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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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客厅,薄荷的脸上终于露出诧异的表情。

马车?|

俊美高大的枣红色骏马,花扎的马车,正对和玄关出来的阶梯。而跟在马车后面的,是没有扎花的几十辆马车,则全部又白色的马儿组成,实在是……非常出乎意料的婚车队伍,也是非常的壮观和醒目。

薄荷充满惊喜的看向湛一凡:“这……?”

湛一凡勾唇笑了笑,只是牵着薄荷的手下了阶梯,然后在众人的服侍下上了马车。一上马车,白色的狐狸毛便从后围上薄荷的肩颈,瞬间温暖侵袭。

薄荷冲着湛一凡笑:“原来,你策划的是这样的?”

“游轮,我们两个坐过了,皇家军队你也看过了,都不再是新鲜的玩意儿。这个,喜欢吗?”

他好像就特别的喜欢玩浪漫,湖泊小船已经让她很印象深刻了,今天的马车队伍,怎么能不意外惊喜和欢喜?每一匹都是高大而又威猛的马匹,每一辆都是马车,怎么能不特别?这可比那游轮和皇家军队让她喜欢多了,他总是能知道她最喜欢的是什么。(哈十八。纯文字)

心里欢喜,唇角也荡漾着甜美的微笑:“狼骑骏马来,妾心甚喜。”

湛一凡也只是笑,后面的依次都上了马车,然后在领队的婚车带头下,马车队伍壮观的走出湛家别墅。

薄荷轻轻的握住湛一凡的手,看了身后的婚车队伍一眼,回头来突然有些好奇的问:“怎么能一次性找到这么多的马?而且除了这匹枣红色的马儿,都是白马?还有,我们这么多马匹车在马路上,会不会太引人注目?能进入市区吗?”

“马儿都是我们自家农场的,至于交通不用担心,等出了切尔西会有警察开道,媒体也不敢直接上来。”

薄荷惊讶:“自家农场?在英国吗?”

“嗯哼,”湛一凡握住薄荷冰凉的手放至唇边轻轻的呵气,又将她抱得紧了些才道:“在郊外,等婚礼过后再带你去。”

“我想骑马,可以吗?”薄荷从以前就很想骑马,可是她没有那么多机会和时间,以至于每次只能羡慕的看着会骑的那些人在自己面前溜达。

湛一凡刮了刮薄荷翘挺的鼻梁笑道:“当然。”

薄荷抬头欢喜的给了湛一凡一个亲吻,湛一凡微微的顿了顿,看着薄荷那嫣红的唇,突然又指了指自己被亲过的唇瓣道:“宝宝,再香一个。”

薄荷看了眼前面还在摄影的队伍,红着脸摇了摇头:“一次,就够了。”

湛一凡却不管了,这可是她主动挑起的情趣。也不再询问,湛一凡温热的手指抬着薄荷的下巴,低头便轻轻的吻了上去。薄荷突然悲剧性的想起在云海市的婚礼,上婚车的时候他也是如此的吻花了自己的唇妆,这一次在马车上又如此。她怎么总是逃不脱这样的命运?

“下雪啦!”后面传来醇儿快乐的呼声。

湛一凡放开薄荷,两个人抬头向天上望去。由小及大,一片片的雪花从空中落下。薄荷讶然,伦敦下雪了……在他们婚礼的这一天……?大片大片白色的雪花从空中蓦然落下,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身上,婚纱上,还有脸上,甚至飘进了瞳孔深处。

薄荷抬头看向湛一凡,会心的一笑:“真美。”

湛一凡低头,弹开薄荷鼻子上还未融化的那片雪花,勾唇一笑:“没有宝宝你美。”

薄荷的心,怦然狂跳。

婚车马队吸引了大片的目光,最让路人好奇的可能是,为什么警察开道?是什么人结婚?为什么是两个东方面孔?他们是什么身份?但不管这些人是何来头,路人都为看到这么一场浪漫的婚礼而感动惊喜,甚至不少人鼓掌为之祝福,仿佛正在发生着一件与天同庆的喜事。这么一场轰烈了整个沿途街区的婚礼,让薄荷的心情又是另一番境地,好像……不同于上一次婚礼那样的紧张,更多的,是许许多多的感动,好像也不如想象中来的疲惫,只有无限的轻松和喜悦,充斥在自己的胸腔内,久久难以弥散。

