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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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一凡轻轻的吻着薄荷脸颊上的泪珠,凉亭里的两个人就仿佛一幅画,看在旁人眼中,竟是那样的美。

表嫂白绢轻轻的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你这个表妹,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表哥白逸长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过身背着手向前走去:“幸得这个表妹夫。我看,不会比我姑姑辛苦。”他的姑姑啊,究竟在哪里?

白绢转身跟上丈夫,她当然知道整个家都在找白合,那个消失了二十八年的女人。她是白阳镇的人,年少时也遥遥见过她的美。那个如诗如画如风一般的女子,她的升学,她的未婚有孕,她的消失都几乎成为这个小镇人人知道的故事。有人鄙夷,却有人羡慕,也有人将她传奇。

白绢成为这个家的人,心自然也是向着这个家,只不过……有些事情却也拢在她的心头难以平息。

薄荷平息了情绪又和湛一凡去转了转路看了看那所谓的温室。的确是一个很大玻璃温室,在屋宅园区的最后面,里面有一个大水缸,水缸里开满了荷花……至于别的花,虽然也多也繁茂,却怎么也及不上那些荷花来的惊艳,芬芳。

下午五六点的时候白玉醇就带着王玉林回来了,薄荷没看见梁家乐便问:“还有一个人呢?”

“把他给扔半路上了。”白玉醇嘻然一笑,调皮的蹦到已经起来正和湛一凡下棋的舅舅身边挽着自己爷爷的胳膊撒娇道:“爷爷,二十三号晚上盛世jewelleryshow帮我弄张票呗?”

薄荷微微敛眉,盛世jewelleryshow?不正是这次珠宝秀吗?薄荷的视线投向王玉林,王玉林转身向外走去,薄荷看向还在和老舅下棋的湛一凡,向他微微点了点头便兀自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王玉林在小桥流水那里等着薄荷,薄荷走近她便拉着薄荷又往里面走了一些才道:“白阳镇的人好像都知道这次珠宝秀,我们也是在路上的时候听见游客说的,所以玉醇回来才问老爷子去要票,他们既然如此大张旗鼓,我看根本就是招贼!我们也是白c心了!”说完王玉林还气哼哼的翻了几个白眼儿,虽然移走了地方,可她看这次珠宝秀的各商家设计师是根本就没把那些贼放在眼里吧!

薄荷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转头看向王玉林却问:“梁家乐怎么回事?”

“老大,我觉得吧……这个玉醇和梁家乐之前是不是认识啊?”

“怎么说?”

“玉醇好像知道梁家乐喜欢吃蒸糕似的,而且不吃荤的只吃甜的。还有喝奶茶人必定和布丁的她好像都清楚。梁家乐那个缺心眼儿的像是楞没发现似的,一路上任由着玉醇照顾他。两个人划船都坐一块儿聊天去了,可不像走的时候那么别扭。但在回来的时候,人家玉醇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和梁家乐突然争执了起来,我也没问个清楚就被玉醇给拉着坐车走了,梁家乐估计现在还在路上吧……”

薄荷想起那次醇儿绑架梁家乐的事,自己还给梁家乐打过电话,当时醇儿的语气的确有些怪,好像真的认得梁家乐似的。薄荷也有些怀疑,但看梁家乐好像又全无印象?

“不说这个了,和警方取得联系了吗?还有张煜寒胡珊他俩呢?”薄荷又拿出工作的严肃态度来,即便脱去了严肃的工作服,可微微抱怀的姿态却依然让王玉林瞬间肃然起敬不敢再说笑聊天。

“取得了。张煜寒胡珊他俩也在警察堆里扎着,现在他们正在进行详密的布置,就等二十三号那天神偷们出现了……”可是王玉林还是有些忐忑,警察们能抓到吗?而他们能取得有力的证据吗?或者说,能保护那些珠宝,半克拉的钻石也不丢吗?她看向薄荷,虽然有薄荷压阵她心里多少有些底,可是这群神偷是恶名昭彰全世界啊……

梁家乐赶着回来吃晚饭,薄荷挨着老舅坐下,湛一凡挨着薄荷坐下,一个转盘大圆桌,能坐下十二个人。薄荷听着老舅在那里说着下午和湛一凡棋盘上的厮杀情况,薄荷一面微笑,到颇为意外湛一凡能将中国象棋下的如此微妙精湛。

薄荷也会下棋,小时候有爷爷的有意栽培,大了下棋能赚钱缴学费,久而久之也就练了一手的好棋艺。听着舅舅说棋局如何,薄荷听得认真入神,偶尔给湛一凡投去赞赏的目光,这个外国华侨竟然还能下的如此好棋?

