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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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 和 功能!脚步绕过车尾,湛一凡便跟在她的身后,而奔驰车‘咻——’的一声便蹿走而去。

“咦?”薄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张了张嘴还没问出来就被湛一凡给抓着手拖向门口的门卫室。

薄荷的脸就是一张通行证,门卫问也没问戴着墨镜的男人是谁便让湛一凡拖着薄荷进了大门。

行到停车场,湛一凡很快找到了薄荷的车,伸手便问薄荷:“钥匙给我。”

薄荷掏出钥匙递给湛一凡,湛一凡开了锁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推着薄荷坐进去,弯腰如往常一般的替她系好安全带才又起身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冷风被统统关在车门外,薄荷终于有点儿醒神的看向湛一凡:“为什么李泊亚他们先走了?你不和他们走吗?我自己能开车回去……”

“手机。”湛一凡蹙眉的打断薄荷的话。

薄荷不知道湛一凡要做什么却还是乖乖的把手机递给他,湛一凡看着手心里薄荷的破烂手机不由得紧紧蹙起了一双俊眉,她就这么舍不得换一部好手机?

湛一凡很快翻开了短信箱,然后打开收件箱又打开最后一条短信自动的送到薄荷的眼前:“你已经看过短信了,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完了我来接你,我们去民政局。

就这么一小行简短的字,薄荷几乎能倒背,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脸慢慢的变红,薄荷开始装傻:“我们……为什么要去民政局,我还没答应……”

湛一凡突觉好笑,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身子一弯便倾了过来:“是吗?真的没答应?是谁曾经答应我,等我拿到身份证就和我去领结婚证来着?”

薄荷顿口,这个她好像的确答应过……可是她又真的好不甘心!

“我不记得是哪个时候了!再说……再说我……”薄荷觉得有些委屈,为什么他说要去民政局自己就一定要答应?再说了,虽然他们有婚约,可是他却从来没向她求过婚,所有女人不都想要有一个浪漫的求婚吗?虽然他们有点儿不同,但是她也不能免俗,她也只是个女人而已。

湛一凡不懂薄荷的心思,倾过身子来,手指慢慢的刮过薄荷的脸颊,然后捏住她的下巴便朝着自己的方向微微往上一抬,勾唇一笑:“闹别扭了。”

“湛一凡!”薄荷有些微恼,他总是这样的动作,有些轻佻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能随意的被他对待。

湛一凡撤开手指,举了举手,似乎知道做错了有些气馁的妥协道:“那你说,选个什么日子,我们去领证?”

薄荷的气焰也瞬间偃了下来,摸着自己的下巴咕哝哝的抱怨:“领不领证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湛一凡伸出双手猛的抓住薄荷的双肩,然后扭向自己正儿八经的却道:“很重要。领了证你就是我的女人,你就是我湛一凡的老婆了,你就是我湛家的人,你说重要不重要?”

薄荷一愣,呆呆的看着湛一凡。

湛一凡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认真的让薄荷动容。他就这么在乎自己……真的觉得她可以如此重要吗?湛家人……他的老婆,他的女人,她真的能让一个人为自己如此认真?

薄荷不知道心里究竟是怎样的感觉,砰砰的跳个不停,自己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样的剧烈震动着。仿佛有一股温暖的泉水潺潺的正流过心尖儿,那样的柔软,快乐,畅然,扫去了一片y霾,迎来一片灿烂的光芒。

也许,她是愿意的,真的很愿意和湛一凡结婚,不再做薄家人,不再是薄家的长女,不再是戴着枷锁隐忍的生活着的女子。他突然回想起她和湛一凡重新见面时,湛一凡说过的那句话“如果没人喜欢你,那么和我结婚,让我来宠你。”当时是怎样的心情?那样的话,带给她的也只是微微的动容,并不如现在这样的心潮澎湃难以平静,只是动容而已。可是现在回想,那句话其实就是一个誓言啊。

薄荷看着湛一凡的眼睛:“你真的会宠我……吗?不会伤害我,不会抛弃我,不会让我难过,不会让我哭,不会让我想要放弃生活……甚至你?”