婚车马队到了教堂,新郎先下了车,然后被伴郎和公公婆婆门簇拥离开,而薄荷在自家人和伴娘的陪伴下准备婚礼仪式。

薄荷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教堂婚礼相比国内司仪主持的婚礼严肃多了,而她虽然一向不信仰任何宗教,但是对于教堂这种地方,和寺庙一样都给人非常重的严肃感。

一切准备就绪,薄荷站在教堂的门外,舅舅和醇儿陪着她。挽着舅舅的臂弯,由醇儿戴上头纱,薄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醇儿‘嘻’的笑了一声,伸手推开眼前的大门。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优雅的结婚进行曲在高大而又宏伟的教堂里回荡响起,那么长的白色绒毛地毯,一柱柱高扎的白色礼花,从门口坐到神坛的客人,几乎每个人都带着祝福的望着这场婚礼。

俊美的新郎湛一凡,站在神坛前,正对着门口,等着她缓然行来。薄荷手握白色礼花,英国人认为最纯洁的颜色,最喜欢的颜色,代表着纯真的爱,捧着它,走向湛一凡。

薄荷抬头看向陪同她的舅舅,舅舅对她缓缓的微笑。薄荷浅浅低头,有舅舅这个真正疼爱她关心她的亲人将她送到湛一凡手中,在这场婚礼里还有什么比这个礼物更好呢?舅舅谢谢您,让我有了亲人的感觉,让我也有亲人的疼爱,让我感到,原来真正疼爱你的人,关心你的人,不管迟到了多少年,永远都是你的亲人,永远都会疼你。

好比,婆婆,好比舅舅,好比舅妈,好比表哥,好比……她如今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一个男人,湛一凡。

在醇儿撒花的陪同下,薄荷被舅舅送到了湛一凡跟前,然后执着她的手,亲自交到了湛一凡的手中。

薄荷看了舅舅一眼,湛一凡低声的对着舅舅道:“舅舅你放心,此生,我都会好好的照顾薄荷,只会疼爱她一人。”

舅舅眼眶红润,点了点头,转身在醇儿的搀扶下离去。薄荷看着舅舅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舅舅这一次送了她一份儿很大的礼物,白氏,属于舅舅个人的百分之股份。这股份,薄荷知道比薄氏的百分之二十更值钱,更诚心,是真正的属于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祝福而已。薄荷本来是怎么都不愿意接下的,可是醇儿却劝着道:小姑你收下吧,不然爷爷会内疚的。爷爷一直都愧疚这些年没找到你,没有好好照顾你,才让你在薄家吃了那么多苦。

原来,舅舅他们已经知道薄荷曾经在薄家过的日子,他后来竟然去调查过。

薄荷其实真的不再需要什么股份,可是似乎舅舅无论给她送什么,她都是不需要的。唯一需要的,就是母亲,还有亲人的关爱。亲人的关爱舅舅给了,母亲呢?

“在神的见证下,这对新人即将在我们的见证下结为夫妻。誓言,是发自内心对彼此的承诺,戒指也是对彼此的心的束缚和归属,这都是一辈子一次的承诺。而我,爱诺尔神父,在今天将为这对新人证婚,他们的结婚仪式将不同于以往大家看过的任何一场婚礼,他们将自己宣读对彼此的誓言,在神的面前袒露彼此的心,用最真诚的方式,对神许下对彼此的婚姻约束。”

下面一片哗然,薄荷心里紧张,他们的确是不愿意再说一次‘我愿意’,也不愿意取下彼此的戒指为了仪式而再戴一次,他们都认为那是此生独一无二的,他们的愿意在心里,他们的戒指戴上彼此的手指就不愿再摘下来。所以,他们为彼此准备了誓言,要在神和神父甚至湛家所有的亲朋好友面前宣读。

给他们听,也给自己听。

转身相对,湛一凡轻轻的掀开薄荷的头纱,牵起她的手,两个人彼此视线对望,手心贴着手心,彼此会心一笑。

“我,湛一凡。”

“我,薄荷。”

说的,是薄荷练习了两天的英文,还算得上流利,她认为至少能让在场所有只听得英文的人也能听懂。

湛一凡眼神温柔,看着薄荷,发自肺腑的继续而道:“此生,定不负我的妻子,薄荷。”

“此生,定不负我的丈夫,湛一凡。”

“不离不弃。”

“理解和信任。”

“执子之手。”

“与子携老。”

“不受外界的诱惑。”

“不受欲望的趋势。”

“衷心,钟情,终身。”

“关心,体贴,理解。”

“我对你发誓。”

“我对你发誓。”

二十根手指交叉相握,二人齐言:“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誓言。”

许许多多的人,都被他们的诚恳和真挚感动的留下了眼泪。讲过太多大大小小的婚礼,见过许许多多的誓言,应该说大家的心都已经麻木了。这个婚礼,特别的独一无二,这个婚礼,真挚的独一无二,这个婚礼,让人能感觉到他们对彼此的那份儿‘唯一’和真心,甚至爱意。

我对你发誓,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誓言。多么让人潸然泪下的一句话?当今社会,谁人能做到?他们呢?

