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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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附近也有一个挺大的便民菜市场,一到门口就有各种从乡下挑着扁担过来卖菜卖水果的老人家。

陆云泽特别喜欢从这些老人家手里买菜。

这些都是自家种的,没有农药,所以虽然卖相差一点,有的叶子会有被虫咬出来的虫眼,但至少是健康又绿色的。这个季节卖石榴的当然也不少,一个个都大大的,放在竹篮里几乎要滚出来。他还挺想吃点石榴,就先剥出来放在碗里,用勺子舀着一勺一勺吃。剩下来的也可以炸成石榴汁,自己做鸡尾酒或者做冰棍都可以。

“贺邵承,你说咱们拿几个石榴?石榴也不容易坏,放一两个星期应该没事吧。”陆云泽已经蹲了下来,伸手去挑石榴了。

挑石榴也有个规矩,不能挑好看的,越是皮好看的石榴内里反而越不甜。他拨了拨,已经找到了两个特别丑的石榴,像是挨过一顿打之后才被挑来卖似的。

“嗯,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一个石榴也榨不出多少汁。”贺邵承打开了钱包,准备给钱。

陆云泽就蹲着挑了六个,每一个都比他的拳头还大,而且丑得千奇百怪,绝对是这一篮子石榴中长得最丑的了。边上还有卖葡萄的,虽然他没打算买,不过脑海里却是忽然蹦出了个在自家种葡萄的念头。一袋子石榴很沉,贺邵承付了钱之后就拎了过来,没让么儿提。他们继续在边上看着想要的菜,喜欢就拿上一两斤。

“我们在院子里搭个棚子出来怎么样?就几根竹子,然后种点葡萄藤。”陆云泽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一想到自家院子能结葡萄,脸上的笑就不曾歇过,“课本上不是说,葡萄刚结出来的时候五斑斓的么,应该特别好看……”

“但我们家的后院是敞开的。”贺邵承的目光柔和地落在他的面孔上,“挡不住麻雀,很可能刚结出来就没有了。”

“哎,我其实也没多喜欢吃葡萄,种出来一点喂喂麻雀也好。”

“那行,不过今年肯定是来不及了,我们考完了试回来就弄个架子,放在角落。”

菜市场一圈逛下来,贺邵承的手里多了一袋子石榴和一袋子白斩鸡,而陆云泽就只用拎着一点很轻的蔬菜。天色之前还很明亮,但现在就已经开始发黄发昏了,又到了所有人都该回家的时候。但这个城市,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家,还有一些流浪的老人坐在路边。贺邵承随手将口袋里买菜剩下来的一两毛给了对方,接着才继续和么儿回家。

流浪的老人嚅喏着说了一句“谢谢”。

“你居然那么好心啊。”陆云泽小声地问他,“每次出来都看见你给他们钱。”

贺邵承抿着唇笑了笑,“反正这点零碎拿着也没有用,还占地方。”

他并没有说实话。

他只是想要给么儿多攒一点福气,让么儿多一点善报。

陆云泽自己不管钱,也当真了,眨了眨眼后就忘记了这个话题。

两个人一起到家,进了屋后换上拖鞋。贺邵承把菜都拎去了厨房,而陆云泽先去楼上,拿了自己的手机,给曾姥爷打了个电话。

对比之前用的大哥大,现在他和贺邵承都已经换了一款更小巧的直板手机,是今年刚出的爱立信牌。尽管在陆云泽的眼里,这款手机依旧挺丑的,但至少没有板砖那么沉那么麻烦了。曾姥爷当然也是跟着换了这款,打电话过去信号都好了不少呢。

“诶,么儿啊,你和小贺现在要吃饭了?过几天要不要姥爷去陪你们啊?”

“不用啦,姥爷你自己那儿事情也多,我们这边没什么事的,我和贺邵承的成绩姥爷你还不放心么?”陆云泽坐在床上晃了晃自己的脚,“老师也说了,考试那段时间和平常一样就行,这样反而利于考好。对了,倒是姥爷你,八月份要七十岁啦!”

