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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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脚趾甲也剪完了,贺邵承慢条斯理地好了九件套,嗓音带笑:“真的?”

“嗯!真的!”

“那行,那我就只能对么儿不客气了。”

他刚才还能很温柔地给陆云泽修脚,现在却是猛地把人拦腰一抱,用自己更高大结实的身体把人紧紧的压在身下。陆云泽眼睛都瞪圆了,惊疑不定地看着身上的贺邵承,醉意都去了一半。这种姿势和力道让他想起了上辈子和贺邵承胡闹的时候,身体已经本能的蜷缩了起来,想要护住重点部位。不过现在的贺邵承当然不会知道其实还可以做更亲密的事情,他只是想要亲一亲么儿,把他亲到乖乖说喜欢自己罢了。

吻落了下来,这一次是直接落到了唇上,让陆云泽忍不住地低哼出声。

这个家伙……为什么连舌吻都不会,还能把他亲得这么舒服呀?

唇瓣来回贴着,贺邵承搂着他的腰,只用一只胳膊撑着床单。他知道么儿最受不了耳朵被亲,所以啄红了那嘴唇之后就沿着下巴凑到了耳朵上,张口含住了一点耳垂,轻轻地吮吸了起来。陆云泽瞬间脚都软了,一边颤一边想要躲。

“你别……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这个……”

贺邵承啄了一圈的耳廓,终于把唇凑到了那小小的耳窝上。

其实耳朵并不算什么很干净的地方。

耳道里面有天生的腺体,每天都会产生新的油脂,就算经常清洁,也不能保证完全干净。但是贺邵承就是觉得么儿的耳朵很秀气,小小的耳垂刚好让他含入口中,而那耳窝更是,一点点,边上还有一片小小的软骨。他凑上去啄了啄,还只是啄的软骨,就已经让陆云泽忍不住地发出像是幼猫哭叫一样的声音了。

“呜,别闹……我喜欢你好了吧?我喜欢你的……”

“今晚不算。”

贺邵承贴着他的脸又亲了亲。

陆云泽喝醉了酒,虽然想要反抗,比如说和贺邵承来一次男人之间的决斗,把贺邵承打到听话;但其实他手软脚软,最后就是哼哼着给亲了脸、脖子、耳朵,红肿着嘴唇和耳垂入睡了。他被弄得说了好多声“喜欢”,让贺邵承心口发暖,更是不肯放开属于自己的么儿了。还好两个人说话嗓音都不大,隔壁隔壁屋的曾姥爷也没听到,抱着枕头香喷喷地打了一晚上呼噜。

第二天早晨起床,陆云泽的嘴唇都还肿着。

他这会儿是酒醒了,一边洗脸一边瞪身边那个坏人,就知道亲亲亲,每天都不知道做点正经事。但贺邵承其实很严格地遵守着每天只能亲一次的规矩,白天是根本不动手动脚的。两个人在家里头也没什么别的事,高兴就出去转一圈,不高兴就在家里看书、看电视。后来陆云泽突然对乐器有了兴趣,拉着贺邵承跑到少年宫上那钢琴课。结果光学会每个音符对应的按键,他就觉得自己的手够不过来了,最终悻悻放弃。

整个上海中学都在拉横幅庆祝学校里出了两个中考满分的学生,而学生本人却是窝在老家,懒得享受这种荣耀。

他们一直赖到复旦附中要办入学手续时才终于回了上海,这一次的入学还带分班事宜,是许多学生最关心的事情。能考到复旦附中的都已经是本地聪明的孩子,然而在聪明之中,学校却是要继续拔尖,硬生生按照中考成绩分了两个教改班出来。陆云泽和贺邵承当然是去的教改班,因为要平均两个班级的水平,一开始还差点被分开。

不过当贺邵承和教务处老师表示,如果和陆云泽分散在两个班,他们两个人就立刻拾东西去交大附中之后,他们就被重新安排到了同样的班级,还给的是同桌的位置。

新同学进教室,老师把座位表写在了黑板上,看一眼就能知道座位上的都是谁。

其实也不全是生面孔,比如后排有几个靠得近的小伙子就是他们在上海中学时的同班,此时看到贺邵承和陆云泽,便都是一声“承哥”“泽哥”,满满的都是敬佩。这可是他们上海中学的骄傲,上海史无前例的两个中考满分大神啊!也一个多月没见面,几个人立刻就吹嘘起了自己老同学的厉害,引得其他新面孔也凑过来听热闹。

“你们……就是那两个满分??!!”