湛一凡拉着薄荷走出教堂,身边的人个个兴奋的撒着五彩的彩纸。薄荷躲在湛一凡的怀里,躲着彩纸,却和众人一般一同欢笑。

湛一凡具有目的性的拉着薄荷上了迈巴赫的跑车,如同以往的那般亲自给她系上安全带,亲自关上车门才绕回自己的位置。就在薄荷刚刚疑惑时,他转头却笑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我们不管这些……宾客了?”

“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大家观看婚礼,才是最重要的目的。”说完超炫的银色迈巴赫跑车便‘咻——’的一声冲进已经铺了薄薄一层雪的白色马路。

新人消失,留下来的人自然得招呼众人回去举行party。虽然新人不在,可是party却是依然要举行了,醇儿这个伴娘自然是跑不掉要忙碌的,跑前跑后的招呼着,一时也没注意身后的人影,还没转身便主动的投入了对方的怀里。

醇儿心里一惊,只当是自己又不小心撞到了谁,可当她一回头,看到身后的李泊亚时惊讶的下吧都险些脱落。

“李先生,怎么是你?”

李泊亚挑挑眉,挺了挺鼻梁上的镜框眼神温润的看着今天穿着浅绿色礼服美的清灵的醇儿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我?”心里却补充了一句,还好这次这妞没再叫他妖孽。

“姑父不是说你留在中国帮他处理公事么?”醇儿好奇的摸摸自己的头,因为着急忙碌转身又立即抛开,连和李泊亚说再见似乎也忘了。跑远了,醇儿心里才默默松气叹息:这是一个大妖孽,一定要离的远一些才安全啊。

“没礼貌的丫头啊……”李泊亚眯了眯双眼,看着醇儿的背影摇头笑了笑,转身带着文件离去,看来今天想和boss好好谈一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为这场婚礼而感动流泪,却也有人因为这场婚礼而心痛、心酸流泪。

那个人,便是因为薄荷的出现而失恋的孟珺瑶。就连单恋,似乎也不再被允许。

“心里痛吗?”

耳边突然响起如此的问题,她不用回头,只是听这声音也知道究竟是哪个恶魔。这个可耻的恶魔,这个可耻的魔鬼!

“痛……当然痛!”这是这痛,不只是湛一凡给的,还有你!给的耻辱,给的凌辱,比湛一凡给的还要都,还要让她流血。

“想报复他吗?”

孟珺瑶突然想笑,可是还没笑,眼泪却从眼角流了出来。

“当然……想!”擦掉眼泪,她努力让那个自己的神情变得漠然和无情。

“那我说过的……我们合作的事情……”身后的男人从侧面看着身前的孟珺瑶,眼神冷漠的不属于孟珺瑶分好。

“我答应你。”

“这么快?”男人却有了一丝诧异,眼里闪过一抹怀疑。

“怎么,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我心里的痛?是你让我来看这场婚礼的,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孟珺瑶说着回头,看相身后的男子。

男人伸手挑起孟珺瑶的下巴,冰冷的手指用着最大的力度掐着她的细皮嫩r,冷冷一哼:“最好是这样。”然后甩开那指尖的温度转身消失在人群。

很快,孟珺瑶便已看不见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待完全消失,孟珺瑶慢慢的打开皮包,从里面摸出洁白的丝绸手帕只用自己最大的力度擦着干净的下巴,用力的,狠狠的,直到一片绯红微肿才将手中的手帕狠狠的扔在地上,红色的高跟鞋用力的踩了几脚,蹂躏,最后迈步离开,虽然教堂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湛一凡带着薄荷来到郊外。

刚开始,薄荷以为湛一凡是要带她去之前他们说过的郊外农场,可是当薄荷远远的便看见那巨大的热气球时,隐藏在体内的所有的兴奋因子都再也忍不住的全部迸发了出来,身子往前而倾,几乎贴在玻璃上看着那远处的热气球,毋庸置疑那一定就是湛一凡要带她去的地方。

“看来你很喜欢。”湛一凡看到薄荷那难得的露出的欣喜模样满意的一笑。

“当然啦。我一直都想很想坐热气球。可是今天下雪啊,咱们可以飞吗?”