曾国强嘿嘿一笑,“是啊,厂子里已经说要给我办宴席了,搞得老头子我都不好意思。不过还有一两个月呢,你和小贺先好好考试,考完了试一块回来啊。”

“嗯嗯,姥爷你也去吃饭。”

“正吃着呢,有汽水儿在边上,我连骨头都不浪的。”

听着曾姥爷中气十足的嗓音,陆云泽忍不住笑了,又寒暄了两句才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床边,蹬蹬蹬地跑下楼去帮贺邵承弄饭了。

“刚刚和姥爷聊什么了?”贺邵承已经把白斩鸡放在了盘子里,这种鸡也通常会配一袋子汤汁,此时已经均匀地浇在了鸡肉上。

这种凉菜陆云泽还是喜欢的,直接就夹了一筷子,一边吃一边回答他:“没什么,就是让姥爷别来上海陪我们考试。他马上就要七十了,再去自己坐火车不也受罪么。”

“嗯。”他点了点头,“是的,让姥爷在家好好休息,我们两个考试肯定没有问题。”

他的手上已经在剥石榴了,是直接切成了三瓣,用拇指指腹一点一点的往下剥。晶莹剔透的石榴果肉看上去特别漂亮,陆云泽直接就去舀了一勺,吃到口中还会有那种炸开的感觉。这些石榴的籽也是软的,所以他都没高兴吐,就直接跟着咽了下去。自己吃了一勺,下一勺就顺手送到了贺邵承的唇边,让他也尝尝。

“我觉得还不错!很甜。”陆云泽看着贺邵承抿下自己送过去的那一勺,眉眼就弯了起来,“怎么样?我生日那天,我们做点石榴鸡尾酒喝?”

“怎么做?”贺邵承咽下了口中的甜石榴,手上则又剥完了一瓣,已经将小碗堆了一半高,“鸡尾酒应该要去买那种专门的洋酒来调……?”

“唔,不用那么麻烦,我觉得就弄一瓶度数低一点的果酒,加石榴汁,再加点汽水进去。”他想着,一本正经的,“边上随便弄两片薄荷叶子,两片柠檬,那股感觉就应该有了。”

贺邵承低笑着点头。

和陆云泽在一块儿,就总是会有很多新的东西等待着他去尝试,日复一日的生活也变得有趣了起来。晚餐简单的弄好,他们一起坐在餐桌边吃饭,一碗剥好了的石榴还放在边上,等着吃完了饭后一起品尝。白斩鸡陆云泽吃了好几块,不过他今天也不是很饿,所以剩下来的都给贺邵承解决了。

“唉,明天就要回学校了。”他托着腮帮子,自己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说学校怎么就不给我们安排两个星期的自学时间呢?我看好多别的学校都会有。”

“担心学生自己安排不好吧。”贺邵承大口吞了碗里的米饭,接着又去把剩下来的一口汤喝了,整个餐桌上的菜都被他清理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最后那一碗正被陆云泽舀着吃的石榴,“老师应该是希望我们以平时的状态去参加考试,不过最后这段时间的试卷应该也不会很多。”

“嗯……我早就不想写卷子了,来来去去都是一样的题目,就只是换了几个数字。”陆云泽舀了一勺石榴,伸手抵到贺邵承的嘴边,看着他吃下去之后才自己又吃了一勺,“其实我想好好的看一看数学最后一道大题,这个比作文实在,做出来了就是做出来了,老师不可能不给分。”

“嗯,不过我们两个都已经把高数看了一遍了,最后一题应该没什么难的。”贺邵承点头,石榴的清香弥漫在彼此之间,让他又有些想要亲吻自己的么儿了。但他下午亲了那么久,此时也不至于到按捺不住的地步,所以先站起身拾了桌上的碗碟。

陆云泽还坐在那儿吃着石榴,等到一碗都吃完了之后才跟着去了厨房,把它放进洗碗机里。

“今天晚上复习么?”他问着身边的贺邵承,“我不想看书,我想看电视。”

“嗯,我也不看书。”贺邵承凡事都顺着自己的么儿,“明天要早起,今天看看电视就早点睡,嗯?”

陆云泽带着酒窝弯了弯眼睛。

别的同学周末都在拼命地继续查漏补缺,就只有他们两个,周末是真的周末,连书都没有翻开过。

夏天洗澡也很舒服,冲一把出来浑身都凉快了,陆云泽穿着短袖和短裤,又去院子里溜了溜,结果就被蚊子叮了一下,叮出了一个大红包。他赶紧不在外面呆着了,一边挠着自己的腿一边上楼。刚好贺邵承也洗完了澡,正站在那里擦拭着自己的头发。

“么儿,怎么了?”

“被蚊子叮了,家里的花露水呢……唔,痒。”腿上难受,他也没工夫欣赏贺邵承健壮的躯体。贺邵承也是一愣,立刻去架子上拿了花露水过来,蹲下身看了看么儿被蚊子叮到的地方。那确实是个很大的包,肯定是遇上了那种花蚊子,特别毒。贺邵承的眉头皱了皱,轻轻的撒了一点花露水上去。

“好点了么?”

