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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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花语一脸质疑的看着沈云襄,看了一会,他忽然转过脸,看向只探出一个脑袋的千芷鸢。千芷鸢一个激灵,她立即摇头否认道:“别看我,也不是我干的!”

千芷鸢说完之后在心里默默的嘀咕了一句:“是玄漠干的,要找找它去。”

楼花语摸了摸下巴,他思考一阵后问道:“既然不是你们,难道还有别人?是谁?”

楼花语看看千芷鸢又看看沈云襄,最后千芷鸢好心回答了他:“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就住对面,那么大的动静,你们怎么会不知道?唬谁呢?”楼花语气愤的说道。

“你交保护费了么?凭什么要帮你看房子?”沈云襄见楼花语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他十分的鄙夷。

“没交保护费就不能么?好歹我们是邻居啊,街坊邻居之间应该相互帮助,相互促进!”楼花语振振有词的说道。

“滚”

“滚”

沈云襄和千芷鸢异口同声,皆带鄙夷,毫不客气的送了楼花语这个字后,关上了房门。

楼花语摸了摸鼻子,心里觉得不妙,相当的不妙。昨儿个在他一番努力之下,还相互瞪眼的师徒俩,今天竟然如此默契?发生了什么?

楼花语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已经深刻的感觉到了危机,再这么下去,还有他的地位?

楼花语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走出了他们的院子。

自从上次楼花语怏怏的离开之后,千芷鸢和沈云襄便清静了几天。

这天,沈云襄和千芷鸢都在院子里,沈云襄依然是气定神闲的喝茶,千芷鸢依然辛勤的浇灌她的白芷花。改变的只有他们对面的楼花语的房子,已经建成完工,今天已经搬了家具进去。

千芷鸢叹了一口气,这楼花语果真是打定主意,非要闹个j犬不宁了。

“鸢儿,今天的医书看完了吗?”沈云襄忽然放下茶杯对着她问道。

千芷鸢一愣,今天没有布置医书给她看呀?

千芷鸢转过头,看向对面,果然,她看到了楼花语正从山下款款而来,一脸风s。

千芷鸢叹了一口气,她果然已经碍眼到这样的地步了,成!惹不起,她躲得起,让他俩慢慢斗,反正央及不到她,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千芷鸢乖乖的放下手中的水桶和瓜瓢,转身近了屋子。

楼花语走在路上,将千芷鸢院子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阵,然后妖娆一笑,笑意之中,全是狡黠。

千芷鸢趁着被关进屋子里这会,她盘起腿,开始修炼苍渺无涯的内功心法。

“哎呀呀,我竟然买到了珍藏版啊,书上还有签名,大神之笔啊,实在是好看的没话说。”楼花语高昂的声音传进千芷鸢的房中,她全身都颤了一颤,她知道,这是楼花语的召唤。

“哎?我说沈云襄,你看没看过小说啊?这本很好看啊,要我借你看不?”楼花语的声音又飘了进来,千芷鸢这回嘎嘣的一下跳起来。这是楼花语赤ll的警告啊!

万恶的楼花语!千芷鸢在心中默默的咆哮,一边咆哮她还一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师父!”千芷鸢叫道。

“鸢儿,你怎么出来了?”沈云襄皱着眉头看着千芷鸢,又看看楼花语,果然看见他一脸贱笑。

“师父!修习医术固然要紧,但是和师父您比起来,没有一件事情会显得重要!”千芷鸢郑重其事的说道。

“所以?”沈云襄质疑的看着千芷鸢。

“所以,一切诋毁师父,针对师父的行为,我都会坚决严厉打击!”千芷鸢说道:“师父,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沈云襄眼眸闪烁这不明意味的光,他静静的看着千芷鸢,像是在思考她的话。

“师父,楼花语他太嚣张了,竟然公然调戏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如此行径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对此,我深表气愤,我已经看不下去了!所以,为了师父,我决定付出行动,坚决严厉打击楼花语这等小人!”千芷鸢说的振振有词,句句在理,连她都快要被自己感动了。

“鸢儿”

“师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他收拾一顿,替你讨回公道,证明我俩绝不内讧!”千芷鸢说完,没敢看沈云襄脸色,她径直走了出去。

“鸢儿”沈云襄叫住了千芷鸢。

千芷鸢被这一声交换吓得心里“咯噔 ”了一下。

“师父,您放心,我去去就回!”

