很急,但是被千芷鸢拉着,她也只好耐下心来,等着娑婆婆出声。

然而娑婆婆闭上了双眼,左手放在龟壳上不停的抚摸着。

“她已经说完了啊!在大兴赌坊,被重非抓了起来啊!”乌雅娜急得直跺脚。

“稍安勿躁。”千芷鸢看着乌雅娜如此着急,她摇了摇头。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娑婆婆放在龟壳上的手抚摸得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盘根林”

娑婆婆此话一出,千芷鸢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早觉得盘根林里很是诡异,不想这次真的要去盘根林么?还是与盘根林有关?

“盘根林?”乌雅娜惊呼出来,她说道:“盘根林去不得啊!”

千芷鸢低着头,在想些什么,她眼角瞥到娑婆婆这回是真的不动了,她想,线索到此应该是终结了。

“是重非抓了阿雀送去了盘根林里面吗?”乌雅娜说道:“一定是这样,阿雀在盘根林一定很危险,这可怎么办呢?”

“我想…”千芷鸢顿了一顿,她说道:“娑婆婆的意思应该是去兴大赌坊找重非,带着他去盘根林。”

“怎么会?带他去盘根林做什么?”乌雅娜不能理解。

千芷鸢也不能解释为什么,但是直觉和经验告诉她,娑婆婆一定是这个意思。

“我们还是先带人抄了兴大赌坊,我就不信找不出阿雀!”乌雅娜说道。

“阿雀不在兴大赌坊,她在盘根林。”千芷鸢说道:“去兴大赌坊找重非,通过他去到盘根林,去到盘根林之后,一切再说,娑婆婆一定是这个意思。”

“可是…”乌雅娜还没说完,之间娑婆婆缓缓的点了点头。

乌雅娜有些绝望,找重非本就不太可能,现在竟然还要去盘根林,这实在是太危险,太困难了。

“怎么会这样?”乌雅娜哭了出来,她说道:“重非那样难找,盘根林又那样危险,我们该怎么办?”

“别着急,没有闯不过的砍,没有走不过的路。”千芷鸢说道:“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救出阿雀。”

乌雅娜一直不停的哭着。

“别哭了,我们走吧,先去兴大赌坊,引出重非。”千芷鸢的双眼之中闪出一丝兴奋的光满,她觉得这一次一定非常的有趣。

她知道阿雀根本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有人抓她,无非就是为了引乌雅娜。乌雅娜堂堂一个圣女,利用价值十分的多。

然而,阿雀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却是在他们来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很显然,或许有针对他们的嫌疑。但是这确实不能够肯定的。

不过按照娑婆婆的话,她今后的日子,恐怕不得安宁了。

不得安宁正好,那说明,那些藏在暗处的人,要出手了。只要出手,她就一定不会再让他们躲回去。

圣月她是第一次来,能跟她有仇怨的,除了魅影鬼城,她想不到其他势力。而且,魅影鬼城野心那么大,既然已经将手伸到了中原,再伸远一些,伸到圣月又何妨?

千芷鸢对阿雀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对背后布局的人,兴趣却十分的高昂。自从昨晚摆脱了一切的纠葛之后,她又找回了从前顾冰的影子,那个特立独行,冷漠无情的第一女杀手。她喜欢这样的挑战。

“好,我们现在就去。”乌雅娜点了点头。

千芷鸢一行人走出了娑婆婆黑暗的小屋子。

屋内,娑婆婆睁开眼睛,她将龟壳翻了个身,然后低着头,看着那片龟壳,她沙哑的声音又在屋内低低的响起:“殷沐心…”

离开了娑婆婆的家,千芷鸢一行人往兴大赌坊走了去。在一条热闹的大街之上,人来人往异常的热闹。

在大街的最中间,大兴赌坊十分的亮眼,圣月文写的匾额十分的醒目,让人站在门口就能体验到赌坊内的挥金如土。

千芷鸢站在赌坊之前,站了好一段时间。

“芷鸢,你在想什么?我们快点进去啊!”乌雅娜催促道。

“雅娜,别着急,芷鸢会有分寸,你要相信她。”杨展风拉了拉乌雅娜。

“你知道重非长什么样么?”千芷鸢转头向乌雅娜问道。

乌雅娜摇了摇头,她说:“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重非在赌坊的哪里么?或者你确定他一定在里面么?”