“稍微,唔……还是痒。”花露水的凉意只是一瞬间缓解了些许,之后该怎么难受还是怎么难受。

“进屋,我再拿清凉油出来给你抹一抹。”贺邵承站起了身,拉着么儿的手回了卧室。

现在天气热,屋里头开了空调,对着贺邵承在吹。贺邵承也终于不袒着胸膛了,随便套了一件体恤衫,接着就去抽屉里拿了清凉油出来。陆云泽乖乖地坐在床上,把自己被蚊子叮了的左腿伸出来,只见那小腿肚子上的大包还是一样的红肿,一点都没有消退下去的意思。他其实都想给自己掐个十字了,但其实掐这个十字只能短暂地缓解痒意,之后该怎么难受还是怎么难受。

贺邵承也坐在了床上,抱着么儿的那一条腿,轻轻地给他擦拭着清凉油。

清凉油确实要比花露水更凉爽一点,再加上有贺邵承的指腹一直在蹭着,陆云泽此时才觉得舒服了。他扁着嘴,忍不住地抱怨夏天:“怎么就那么多蚊子……好烦。我只是想去看看哪个位置方便搭葡萄架的。”

“嗯,之后喷点杀虫剂就好了,我们去买。”贺邵承给他揉着腿肚子,指腹一直在那个包上蹭着,目光则又扫了一眼。陆云泽的腿很白,所以稍微哪里红了都很明显——他的眉头皱了皱,视线落在了陆云泽的腿根上,“么儿,这边也被咬了。”

“啊?”

大腿的位置上,已经开始红了。

他就在院子里走走,都被叮了两口,真的是喂饱了那群蚊子。陆云泽之前还没觉得,现在被贺邵承一说,大腿也就跟着开始痒了,自己怎么挠都没有用。这样的挠法也很容易把皮肤弄破,之后再涂花露水也会疼,所以贺邵承伸手拉开了么儿,又沾了点清凉油过去。

刚好都是叮咬的左腿,他就轮着揉一揉,也还比较方便。

“这样好点了吗?”指腹搓着那软软的肌肤,贺邵承低声问着。

陆云泽眨了眨眼,乖乖地点头。

他瞧着贺邵承给自己认真揉蚊子包的样子,心口就不自觉地冒出了一点其他的感觉。

房间里空调“呼呼”地在吹,他们也都感觉不到热,就安静地坐在床上。贺邵承十分耐心,低头给陆云泽揉了有将近一刻钟,等到陆云泽自己害羞地把腿回去时才停下了动作。彼此目光相对,他带着笑,陆云泽则有些羞,气氛似乎刚刚好,又到了他们可以接吻的时候——“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耳畔飞过了一点并不美妙的声音——陆云泽的眼眸猛地瞪圆了。

“啊啊啊蚊子!!!我们房间也有蚊子吗?!!!”他听到那个声音就是一僵,接着则赶忙跳了起来,站在床上四处搜寻,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满面都是仓皇,“贺邵承,你刚才听到了没有?我们房间有蚊子!!”

贺邵承也是面孔一沉,跟着站了起来,“么儿,你去点蚊香,我来打。”

“快点快点!”他急急忙忙跳下了床,从抽屉里找出了一盘蚊香,用掰开之后打火机点着了。

但是点蚊香用处也不大,现在的蚊子对蚊香都有抗性了,根本不带怕的,想要晚上睡得安稳,还是得保证他们房间一只活蚊子都没有才行。之前有一次,蚊子就潜伏在黑暗之中,到了半夜才出来叮人。刚好贺邵承嫌热,只穿着一条底裤在睡觉——他的后腿根就被咬了一口,几乎是贴着底裤边咬的。还特别毒,肿了一个得有小拇指指腹那么大的包。

真的是尴尬极了。

这只蚊子飞得很快,几乎是从贺邵承的耳畔窜过去,明明清晰地听到了“嗡嗡嗡”的声音,但却很难搜寻到它的身影。贺邵承的眉头也紧皱了起来,面孔严肃地仿佛是战士遇到了敌人。两个人本来想好的睡前美妙时光结果都变成了拍蚊子大战。陆云泽紧张地从抽屉里翻出了杀虫剂,看到蚊子飞过就连续猛喷,然而蚊子飞走了,他和贺邵承却差点被呛死。

“这只也……太,飞的太快了!”他咳嗽着,尽管杀虫剂已经很努力地做成了芳香的味道,但这依旧不怎么好闻,“真的太快了,拍都拍不到。”

贺邵承的掌心已经因为自己几次的拍打而泛起了红。

“没事,它总会累的,之后就飞得没那么快了。”目光在墙壁上搜寻着,也还好他们卧室的墙纸是浅色系,万一是深色,那是真的要不知道蚊子在哪儿了。贺邵承深吸了一口气,安抚着自己的么儿,同时眼睛还在不断的四处搜寻。

目光在察觉到一个黑点后猛的停顿,贺邵承屏着呼吸,悄无声息地到了那边——“啪!”