说话间,湛一凡已经驱车转弯,急刹停下。一边解着自己的安全带一边向薄荷耐心的解释道:“当然可以,只有打雷,下雨或是刮风这样的天气才不适应飞行。来……”说着又弯腰去帮薄荷解那覆盖式的双肩单腰安全带。

薄荷自己推开车门下车,站在寒风凛凛里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或许是因为兴奋,反而觉得有些燥热。

湛一凡走过来,伸手拉着她的手往热气球走去:“走吧,我带你去。”

越来越近,薄荷才发现那热气球上面的图案竟然是他们的婚纱照!还有‘happymarry’的字样!薄荷震惊了许久才哼笑了一声,看向湛一凡毫不吝啬的带着夸奖的意味道:“可真有你的。”如今是处处浪漫,处处惊喜了!?

湛一凡有些得意的挑眉,摸摸薄荷的脑袋问:“那喜欢吗?”

薄荷也跟着挑眉,反问:“还用问吗?”她的表情难道还不明显?连她自己都感觉她根本无法控制那喜悦。

湛一凡忍不住的捏了捏薄荷的脸,总是如此傲娇的女人,简单的承认不好吗?

“快走吧,快走吧。”薄荷却急了,反拉着湛一凡的手便着急的继续往前。

“的确该走了。”球囊已经完全膨胀,而且工作人员也似乎看到他们过去,已经开始点火。

很快两个人便踩着已经有停下的趋势的雪快速的走了过去。四个看似专业的英国人见到湛一凡与薄荷过来,立即通通让开身对湛一凡颇为恭敬的道:“湛先生,已经检查完备,没有任何问题,大可放心与夫人共享你们的新婚之旅。”

湛一凡给那人拿了一些小费,先将薄荷抱了起来翻过吊篮,而那有些麻烦的婚纱裙摆好不容易才跟着一起甩进里面,自己再轻轻一跃轻松的落入其中。

薄荷突然有些紧张:“如果我们想下来怎么办?”虽然兴奋是兴奋,可是薄荷也没忘记热气球是个安全系数不太稳定的娱乐设施。

“忘记我是做什么了的吗?”湛一凡神情变得一本正经,薄荷笑了笑:“开欢乐城的咯。”

“所以,我怎么能没有驾驶证?”

“啊?”薄荷是真的意外了,湛一凡连热气球的驾驶证都有,他还有什么不会的。不得不重新审视一遍这个男人,可她发现越是和他相处,越是与他走的相近,就越是会在他身上发现一个又一个她不曾知道的闪光点。他知不知道,他真的很优秀?

湛一凡扣着薄荷的肩,将她压在吊篮边缘忽然勾唇坏坏的笑了起来:“是不是突然发现,爱上我了?”

薄荷推开湛一凡,猛的转过身去,神色极其不自然的微微红了脸,轻哼:“自恋吧!”

为什么他问出这么一句玩笑似的话,她的心会跳的如此之快?突然很怕他看见自己红了的脸,也怕他发现自己雷动般的心跳。

“湛先生,要起飞了!”

四个专业人员又加了几把火,湛一凡忽然从后面拥上来将薄荷轻轻的拥在怀里。热热的唇瓣贴着她有些发热的耳朵:“不用害怕,我在这里。闭着眼睛去享受在天空翱翔的感觉,睁开眼睛去欣赏伦敦的风景,欣赏大地的美景。”

狂风忽然肆虐的刮起,薄荷紧紧的反抱着湛一凡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心极速狂跳,要起飞了吗?

“一凡!”薄荷突然回头大喊,湛一凡低头,薄荷突然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薄荷的嘴唇有些凉,有些颤抖,可是却紧紧的贴着湛一凡,像是要吸取他的温度,也像是在传递着她此刻的心情。

湛一凡轻轻的转过薄荷的身子,抱着她在吊篮里坐下来,两个人靠在一起,热气球缓然的向还在漂着浅浅的淡淡的雪花的天空飞去,两个人紧紧的拥抱,热吻。他热情的吞噬着她嘴里的甜美,而她主动的反噬缠绵,这一刻,外面的风景似乎已经不在那么重要,再让薄荷兴奋的东西也比不上湛一凡的这一个吻让她心动啊……该死的心动!