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是否能做到这一切,是否能做到。

湛一凡凑近了脸,依然对着她的眼睛,锁住她的视线和心,轻轻的启唇淡淡的道:“我会宠你……一生一世。”他的生命里只有她,也只会有她,难道她还不明白吗?从她还未出生,他们便已经注定了要在一起。

薄荷释然的笑了:“那我们……领结婚证吧。”

湛一凡一把将薄荷拉入怀里,收拢。

她会记住这个人的味道,记住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她也愿意相信他。

民政局。

薄荷和湛一凡走进民政局才发现今天的民政局的生意并不是太好,排队的几乎都是离婚的夫妻,双方冷战或是激烈的争吵依然不止不休。薄荷有些心悸的看着这些吵架的夫妻,湛一凡拉着她的胳膊往一边去询问:“请问拍照在哪里拍?”

“你们没自带结婚证件照?”低头忙碌的大妈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无精打采的问。

薄荷轻轻的咳了咳硬声的回答:“没有。”

那大妈这才缓缓的抬头,看到眼前竟然站了一对儿俊男美女时顿时乐开了花:“年轻人是来结婚的啊?要找双人结婚照呢是吧?来来来,这边来,大妈带你们去!”

薄荷面对大妈前后车别巨大的态度有些难以适应,湛一凡却颇为淡定的拉着薄荷跟着大妈走去。大妈推开一间房门,朝着里面大喊一声:“有新人来了,要拍照。”喊完大妈就让开了身子让薄荷和湛一凡进去,一走进去薄荷和湛一凡便吓了一跳,这是影楼么?

一排排的衣服整齐的挂在衣架上,还有打开的强烈灯光,红色的幕布。四五个工作人员统统望来。这云海市的民政局竟有这样的服务?

“新人要拍照,这边全部都是新潮的情侣服,一辈子纠结这么一次婚,结婚证件照一定不能随随便便了是吧?快看看,这些衣服,分档次而排列哦!”一个年轻的姑娘上前来乐呵呵的开始介绍。

薄荷好奇的看过那一排排挂得整齐的衣服问:“档次?是什么意思?”

“这些白体恤衫啦,衬衣啦就是最便宜的情侣装。这边的卫衣是第二档次,这边还有旗袍啦,这边还有礼服,还有五种套餐可以提供你们选择……”

“白t恤吧?”湛一凡切断话低头询问薄荷。

薄荷扬头看向湛一凡,点了点头:“好啊。只拍照吧,借下这衣服就好了。”说完两个人就一同向那姑娘看去,下了决定。

那年轻姑娘听了这话立即没了精神,转身挥了挥手便走了:“那你们自己选吧。四十元一组。”

“四十?这么贵?”薄荷扬眉,一般不是才二十?不过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检服,崔觉穿的也是大衣,结婚证件照的确也不是普通的照片,她还挺想留点儿特别的记忆。

薄荷和湛一凡走到白体恤衣架边开始选择,薄荷翻了翻,最后提出一套最简单的体恤衫啦,上面只有两个符号,女装是一个句号,男装是一个感叹号……薄荷不得不想到某些不纯洁的意思,但是比起别的花哨衣服这一套又的确是最简单的。

去更衣室很快换好出来,湛一凡已经等在门口。薄荷拉了拉自己穿着稍显有些宽松的t恤问:“怪么?”

湛一凡咧嘴笑了笑:“不怪。很乖。”

薄荷微微的红了红脸,湛一凡又伸手替薄荷将头上的头发闪开放在肩上拨成大卷,又取掉薄荷脸上的黑框眼镜,抓住薄荷的手道:“别怕,我会抓着你的。”

薄荷虽然看的不是太清楚了,但是湛一凡还是看得见的,便道:“我又不是瞎子。”但是手却没有挣出来。

两个人笑着对视,早已经等在一旁的摄像大哥不满的喊了声:“要照就快过来,别磨磨唧唧的。”

湛一凡有些不爽的蹙眉,薄荷拉了拉湛一凡的胳膊,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道:“为了把我们照的好看点儿,还是忍忍吧。”

湛一凡这才放下自己紧蹙的眉头,任由薄荷拉着自己走向摄影棚。

两个人端正的坐在板凳上,薄荷将手放在膝盖上,摄影师挥手指挥着道:“新娘把头再向新郎那边看靠点儿,你们要亲密点儿嘛。”

薄荷看了看湛一凡,将头微微的偏过去一些。

“眼神,注意你们的眼神,要对未来充满期待,对你们即将展开的婚姻新生活充满期待嘛,不要死气沉沉的哟……”

薄荷汗颜,这摄影师究竟是拍照的还是媒婆?不过迫于无奈,薄荷只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微微的想了一下以后两个人生活的画面……像昨晚那样煮泡面吗?还是睡在一个床上的温暖?薄荷很难想象,以前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寂寞,以后会不会习惯突然多出一个湛一凡霸占着自己的世界?