蚊子这下没来得及,终于被他的手掌整个罩住。贺邵承抬起手看了一眼,只见蚊子已经扁了,变成一只蚊子干的同时还有一点被拍出来的血迹。他终于露出了笑,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好了,打死了。”

“真的?”陆云泽也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赶忙拿着纸巾过来给贺邵承擦手,“哎,还有点血的,也不知道之前是吸的谁的。”

“应该不是我们两个的血,刚吸过的蚊子都很笨重,飞得没这么快。”掌心虽然擦干净了,但是贺邵承还是打算用肥皂洗把手,并不想直接这样抱着么儿睡,“墙壁上也得擦一擦。”

“嗯嗯,我知道。”陆云泽重新拿了一张纸巾,将那蚊子残留在墙壁上的黑点完全擦干净了。

贺邵承进出卧室都只开了一点点的门,以防又有蚊子飞到了他们房间。两个人平时窗户也都只开纱窗,所以也还好,蚊子总体来说比较少。他用肥皂仔细地搓洗了自己的手,洗干净之后才回了房间。陆云泽已经把别的什么都拾好了,终于能够在床上安稳地坐下。

他盘着腿,拖着自己的腮帮子,“你说我们要不搭个蚊帐算了,虽然上床睡觉麻烦一点,但至少不会有蚊子。”

“嗯……是个办法。”贺邵承沉吟了片刻,“之后去超市看一看吧,我们就是普通的双人床,按照尺寸买一套就行。”

这样闹了一场,电视也没时间看了。两个人一块儿坐在床上,贺邵承又低头摸了摸么儿之前被蚊子叮咬过的地方。陆云泽的目光在他身上瞥了一圈,终于发现贺邵承的脚趾甲长了点。他立刻就去翻了柜子里的指甲钳出来,要给贺邵承剪趾甲。

“哎,你别动,我给你剪。”

贺邵承略微有些窘迫,许久没红的耳根都跟着红了,“么儿,我自己来就行……”

“不行,老是你给我剪,这回必须我来。”他拉住了贺邵承的脚,对方人高,脚也肯定大。但因为平时运动很多,居然连脚都很帅,就是骨节分明,总之就是好看。他捏着贺邵承的大脚丫,还先低头凑上去闻了闻。贺邵承的耳根顿时烧得就更烫了,抿着唇无奈道:“么儿……”

“唔,没什么味道,挺好的。”陆云泽笑了,眉眼弯弯的,还在他的脚趾头上啾了一下。

这下贺邵承是彻底僵住了。

他老老实实地坐着,把自己的脚给么儿剪趾甲,明明动作都那么的轻柔,但他所有的注意力却都落在了那只手上,别的什么都感觉不到。空调在吹着,他之前打蚊子时都没觉得热,现在却后背冒汗,热得他又想把衣服脱了。

刚才陆云泽其实也就是用唇瓣在他的趾腹上蹭了蹭,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但一想到么儿居然会毫无芥蒂地去吻……

贺邵承的大脑就空白了。

陆云泽认认真真地剪着,还不知道自己今天心血来潮的一啾,会导致他以后两个脚丫子都被贺邵承反复的疼呢。帮贺邵承修好了脚趾,他也困了,打着哈欠把东西拾到了边上。今天下午也亲过那么久了,他现在是一点继续亲亲的心思都没有,只想早点睡觉,因为明天去学校,一大早就是英语考试。

贺邵承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关灯躺了下来。

“么儿……”他低哑地呢喃了一声。

“嗯嗯,睡啦,晚安。”陆云泽自觉地滚到了他的怀里,被子也只是稍微搭了一下肚子,“看看明天看看活动课来不来得及吧,我想快点买个蚊帐回来……”

嗓音逐渐小了下去,他靠在那根结实的臂膀上,就这样慢慢地睡着了。

贺邵承虽然有些燥热,一团火在他的大脑里烧,但到底也跟着一起进入了梦乡。

他们高三考试都有了规矩,根本不用老师额外通知的。周一一过去,连着早读课就开始考英语,所有人都坐在那里听听力。高考的英语听力还挺简单的,有的题目还能够听两遍。陆云泽就晃着笔,半眯着眼睛随手写下答案,到下一题再眯眯眼睛,态度那是一点都不认真。

但英语老师也没管他,因为她知道这个学生不会犯错。

英语就是个靠练习出感觉的学科,所以也没什么要讲的东西,基本上就是考试,对答案,再把阅读理解中的长难句说一说。现在都是安排的两节课连上,结束时已经快十点钟了。陆云泽就只来得及和贺邵承一块儿接了杯水,稍微在走廊里歇了歇,接着又得回来进行数学考试。

所有人都已经考习惯了,拿到试卷就是一个“做”字,根本来不及去考虑自己能考多少分,紧张还是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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