乌雅娜还是摇摇头。

“你能保证,你一定能够抓得到他么?”

乌雅娜还是摇头,一个一个问题下来,乌雅娜越来越绝望。

“既然如此,稍安勿躁,我们从长计议吧。”千芷鸢转过身,走进兴大赌坊对面的茶楼里。

乌雅娜跺了跺脚,在所有人都走进去之后,也跟了进去。

“雅娜,我知道你着急,但是这个件事情着急不来。”千芷鸢寻了个位置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我怎么能不着急,阿雀生死未卜,她很危险啊!”乌雅娜急道。

“你错了,她一点也不危险,在你没有进入他们的圈套之前,阿雀就是个筹码,她会很安全。”千芷鸢说道。

“圈套?”乌雅娜一惊。

“我也觉得这是一个圈套。阿雀只是雅娜的贴身宫女,雅娜再怎么喜欢她,她也微不足道。她唯一可以利用的地方,就是雅娜你对她性命的紧张。”杨展风说道。

“你们是说,重非抓阿雀是为了让我进入陷阱?”乌雅娜有些不可置信,她说道:“我跟重非无冤无仇,根本就不认识,他没有必要这样做。”

“抓阿雀的未必是重非,但是也不一定。知人知面尚且不知心,又何况连面都没有见过?有些人,你永远捉摸不透他们在想什么,因为你无法理解他们的野心。”千芷鸢冷笑一声,她说道:“心太大,总有一天会涨破。手太长,总有一天会折断。”

“芷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齐林问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和你们一样,只不过,我的猜测会比你们多一些。”千芷鸢饮了一口茶,她的双眼是不是瞥向兴大赌坊。

“芷鸢,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乌雅娜问道。

“引蛇出d,先把重非引出来。”

“怎么引?”乌雅娜问道。

千芷鸢沉默了一阵,她放下茶杯,对着其他人说道:“在这里等着我,别乱走,也别迫不及待的去对面。对付这样难缠的对手,必须要有足够的忍耐力。”

千芷鸢说完便走出了茶楼,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你们有没有觉得,芷鸢一夜之间变了很多?”杨展风问道。

“有哦!也说不出哪里变了,其他什么的都很正常,但是,就是感觉不一样了!”钟晓月点点头说道。

“我觉得吧,她的气场变了。”齐林说道:“我感觉比起以前的她,现在的她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股淡漠疏离的感觉。尤其是对她师父的时候,更是冷漠,不带一点感情。”

“对,你说得很贴切。她变得更冷漠了。”杨展风说道。

“这可怎么办?”齐林十分的担忧,他说道:“我们难道看着她这样什么都不做么?”

“你能做什么?”杨展风反问道。

齐林沉默了,他正在苦思冥想的时候,钟晓月狠狠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你怎么…”齐林话说到一半,抬起头,剩下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

所有人一齐看向茶楼门口,一个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站在那里,他的眼角略带妖娆,他举手投足十分的大气自然,令人不禁眼前一亮。

“芷…芷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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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一掷千金

千芷鸢手上拿着一把扇子,扇子之上画着一副山水图,配上她的一袭白衣,翩翩公子,十分的有意境。

她将扇子“唰”的一下子合上,然后握在手中,大步的向前走了几步,举手投足,一举一动没有一丝女子的扭捏样子,反而十分的大方自然。

她走到钟晓月旁边,扇子一挑,勾起钟晓月的下巴,然后嘴角轻轻的勾起,靠近钟晓月说道:“请问姑娘芳名?”