“鸢儿,为师懂的比你想象的要多,你可不要欺骗为师!”沈云襄幽深的眼眸之中深邃如海,让人琢磨不透。

“不会,我怎么会欺骗师父,您想多了。师父,我很快就回来给你做饭。”千芷鸢强撑着微笑,不等沈云襄回答,她跟沈云襄挥了挥手,径直就往楼花语家走去。

沈云襄看着千芷鸢进入楼花语的家里,他转动手中的杯子,苦笑一声。

进入楼花语家,千芷鸢舒了一口气,打心理战,她差点就打不过沈云襄了,差点漏馅啊!

沈云襄刚刚那句:“鸢儿,为师懂的比你想象的要多,你可不要欺骗为师!”真的是吓死她了。不过还好她内心足够强大,表面装得十分妥当。

以沈云襄如今跟楼花语相斗的状态,心情如此糟糕,时不时还殃及到她,若是真的知道了她那些事情,还不扒了她的皮?

幸亏沈云襄这种招数她见识过,否则真的要给唬住了!

进到楼花语的屋子里,楼花语正一脸媚笑的看着她。

千芷鸢叉着腰,往楼花语跟前一站,气势十足的说道:“花花,你到底想要搞什么名堂?”

“我就是想你了,好多天见不到你,我实在是有些压抑的难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楼花语一脸委屈,像是一个被负心汉抛弃了的良家小媳妇。

千芷鸢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她说道:“有话快说,有p快放!少在那里拐弯抹角,磨磨唧唧的!

”没有,我就是看他这几天态度越来越嚣张,对你越来越糟糕,限制了你的人身自由,所以我觉得我若是再不出马救你,就真的来不及了!“楼花语一腔正义的说道。

千芷鸢抽了抽嘴角,这两人真的是,已经斗到了密不可分的境界了,千芷鸢要开始怀疑,她夹在中间是不是当了电灯泡了!

”所以呢?“千芷鸢问道。

”所以?“楼花语妖娆一笑,视线往外瞥了瞥,他说道:”所以,你看沈云襄上钩了,他果真来探听我们是不是情比金坚了。所以,我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他!“

楼花语笑得十分的狡黠。

千芷鸢心中暗道不妙。

她转过头,果然看到沈云襄已经出了门,正朝这边走来,她快速的闪出了房间,想要阻止沈云襄。

就在此时,一个水桶从沈云襄的头上掉落下来,沈云襄似是早有所料一般,一个回旋踢,将水桶往房间里踢。

恰巧,千芷鸢正从房间里赶出来,水桶忽如其来,她避闪不及,水桶里的水正从她的头顶浇了下来,浇得她全身湿透。

千芷鸢愣愣站在那里,沈云襄亦是吃惊的看着她,而从屋内走出来的楼花语亦是一脸惊讶。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三人沉默了许久,最终是千芷鸢打破了沉默。

她大喊了一声:”你们斗,往死里斗,斗不死不要停!我受够了!凭什么夹在中间的是我,受伤的也总是我?凭什么?“

沈云襄和楼花语愣愣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你们斗,我走,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千芷鸢大喊一声之后,拔腿就跑出了院子,直直的朝山下跑去。

沈云襄瞪了楼花语一眼,转身离开,楼花语看着沈云襄离开的背影,和千芷鸢下山的方向。

他轻轻一笑,他喃喃道:”现在,我算是真正进入你们的生活了?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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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中秋快乐!这几天出门,所以字数偏少,回去之后,一定出万更!初晓在此鞠躬致歉了。

时光匆匆

“呀,小丫头,你怎么弄得全身湿透啊,真是太可怜了。”钟晓宇说道:“要么,我先带你回家,换一身衣服吧。”

千芷鸢眨了眨眼睛,她歪着脑袋说道:“你不是很讨厌我么?为什么忽然又对我那么好?”

“我从来都不讨厌你,我讨厌的只是一切跟楼花语有不正当关系的人。你是公子的徒弟,跟楼花语没有关系,所以我有什么理由讨厌你?”