“薄荷啊,你也会下棋吗?舅舅看你听得这么认真,还津津乐道的样子。”老舅似乎这才恍然发现,谁让他下午只问了湛一凡并没问薄荷呢?湛一凡说会,他便拉着去下了。

“会的。”薄荷也不谦虚,很直接很诚实的便承认了。

老舅突然眼毛星光好奇的问:“相比一凡呢?”

薄荷和湛一凡对视一眼,湛一凡笑笑道:“其实舅舅,我们还没比过。我竟不知道原来薄荷也会下棋,看来改天得换我和她切磋切磋了。”湛一凡眼含赞赏的低头看着薄荷,薄荷也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你竟然会下棋啊?”

“爷爷从小对我教导,不能不学。他说,中国人自己的东西不能丢干净了。”

“所以你的中文才说的这么好?”

“这里面大部分是母亲的功劳。”

薄荷掩唇轻笑了起来,湛一凡揉揉她的手背,老舅看着这两人关系这么亲昵自在心里也松了口气。都说下棋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质,所以他想试探试探这个女婿便主动提出下棋。湛一凡下棋沉着稳重,合理的攻守,看似平常的步子却能在不经意之间将你杀的片甲不留。

老舅自然是受害者,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个老者竟然能连番的输给这么一个年轻人,而且这年轻人丝毫没有让你的意思。老舅反而欣赏这样的年轻人,如果因为你年长因为你棋艺不精如果就让着你,那叫优柔寡断,从生意场上来看这样的人做不了大事!况且,湛一凡不骄不躁,如此沉着又懂得尊重的就把棋局给赢了过去,如此将军常胜,老舅以看女婿的目光看他,又怎么会失望呢?

正说着话,梁家乐就被人领着走了进来。一看到香喷喷的饭菜梁家乐就饿狼扑食眼冒星光,不过还是懂的礼节先和众人打了招呼:“老舅、舅妈晚上好哈,没想到大家还等我吃晚饭呢……”

白玉醇轻哼了一声,立即被自己的母亲白绢喝住:“醇儿!你把人家丢在路上,怎么都不道个歉?”让她出去找,愣是不去。不过白阳镇并不大,要是问醇儿家在哪里人人都知道,所以白家人也就没担心。可没想到梁家乐摸到现在才摸回来,但这吃饭……还真不是等他,是他自己赶着点儿回来的罢了。

白玉醇吐了吐舌:“我才不和他道歉,是他自己说错话了。”

梁家乐憋红着脸看向白玉醇像是想说什么,不过憋了半天还是一个字没吐出来,老舅立即招呼梁家乐坐下吃饭。梁家乐不拘小节脸皮也较厚很快就把烦恼丢在了脑后似的,吃饭吃的比谁都香。

吃完饭上甜品的时候王玉林打趣的才问梁家乐:“欸,你一下午究竟干什么去了?就是爬也早爬回来了吧?”

梁家乐耸了耸肩不甚在意的道:“嘿嘿,我发现白阳镇的美女还真的不少,而我又是个难得的帅哥,所以就被邀请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所以才这么晚回来。”

王玉林看了白玉醇一眼也是冷笑一声:“见过皮厚的就是没见过你这么皮厚的。再说了,人家湛先生在这里什么都没说,你还敢说自己帅?”

白玉醇也送了梁家乐一个狠狠的冷笑外加白眼儿:“就是,就是!我姑父才是最帅的!你算哪根葱?”

“醇儿!”出言阻止的还是白绢,人家是同事开玩笑就算了,醇儿跟着讽刺人家就是醇儿不懂事了。

梁家乐的脸色顿时有些郁沉下来,白玉醇哼了一声‘哗啦’便站了起来甩手便走:“我不吃啦!”

薄荷看向白玉醇离开的背影微微拢眉有些担忧,白逸长叹了口气道:“这孩子被我们给惯坏了,年轻人你别生气啊。”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和小孩子生气呢!从来就没生她的气!”梁家乐大方的摇了摇手脸上又堆上笑容,薄荷摇了摇头,是啊,醇儿还绑架过梁家乐,还是以扒光了衣服的姿势,也算是让梁家乐丢光了脸了。

“我们家里就一儿一女,醇儿是老大,又是女孩子,长得又像她姑姑,所以我们都惯她……不过这孩子还是不错的,比较独立,而且从不骄傲……”

薄荷打断表哥的话问:“一儿一女?”