要不是估计着这是天上,而且薄荷有些害怕,湛一凡只怕要在这天上要在这不太宽敞的地方要了她了。好一会儿,热气球似乎已经开始平稳的飞行,薄荷和湛一凡才从篮筐里爬了起来,薄荷站在吊篮里,从上往下的看向已经变得渺小的大地,心里虽然很虚,可是却也非常的兴奋。

“好高啊……嘿——”薄荷捧着手对着大地大喊,喊完自己却又笑了,她觉得自己好傻。怎么和他在一起久了,就变傻了呢?她不知道,其实那根本就是爱情的魔力,恋爱时,再聪明的人都会变成傻瓜啊。

“来。”湛一凡从后面抓住薄荷的手,薄荷的头纱和头发吹进湛一凡的怀里,侧头,便全部飞向她的侧脸。她看着湛一凡握住她的一双手臂慢慢的展开,就像泰坦尼克号那样,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展开手臂,紧紧的抓在一起。风,肆意的吹拂着他们的面孔,而在他们面前的,却是整个世界!开阔的让人难以置信,却又让人怦然心动。

热气球降落在牧场里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还是因为薄荷打了一个喷嚏,大有感冒的趋势湛一凡才脱了自己的衣服裹住她,然后急急的对着方向降落热气球。

湛一凡算的位置很准确,落在自家的农场里,马队也才刚刚回来。农场里工作的人员正在给白马喂草料,刮毛,见到湛一凡才统统礼貌的问候:“湛少爷。”

湛一凡揽着薄荷向他固定的休息木屋走去,却也不忘给工作人员们丢下薄荷的身份:“这是少夫人。”

“少夫人好。”

“你们好。”薄荷有些窘迫的和众人打着招呼。

“本来说晚些带你来,可既然飞到这里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吧。”

薄荷点了点头,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无奈的叹气:“其实我平时不感冒的。”可是这会儿鼻头发痒,真的大有要感冒的趋势。

“不会感冒的!”湛一凡安慰道。

农场这边的雪,似乎比伦敦市区的还要大一点,在空中的时候薄荷还没感觉,可是在农场里走着的时候,才发现雪已经快铺满整个草坪了。

湛一凡的木屋在湖边,很安静的一处地方。平时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他宋轻语来了能休息,就连湛国邦都只能去另一处,这里只有他才有使用权。今天,他带着薄荷来到农场,因为不是事先通知,所以农场的人都没有安排,等他进屋农场工作的仆人才把炉灶里的煤炭点燃。无奈的摆设齐全,一切应有尽有。一开始薄荷觉得冷,进了屋湛一凡便帮着她把婚纱脱了,然后将她抱进左边的卧室,放在床上捂紧干净的新被子。

薄荷却有些不放心的连连道:“帮我收好,别弄脏了弄破了。”婚纱这样重要的东西,虽然她有两件,可是这两件她都要好好的保存一辈子。

湛一凡摸摸薄荷的脸,将她一直带着的白合的日记本放在枕头边,轻声道安慰道:“我知道,乖,宝宝你快睡会儿。等会儿会给你准备感冒冲剂先喝点儿,然后就会把感冒真的赶跑的。”

湛一凡的声音那样的轻柔,听在薄荷的耳朵里犹如一只催眠曲,让她心里很暖,身上很软,整个人顿时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我不想在结婚这天生病……”

“不会,相信我。”

薄荷点了点头,自己在被窝里发抖,她有些冷……

“还冷吗?”湛一凡看出薄荷的颤抖,立即问。

薄荷老实的点了点头。湛一凡顿了顿,也没多少犹豫便很快也脱光自己的衣服,然后迅速的钻进被窝里,一把将薄荷同样赤l的身体抱进怀里。用力的抱着她,将自己发热的身体贴近她,薄荷缓缓的松气,却有些怀疑的道:“你怎么这么热?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就是……”湛一凡有些难受的蹙眉,“就是想要你。”帮她脱婚纱的时候就想要她了,非常想。好像,对她的那份儿渴望是永远那么无知无尽,让他自己都非常的诧异。

薄荷浑身一僵,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是的,这大白天,而且她全身发软,明显感冒了,她根本就不能满足他。

湛一凡发现了薄荷的无措,立即伸手顺了顺她细嫩的背脊:“不怕,我不会动你的。你不舒服……我不会。”

薄荷咬了咬唇,其实,她无措的是,自己不能满足他,他会难受吗?而不是,自己怕他会在这个时候对他怎么样啊。

“一凡……”薄荷突然低声咕哝,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心里,埋着头低声道:“你握着我的手……就像在出租屋那样……握着我的手那个吧……”总比,让他憋着好么。