千芷鸢叹了一口气,果然,楼花语救是个祸害,脱离他,万事大吉。

钟府内,千芷鸢正坐在桌子前,奋笔疾书。

齐林正坐在一旁,研究他新买到手的那块宝玉,钟晓月静静的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齐林。杨展风则在空地上练武。

最后一笔落成,千芷鸢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将笔搁在桌子上,她拿起写好的密密麻麻的纸,吹了吹。

此时,其他人看见她终于停下来,他们也跟着停下来了,纷纷坐到千芷鸢旁边。

“写的什么呢?”钟晓月问道。

“还能有什么,肯定是小楼一夜花花雨的第二部,对不对?”齐林一脸兴奋。

“聪明!”千芷鸢点头笑道。

“快给我看看,第二部里,我有没有出现的机会?”齐林兴奋的夺过千芷鸢手中的稿子。

“有,你有出现的。”千芷鸢看他一副急躁的样子,她白了齐林一眼。

“一天一天又一天,花花雨等了很久,等到花儿都谢了,也没有等到刘胡的出现。花花雨一边在戏园子里唱戏,养家糊口,一边继续等待刘胡。谁知道,刘胡没有等到,竟等来了一位老熟人,第一女捕快钟大月的未婚夫,齐林林。齐林林在台下认真的看着花花雨唱戏,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难以抑制他心中的躁动。”

齐林读到这里,抬头白了千芷鸢一眼,他总感觉,这一次,他的形象要毁得更彻底了。

千芷鸢毫不在意,等着他继续念下去。

“终于,齐林林出手了,在花花雨卸妆的时候,齐林林进入了化妆间。花花雨十分的惊讶,大喊道:你怎么进来了?

齐林林y荡一笑,将花花雨抱进怀里,然后将他的衣服一件一件扒开。”

此时钟晓月和杨展风一个没忍住,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齐林黑着脸呵斥道:“你们现在笑我,一会你们都出场,有得我笑的,我笑死你们!”

“快念快念啊。”钟晓月一脸期待。

齐林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念道:“花花雨泪眼滂沱的大喊不要,刘胡救我!然后齐林林j笑一声说道:”你喊吧,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花花雨大喊:”啊,不要,我誓死捍卫我的贞c!“齐林林白了他一眼:”你还有贞c么?“花花雨哭得梨花带雨,趁此机会齐林林剥掉了花花雨的衣服。”

念到这里,齐林停住了,一脸菜色,不肯再念。

“齐哥哥,你快念嘛,好好听哦。”钟晓月在一旁十分的期待。

“念吧”千芷鸢同时催促道。

齐林瞥了她俩一眼,一连翻过好几也香色描写,然后看到后面,他双眼一两,笑了笑,继续念出来:“就在最后时刻,眼看着齐林林就要得逞,此时,房门被撞开了!”

“是刘胡来了吗?”钟晓月一脸失望。

“不,是第一女捕快,钟大月来了。”齐林说道。

“芷鸢,我可以不出来吗?这样不好。最关键的时刻啊!”钟晓月转头说道。

“不可以,为了剧情发展。”

钟晓月闷闷的叹了一口气。

“第一女捕快钟大月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和花花雨竟然纠缠在了一起,她怒火中烧,跑到床上,一把拉起花花雨,往床下一丢,花花雨的脑袋砸到了柱子上,他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花花雨醒来后发现,他失忆了。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钟大月带着齐林林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一直走到镇外的一间小屋之前,那里,沈襄襄在喝茶。

见到沈襄襄,花花雨一阵莫名的熟悉,他冲上去,将沈襄襄抱进怀里。沈襄襄发现他失忆了,为了帮助他,花花雨住了下来,住在他家对面。

鸢鸢得知此事,十分的生气,一人煽了一巴掌之后,离家出走!

鸢鸢的离开,让他们更肆无忌惮了。天天朝夕相对,你浓我浓。直到有一天,刘胡找上门来。

此时花花雨已经不认得刘胡,刘胡要强行带走花花雨,被花花雨狠狠的揍了一顿,打掉了三颗牙,扔回了溪镇。

从此花花雨和沈襄襄过上了不幸福的生活。

因为沈襄襄一直内疚,觉得对不起鸢鸢。

而楼花语天天做噩梦,梦到刘胡来索魂。他们怀疑是刘胡搞鬼,于是他俩商量着,进溪镇再把刘胡打一顿,打到他老实为止。

他们商量好之后,二话不说,冲进溪镇,找到刘胡,把他狂揍一顿,打得半身不遂,方才满意的离开。

他们刚刚离开,官府就找上门,说是涉嫌故意伤害,要逮捕他们。

沈襄襄肇事逃逸,留下花花雨一个人,被关进了大牢。

大牢里,花花雨被严刑拷打,撞了脑袋,于是他恢复记忆,追悔莫及。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下班辈子,只能蹲牢房了,大概,刘胡也不会再原谅他了吧。花花雨闭上眼,泪水掉落下来。”

“啊,花花雨好可怜啊!”钟晓月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齐林亦放低了声音。

果真是闻者落泪又伤心啊。

“芷鸢,你怎么又写悲剧啊?”钟晓月抽泣着问道。

千芷鸢撇撇嘴,她说道:“这对我来说是个喜剧!”