表嫂一脸的讶异看着薄荷道:“醇儿没和你说吗?她还有个弟弟,现在在英国读高中呢!叫白雨辰,今年十七岁呢。”

薄荷摇了摇头:“醇儿还真没说。”原来还有个侄子啊?不知道性格和醇儿比怎么样?

“没告诉你也不奇怪,反正咱们家里儿子也不受重视……”

“说什么呢!?”老舅突然喝声一止,表嫂脸色有些难看的顿了嘴。

表哥白逸长也表情不善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现在还不清楚吗?”

“我……”

“好啦好啦,一顿饭还有客人在这里,吵吵闹闹什么样子?”最后还是舅妈出来打圆场,薄荷看了湛一凡一眼,两个人眉目轻敛都没再主动提及白雨辰的话题。

吃完饭舅舅就让薄荷跟他去一趟书房,这次湛一凡也不能跟着。薄荷虽然想去看看醇儿,不过又觉得这事儿可能会和刚刚表嫂没说完的话有关系便还是跟着去了。

进了古香古色的书房,舅舅指着书桌上的一副齐全的毛笔问:“会写毛笔字吗?”

薄荷摇了摇头:“这还真没有下过功夫。能写,但是写的不好看。而且,看不出到底像谁,字体也不能归类似的。”

舅舅‘哈哈’一声笑,虽然舅舅已经七十三岁了,可是人很精神也很健康,走路都是精神抖擞的,如果不是满头白发,看起来绝对不过刚刚六十而已。

“诚实的孩子。舅舅要送你一套毛笔和宣纸,都是上好的。回去了,一定要多多练习,这是你妈妈喜爱的玩意儿,舅舅也不曾落下的功课。咱白家人从祖上就该学的东西,还是要学着走,知道了吗?”

薄荷点了点头:“知道了舅舅。”

“舅舅虽然读的书没有你妈妈读得多,可是舅舅很骄傲也很自豪有你妈妈这个妹妹。不光是舅舅引以为豪,就连你外公也将你妈妈视若掌中珍宝和明珠。可惜那时候你妈妈怀着你,我们又误会了她,只不过还在气头上她却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后来你外公因为伤心过度不让家里人提及你妈妈,可是谁都知道他放不下,思念他的女儿。你外公去世的时候,家里留下来遗嘱。这个镇上有三分之一的旅游产业、餐饮产业甚至私企都是咱们家的,这是我和你外公发家赚来的干净钱,也是替你妈妈赚的。所以,你外公的遗嘱里,咱们家的不动产动产全部都要留给你妈妈一半,另外一半是我的,我还没有分给你表哥、表嫂甚至醇儿、辰儿,等我死了,这些自然也是他们的,现在不急。可你妈妈的,我要给你!”

说着舅舅就走到书架旁推开一个金蝉,金蝉后面竟然是一个密码墙壁。舅舅输入密码,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箱子,箱子上面又加了锁。舅舅打开锁将里面的所有文件拿了出来递给薄荷:“我一直放着。这几年增加的产业,我也都放进去了一半。而这一本,是存折,我特意拿出来的,你都帮你妈妈拿着……”

薄荷看了看那些文件,的确都是有效的合法的认权书,上面的署名都是‘白合’。而存折上面的数字更是大的让薄荷咋舌!一直觉得这个小镇并不普通,堪比一个小城。的确不同于别的普通小镇,可没想到这个小镇的产业,仅仅是六分之一也能如此之多?九个零前面还有一个大于五的数字,看来当年的白家还真的能拯救当年的薄家,那也说不定。

“舅舅。”薄荷将存折和那些认证的有效文件全部又放回小箱子里,然后看着老舅认真的道:“我不能要这个。”

老舅似乎没想到薄荷竟然给拒绝收下,有些激动的道:“可这是你妈妈的呀……”

“我妈妈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先不说这是外公的遗嘱,就说表哥表嫂,醇儿和辰儿吧,他们虽然没有继承妈妈的这份儿财产,可是我的出现一定还是让表嫂她心里有了介怀,我也不介意,这是正常的。我现在不能拿,也不该让我拿。妈妈的遗产,就是妈妈的。妈妈一定会回来,然后到时候您在亲自把这一切给她,好吗?”