“咔~”一阵白光闪过,摄影师打了一个ok的手势,薄荷才惊觉,已经拍好了?

“那边交钱。”摄影师一边看着自己相机里的照片还不忘伸手指交钱的地方,薄荷寒眸,这究竟是登记结婚的地方还是一个盈利机构而已?

湛一凡带着薄荷去交钱,薄荷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四十元,因为湛一凡没有零钱。交了四十元到湛一凡手心里,湛一凡接过去在交给收钱的人时不轻不淡的说了句:“薄荷,一会儿还是回检察院一趟吧。”

那收钱的人接过钱却多看了薄荷一眼,检察院?

“回检察院干嘛?”薄荷总觉得自己今天被人坑了,还不如就在外面的照相馆照一张,要知道这多出的二十元可以买两大包泡面,她就开始觉得r疼。

“你今天刚赢了一场官司,领导会夸奖你的。”湛一凡低头看着薄荷一脸骄傲自豪的模样,可薄荷总觉得他的笑……有些怪。

“难道这位小姐……就是今天替养老院的老人们打官司的女检察官么?”那收钱的小姐一脸兴奋的试问。

薄荷微微一惊,被认出来了……

“哎呀,真的吗?真的吗?”

“你真的就是替养老院受委屈的老人们打官司的女检察官啊?”

“检察官……”

一下子房间里的摄影师和别的工作人员都涌了过来好奇的又问又打量,薄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个情况,湛一凡倒是一副泰若自如的模样,只是用一双手臂将薄荷揽在自己的怀里懒懒的笑道:“是啊,她刚刚赢了官司我们就来登记结婚,希望大家还要为我们保密才好。”

薄荷不笑也不说话,片刻怀里就多了一堆的东西。

“这是我们价值五百元的套餐,统统送给你们啦。纪念照等你们拿了结婚证我们再给你们拍,这是放结婚证的精美盒,还有纪念册,还有这一对新人娃娃,还有喜庆的被套被罩……总共价值499呢!”

“对啊,我们都是很正经的部门,检察官你明察秋毫啊。”

于是湛一凡和薄荷被工作人员统统给请出了门外薄荷才反应过来,湛一凡刚刚是故意放出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们才得到了这一大堆的东西?

虽然都是一些根本就没用的……但是这对新人娃娃还挺可爱的,穿着唐装和旗袍的瓷娃娃。还有这被套看起来质量也不是太差……薄荷突然觉得好笑:“他们觉得我会假公济私公诉他们?”

“不是觉得,而是怕。”湛一凡接过薄荷怀里的一大堆东西放进袋子里,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换,他们说是送给他们了,所以他们自己的衣服也就匆匆忙忙的被装进袋子里和他们一起送了出来。

“不过他们并没有强硬消费,我还不至于如此。但是四十块钱得到这么多东西也算是我们值得了吧?”就算是四十块钱买被子四件套也不可能啊,还是喜庆的大红色。

湛一凡笑而不语,薄荷却突然抬头看向他:“湛一凡,你可真有你的,够j商!”难怪她那一会儿一直见他风淡云轻的模样,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替她拿到这么多东西。

“不j怎么为商?还望老婆大人手下留情以后不要把我告上法庭便好。”

“你不犯法我自然不会告你!”薄荷得意洋洋的扬了扬头,却又突然觉得不对,扭头瞪向湛一凡:“谁是你老婆了?我还不是呢!”

“马上就是了!”湛一凡给薄荷披上衣服,拉着她便直接进了结婚登记室。

“户口本,户口复印件,身份证两寸照……”

薄荷听到这里才猛的倒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结婚要带户口本……!湛一凡,我们今天不能领证了!”薄荷扭头看向湛一凡,突感失望。她就说嘛,这么突然,她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总觉得心里不安像是什么事情没落下,现在才明白,根本就是没带齐证件!这才恍然大悟啊。

湛一凡从自己的大衣里拿出一摞东西,两个户口本默默的便摊在薄荷的面前,然后抬头看向薄荷勾唇一笑:“看看这是什么。”

薄荷有些怀疑的拿过来一翻,是他们家的户口本?还有复印件?薄荷又拿起另外一本,是湛一凡在中国的户口本,户籍所在地正是西区,应该是她那天去过门口的那个大宅院。

“这……你怎么拿到的?”薄荷扬了扬自家的户口本一脸的疑惑和好奇。

“我今天中午去你们家拿的。”

“我……妈她就给你了?”