“芷鸢”沉默了好久的杨展风第一次开口,他说道:“你这是有多恨楼花语和沈云襄啊?”

千芷鸢转过脸,她一脸不高兴地说道:“你不懂,不懂我的苦啊!”

“对了,听说你刚刚来的时候全身湿透了?怎么回事?”杨展风直戳重点。

千芷鸢摇摇头,将她着几天的苦日子全都说了一遍。

钟晓月兴奋的问道:“他们真的有j情吗?”

千芷鸢凝重的点了点头,她说:“大概有吧,从未见他们对别人那么计较,那么上心。”

“那你以后怎么办?”杨展风问道。

千芷鸢双手一摊,表示她很无奈。

“咦?很好玩的样子,不如,我们也造个房子,搬过去住吧!”钟晓月兴奋地说道。

“喂喂,你能别唯恐天下不乱么?”齐林鄙视的看着她。

“这样恐怕不好。”杨展风也开口说道。

千芷鸢却没了声音,她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她拍案而起,她说道:“就这么定了!齐林,去准备准备,找好人,买好东西,在我家旁边也造一房子,你们三个有空就去住!到时候,也好我去避难。”

几天后,千芷鸢看着新房子落成,她站在房子面前感叹一番,钟晓月,齐林和杨展风也跟着感叹。

沈云襄看了他们一眼,眼里的情绪让人读不明白。

他拍了拍千芷鸢的肩膀说道:“为师山上闭关七天,你好好玩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

千芷鸢摸了摸鼻子,有些莫名,她总觉得,沈云襄不高兴,很不高兴。可是他没有骂,也没有罚,更没有冷脸,所以,没理由他不高兴了。

过了一会,楼花语也走过来,他说道:“鸢鸢啊,你真是,唉。”

千芷鸢又是一脸莫名,她大声问道:“花花,有话直说,装什么深沉。”

“我去岳阳城演出几天,你慢慢玩。”楼花语挥挥手离开。

千芷鸢觉得他俩行动如此一致,莫非她的猜测正确了?

“他们好默契哦!”钟晓月一脸开心。

千芷鸢凝重的点了点头。

彼时,千芷鸢七岁。

溪镇郊外落户了三所房子。楼花语和沈云襄斗得不可开交,情况愈演愈烈,每次都惊险无比。每每至此,千芷鸢都会会到齐林处避难。每每避难,沈云襄总要闭关几日,楼花语总要出门几天。千芷鸢便和其他人上山习武。

一来二去,本事开始长进。

彼时,千芷鸢八岁。

她在楼花语家中,终于读完了他珍藏已久的春宫图。她觉得甚是有趣,颇为喜欢,为此还和楼花语打了一架,把书强行拿走,占为己有。

彼时,千芷鸢九岁。

沈云襄慵懒的侧躺在卧榻之上,墨黑如瀑的乌丝倾泻而下,胸前衣襟有些敞开,隐约可见里面健壮结实的身躯。

“今日为师教你一样新东西。”

沈云襄将身上的衣服缓缓脱下。

千芷鸢将这活色生香的美人图看在眼里,她瞪大眼睛,吸了吸鼻子防止鼻血外流,脑袋里闪过无数春宫艳图。教什么?莫非…

忽然眼前一片白,千芷鸢一把扯下盖在脑袋上的衣服,心中咒骂道:谁?谁打扰了老娘的兴致!

“你既是女娃,那么女红也是要学的。衣服缝好洗好叠好,放到为师的衣柜中。”

彼时,千芷鸢十岁。

千芷鸢在苍渺无涯上有了极大的突破,比之从前,她更深刻的体悟到,老头所说,苍渺无涯是一门至高武学。偶尔,她会想,当苍渺无涯碰上冰魄九渊会如何?

彼时,千芷鸢十五岁。

她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汤圆也不在没有曲线,看起来更像狐狸。

风华在沈云襄的身上,经过岁月的沉淀,越加的成熟有内涵。

楼花语的妖娆更甚从前,妖娆之中,却更带阳刚了。

日子匆匆而过,流年改变了每一个人,也在悄悄的酝酿,暴风雨的来临。

------题外话------

明天下午回杭州,章节晚上更新,字数不会只有三千了。我回来了!