陆云泽伸了个懒腰,点点头:“是啊,别在意,没什么,都是运气。”

“别听泽哥的,等到开学月考了你们就会知道这两个大神的厉害了。”边上早有经验的同学一脸沉重,“他们两个就是书都不用看,上课不用听,但是能考满分的那种变态。”

贺邵承只是抿唇微笑。

新班主任进来了,依旧是个女老师,不过看上去就很有高中老师那种爽利干练的味道。接教改班当然是好的,不过相对的,身上担子也就会更重一些,否则就相当于辜负了手里头这群好苗子。她特别正经地恭喜了一下考进这个班的学生,接着又说了一下他们复旦附中的校规。这个假期也没几天了,所以没有暑假作业布置,不过关于修制度,她还是要好好地说一说的。

“我知道,考到我们班上的肯定有不少自习能力很强的同学,更希望自学而不是上课。对于这种同学,我们学校也是很鼓励的,所以在开学第一周结束就会举办一场修考试,所有科目都可以报考。”她看了一眼贺邵承和陆云泽,心里知道这两个肯定是要报名的,“想要参与的同学等会儿来我这边登记一下,然后回去好好的复习。”

“老师,要考到什么水平才能修啊?”一个同学举手问了。

“试卷就是正常的期末考试试卷,不过像数学,一百六满分,要求考到一百四十五以上才能修。”老师笑了笑,“每个科目标准也不一样,你们可以来我这里拿单子看一下。”

她又说了不少其他的事情,一节班会开了两个小时才结束。来他们班的都是全市里的佼佼者,想要尝试一下修的也不少——虽然他们可能考过了也不会说真的不来上课,但如果能够在学期开始就考出好成绩,那不是个很好的吹牛资本吗?

但陆云泽和贺邵承是真的想要修。

他们也去拿了个单子。复旦附中搞素质教育,所有主课都有修的选项,还一本正经的,说考试成绩会直接记录在他们的成绩单上,并且备注上星号,意为“特别优异”。他们两个之前初三时被老师拉着,已经把高一的内容学的差不多了。这会儿也不谦虚,直接全部勾上,再把单子还给老师。

陆云泽还很认真地问:“老师,如果我们都考过了,就真的可以不来上课吗?”

“按照学校规定,是可以的。”班主任知道这两个学生厉害,“但是老师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利用起这些时间,不要在家里浪了。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很不错的,那里也有很多自习的座位,你们可以去那里看书学习。”

“嗯,我知道,谢谢老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陆云泽的酒窝就露出来了。

他其实想法很简单,把修考试考了,然后他和贺邵承早晨就能睡到八点钟或者八点半,定定心心吃个早饭,九点再来学校自习。高中内容是比初中要难不少,但他上辈子都学过了一遍,也一点不担心不上课会跟不上。

其他交单子的学生看到他们勾满了的单子时都吓了一跳,心想中考满分的优等生就是不一样。

他们开完班会,领了课本就能回家。高一科目也是全的,语数外物化政史地生,九门课的书一个书包都装不下。陆云泽不得不背着满满的包,又怀里抱着一摞,沉得他怎么都无法挺直自己的背。贺邵承很想帮他分担,但目前受限的并不是力气,而是书包的容量。他自己也还不得不抱着一大摞呢。

复旦中学距离他们家洋房就有些远,两个人最后是打出租回去的。

有了考试,接下来休息的一个星期当然是认真复习。

对于陆云泽来说,这个决定着他接下来一学期能不能睡懒觉的考试比中考还要重要,都不用贺邵承拉着,人就主动坐在书桌边上开始拿着笔和直尺重新温习了。地理生物这两门简单,看一遍就能过,主要麻烦的是数学、物理、化学这种会灵活出题的。他不太确定复旦附中的考试难度,万一比原先上海中学的出题更刁钻呢?不过刚好学校发了配套的习题册,陆云泽可以稍微对着看看,学完一个章节就做一套单元总结,确定全对之后再进行到下一个章节去。

贺邵承去楼下开了一盒鲜牛奶,给彼此分别倒了一杯。

“么儿,稍微让眼睛放松放松。”他把牛奶递了过去,尽管很想顺便亲吻一下对方的面颊,但还是没做多余的事情,只是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陆云泽学习了一个上午,早就有些累了,看到冰牛奶就直接拿了过来,咕嘟喝了一大口。虽然他们的房间里都有空调开着,但是可能学习这件事本身比较累,他的额头上现在还能看到一点细密的汗珠。贺邵承伸手过去帮么儿擦了擦,接着才喝了一口自己的那一杯。

“也不用这样,考过应该不难。”

“嗯,主要是想把所有科目都考掉嘛,语文还要把那些课文、文言文背一下。”古诗他们在中考之前背过了,现在就是高一文言文和一些背诵的课文段落还没看。虽然也没什么难的,但背书这件事再怎么也要花点时间,还要去记下那些古人写的错别字,也就是通假字。陆云泽吸了吸鼻子,直接就把脑袋靠在了贺邵承的肩膀上,来来回回蹭了蹭,“我觉得我们两个可以去学校图书馆,自习自习不是刚刚好么。以后你想去证券所也就不用请假了,咱俩可以一块儿去看大盘。”

“哎,”陆云泽忽然话语一顿,“说起来,你也好久没去了,现在股市怎么样啊?”