舅舅又认真的审视着薄荷,终于是点了点头:“好孩子,舅舅为你感到自豪。不过,你是你妈妈合法的继承人,这些也早晚是你的。你表嫂,你别放在心上,她是个妇人,总要为他的孩子打算,所以心里才有这些小心眼儿的想法。”

薄荷笑着摇了摇头:“表嫂还是挺善良的。”相比吃人不吐骨头的薄家的人来说,表嫂对薄荷真的还算是异常客气了。

舅舅又拍了拍薄荷的肩膀,甚是欣慰感动。

薄荷和湛一凡的房间被安排在后院,白家有钱,虽然住的是古香古色的房屋建筑,可是空调、地毯、电视、沙发、电脑这些现代设施应有尽有。而且,还有一个小冰箱,冰箱里放着冰水和一些水果。虽然是冬天并不需要,可是房间里的空调开开了还真的不算冷,穿着春秋天的衣服便可。

床也是古香古色的,不过是半镶入墙里面,铺着奢华的锦缎华被,挂着富贵的珠帘绸帐。薄荷见过这样的床,颇具中国风,但也只是在杂志里见过,却没想到会在古香古色的小镇里瞧见。

醇儿送荷花过来,薄荷正被湛一凡抱着放在膝盖上问话,湛一凡如何聪明,很快就猜出是与财产有关。薄荷也老实交待,她觉得自己没必要防着湛一凡,相比起湛家,那几亿还真的不算什么。湛一凡连两亿的洋房都买的不痛不痒的,何况那几亿而已?

正说着,也开始吃豆腐时醇儿来了,还在门外边大喊着:“小姑,姑父?我进来咯?”算是提前通知了一声。

薄荷立即推着湛一凡起来,湛一凡表情有些不爽的将手从薄荷的衣服里抽了出来,指尖还留着她肌肤的腻滑触感,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这丫头到挺会找时间的哈?

湛一凡整理好衣服,薄荷才从沙发里爬起来跑到门口去开门。双向的古门,吱呀的一声。

醇儿抱着瓷瓶,瓶子里c着荷花。

“这是妈妈让我给送来的。她说在吃饭的时候得罪你了,还让你不要生气。”醇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可是自己的妈妈有时候是唠叨了些,便也没往深处想。

薄荷接过来已经闻到荷花的阵阵幽香,那么轻那么淡,那么好闻。而且这荷花花瓣尖是粉粉的,花还未开完,还有两片叶子带着,陪着这青花瓷的瓶子,真的是美不胜收。

“我没生气,让你妈妈别想多了。”薄荷转身示意让醇儿进来,醇儿吐了吐舌头指了指里面:“我怕姑父……”她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是就寝的好时候啦,姑父不生气才怪。

薄荷回头看向湛一凡,湛一凡沉着脸坐在窗檐边上,薄荷侧头示意:“洗澡啊……”

湛一凡拧眉许久才不甘不愿的走向浴室。不过因为湛一凡早上走的匆忙,所以衣服都没收拾,身上穿的也比较休闲,黑色的羽绒服和针织羊毛衫,晚上却没有换洗的衣物。还是表哥听说了立即让自家下属的服装店里送了两天过来,虽然都是平民化的衣物,可总算是解决了问题。

所以湛一凡拿着自己灰色的内k灰色的秋衣秋裤……没错,就是秋衣秋裤,中国人传统的,人人都穿过的贴身小棉衣走进了卫生间,孤独而又寂寞的洗自己的澡去了。

薄荷拉着醇儿进来,醇儿觉得姑父临进卫生间时看自己的脸色好恐怖,她还是呆一会儿就立即闪人吧,而且一定要在姑父出来之前!

“小姑,你房间可真漂亮!”醇儿一进来就开始赞叹连连,“以前这个房间一直空着,听我妈说,我给家里打了电话之后爷爷和乃乃就张罗着让人收拾这个房间,而且还是乃乃他们亲自装修,买的家具买的床呢!这床,据说都是订做的。而且,以后这个房间就是你的了,别人都住不得呢!现在看看,我还真羡慕,特别那床,看着就还有睡觉的欲望!”那么厚那么软那么特别的大床啊。

醇儿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薄荷和姑父在上面滚来滚去的模样……醇儿的脸就红了。

薄荷在醇儿眼前晃了晃手指,醇儿醒过身来看向薄荷:“啊?小姑?你说什么?”

薄荷神色怪异的看着醇儿:“我还什么都没说呢。醇儿,你从前认识梁家乐吗?”

醇儿浑身一怔:“小姑……你怎么……知道?”

薄荷笑了笑:“你的诸多行为都表明了啊。可是我看梁家乐好像……”难道是醇儿自己单方面?