【086】处处魂销

在峰峦叠嶂的群山之间,一滩溪水惊得飞起,溪水之上一道亮红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她一双玉足踏在山石之上,她的身前一道雪白的光一闪,她立即又转了方向,追逐而去。

在溪水边,亮红色的身影清逸的飘过,带起一串水花,水花朝着前方飞溅而去。

“嗷呜”一声吼叫在山间响起,雪白的亮光一闪,落在了山崖上的一块石头上。

它抖落了全身的水珠,嘴里叼着一条肥大的鱼,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下面的人。

“汤圆,你永远都那么贪吃。”千芷鸢站在下面直直的看着它,鄙夷的说道:“你若是不为了抓那条鱼,我掀起的水花达打不到你。那么多年了,我拼命苦练,竟也还是赶不上你的速度。”

汤圆将嘴里的鱼往地上一丢,然后朝着千芷鸢吼道:“嗷呜”

“得意个什么劲?”千芷鸢鄙夷的瞥了它一眼说道:“好不容易长那么大,有了些狐狸的曲线,你可别又把它给吃没了。”

千芷鸢说完转身离开,汤圆叼起地上的鱼,一个闪身也跟在身后离开。

“芷鸢,你是不是又欺负汤圆了?”钟晓月接过汤圆嘴里的鱼,用水洗了洗,一边洗一边说道:“你不要老是欺负它,弄得它一直叫,我得多心疼啊!”

“你就是太纵容它了,你看它好不容易瘦了一点,像个样,你再喂它吃那么多东西,它又胖回去,又变成球怎么办?”齐林说完,抓起一块刚刚烤好的r准备塞进嘴里。

汤圆身子一闪,抢过齐林手上的r,然后将它扔在地上,踩了好几脚,以示轻蔑。

“这,这,这也太嚣张了,越来越不像话了!”齐林瞪着眼睛说道:“芷鸢,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它!”

千芷鸢淡淡的瞥了齐林一眼说道:“汤圆石我家的,不需要你教我怎么教训汤圆。”

“喂,你这是包庇,赤ll的包庇!”齐林不服气的说道。

“那又如何?”千芷鸢不理他,直接拿起自己那份烤r吃了起来。

她忽然抬起眼看向杨展风,她问道:“看着我做什么?”

杨展风收回视线,摇了摇头,他说道:“我只是觉得,你越长大,越有神韵了。你穿红色很好看。”

千芷鸢忽然被这么一夸奖,她还有些发应不过来,愣了愣,便笑了。

“那是啊,小时候只觉得她可爱,没想到长大之后竟落得这样漂亮了。”齐林盯着千芷鸢笑道。

“我也长大了!”钟晓月嘟起嘴巴,昂首挺胸得往齐林面前一站。

“哇,晓月,你庞大的身躯挡道我欣赏美人了!”齐林大声叫道。

钟晓月的脸由红变绿,由绿变黑,她气得当头就给了齐林一巴掌。

齐林见此赶紧躲开,钟晓月立即追上去,两人一追一躲,打闹在了一起。

“真是一对冤家,我想他们大概会在一起吧。”杨展风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感慨道。

“谁知道呢?但愿吧。”千芷鸢收了收东西,然后对杨展风说道:“我回去了。”

杨展风看着千芷鸢离开,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回到家中,千芷鸢发现沈云襄竟然还没有回来。她记得每次他上山闭关总是不会超过七日的,如今七日已过,他却还没有回来,千芷鸢有些疑惑。

自从她七岁那年有上山看过沈云襄练武之后,她便再也没有看过了。她知道,沈云襄不喜欢她看。也只有每一年玄漠发作的时候,千芷鸢才有机会看到沈云襄用武。

千芷鸢很好奇,沈云襄在溪镇隐匿了八年,他到底修炼得如何了。她更好奇,她的苍渺无涯和冰魄九渊到底哪个更厉害一些。练了八年,千芷鸢觉得苍渺无涯比起冰魄九渊一点也不会差。

思及此处,千芷鸢决定再上山一次,这一次,以她深厚的内力,她不相信还会轻易的被沈云襄发现。

千芷鸢上了山,往沈云襄平常修炼的瀑布去。走到瀑布附近的时候,她十分的疑惑,这地方她住了十五年,没理由会走错路啊。可是如果没有走错路,为什么走到这里还没有听见瀑布发出的水声呢?

不知为何,千芷鸢忽然有一种期待和兴奋,她在不暴露行迹的情况下,加快了脚上的步子,离瀑布越近,她感觉到的寒意越加浓重。

终于她到了瀑布前的时候,她张大了小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所见到的是整个瀑布都已经冻结住了,在淡淡的阳光之下,冒着白色的烟雾,晶莹剔透,十分的壮观。

飞溅的,流淌的瀑布,竟然全部都被冻结住,成了冰块!这需要多深厚的功力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冰魄九渊,这是到顶层了么?