“我没遇见她,给你父亲打了电话,田妈拿给我的。”

“所以他们知道我们今天登记结婚?”不知道为什么,薄荷并不想让父亲那么快如愿的知道自己和湛一凡今天登记。

湛一凡顿了顿缓缓才又道:“当然没有。我就说了,这些天,并没有说今天。”

薄荷还在惊奇湛一凡办事的效率和滴水不漏的风格,那大妈却有些不耐烦了,一声震耳的大吼便传来:“你们到底要不要结婚啊!?”

薄荷被吼,顿时怒气也上来,拍案便起:“你们局到底怎么回事儿!?凶什么凶?反正你这里没生意,急个p啊!”她不就问两个问题,等一下会死!?

送照片进来的姑娘刚好看到这一幕,一溜烟儿的跑过来将照片捧到薄荷面前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检察官大人,这是你们的照片,您别生气啊,我们大妈就是嗓门大没别的意思!大妈你快给办啊,这是检察官大人!”小姑娘特意加重‘检察官’三个字,说完便转身跑了。

湛一凡一直坐在旁边,嘴角还因为薄荷刚刚的反怒吼而带着笑意,看吧,他们家媳妇发起火来的时候还是挺厉害的,根本就还用不着他出手就能搞定一切。

那大妈哆嗦着立即着手去办再也不敢含糊,贴照片盖章‘哗啦啦’的没有迟疑动作,三分钟后两个红艳艳的结婚证本子就到了薄荷和湛一凡的手里。

走出民政局薄荷还有一丝不真实感,就这么……拿着结婚证了?就这么……她和湛一凡结婚了?就这么,他们由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变成了被法律所承认的合法夫妻了?

薄荷咽了咽口水看向一旁的男人依然带了一丝迟疑的不真实感问:“我们结婚了?”

湛一凡伸手揽着她的腰收入怀中低头一笑:“以后,该叫我什么知道吗?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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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0 醉了的新婚之夜

一声‘湛太太’让薄荷险些从湛一凡的怀里滑出摔在地上,这辈子她被人冠名‘薄家大小姐’叫了二十八年,突然被冠上‘湛’姓,她怎能不慌张?

湛一凡紧紧的揽着薄荷的纤纤细腰,见她这慌张模样禁不住的又俯在她耳边一阵低低的发笑:“紧张什么?先去车里。(哈十八。纯文字)舒残颚疈”说完便揽着薄荷向停车场而去,薄荷的腿已经开始发软,真难想象她竟然真的和湛一凡登记结婚了。看着手里的结婚证她的心里依然是充满了不真实感,直到回到车里,湛一凡摇下她的车椅倾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连连的叫了她几声名字她才回过神,抬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经将自己压在身下的湛一凡:“你说什么?”

湛一凡哭笑不得:“就这么没有真实感?”

薄荷扣上手里的结婚证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失态,扭开视线:“不是……我只是……有些……”好吧,的确是不真实,好像一出戏,进去一会儿出来,自己就变成湛家人了。

湛一凡轻轻挑起薄荷的下巴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的落下一吻,薄荷感觉到他那滚烫的唇却动也不敢动任由他亲吻着。

吻从脸颊移到她的唇瓣上,湛一凡也不着急一口吻住薄荷,而是伸出舌尖在她唇瓣的轮廓上轻轻的扫了一圈,薄荷轻轻的咽了口口水,湛一凡你究竟要做什么?

湛一凡又笑了,张口轻轻的摇了摇薄荷的下唇便抬起头不再戏谑她,只是俯在她耳边轻轻的喃道:“我们结婚了,以后我做这样的事,都是天经地义的。我们还可以做更多更多的事,懂吗?”说着手便顺理的也钻进薄荷的衣服里,冻得薄荷一个哆嗦。

薄荷的脸‘轰’的便红了,有些尴尬又有些气恼,伸手推攘着湛一凡的坚硬胸膛:“你就知道这些事吗?”

