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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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身刮过敏感穴口,沿着湿滑的甬道一入到底。希遥颤了一下,咬着嘴唇不作声,颧骨上醉酒般的红,即使是冷静神色,也添了几份媚意。

一波潮水还未褪去,又开始了新一轮进攻。伏城拉过她腿挂在后腰,把她压在身下反复抽插,小臂支在她脸侧,也没管挂在她嘴角的发丝,就俯下去索吻。

口腔被强硬侵占,下面也一样。双重刺激让她耐受不住,腿根一阵酸软,推着他肩膀说:“你轻一点……”

别开头去时,伏城嘴唇在她脸颊蹭过,一道湿热痕迹。看这样子是没劲了,他低笑一声,说了句好,手臂穿过她的腰,一个侧躺,将她翻到上面来。

上半身斜倚床头,压按希遥的后背,让她趴在他胸前,然后两手抓捏着她的臀,贴紧了耻骨缓缓推挤。

不疾不徐地弄着她,同时偏头去看,希遥上身无力伏下,脑袋搁在他颈窝,半边脸颊贴着他的肩膀。已经放弃了挣扎,就静静随他律动,每一记深入,嘴里都随之溢出轻哼。

交合处大片黏腻水声说明了一切,伏城勾着嘴角,撩拨她耳边的湿“爽得都说不出话了?”

有手在他侧腰拧了一把,算作无声回答,他满意,揽着她好好伺候。

有节奏地向上一下下顶,循着记忆刺探她的敏感点,没过一会,希遥呼吸渐重,情不自禁地埋头,发丝磨蹭他的脖子。

他太了解她的反应,于是一手揉着胸乳,一手从后背下落,指腹沿着她腰窝浅浅画圈。

加快身下的频率,卖力催化她卷土重来的快慰,她的呻吟跟着一声声提高,皮肤湿热,身体状态重新逼近某个阈值。

紧致腔壁疯狂蠕动着,将伏城密实包裹,他竭力保持平静,手臂箍紧她的细腰,在那销魂入骨的舒爽里继续抽添。

在她表情逐渐失控迷离,哆嗦着将到未到之时,却又忽生恶劣。

掐着希遥强忍着停下,把她瘫软的身体摆正,扶她在自己胯上坐直。然后撒了手,好整以暇地往后一躺:“好累,自己动吧。”

“……”

笑盈盈的目光投来,诱人情潮在登顶的前一秒戛然而止。希遥小腹轻抽,涨红着脸喘了半晌,回过神来,又气又笑地翻个白眼:“老玩这个,幼不幼稚。”

伏城笑着承认:“好玩。”两手掌心向上摊开,送到她面前:“来。”

希遥打他一下,然后无奈地搭上他的手。

胳膊撑直了借力,缓缓扭腰摆臀,呼吸伴着身体轻起重落——技巧是有,可惜早在被他口到丢了魂时,她的腰就酸了。

草草尝试一番,身子没什么力气,效果也就少得可怜。先前累积起的感觉如沙般流逝干净,不但不得舒爽,反倒徒增一身细汗,将她浑身蒸透泛红,湿了的发梢更显乌黑,一绺绺蜿蜒弯曲,贴在前胸后背。

明明刚才都快到了,就差一点,结果现在被他搞得吊在半空,不上不下。

希遥蹙眉抿唇,难受得心痒,伏城见状手掌一旋,换个角度,跟她十指相扣:“加油。”

她闻言更恼,手指用力并紧,狠劲去夹他的指骨。却没什么效果,这人笑得一副云淡风轻模样,丝毫不觉得疼似的,她愤愤然吐气,又换个地方夹他。

这回管用了。

她一缩,伏城脸色一变,眼睛眯起。被爽意俘虏,忍不住顶胯插两下,自己舒服了,嘴里却不饶人:“别乱来。我快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一语结束,空气安静。他睁开眼看,果然,希遥不悦地瞪着他,眼刀厉害得能割肉。

她不喜欢他说这种话,他知道。不过现在他艺高人胆大,于是重拾勇敢,没事人般漫声继续调戏:“快动啊,动一动就爽了。”

希遥肉眼可见的愤怒值飙升,脸红的区域也扩大。不过抿唇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妥协,她咬着牙恨恨套弄,伏城看着她样子直笑,手肘稳固支住床,让她能省力些。