千芷鸢仔细的查探了一下附近的情况,她竟然没有看到沈云襄。她壮起胆子往前走,走到瀑布旁边,她伸出手,摸了摸那一层厚厚的冰,寒气人,而且看起来像是刚刚冻结不久。

奇怪,刚刚冻结不久说明沈云襄原本还在这里,这会儿,他人又去了哪里?

“轰”的一声巨响,千芷鸢惊得站了起来,连连后退,只见从瀑布顶上巨大的冰柱掉落下来,砸到了下面,整个被冻住的瀑布轰然倾塌,那一瞬间,无数的冰片四散飞溅,所过之处,草木毁尽。

千芷鸢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冰片朝她飞来,在靠近她一寸的地方,冰片融化开来,沾不到她半分。

冰块全都碎裂完之后,千芷鸢听到了“哗哗”的水声,上游的水,又开始流通了起来,将残留的冰块,一起冲去下游。

千芷鸢抬眼看了看四周,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沈云襄没有出现。他到底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练功练到一半,忽然离开?

千芷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只觉得,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

千芷鸢等了一会,依然不见有人,她转身下了山。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她被叫住了。

“鸢鸢,你回来了?”楼花语在对面朝她招招手。

千芷鸢点点头,然后忽然想到,刚刚她回家过一趟,那个时候,楼花语是不在家的。

“鸢鸢,过来,我最近新淘了几本珍藏版的春宫图,配有故事的,比前面几本都要好看的多。我刚刚拿回来,自己都还没翻,我就想到你了。”楼花语笑道:“过来吧。”

千芷鸢想了想,好春宫,她怎么能错过?于是,她抱着探讨的态度,毅然决然的进了楼花语的屋子。

楼花语将一本布包裹着的书本拿出来,递给千芷鸢,顺便给她乘了一杯水。

千芷鸢毫不客气的结果春宫图,仔细的翻阅起来,顺手拿起楼花语给她的水,喝了一口。

来楼花语这里看春宫,她早已习以为常了,有时候看到一些经典的,她特别喜欢,她会据为己有,为此她经常对楼花语大打出手,每次楼花语都只能受伤的看着她把他最喜欢的春宫图拿走,然后委屈兮兮。

“鸢鸢,这本新的好看么?”楼花语在千芷鸢耳畔说道,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千芷鸢的脖子上让她觉得有些莫名的燥热。

“好看。”看得津津有味的千芷鸢点头说道。

“好看,那你多看一会。”楼花语说着,坐在了千芷鸢身边,离她极近。

楼花语经常凑过来,两人一起看的情况也不少,千芷鸢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过了一会,楼花语伸出手,摸了摸千芷鸢乌黑的秀发,然后感叹一声,说道:“一转眼八年过去,鸢鸢竟然已经长大了。”

“花花,我又不是忽然变得那么大,你这会在这里感叹什么呢?”千芷鸢嘟囔道。

“怎么能不感叹?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七岁不到,还是个女娃娃,直到我腰间那么高。”楼花语说道:“现如今都亭亭玉立,出落成大姑娘了。”

“花花,你没事吧?”

千芷鸢抽了抽嘴角,平常如此s包的楼花语竟然也会有一天在她面前感叹时光匆匆?

“没事。”

千芷鸢扯了扯衣领,她看了一下外面的天气,也没有多大太阳,她怎么觉得身体有些燥热?

“鸢鸢,你来葵水的事情,有没有让沈云襄知道?”

千芷鸢翻书的手顿在那里,她愣了一愣,然后皱着眉头说道:“我没说啊,好端端的跟他说这个干嘛?”

楼花语舒了一口气,他说道:“没说便好,别让他知道。”

“为什么?”

“为什么?沈云襄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的本质,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指不定他还会做出什么禽兽事情呢!”楼花语义愤填膺的说道。

千芷鸢摸着下巴想了想,她说道:“他要是真的禽兽那么一回,我倒是高兴呢!”