“我…我…”钟晓月愣住了,她愣愣的看着千芷鸢,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脸蛋开始发红发烫。

“姑娘,你面色红润,目光有神,鹅蛋脸,樱桃嘴,真真是生得一副好皮相。有没有空,今晚一起去喝杯酒?嗯?”千芷鸢又往钟晓月面前靠近了一点。

“你…你…”这是赤ll的调戏良家女子啊!钟晓月脸刷的通红,然后身子情不自禁的往后仰。

就在此时,千芷鸢一把勾住钟晓月的肩膀,让她退无可退,然后一双妖娆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钟晓月的双眸,目光含情,嘴角含笑。

“你…你欺负我!”钟晓月大叫一声,猛的站了起来,低着头,狠狠的推开千芷鸢跑了出去。

看着钟晓月害羞的跑出去,千芷鸢笑了笑,摇了摇扇子,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悠然的喝了起来。

“芷鸢,你,你穿这一身男装做什么?”齐林瞪大了眼睛问道,他十分的奇怪,千芷鸢不过是出去一会,回来之后竟然换了一身男装。

“好看么?”千芷鸢笑意盈盈的反问道。

“好看!”乌雅娜奋力的点点头,她说道:“芷鸢,要不是知道你是个女人,我早就扑上去,把你就地给办了!你看看你,这气质,这长相,要气场有气场,要风度有风度!让多少少女都红了脸啊!你看,晓月都害羞得挺不住跑掉了。”

乌雅娜说着,两眼冒星星一脸花痴,略带娇羞,如狼似虎的紧紧的盯着千芷鸢。

“咳咳…”齐林咳了两声,他看到千芷鸢这么一副样子,想到她必然是有了想法,于是他问道:“芷鸢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

“终于回到了正题上面了!”杨展风亦是感叹,不敢再多评论千芷鸢的男装了。

听到大家开始谈论正题,乌雅娜亦是变得认真起来,她收起了笑意仔细的听了起来。

“刚刚出去溜了一圈,打听了点事情,再加上多年的经验观察,我倒是有些清楚了。”千芷鸢勾唇一笑,将扇子放到桌面上,端起她的茶杯喝了一口。

“什么事情啊?芷鸢,你都懂了么?”乌雅娜瞪大眼睛焦急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阿雀被关在了哪里?你是不是知道我们应该怎么救她?”

“雅娜别着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稍安勿躁。”杨展风扯了扯乌雅娜的衣角说道。

“兴大赌坊里,无论是最低层的伙计,还是高层的掌柜,清一色全都是男子,而且全是美男子。”千芷鸢笑着说道:“按常理来说,一个店面的风格,总是和老板的爱好息息相关。”

“全是男子怎么了?赌坊这样的地方本来就不应该有女子出现,而且女子有什么用?又不能看场子,打起架了还拖后腿!”齐林说道。

“而且,说不定老板是一个爱美之人,所以招进去的伙计都是貌美的人呢?”杨展风推测道。

千芷鸢摇了摇扇子,她笑了笑,然后悠悠然的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这种事情是要凭经验和感觉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那即使如此,又能说明什么呢?”杨展风问道。

“我知道!”钟晓月不知道又从哪里蹿了出来,为避免再次被千芷鸢调戏,她挑了一个离千芷鸢远一些的地方坐下来。

“哦?小美人,你倒是说说?”千芷鸢见此,笑得十分的狡黠。

钟晓月听到这称呼,脸又红了一半,她低下头想了想,然后又抬起头,双眼噌亮的说道:“说明老板是断袖!”

她此话一出,杨展风和齐林立即向她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而乌雅娜则是“噗嗤”一声,配合的笑了出来。

“聪明!”千芷鸢笑着夸赞道。

“你怎么知道?”乌雅娜起了兴趣。

“我当然知道啊!因为当初展风刚刚来的时候,齐哥哥特别关心他,差点误以为齐哥哥和展风是断袖。”

钟晓月一脸得意,她说道:“想当年,我跟齐哥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多少的亲密啊!可是我说吧,齐哥哥怎么那么久还没喜欢上我,因此我当初就怀疑,所以查阅了一些关于断袖的书籍,好有所准备。万一齐哥哥跟的跟展风断袖了,我也好有个主意啊!”

听到这话,杨展风黑了半边脸,他一脸愠怒的瞪着钟晓月。

而乌雅娜则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千芷鸢也是当时的见证人,她认同的点了点头。

“啪”的一声,齐林拍案而起,他怒指钟晓月,一脸愤怒的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个爷们,我喜欢女人!”