“当然不。”湛一凡知道或许自己的手太凉冻着了薄荷便将手抽了出来,这一次盯着薄荷的眼睛正儿八经的道:“我更期待和你以后的生活,更期待……你以后该怎么称呼我。”

湛一凡的眼睛里总是有一块能吸引人的吸铁石,仿佛是一块巨大的能量石,让薄荷情不自禁,也让薄荷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不就是……一凡么……”她大不了以后不连名带姓的叫他‘湛一凡’呗。

“你不乖湛太太。”湛一凡伸手挠了挠薄荷的腰,薄荷惊叫了一声:“啊!不要……”

湛一凡笑着眯了眯眼抬起自己的五指灵活的动了动:“原来你怕痒……那你要不要老实的说以后该叫我什么?”

薄荷想哭的心都有了,自己的确怕痒,而且是非常怕。他干嘛这么执着于称呼的问题啊……虽然很无奈,不过薄荷还是乖乖的缩着脑袋叫了一声:“湛先生……”

湛一凡蹙眉,一副不大欢乐的表情:“你知道的,我期待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难道是……老、老……公?薄荷在心里骂了一句‘我去~’,不过脸上却依然只是纠结,顿了好一会儿薄荷才又道:“你都加我湛太太,那我叫你湛先生也是应该的。”

“呵……”湛一凡盯着薄荷的眼睛一笑,“原来你也很期待我对你的称呼嘛,小别扭,也不早说。”说着湛一凡便给薄荷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薄荷满身的j皮疙瘩又开始往下掉,湛一凡总是有本事让她觉得各种r麻。

湛一凡拉起薄荷的手贴上他自己的脸颊,薄荷愣住,她突然有预感湛一凡要做什么……但是又不确定……于是就看着湛一凡那越加温暖的眼睛,甚至看到他眼睛里投影出的自己。

湛一凡勾了勾唇角,缓缓的叫出那两个字:“老婆……”薄荷浑身一怔,这两个字就像电流一般从她的头顶发麻到她最小的小指头。湛一凡竟然那么顺的叫出口,而且那声音那么的低沉磁性,仿佛已经叫过了几百次一般的熟稔,让薄荷……心跳加速的麻醉了。

“该你了。”湛一凡轻轻的吻了吻薄荷的手心,笑笑的又盯着她很快的便将球再次踢到她的面前。

薄荷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盯着湛一凡,叫就叫吧,也许不是那么难,就满足一下他。可是那两个字到了嘴边,薄荷就是叫不出口,那个音怎么就那么难发呢?

湛一凡若无其事的的吹了吹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仿佛在警告一般,缓缓的便往她的腰间而来,薄荷吓得张口便出:“老公!”

呼……薄荷松了一口气,看吧,也不是那么难,就是叫出口有些尴尬的想哭。

湛一凡释然的一笑,手掌由薄荷的腰间来到她的脸颊,双手捧着她的小脸自己靠了过来:“乖。我该怎么奖励你?送你一个吻好了。”说完便将自己红艳艳的唇印了下来,薄荷只‘唔’了一声,余下的一切便都被湛一凡霸道狂嗜的吞入他的嘴中……

回去的路上,薄荷一直低着头翻看着两个人拿了结婚证在国徽下拍的纪念照,已经被照相处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出来贴在相框里。薄荷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人都好傻,一个三十三岁,一个二十八岁,明明都不是年轻姑娘和小伙子,可都是初次结婚,也许就是这么一辈子的唯一一次,拿着结婚证都有少许的迷茫和不真实感。特别是薄荷,甚至能从照片里看出自己当时还在神游状态,揽着她的湛一凡却是一副……老到的淡定模样,他对他们结婚究竟是怎样的看法?

薄荷偷偷的看了湛一凡一眼,刚刚的一吻结束后两个人都有些心泛涟漪,他更是开门出了车在车外吸了一根烟吹了一会儿冷风才又坐进来,直到现在两个人也没再好好的说话。如果湛一凡以前真的是个处男,那自己岂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那么在海岩岛他岂不是也是初夜?那么这么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啊?作为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薄荷还记得他那晚是如何的勇猛,虽然有些莽撞,但是从他勤奋耕作的程度看来,他是个身心健康的已经不能再健康的程度了。如果这么些年真的……薄荷摇了摇头,她如何也不能相信湛一凡这辈子没碰过别的女人,只要不是他亲口说出来,她都觉得不可能。

“可以正大光明的看我。”湛一凡突然说话,薄荷吓了一小跳,猛然发觉自己刚刚竟然在偷看他。

轻轻的咳了一声,薄荷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我没看你。”