醇儿苦苦一笑,似乎也不想隐瞒薄荷似的:“小姑,我不想告诉别人,可是我想和你说说真心话。这个秘密我谁也没告诉,但我曾暗恋梁家乐,两年了……”

薄荷微微的吸了一口气,果然如此!她怀疑过,可是没有证据的事情怎么能胡乱怀疑?所以她按耐住怀疑,不得不问醇儿。

醇儿反身将门关上然后拉着薄荷去沙发坐下,薄荷顺着醇儿,醇儿这才缓缓道来她的故事。很老土,校园里的一见钟情。

她大一的时候,梁家乐大三。

梁家乐在学校里人品好,相貌好,深的众学姐学妹的喜欢。可醇儿不是个浮夸的人,她喜欢梁家乐是因为一次联谊。联谊会上,两个人坐在一起,梁家乐虽然没有女朋友,可是女生们却都喜欢勾搭他,所以醇儿因为他受了不少委屈,就因为她坐在旁边。其实别人都不知道,梁家乐根本就连自己旁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甚至连名字都喊不出来。

梁家乐那天喝醉了,还算有点儿良心知道因为自己旁边的一个女生受了些委屈。在临散场的时候,梁家乐拉着醇儿去了角落不由分说的便给了醇儿一个吻。轻轻的,吻在醇儿的额头,醇儿的心开始剧烈跳动,一颗少女的心就此懵懂。

但偏偏,梁家乐喝醉了,他醒来就什么都忘记了。

醇儿以为他知道的,醇儿以为他至少记得那个吻的,至少该知道旁边那个女生就是自己。

可是醇儿太高看自己了,梁家乐大三就提前考了研,很快就脱离了她的世界。醇儿却整日的记在心头,谁也不知道她的秘密,但她却乐此不疲的沉浸在其中,虽然只是一个人的游戏。醇儿跑去研究院找梁家乐,媛媛的看着他每日如沐春风的行来走去,依然没有女朋友,可是却每日比有了女朋友还高兴。

渐渐的醇儿明白,人家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回事。因为她有几次假装不经意的从他面前走过去,可人家就像是视若空气的将她忽视……这对醇儿的打击岂止是一点点?醇儿心灰意冷,渐渐的开始自卑,开始远离,开始痛苦,开始挣扎……

她走出了这段没头没尾的暗恋之旅,直到在道途酒吧的遇见。

梁家乐因为自己与薄荷相似的容貌而偷拍甚至主动上前戏语,看着他那嬉笑的脸,看着他那不经意不在意的表情醇儿怒上心头那晚就绑架了梁家乐……后来,她也后悔了,她干嘛还要趟与他有关的浑水呢?为什么她就不能装做陌生人和他一样,将他视若空气?他不曾记得她,她却记得那晚那个炽热的吻,何其不公平?

醇儿想要找个缺口告诉一个人,这个人只能是薄荷。薄荷认识梁家乐,也是醇儿的姑姑。醇儿信任这个姑姑,喜欢这个姑姑,醇儿心里的苦闷,似乎只有这个姑姑能了解。

薄荷的确能了解,了解一个人暗恋另一个人的心情。她也气恼梁家乐对醇儿当年的忽视,可是感情这种事还真的不是你气恼便存在的。梁家乐当年不在意醇儿,如今似乎依然不在意。醇儿却似乎还没有放下,还记得梁家乐喜欢吃蒸糕,想必也是当年暗恋时所知的吧?

“姑姑,今天下午,梁家乐是真的把我气急了。”

“为什么?”

“我叫他叔叔,他一口一口的叫我大侄女,这人太不要脸了。”本来还是好好的聊着天,可这厮脸皮厚的却愣是没半点儿发现醇儿叫他叔叔时那怪异的口吻似的。

薄荷顿时失语,是笑也笑不出来了。这两个人怎么就像孩子似的?可是对于醇儿当初的苦恋,如今的苦恼,薄荷也觉得可以适当的开导一下。

“醇儿,你觉得自己还喜欢他吗?”

醇儿摇了摇头,咬着唇道:“不知道……”

“是不甘心占大半吧?”薄荷摸摸醇儿的脑袋温柔微笑。

醇儿讶异的看着自己的小姑:“是吗?可是我……我也不清楚啊……”

“会心跳加速吗?”