钟晓月看着齐林一副豪气冲天的样子,她眨了眨眼睛,然后脸“唰”的一下红了,她露出她的一口洁白大牙,笑得十分的开心,她点头如捣蒜,她说道:“我知道,齐哥哥,我是女人!”

齐林冲天的怒气顿时化成了无奈,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立即萎蔫了下来,刚刚的雄起气势消失殆尽。他闷闷的坐了下来,一脸苦闷。他觉得,他已经无法再和钟晓月做任何的交流沟通了,所以他选择以沉默来作为回击。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乌雅娜仍是更关心阿雀的安全问题,因此她又焦急的问着。

千芷鸢笑了一笑,她勾了勾手指,示意所有的人聚拢过来。其余人看到她的动作,都配合的聚拢了过来。一张桌子五个人聚在一起,千芷鸢低小的声音在五个人中流传开来。

过了一会儿,待千芷鸢说完,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芷鸢,你这个计划太大胆了!你不能这么做!”齐林瞪大眼睛说道,他十分的不赞同。

“这样很危险啊芷鸢!万一一个不小心,你就…”乌雅娜虽然很为阿雀着急,但是心里还是不放心也不赞同千芷鸢的做法。

“是啊,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杨展风也说道。

钟晓月跟着点了点头,表示她不赞同千芷鸢的计划。

“就这么说定了,我是告知你们计划的,不是跟你们商量计划的。”千芷鸢合上扇子,顿了一顿她又说道:“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也有趣得很呐!”

千芷鸢说着,眼里流露出的兴奋毫不遮掩,她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过这种诱捕猎物的快感了,这种久违了的快感,让她十分的兴奋!

“可是…”齐林还是犹豫。

“没有可是!”千芷鸢十分的笃定,她站了起来,然后对其余的人说道:“开始行动!”

千芷鸢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对面的兴大赌坊的门口之前。

不知是因为走进赌坊还是因为什么,千芷鸢感觉全身的血y都鲜活了起来,有一种兴奋感,她想,大概是她太久没有赌了。

她想念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她喜欢坐在拉斯维加斯最高的酒店上俯瞰全城。这些已经离她很远了,但是她还是无比想念。

她想,若是当初没有答应乔利斯的求婚,她就不会被老大灭口,那么现在她依然过着她没心没肺,花天酒地的生活。

感叹一声,这也都是过去了,收敛心神,千芷鸢走进兴大赌坊之中。

兴大赌坊里人头攒动,十分的热闹。赌场也很大,赌场内的装饰都十分的奢华,雕花的装饰十分的精致细腻,在上面,还用金线勾了一层边,像是叫嚣咆哮着这赌坊的财大气粗,尽显了纸醉金迷的本色。

千芷鸢在赌坊之内转了一圈,她的神情泰然自若。在柜台处兑换了钱币,随意走到了一桌人最多的地方,那桌正在玩牌九,她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现在开始由孙大少坐庄,大家积极参与,踊跃下注啊!”旁边赌坊的伙计招呼人坐下来。

“又是孙大少坐庄啊!”旁边立即有人抱怨道:“他今天手气那么好,还坐庄,这不是要吃死我们么?”旁边立即有人反对道。

“就是啊!换个人吧!”跟着旁边的人开始起哄起来。

“按照规矩,是轮到我坐庄的,赌坊的规矩可不能破坏,若是不愿意赌,那大可走人,不必要在这瞎嚷嚷!”

孙大少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一脸痞气,长得十分的白嫩,全身穿着都十分的名贵讲究,让人一看就只在脑海中留下三个字的印象:败家子。

“这赌坊可不是你开的,凭什么要我们走人!”其中一个人不服气的站起来指着孙大少说道。

“是么?”孙大少冷笑一声,然后拍了拍手。后面立即走上来几个人,二话不说,直接将刚刚那人拖下了位置,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好几个人围着一个人狠狠的揍,丝毫不留任何情面。滚在地上的那人,被打得全身是血,惨叫声淹没在喧闹的赌场之中,没有任何人投以同情的眼光。就连赌坊的伙计也是视若无睹。

“傻子,竟敢在兴大赌坊跟孙大少作对,难道不知道孙大少背后就是重非吗?两人关系那么密切,这不是找死?”

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小声的嘟哝了那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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