“那你在看什么?一会儿歪着脑袋一会儿歪着脑袋,我还怕你的薄荷扭伤了。”湛一凡扶着方向盘开始拐弯,眼睛却含笑的不时向薄荷睇看而来。

薄荷挑眉低头却难掩慌张:“我就是……就是看那边的风景啊,那边的风景要比右边好看。”反正她才不会老实交代一直在偷看他。

湛一凡挑挑眉没再说什么,可是嘴角的笑意却明显的说,他什么也知道,薄荷又恼又怒却无发发作最后只能憋成一口气在心里久久难以消散。

快到家的时候,薄荷问湛一凡:“你对于我们结婚……究竟是什么心情?为什么想和我结婚?就因为我们是指腹为婚的婚约么?”如果没有婚约呢?她总觉得湛一凡在这件事情上有些不冷不热,可是好像又比她急,但是呢……却又好像比她淡,她实在弄不清楚他的想法。

湛一凡开始减速,这国产车子虽然比较便宜但是性能实在是差,也难怪排队进修理厂。(哈十八。纯文字)车子在小区的停车场停下来,熄了火湛一凡才扭头看向薄荷准备回答她刚刚的问题:“为什么想和你结婚?什么心情?”

薄荷还以为湛一凡不回答自己这个问题了,听到他这样说便又点了点头:“嗯。”

两个人都不急着下车,虽然天已经黑了,虽然两个人肚子都已经饿了,可是这个问题如果现在不回答,就像是结婚证的最后一道程序还没有完成一样,都无法安心。

“和你结婚,是因为……你就是薄荷啊。心情嘛……”湛一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激动?”

薄荷因为湛一凡没有说‘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而是‘你就是薄荷啊’有些感动,不过很快又因为不确定的‘激动’而汗颜:“我没看出你哪里有一点点的激动。”

“我隐藏的很深嘛。”湛一凡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薄荷的脑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要那么不确定。这日子还长,我们才刚刚开始。就算我们的婚姻开始并不是因为爱,可是薄荷……难道你真的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吗?只要有一点点,那么这场婚姻便是充满希望的,我们一定能过好这小日子,也会越活越有滋味。我只期待和你怎么去迎接未来和这场婚姻,对于别的女人……着实没有兴趣,所以啊……你不要再胡思乱想,只要乖乖做我的妻子,和我好好的生活下去,一切都会好的,你也会慢慢的感受到我的想法,会知道……我究竟为什么会如此的喜欢你。”

薄荷睁大双眼诧异的看着湛一凡,他……他……喜欢她?

“虽然我也不知道爱情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也不知道爱一个人是怎样的心情,但是我能确定,我非常喜欢你,喜欢到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时,心情是欣喜若狂。”

薄荷动了动唇,望着湛一凡,听着他的真情告白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此刻的心情比那股电流还让她难以抑制的悸动着,欣喜若狂……如此喜欢……虽然不及爱,可是却非常高兴她是他的妻子……

薄荷几乎能体会他的心情。

“喜欢我吗?”湛一凡盯着她的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问。

领了结婚证的两个人,坐在这里,问着‘喜不喜欢’的话题,薄荷应该觉得讽刺和好笑,可是此刻却没有那样的感觉,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的紧张。

湛一凡的手指温温热热的很舒服,捏着她的下巴没有往日的轻佻感,那份儿期待仿佛能透过手指的温度传递到她的肌肤,让她不断的心跳加速。

“喜欢吗?”再次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薄荷动了动唇,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喜欢……就不会答应和你结婚了……”要知道,她当初是抱着拒绝这门婚事的心情啊,可是在看到湛一凡的时候,那拒绝的心情没有了,反而是一种释然。

如果真的没有一点点儿的喜欢,她怎么会释然甚至是……欣然接受呢?

对于容子华越来越淡然直至现在已经没有涟漪的感情,不都是因为他的出现吗?从来没有人会像湛一凡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也从来没有人的怀抱能像湛一凡这样的安全,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像湛一凡这样的抱着自己吻自己给她温度,她很难不去喜欢啊。

薄荷伸出手轻轻的投入湛一凡的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会努力的,努力的和你过好日子,努力的……期待未来。只要卿不负我,我定不负卿。”这是她的誓言。

“是誓言吗?”湛一凡看着怀里的薄荷,勾起唇角温暖的浅笑。

“嗯。”薄荷这一次并没有否认,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

湛一凡顿了顿,扣着她的肩也淡淡的道:“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不会给你机会来负我。