醇儿想了半响,红着脸:“脱他衣服那次……有……不过好像是因为作案……还有他是个男人的原因……”

薄荷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忍住了笑意继续道:“这个世界,没有谁永远爱着谁。你对他,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因为不甘心。没有对等的付出,不叫爱情。虽然梁家乐是我得力手下,可是你是我的侄女,我的心肯定偏向于你。梁家乐他傻,他没感觉到你对他的感情那是他的错失,那是他这辈子的损失。可你付出了,也放下过,如今没有拿起来,便是你们的没缘。不再执着的话,他在你眼中就什么都不再是了,你要对他做到视若空气,还不简单?但如果你心里真的还惦记着他,是真的喜欢他,那就找个时间表明心迹,总不要有一日再后悔是因为自己不够主动。”

她对容子华何不是如此?也常常想如果主动些表白了会不会一样呢?但是主动了,她还能遇见湛一凡吗?会遇见,可是对他的心情却是另一般了吧。所以庆幸。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表白过,不曾后悔。

醇儿淡淡的道:“我想想。不过小姑,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我听到心坎儿里去了。”

醇儿走了之后湛一凡还没从浴室出来,薄荷关上门上了锁才抱着自己的睡衣向浴室掇手掇脚走去,轻轻推开一个门缝,烟雾立即从里面弥漫散了出来。

薄荷钻了进去,坐在浴缸里的湛一凡露出意外的表情:“这么快?”

薄荷将衣服放在篮子里便开始动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完了便捂着胖兔向浴缸走去,含笑的看着湛一凡道:“不然,你以为我们要聊几个小时?醇儿遇到感情问题了,需要的也是指导而已。”

薄荷将脚伸入浴缸,温暖的触感从脚背蔓延。

湛一凡伸手拉着她洁白的藕臂轻轻一带便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里。薄荷‘啊’了一声,撞入满是泡沫的刚硬怀里。

湛一凡轻笑:“我老婆什么时候成感情导师了?”

薄荷红着脸趴在湛一凡的怀里没敢动,却还是反驳道:“处在感情世界里,至少也懂点儿吧?”纸上谈兵还是会的,更何况实战过呢。

“哦?和谁正处在感情世界呢?”湛一凡的笑容扩大,胖兔开始变形。

薄荷娇喘:“你呗……”

“要永远!”霸道的说完男人变低下头吻住了怀里的女人,薄荷仰着头轻快的回应,身子被微微的抱起再坐下……

温暖,暧昧,满满一室的春光。

二十二号晚上薄荷就和胡珊和那些潜伏的警察们暗地里见了一次面,当然也接触了这次主办方。就如王玉林说的那般,他们对于他们搬到白阳镇这一计划似乎表现的极为自负,认为那些神偷不可能跑到这里来偷盗他们这次秀场上的任何物件。

薄荷还是警告了他们,只不过听不听却是他们的事情,但也还算是配合。

白玉醇听了薄荷的一席话似乎豁然开朗,第二天就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也叫梁家乐叔叔,只不过不再是那么不服气,而像是叫一个名字似的随意,感情‘叔叔’在她眼里不是一个长辈,只是一个名字。

绕是梁家乐也感觉到了白玉醇的态度转变,还私底下问过薄荷:“老大,那白玉醇对我没意见吧?她怎么一日一个态度呢?”

薄荷当即有些冷的看着梁家乐问:“那你想要她对你是个什么态度?”

“就……就之前那样好了。那样还像个正常人,可现在却像个陌生人,让我怪不舒服的。”

薄荷心里只骂了一句:男人就是贱!然后就没再理梁家乐,而是给了他一大堆的任务,让无暇再只知道吃喝玩乐。

梁家乐工作起来是个好手,办事效率比认真的王玉林都好,薄荷把事情给他也比较放心。

醇儿要了几张门票给了薄荷两章,薄荷给了湛一凡一张,给了梁家乐一张。至于王玉林,醇儿自己会给她。而她?薄荷自然有自己混进场的办法。

小镇最豪华的古风酒店,自然也是白家的产业。临时搭建的t台在花园里早早落成,四周坐满了邀请而来的观客和名流们。外面俨然已经成为一个时尚广场,里面更是风尚万千。

湛一凡早早的同醇儿他们入了场,虽然极其的低调了,可是该来的记者该来的名媛商人杂志社们一个愣是没少,所有的时尚达人都自动的曝光在镜头之下,湛一凡当然要避开这些闪光镜头。带着墨镜,绕了远道,坐到场子的最角落里,谁也没认出那是湛氏国际的湛总裁。

而薄荷,此刻正在后台临时充当某设计师的助理,帮着模特们小心翼翼的整理发型、衣服甚至那一串串闪耀明亮的钻石项链。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哈十八”查找本书最新更新!