湛一凡暖暖的一笑,低头吻了吻薄荷的额头:“宝宝,你真的很体贴。”

薄荷亲了亲湛一凡近在咫尺的胸膛和喉结:“不,我还远远不够的。我是你的妻子,这都是我该做的,我也不想看你忍得辛苦。”不管是任何事,她都不想让他辛苦。这个想法很简单,可是真的要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她知道。

主动的探手,薄荷的小手游走。湛一凡紧紧的扣着薄荷的肩,将她抱在怀里,两个人亲密的贴在一起,而她的‘体贴’和‘温柔’,几度让他险些乱了方寸就恨不得要了她。什么时候,她的……技术如此好了?

“宝宝……”湛一凡吻着薄荷的脸颊,吻着薄荷的唇瓣,喘着粗气,将薄荷死死的抱住。

薄荷虽然很累,可是听着湛一凡的那一声‘宝宝’却依然坚持了下来,直到他猛的坐起来,拿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清理。

湛一凡没有重新回到床上,而是穿上衣服去给薄荷找药,薄荷则因为紧张,也因为小小的手腕运动而出了一身的汗,便也不觉得冷了。捂着被子,嘴角带着满意的微笑,渐渐睡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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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 白合的日记往事

醇儿捶着发酸的小腿,左右四下的眺望,看着没人看来,而她也的确在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便悄悄的脱了高跟鞋。《哈十八。纯》一双洁白的脚丫子一见着空气便开始发麻,然后膨胀,发酸。醇儿缓缓的松了一大口气,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

只是为什么小姑姑结婚,累的却是自己?

“哎……结婚还真不是人干的事情,以后我也只要一个小教堂,然后也像小姑姑父这样两个人共同起誓,再然后也抛下一众人等跑去度蜜月……哈哈,那一定会很幸福的!”其实她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姑姑,她能遇见姑父这样又帅又对她上心的男人,这得是多大的幸福啊?虽然长得帅点儿有风险,可是帅能看,吃的时候心情也是愉悦的,怎样都要比和一个长相丑陋的男人睡在一起快乐。

捧着下巴,醇儿望着客厅里繁华欢乐的景象,对自己的未来却是一片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去喜欢一个人。她好像已经害怕了,甚至有些累了,想到梁家乐,心里是一片的苦楚。一苦楚,她就像喝酒。

拿过自己准备好的酒杯和一整瓶的红酒,醇儿看了眼正在各处玩耍根本就没时间发现自己在哪里的家人们便肆无忌惮的开始往里面灌倒,到了满杯便往嘴里送,咕噜咕噜就像喝白开水似的,瞬间就几杯干红下肚。下肚的结果就是,脸也红了,呼吸也开始灼热了,好像就连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有些模糊了。

醇儿摇了摇头,又开始往酒杯里倒酒,整个过程完全没发现至始至终其实她的身后都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戴着一副金丝框眼睛,脸上常常挂着温暖人心的微笑,可是没人知道,他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其实深邃而又犀利。此刻,那双眼睛就正盯着坐在自己前面沙发里的白玉醇,看着她一杯杯的将干红倒进肚子里,似乎一点儿相劝的意思也没有。

直到看着醇儿不经意的将红酒倒在那绿色的伴娘礼服上还伴随着她低低的的一声‘啊’,他才微微一笑直起身子慢步上前。

醇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把如此浓的干红倒在礼服裙子上,伸手拍了拍,抖了抖,可是那大片的红印子确实如此醒目。醇儿蹙眉,只觉得头有些胀,还有些痛,意念开始挣扎。

眼前一黑,一个高个儿似乎在自己身前蹲了下来。醇儿抬头迷惑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突然伸手指着对方,笑了笑:“是你……妖孽呵……”

李泊亚抓住醇儿的手指,面色一挑,有些诧异她手指那极好的触感,如果能握住自己……李泊亚身体莫名的一紧,又重新审视了一边此刻红着脸,有些青春荡漾的年轻女孩。真是奇怪,只不过摸了她的手指,他便有了反应,究竟谁才是妖孽?

“为什么我是妖孽?”

“你以为……你戴着眼镜……我就看不见……看不见你眼睛你的算计吗?嗝……典型的腹黑狼…知道手冢国光吗?你……就是他……太像,太像了。呵呵……”

“那是什么人物?日本人?”