牵着手提着东西上楼,薄荷一直看着两个人紧扣着的双手。以前,从来不敢想象这辈子也会有如此温暖的婚姻,虽然才刚刚开始,可是她已经能体会这个人给的温暖,甚至开始期待。以前总是幻想和容子华的未来,可是现实残酷和讽刺,容子华成了妹夫,自己从家里搬出来,而这个从未在生命里出现过的男人竟才是命中注定逃不掉的那一个。

她二十八岁前绝对不敢想象自己有个未婚夫,可是现在竟已成为她的合法丈夫。

掏出钥匙开了门,薄荷和湛一凡站在门口还未跨脚进去两声‘砰砰’炸响便在耳边传来,然后无数根的彩带向薄荷飞来,带着围裙的李泊亚和有力便站在门内的两边,一个笑吟吟一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齐齐道:“happywedding!”

这是什么情况?薄荷眨了眨双眼愣愣的看向湛一凡。

湛一凡举手老实交代:“我只让他们负责准备一下晚餐,这些东西……绝对不是我的意思。”说完还将自己头上的一条彩带捻开,心里却十分满意这个惊喜,着实也把自己给惊到了。

李泊亚握拳一声轻咳开始解释:“夫人,这是我和有力的主意,算是送给你们的结婚登记礼物。菜是我准备的,房间内的装扮都是有力准备的。祝你们新婚快乐!老实说,我当初死也想不到您就是我们boss的未婚妻啊,你们这叫做……什么来着?”李泊亚似乎突然忘了词扭头看向一旁的有力,有力顿了顿才道:“天作之合,天生一对,命中注定。”

李泊亚立即不停的点头道:“对对对,这个德国人都比我成语说得好。”

薄荷点了点头,有力的中文听起来绝对没有一丝丝的外国口音,而且成语用的特别好。天作之合,天生一对,命中注定?哈哈……薄荷乐了。

湛一凡拉着薄荷进屋,李泊亚赶紧将东西接过去,有力则‘碰’的一声巨响在后面关上门。

薄荷诧异的发现,这是有力布置的?墙上贴了中国喜庆的剪纸贴花,茶几上摆了c满鲜花的花瓶,还有一些新婚玩偶,全部都是喜庆的大红色一对一对的娃娃,这对一个大男人来说实在太不容易了。

“有力谢谢你。”薄荷本来还觉得这两个人知道自己和湛一凡的过去有些尴尬,但是现在却觉得有些感谢了,在这样一个喜庆的日子里,他们还能得到祝福甚至如此的惊喜,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祝福,比什么都来得让她开心。

再看李泊亚准备的晚餐,薄荷惊讶的张大嘴:“哇……泊亚,这真的都是你准备的?”一桌子丰盛的美食啊,虽然不是中餐,但是意大利面,披萨和冷牛排,水果沙拉,就连甜点都做好了!

李泊亚站在一旁一脸温和的笑容:“是的夫人。”

薄荷打了个哆嗦搓着手臂上的j皮疙瘩:“打个商量,能别叫我夫人,行吗?”

李泊亚看向湛一凡:“那该叫什么?”

湛一凡揽着薄荷的腰低头低声道:“胡闹,难道你还相当薄小姐?”

“可是好怪……”薄荷总觉得自己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从一个小名门跳进一个大豪门,这不是人生悲剧么?她最想要的,不过是平淡小日子。

“怪着怪着就习惯了。”湛一凡温柔的一笑,带尽了宠溺之色。看的一旁的李泊亚和有力面面相觑,这是boss么?

也许是接收到了李泊亚和有力的怪异目光,湛一凡轻轻的咳了咳抬头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他们二人命令道:“你们回去休息吧。记得交给你们的案子继续跟进,这段时间辛苦些。”

有力和李泊亚解掉各自身上的围裙放到一边打了个招呼便离去了。

薄荷看着门关上了才问湛一凡:“他么这么幸苦的准备都不问他们吃不吃晚餐你就赶他们走,会不会太残忍啊?”而且回去还要继续工作,这就是资本家的残酷剥削啊。

湛一凡拉着薄荷的身子面向自己,低头吻住她的唇重重一吮,抬头才道:“今天是我们的d房花烛夜,闲人勿扰。”

“d房花烛夜是婚礼当晚,今晚才不是!”薄荷推开湛一凡转身拉开椅子在餐桌上坐下,湛一凡‘咦’了一声,盯着薄荷浅笑:“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盛世婚礼。”