(。) 096 六百万钻戒

前台,优雅流畅的音乐伴随着走上t台的模特们展示着这季最流行最前端同样也是价值不菲的珠宝们。《哈十八。纯》后台,手忙脚乱的工作人员穿梭在模特们之间,珠宝盒子捧来捧去。薄荷当然知道这些珠宝并不是真品,真品往往只有那么一两件,其余都是高仿品,待秀场结束后买家出现真品才会出世。但仅是那拿出面的一两件真品便已是价值连城,而这两件真品虽然都被各自的设计师或商家锁在精密保护的保险箱里,却也是这一晚云海市出动的警察们重点保护的对象和目标。

薄荷是检察官,虽然这一次的神偷们是她的目标,可她重点还是在于收集证据。他们虽是国际盗匪,但是作案手法高超,一直以来整个国际警察们都苦于对他们证据不足而阻断抓捕他们的机会和线索。所以这一次薄荷的任务也就是多收集点儿证据,但如果能帮着警察们抓一个两个偷儿或是阻断保护了珠宝,那就是意外之中的奖励了。

“你,你你,就是你,把那个盒子捧过来,快点儿!”设计师百忙之中大手一指,指头落在了薄荷的头上,薄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是说她吗?

那设计师火气不小怒气腾腾的大吼:“不是你还有谁啊?全部人都忙的发疯了你还在那里发呆,快些!”

薄荷按耐住内心对这个设计师乱发脾气的不满转头看着自己身旁哪有那设计师所说的盒子,转了半响视线落在右手边梳妆台上的两个摊开的珠宝盒,里面躺着四根闪着亮光的钻石项链。薄荷当然知道这些不可能是真的,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捧了起来转身向那设计师走去。

好不容易送去,那满脸络腮胡子看不清五官模样的设计师捻起一根便往模特身上搭去,脸上还很是一副对薄荷不满的表情:“走路那么慢,做事情那么不仔细,你是哪家的工作人员?”

薄荷微微的朝那设计师笑了笑:“我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怎么,这么先生你想越权炒了我?”丫的,给你拿过来就不错了,还敢颐指气使的乱发脾气?真以为她不发威就是个小病猫啦?

那设计师上下打量了薄荷一下,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过是个乡下酒店的小服务员,神奇什么神奇……”

薄荷磨了磨牙,以前碍于家庭和工作的原因,她还真是少见了这样当着自己的面攻击身份比较地位的人。这个世界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啊。

薄荷也是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声音不大也不小的嘀咕:“哼……不过是个拿玻璃工作拿玻璃哄人的破骗子,有什么好神奇的……还是个满脸胡子的粗矿大汉……”

“你他妈究竟从哪儿冒出来的菜鸟丫头……”

背后传来那设计师不满的怒骂,薄荷只当听不见,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人结怨的。撇开这个设计师,薄荷从工作室的后门走向酒店的后花园,她还有工作,而后花园有一个厨房,厨房里是她早早就让胡珊他们准备的临时工作室。

薄荷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她今天虽然伪装成修长的助理人员,可身上的确穿着酒店的工作制服,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混淆有可能正躲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的神偷们的视觉,也是为了自己办案的方便。

推开厨房的门,厨师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做着油烟味浓重的中国菜,香味也扑鼻的迎向薄荷,把她的肚子惹的咕咕乱叫。见着陌生的薄荷走进来厨师们纷纷投来眼神,薄荷却只顾着走自己的路,穿过重重关卡,终于到了最后面的休息小屋。

刚刚推开门薄荷便闻到了厨房里的那些饭菜的香味。这可是休息室,如果有这样的香味只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屋子里的人正在吃好吃的东西。薄荷背着手走近,那些正围在桌子旁吃的不亦乐乎的人全然不觉薄荷的靠近,直到薄荷的身子促然一停,黑影投在卓子上众人才纷纷抬头。

首先吓了一跳的是胡珊,嘴里的排骨掉了下来。然后是张煜寒,立即将筷子放下然后便用手背用力的擦着嘴上的油渍。最后是另外三个云海市一起过来的警察。

薄荷冷喝一声,脸上无笑:“吃的挺香的啊,我看监视屏那里没你们什么事儿,是不是证据都找着了饿,或者那些神偷都给抓到了?”

“老、老大……”胡珊踩了踩张煜寒,都怪他,禁不住诱惑非得吃饭,她都说了这是紧急时刻。

“对不起老大,我们错了……”张煜寒诚恳的立即认错,另外三位警察虽然不听令薄荷,但是人家薄荷时检查公诉部长职位怎么也比他们高,一个个也趴着头不敢说话,的确是他们去弄了吃的过来填肚子的,他们也不觉得今天能抓到神偷,证据就更别提了,过来绝对只是给国际或者那些珠宝商设计师们走个场子而已。

反正人家自己都不在意,不以为然,他们还怕什么呢?