千芷鸢说完,觉得身体的燥热更甚了。奇怪,她又不是第一次看春宫了,跟楼花语谈论这些话题也没什么大不了,今天她到底是怎么了?若是吃坏了东西,她不可能不知道啊,好歹也学了八年的医术啊。

烦躁的翻了几页,她忽然注意到,楼花语已经没有了声音,她转过头,看到楼花语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花花,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千芷鸢疑惑的问道。

“鸢鸢,以后我不想在听到类似于刚刚的话,沈云襄是你的师父,注定了一辈子都是你的长辈,他不能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同样,你也不能。”楼花语前所未有的认真。

千芷鸢听得有些莫名,她总觉得,楼花语今天很奇怪。

“那倒未必,师徒算什么,有没有血缘关系…”千芷鸢话还没说完,她的唇上就覆上了一双温热的唇瓣。

楼花语忽然拦住千芷鸢,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此时,千芷鸢身上的燥热像是得到了释放点一般,她不由自主的反过身,抱紧了楼花语。

两人就这样纠缠在了一起,楼花语将千芷鸢抱起,抱进了房间里面,将她平放在了床上。

身上一重,千芷鸢感觉到楼花语压在了她的身上。

“花花,你…”千芷鸢终于觉得有什么不正常了,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鸢鸢,你听着,你只能是我的,你七岁那年我就说过,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花花,你在乱说些什么?”

千芷鸢带着呻吟的声音在楼花语身下传来,让楼花语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扯开了她的衣带,将她肩膀上的衣服剥了来开。

千芷鸢感觉到肩上一凉,她迷离的双眼顿时清澄了片刻,她睁大双眼看着楼花语,还有他们暧昧的姿势,还有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花花,你在干什么?”千芷鸢伸手想要推开楼花语。

“干什么?你说我在干什么?”楼花语的双唇吻上千芷鸢的脖子,耳垂边说道。

“你放开我。”千芷鸢使劲想要推开楼花语,却奈何她一点也推不动,她问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在你的喝的那杯水里,放了销魂蚀骨散。”楼花语抬起头,直视千芷鸢的双眼。

“为什么?花花,你疯了?”千芷鸢不可置信,楼花语竟然会这样对她。

“我没有疯,我也没有乱说,更没有开完笑。鸢鸢,我不会放过你的。”楼花语说道。

“你…”

千芷鸢刚刚想要说话,被楼花语用手捂住了嘴。

“鸢鸢,我不想这样对你,可是我害怕。”楼花语说道:“我害怕我不在的时候,你被沈云襄夺走了。”

千芷鸢想要甩开楼花语的手,想要说话,奈何,她根本甩不开。她不知道楼花语给她下的销魂蚀骨散,竟然那么厉害,可以让她一个学医八年的人,喝的时候一点也觉察不到,而且,药性发作的时候,她一点内力都也用不上。

“鸢鸢,你听我说,我要走了。”楼花语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我要走了,但是我却不能带你走。留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要出去,溪镇足够你安逸的生活一辈子。我真的有些害怕,害怕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被别人抢走了。所以,我只能先下手为强,原谅我,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千芷鸢感觉身上的力气渐渐被抽空,双目越发的迷离起来,她只听到楼花语说,他要先下手为强。模糊中,她下意识的挣扎。

“挣扎是没有用的,越挣扎,越消耗体力,促进销魂蚀骨散扩散,越不能控制自己。”楼花语说着,也不知道千芷鸢还有没有听进去。

千芷鸢双眼半睁半闭,她的手,在药物的作用下,不停的往楼花语身上抓。

看着千芷鸢如此火急火燎的样子,楼花语的手,抚上了千芷鸢的小脸蛋。最终他叹了一口气,他说道:“我竟然也有舍不得的一天。”

楼花语取来被子,盖在千芷鸢的身上,又倒了杯水,往水里加了点药粉。他坐到床边,扶起千芷鸢,喂她喝了一点。

喝下药水的千芷鸢,手脚终于安分了下来。

“鸢鸢,我今天没有吃掉你,是因为我舍不得就这样伤害你,但是这不代表,我会放过你。”楼花语对着千芷鸢说道:“让你尝尝这种欲火焚身的滋味也好,省得你整天没心没肺,玩着玩着就把我给忘记了。”

楼花语想了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摸着天快要黑下来。他将千芷鸢的衣服扯开,露出她的香肩,被子盖到一半。他想,其实他做没有做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误以为他已经做过了。

他又摸了摸千芷鸢的小脸蛋,他说道:“解药喂你吃了,到了时间,你就会自己醒来。不过要记得,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能喝酒,要是喝了酒,解药就没用了。”