薄荷低头羞红了脸,她要的并不一定是盛世婚礼,只要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婚礼……便足矣。

湛一凡先走过去替薄荷脱了外套,房间的空调温度已经上升到足够的温度。两个人便穿着拍结婚照的t恤准备就餐。点燃烛台上的蜡烛,又倒好红酒,最后在关了灯,房间被微弱的烛光照着,一顿晚餐……就变成了温暖的烛光晚餐。

薄荷抬头看着湛一凡,湛一凡举起酒杯:“来,祝我们结婚快乐。”

薄荷也拿起酒杯,‘铛~’的一声轻轻一碰,两个人都是一饮而尽。薄荷放下酒杯,扇了扇有些潮红的脸老实交待:“我酒量不好,余下的不喝了。”

湛一凡挑眉,眼眸闪过一抹算计:“那怎么行。这是我们的结婚的大好日子,别的日子不喝都行,今晚必须要。至少这杯交杯酒要喝。”湛一凡又给薄荷倒了半高脚杯,薄荷有些苦恼的盯着那红彤彤的酒,咬了咬牙从椅子上站起来两个人都向前倾的弯腰。

湛一凡拿着酒杯的手臂绕过薄荷的手臂,交叉相交,一杯交杯酒微甜又微苦的互入各自口中,一口饮尽交杯酒,薄荷恍然有丝错觉,湛一凡那明亮的眼睛好像狐狸。

薄荷坐回原位,湛一凡已经开始切牛排,迅速的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端到她的面前:“快吃些东西。”

薄荷点了点头,拿起叉子将牛排一块块的往嘴里送,吃了一半又吃了些沙拉和意大利面,肚子有些饱感就再也吃不下了,她觉得头有些晕,才喝了两杯而已,难道醉了?

湛一凡又替她倒了一杯,薄荷不停的摇头晃脑:“不行,我不能……喝了……”

湛一凡却拿起酒杯晃了晃笑笑的又道:“这一杯,为我们的未来干杯。终有一日,我们会深爱对方……”

薄荷醉眼朦胧的看着湛一凡,他说的话真好听。终有一日子,我们会深爱对方。薄荷咧嘴嘴角便笑开了,是啊,她一定会爱上这个男人的……终有一日……虽然不是现在,也不是过去,那一定就在未来咯……爱究竟是什么…是心甘情愿的付出,是心甘情愿。

又一杯下了肚,薄荷放下酒杯‘砰’的一声便倒在了桌子上,嘴里开始呢喃:“结婚……结婚了……我结婚了……快乐……快乐……我结婚快乐……”

湛一凡挑眉,才三杯就倒下了?果然不是好酒量。有些哭笑不得,他只打算把她灌迷糊可没打算真的灌醉。

起身走到薄荷身边慢慢的蹲下来,伸手戳了戳她的手臂轻声询问:“猫猫?”

“……呼……好热……”

“薄荷?”

“……我……结……婚……了……”

“老婆。你喝醉了。”湛一凡冷静而又肯定的下了定论,然后弯腰便将薄荷抱了起来,看着怀里的薄荷湛一凡满意的勾起嘴角:“谁说酒后不能乱性?我看你明天怎么说!”

悠然自得的将薄荷抱回房间放在大床上,湛一凡低头看着床上的薄荷,洁白的脸蛋儿因为饮酒已经被衬的樱红,一头长卷发在脑后散开,穿着t恤和西裤虽然很怪,可是这就是她的风格。轻轻的吞咽了两口口水,他已经开始感觉到口干舌燥。

俯身撑着床先吻了吻她的唇,还有红酒的味道。湛一凡勾了勾唇,伸手拉着她的t恤下摆,薄荷身子却是一滚忽然拉着被子打了两个滚。

湛一凡被吓了一跳,再看床上的薄荷,已经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个春卷。

“薄荷?”湛一凡再次不确定的轻唤了一声。难道这女人根本就是装醉给他看?

薄荷又突然滚了起来,卷开被子又卷住被子,来来回回的让自己变成春卷,嘴里还不耐烦的开始大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不是春卷,我不是春卷呀……呀呀……”自动的带了一串回音,缭绕。

湛一凡哭笑不得再次弯腰趋下身子将薄荷滚动的身子按住:“你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

薄荷一声尖叫:“啊!啊!不要qg我,不要qg我,不要qg我!”

湛一凡愕然,盯着自己按着薄荷肩膀的手立即撤了回来,薄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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