“反正这里是厨房来着……肚子也饿了……我们才……”一个警察低声的嘀咕着似乎在企图解释。

张煜寒拍了拍额头,老大可是最恨别人做错事还解释的了,他深深为这个警察而感到悲哀。

薄荷转头看向那个警察微微的勾唇笑了笑:“感情,为你们找的这个地方,还是我的错?那我再问问这位先生,你吃饭付钱了吗?”这是白家的酒店,没理由让这些人白吃白喝吧?

“我……”那警察一时顿了口,反驳不出一个字来。

薄荷叹了口气,她不是来训人的,可是一进来就看到这样的情景她心里不可能没有气。

“不是不能吃饭,而是你们吃饭的时候就不能有一个人端着碗过去守着监视屏吗?万一泄露了什么重大线索,这里面的损失谁敢承担!?”

她肚子也饿了,理解他们就在厨房边上然后去找些吃的来的感受,可是工作优先,他们都是拿着国家薪水的人怎么却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

“我去看着。”胡珊和张煜寒毕竟是薄荷手下的人,立即便起了身向剪视频奔去。那三个警察也不敢吃了,还吃得下吗?要是薄荷给他们的队长说一个字,他们都死定了。

薄荷不想再教训这件事,自己转身走到剪视频后面站着,胡珊和张煜寒盯着屏幕一动也不敢动,薄荷看了各个角落才问:“有什么发现没有?”

张煜寒摇了摇头:“从我们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过有一个疑点。”

薄荷拧眉立即问:“是什么?”

“在我们来的那天我就发现停车场停了一辆车,都是z省牌照,可是号码却套牌了。就是这个车。”张煜寒打开自己的电脑放大图片,是一辆比较普通的广本牌汽车。

薄荷看向张煜寒:“你怎么知道套牌?”

“刚好不巧的是,我三舅家有一辆破qq,他的车牌就是这个……所以我看到这个车牌时大为惊讶,真的。字母都一模一样。我开始也以为是三舅自己搞的鬼,还打过电话问,三舅也是一头雾水。”

“这辆车停在这里一直都没开走过,到现在为止。我问过酒店的工作人员,为了不泄露工作秘密我们没有亮出工作牌,所以工作人员怎么都不肯泄露这个车和车主的信息。所以我想等你来了再告诉你。”

薄荷拍了拍张煜寒的肩:“这次做的不错。继续看着监视屏,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都通知我,我戴着蓝牙耳机。”

“是。”

薄荷转身准备离开,最后只给张煜寒留下一句:“车子的事情我会弄清楚,我希望你们能以工作为重。”

“是老大!”张煜寒也算是填了些肚子当然不敢再玩忽守职懈怠工作。

薄荷来这里其实也不过是想了解了一下这边的工作进度,没想到却逮到他们在这里大吃特吃完全把工作给抛到了一边。接下来也不担心张煜寒他们再玩忽守职,倒是那些警察薄荷没信心他们会像张煜寒和胡珊那样,薄荷现在也只有心做好她分内的工作,至于别人的手下她是教导不来,也无心教导了。

薄荷出了厨房,手里端着一盘糕点,她只怕暗中有人也在观察着花园、t台大厅或是后面休息室的一切,那她做戏自然就要做足了。只不过在路上也顺便给自己的老舅打了个电话。

t台大厅已经开始拍卖珠宝,待拍卖成功商家就会便会拿出真品与买家交换。而近两年,这些神偷们就是在这个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那些真品,让各大珠宝秀场惊慌失措,损失惨重。薄荷将糕点放到一边任由众人拿去哄抢,自己却走到暗处脱下身上的工作制服换上红色的紧身旗袍。从修长的颈脖到腰间的盘扣一颗一颗的慢慢扣上,然后将头上原本就盘着的头发抓松,放下用发卡别在头顶的刘海轻轻用手指分向左边拉着发尾一拧然后用发卡固定。婉约而又端庄的形象落落出成。

薄荷刚刚走出暗处,一个穿着工作制服的女人便走上前来低声附耳:“薄检察官。”

薄荷微微颔首,这个人就是她与这次珠宝秀保持联络的工作人员,唯一知道她身份的人。

工作人员赵小姐将一个黑子递给薄荷,薄荷捧在手上低头一看,是一枚戒指,看起来应该是白色k金钻戒,上面并排镶嵌了六颗粉色钻石,闪的人眼睛都难以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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