分不清疲惫还是动情的喘息,从她半张的口中呼出,一室馨香暧昧,摄人心魂。

床角一盏夜灯将她躯体照亮,一副朦胧又迷幻的场景,伏城目光落在她扬起的脖子,她颈线绷得很直,从下颌到锁骨,隐约有一滴汗慢慢滑落,又好像没有。

他在想,她还是这么逞强,从小到大,从床下到床上,什么事都不求人,什么人都不依靠。

死撑着坚强的模样,好可爱,也好可怜,他静静仰望着,笑容逐渐消散下去。

窥破那段怪诞秘事时他不大,五岁左右的年纪,还没有上小学。

她从高中开始寄宿,除了过年过节几乎都不回家,而那天是中秋,程秀兰托人把她从学校接了回来,一家人一块吃顿团圆饭。

吃完月饼,又赏了月,老人累了早早睡下,伏子熠喂神经衰弱的希冉吃了安眠药,也都陆续熄灯上床。

怪他晚饭时太高兴,贪嘴喝多了八宝粥,半夜穿过院子,听见西边她的房间传出声音。

他溜着墙悄声走近,刷了绿漆的门虚掩着,玻璃对角裂了很长一道缝。透过破碎的窗,晦暗的夜色里,男人在床上狂暴地动作,床架吱嘎乱摇。

他低声咒骂,难听的词眼断断续续。

质问她为什么躲着他,为什么不回家,后来又掐住她的脖子柔声哄诱,要她叫出声来听听。

可自始至终,她都没出半点动静。

那之后没多久,床上归于死寂。有人爬起来,窸窣声响,似乎在穿衣服,而赶在男人拉门走出来前,他跑去了厕所。

深秋的月光很凉,他在一片白里静静立着。尚不懂得方才所见意味着什么,只是没来由地想哭,手脚发冷。

回来时,他看见她的屋子亮起了灯。瘦削的背影弓起,坐在床头,孤零零背靠着窗抱膝埋首,他在她窗下蹲坐很久,脊背抵着墙,听见她微弱的抽泣。

后来这么多年,他永远记得那一夜。

灯光从后照射,她的影子被放大,投在深灰的水泥地上,而他缩在那一方黑暗里,受她荫蔽,又与她重合。

要说不介意,怎么可能。只是介意的同时,他又在麻痹自己,过去就过去了,只要现在她喜欢的是他就好。

可后来,他规劝自己的理由随时间逐级让步,遇见伏子熠的那天他想,“只要她别恨他就好”,情人节那天他又想,“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好”。

而现在,就连他退无可退的最后底线,都已经岌岌可危。

她的热情太肤浅,依附于肉欲,待云雨退散也就无影无踪。那么这晚过后,这场爱做完之后,他们会成了什么样子,爱还是恨,近还是远……甚至会不会借此好好道个别,然后再也不见。

他望着她发愣,神色空洞,心口一阵痛苦情绪,那名字叫难过。

而希遥实在累得不行,气馁懊恼,在他身上软了下来。他下意识展臂抱住,笑着颠一颠:“要我来吗?”

没等她应,他又说:“求我,我就给你。”

实际上,哪里是命令,更不是诱惑,他才是求人的那个。求她需要他,求她依赖他,从前他近乎疯狂地沉迷于跟她做爱,为的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句话。

只有在床上,她才离不开他。

希遥看他一眼,气得发笑。实在是受制于人,只好忍气吞声,贴着他的胸膛亲一下:“求你了。”

话音刚落,伏城从她体内抽了出来。直起身到她背后,将她翻个身跪好,稍稍分开她的腿,就扶着自己从后面用力插进去。

猝不及防的填充,她叫出声:“啊……”

他们从没用过这姿势,她提过,他不同意。现在这一下来得又重又猛,深深顶到最里,她支着身子张口,眼眶鼻尖泛酸。

胳膊抖着还没缓过劲,他已经抓着她的腰动了起来。混乱又规律的撞击,肉体相碰发出声响,希遥身体被他按下,硬挺的乳尖贴着床单来回蹭动。

难耐的快感重聚,她身下发烫,将脸埋进枕头里。手指攥着枕巾角,披散的头发摇晃拂摆,颤抖着即将到顶,伏城弯身锢住她的腰,胸膛贴紧她的后背。

大开大合地奋力操弄,一边吻她因挣扎而突起的肩胛骨,伴着粗重的喘,他哑声问道:

“想我吗?”

“啊,啊……什么,你……”

正意乱神迷,希遥不住呻吟,并不能听清,大概就算听清也无法回答。

伏城由肩至颈,再到耳垂,一路落下密密的吻。亦暗亦明的红痕,如在她身体留下烙印,若是心上也能留下,该有多好。

“不是说我走之后会想我吗?”对着她敏感的位置重重戳弄,牙齿轻咬她后颈的肌肤,她在他身下猛烈战栗,迎接高潮。

潮水来势汹汹,希遥痉挛着流泪,睫毛洇湿,张口咬住枕套。穴道节律地缩,绞得伏城皱起眉,他停下动作忍耐,轻声唤她:

“希遥,你想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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