“对啊!”醇儿不停的点头,小j啄米一般,丝毫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落入了某人的算计里,即将死的连骨头都不剩。

“只是他不爱表露自己的情绪常常板着脸,而你呢,有太喜欢挂着粉饰……嗝……粉饰太平的微笑。”

“哦……?那你怎么还说,我和他很像?”慢慢的,轻轻的,拿走她手里的酒杯和酒瓶,李泊亚握住她的一双小手,与手指不同的是,她的掌心其实布着一些小小的茧子。他早知道她是白家的千金,所以也知道白家的财力势力,只是不知道……原来她这个千金小姐的手竟然还会布满茧子?她在做什么把自己糟蹋成这模样?

“笨!”醇儿有些不耐烦的抛了一个白眼给已经抓住她小手的李泊亚,“都说了嘛,你们眼睛,眼睛是一样!”

“我笨,好。”李泊亚微笑着点了点头,轻轻的取下眼镜,露出那双深邃而又犀利的眼眸。醇儿迷迷糊糊也看不清,可见到男人突然取了眼镜,便想要看的清楚,伸手捧着男人的脸便靠了过去,捧着男人的脸,仔细的上看下看,突然‘啊’了一声,醇儿咧唇一笑:“其实,你眼睛蛮好看的嘛。所谓的丹凤眼,惹桃花!”

李泊亚勾唇一笑,似乎是不在意她的说法,反而起身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抱着她较小的身子窝在自己的怀里,轻松的便挡去背后的众多视线,然后迈步前行,轻声而道:“你衣服脏了,我带你去换。”

醇儿只感觉自己沾惹到了一个异常宽阔和温暖的怀抱,缩着身子便往那温暖里更用力的挤去。嗅了嗅鼻子,似乎还觉的有些好闻,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来。

伦敦,市中心白色公寓。进了房间拐弯进入卧室,李泊亚不太温柔将醇儿扔在大床上,自己站在床边便开始拉领带,解衬衣,松皮带。醇儿还全然不知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她觉得胃好难受,潜意识里也知道自己喝多了,晕晕沉沉的有点儿坐飞机的感觉,不着地,看不清眼前的人,更分不清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和状况。

等李泊亚按着她的手臂压下来,醇儿只觉得好重。皱着眉,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瓣,难受的道:“我想喝水……”

李泊亚勾了沟唇,可是取了眼镜的脸上却不见一丝笑容,反而因为拿上挑人的双眸,显得特别的无情。

听见醇儿难受的呢喃,李泊亚的薄唇轻轻的靠近醇儿的红唇,轻慢的低声道:“给你喝。”说着就便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有些温柔却也有些霸道的伸舌便闯入醇儿那还未有人闯入过的唇齿内。醇儿顿时拧眉,丝毫不知道自己保存了二十三年的初吻已经消失,却只是条件反s性的大口大口的吸着男人递过来的津y,可为什么还是渴,而且是越来越渴,这是为什么?她怎么了?

不仅渴,还好热。

“唔……”醇儿一个吃痛,她的舌头好痛,谁在吃她的嘴?谁在吸她的舌?谁堵着她的嘴?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就在醇儿觉得自己真的即将窒息时,李泊亚终于舍得放开她,醇儿立即微张着自己红润微肿的唇:“呼……”的一声重重喘息。

李泊亚看着她这动人的模样,伸出手指点了点她那被自己吻肿的唇瓣,颇有趣味的低声质问:“小东西,滋味如何?”

醇儿只觉得,他的离开却让自己更加的难受了。立即伸手捧着这近在咫尺的脸,撅着自己的红唇往上靠,一边呢喃:“我好渴,好热……”为什么吸着自己会觉得渴,离开了却又觉得更渴呢?她好难受……

李泊亚看着醇儿这真的难受的模样,终于暂时心地善良的撑着身子爬起来,但是也没有立即去给她倒水,而是跪在床上,拉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腰间,低头眼神魅惑却依然锐利的盯着床上已经渴的嗓子冒烟的醇儿道:“你乖怪给我脱裤子,我就给你倒水,怎么样?”

本来此刻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醇儿听见这句话却愣是用力的摇了摇头:“脱裤子,那是流氓的行为,我不做流氓!我是人民的好警察,我不能这么做!”说着还抬着自己的脑袋望着此刻居高临下俯瞰着自己的男人。他的脸,为什么自己会完全看不清呢?他是谁?