楼花语觉得,他说这话,千芷鸢也听不到,于是他索性取来了纸笔,给千芷鸢留了一张纸条,放在床头。

坐了好一会,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楼花语坐起身,关上门,转身离开。

月色爬上窗头,房门被猛的撞开。

月光之下,沈云襄一袭白衣更显得冰冷,看到凌乱不堪的房间,千芷鸢l露在外的香肩,沈云襄握紧了拳头,寒意更甚,脸色煞白。

他几步走到床边将千芷鸢的衣服穿好,将她抱了起来,往家里走去。

他将千芷鸢放在床上,他用毛巾沾了水,替千芷鸢擦了擦脸。

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凉,千芷鸢微微的睁开了双眼。

“师父…”千芷鸢的声音很柔很弱。

这让沈云襄不禁想到刚刚在楼花语房间他看到的情景。难道在他回来之前,他们在房间里,她也是用这样的声音跟楼花语说话么?她本就长得漂亮,这么一副模样,哪个男人能够把持的住?

想到这里沈云襄的脸色更加的黑了,他不敢去想,刚刚那会,那个房间里发生过什么事情,他前所未有的烦躁,他很有一种,想要杀了楼花语的冲动,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无论他背后藏得有多深!

“师父…”千芷鸢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又叫了一声。

沈云襄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千芷鸢的房间。关上门,在沈云襄的房间里,昏暗的月光之下,他拿了两坛子梨花娘,坐在桌前,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来。

他只觉得,这梨花酿实在是不够味道,原本应该是很烈的酒,怎么这会连他的烦躁都去不掉了呢?

他想,若是见到了楼花语,无论如何,他会杀了他。

千芷鸢推门进了沈云襄的房间,看到的就是他独自坐在桌前喝酒,脸色极差。这样的沈云襄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师父,你怎么了?”千芷鸢奇怪的问道。

“鸢儿,你去哪了?”沈云襄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压抑着爆发。

“我…我…”

千芷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去哪?她被楼花语下了c药,他们做了那事情,难道她能跟他说出口么?

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罪恶感,她忽然觉得有些无法面对沈云襄。不过,那又如何?那么多年了,他从来都是把自己当成孩子,估计这次也是只觉得自己孩子被别人欺负了,所以不高兴吧?

她很难受,比起楼花语对她做的事情,沈云襄的态度,让她更难受。

“鸢儿,为师管不住你了么?”沈云襄压抑着一肚子的火,没有地方爆发。

“不是。”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教养你九年,难道连你的事情都不能管了么?”沈云襄从未觉得自己这样生气,也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口不择言,他说道:“你若是真的喜欢,真的是觉得为师那么多年碍着了你们,为师现在成全你们,不必偷偷摸摸,选个日子,该办的事情,都给办好了吧!”

千芷鸢听到这话,她的心口,一阵剧痛。她有些站不稳,退了几步。瞧,这就是她的师父,一直把她当孩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为父啊,又不是为父,妄想什么呢?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看来,沈云襄也巴不得她早点嫁出去,好不耽误他的生活吧。

算起来,沈云襄今年二十五,正值最好的时光,她果然是,他的绊脚石,所以恨不得现在就踢开了么?耽误了他九年,他也受够了吧。他本就不应该在名声最盛的时候,选择归隐。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错失那么多时光。

“好,徒儿,多谢师父。”千芷鸢忍着痛,将这几个字,艰难的说完。

听到她的回答,沈云襄的手一抖,酒水都洒到了身上。

千芷鸢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是谁啊?这点事情还能难得倒她?她向来没心没肺,挨一挨也就过去了。

千芷鸢走到沈云襄身边,拿起桌上的一坛酒,她猛得灌了一口,然后将酒放下,她说:“师父,这么多年,辛苦您了,以后,徒儿会好好照顾自己。”

千芷鸢说完抹了一把嘴巴,往门口走去。

“千芷鸢!”这是沈云襄第一次叫出千芷鸢的全名,他猛的站了起来,他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他说:“走了就不要回来!”

千芷鸢脚步顿在了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说:“好”

“轰”的一声,沈云襄一掌打在桌面上,将桌面震得粉碎。

千芷鸢抬腿要走,此时她忽然觉得浑身发热,全身无力,这感觉,怎么那么熟悉?

千芷鸢努力的在脑海之中搜索,她记得,当时楼花语给她喝了那销魂蚀骨散之后,药性发作,就是这样的感觉。

不是已经行过房了吗?怎么还会有药性?千芷鸢忽然懵了。

半懵半醒之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起来之后,跑到沈云襄这里,说了那么久的话,翻了那么久的脸,她竟然没有注意到,她腿间根本一点疼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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