李泊亚‘哦?’了一声,“你是小警察?”说实话,他也只是觉得她很可口,就是莫名的冲动想要她罢了。听见她表露职业,他顿时只觉得有了更大的兴趣和挑战。这小丫头还真的看不出来竟然是个小警察?不说她是薄荷的外甥女,他既然把她带到这里,自然就有自己的办法处理后续,只是这个职业的女子……他还真的从未碰过。

“小甜心,你一定很有趣了?”

醇儿一脸迷茫,李泊亚则毫无退缩,反而用手指挑了挑她的下巴,用更霸道的语气命令道:“既然你是警察,就更应该为人民服务。快,给我脱裤子,不然我就不给你倒水喝。”

醇儿这一听立即急了,可是这裤子该怎么脱?手指伸出去又缩回来,还是被男人一把扣着,带着手去摸到那皮带,醇儿才慢慢的动作起来,不就是脱个裤子嘛?潜意识里也不觉得是个多难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她真么紧张呢?

用力往下一拉,醇儿看了眼满是腿毛的大腿根才松了口气,然后带着自己满脸的微笑,就像做了好事的小女孩一样抬起自己的脸蛋儿向大人要糖吃一般的可爱表情:“脱好了。”

“听话,张嘴。”

醇儿乖乖的张嘴,李泊亚伸手将醇儿拉了起来,将水杯抵到她唇边,可是水却没那容易真的给她喝爽了。只是一口,便又飞快的拿开。醇儿面露急色,拉着男人的胳膊急急的道:“醇儿渴,醇儿还要。”

“你是哪个醇?告诉我。”

“醇……香醇的醇啊。”醇儿不停的舔着唇瓣,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恶,她好渴,他却不给她喝水,呜呜。

“不急,小乖乖。马上给你。”说罢李泊亚自己喝了一口水,并没有吞下,而是抬起醇儿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慢慢的用嘴喂给她。醇儿贪婪的吸着,可是吸着吸着怎么就没有了呢?醇儿又急了,捧着男人的脸用力的吸着他的嘴唇,似乎这样就能解渴似得。

可惜,李泊亚是狼,还是一匹她自己说过的,最腹黑的狼。轻轻的推开醇儿,离开那自己其实也舍不得唇,李泊亚弯了弯唇又问:“脱衣服,脱你自己的。脱一件,我就给你喝一次。”

“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我不,我不。我是女孩子,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脱衣服。”

李泊亚摸了摸醇儿的脸蛋儿,低声哄到:“没关系,在我面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会给你喝水啊。我是好人。真的。”

“真的吗?”迷醉的醇儿已经半迷半醉,根本就分不清现实真假。只听男人这样说,就真的以为他是个好人,喝醉的醇儿实在又好哄又好骗,简直成了世界第一大傻妞。二话不说,自己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但其实,她只穿了一件礼服而已。虽然喝醉了,可是怎么脱衣服她却还知道,三两下脱了自己身上的礼服,扔到一边就急急的拉着男人道:“水,水呢?”

李泊亚看着她那白皙的身材,虽然有些干瘪,胖兔大概也就自己的一只大手掌握的样子,可是这妮子,却给人一种完全火辣的感觉。只是穿着胸贴和白色小裤裤而已,却让他兀然觉得很痛,那种煎熬,简直难以忍受。

“喝吧。”水杯终于再一次递到了醇儿的唇边,醇儿欣喜的捧着水杯‘咕咕’的喝了起来,喝着喝着醇儿突然离开水杯,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手问:“你为什么摸我?”

“做过吗?”李泊亚却反问,表情漠然就如醇儿此刻的视线一样,让人看不清。

“做什么?”醇儿觉得有些奇怪的反应,立即抓着男人的手,他的手抹着自己的时候,她就变得好奇怪。她不要他摸!

李泊亚却只是将大手转了个方向,搂着醇儿靠近自己的怀里,低头再次封住她多话的唇,嘴角也终于挂起一抹颇为满意的笑:“看来,还是个干净的小红帽……我会温柔的,要乖,不要怕。我会让你舒服的……”说着便将醇儿推到床上,自己则倾身而下覆了上去……

翌日

薄荷醒来的时候,湛一凡再一次不在自己的身边。缓然的坐了起来,薄荷看向一旁早已经放好的衣服,立即拿过来穿上。白色的毛衣,军绿色的棉袄,然后套上打底裤穿上棉鞋拢了拢头发就去洗漱。

洗漱完了薄荷才到客厅里望了望,除了燃烧的正旺的木炭之外,就没有别在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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