贺邵承直接把么儿抱到了自己这边,他往椅子后面坐,双腿岔开一点,这样就能让陆云泽坐在椅子的前半部分。两个人的身体相当于是贴着的,他一手搂着么儿的腰,一手还握着杯子又喝了一口牛奶:“还在跌。”

“啊……好可怕。”光这一句话,陆云泽都能想到有多少人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估计经历了这样一场大跌,接下来再盲目冲进股市的人应该会少一些吧。

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

“嗯,所以最近都不太看的到电视报道了,也就报纸上还有每天的情况。”怀里揽着喜欢的人,贺邵承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温柔了下来,脸上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我打算再观望一下,等到股市彻底平了,再进去。”

“嗯,也是,其实跌的差不多了再买,怎么都不会有事的。”陆云泽点了点头。

贺邵承最终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亲么儿的耳尖。

不过这次的亲吻就只是啄,没有像晚上那样含吮住耳垂,所以陆云泽没什么反应,就坐在他这边翻看贺邵承的笔记,又和他又探讨了一下一些题目和知识点。

现在虽然即将进入九月,但天气依旧很热,因此中午两人也根本没吃什么大菜,就是一盆凉白粥,搭着昨晚剩下来的小菜。吃完了饭稍微休息了一下,陆云泽没多睡,又爬起来开始认真看书。贺邵承陪着他,到了晚上才出去散了一圈步,睡前再搂着人一点一点的亲吻,吻到彼此都有些呼吸急促之后再躺下睡觉。

陆云泽总是会迷迷糊糊的想,还好贺邵承不会用舌头。

但他没想到,贺邵承学会舌吻这件事……会来的这么快。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怪开学,要是他们直接在入学之前参加修考试,他们就不会和其他同学在一块儿了。不过该发生的还是终究要发生,在上完了两节数学课之后,复旦附中惯例迎来了大课间。

除了周一需要弄升旗仪式,别的时候都是自由活动,同学们可以选择的那种。操场被高二高三踢足球的占了,高一新来的还是规矩一点,所以陆云泽和贺邵承只拿了篮球,在路边的篮球框那儿一起跑跑跳跳。

他自己是气喘吁吁的,没一会儿身上就满是汗;贺邵承却还好,直接一个漂亮的扣篮,把篮球送到了球框里。几个从上海中学一起考到复旦附中的男生也在和他们一块儿打,此刻便爆发出一阵欢呼。

贺邵承抿唇微笑,接着又把篮球扔给了身边一个同学。

他现在又长高了一点,弹跳能力又很好,可以直接摸到篮筐的边缘,根本没谁能够挡住。但现在只是课间运动,又不是正儿八经的篮球比赛,所以也不用一直抢着球,还是轮流玩一玩比较好。

相比于男生这边的热汗挥洒,不少女孩子们就没在运动了。

天气还热,稍微跑跑就一身的汗,小姑娘们不爱动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她们还愿意下来走走,于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走在树荫底下,手里还捧着最新的日本少女漫画书。

虽然现在也已经有动画片,比如《百变小丸子》、《高达》,可以去录像厅租碟片看,但是毕竟动画还是少的,又不如看漫画书来的方便。

几个姑娘们聚在一起,围着嘟嘟囔囔,脸颊都红透了。

贺邵承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不过身边正在运球的一个男生投篮时却是忽然脱了手,篮球砸在篮筐上,又回弹到了另一边,直接就砸到向了那群女生的位置——“小心!”贺邵承赶忙出声提醒。

篮球也是个大东西,不像排球那样软绵,如果砸在头上肯定要好好的疼一段时间的。一群姑娘们听到声音,都吓了一跳,赶忙在球砸到身上时四散躲开了。之前被她们几个捧着的漫画书也落在了地上,篮球狠狠地一砸,还又弹起了一下。脱手的男生赶忙去追那个到处乱滚的球,而贺邵承则走到了那群女生面前。

“对不起啊。”他道了个歉,弯腰去把漫画书拿了起来。

目光顺势落在了上面——一个跨页大图,男女主角正贴在一起,热情拥吻。

其实亲吻这件事并不奇怪,但令人惊讶的是,作者很细致的描绘了他们唇舌相贴的样子。眉头忽然一皱,贺邵承的动作顿了顿,接着才把书合上,还给了面前的姑娘。

姑娘们也知道自己在看的东西有些羞耻,接过之后只说了声“谢谢”,然后就立马跑开了。陆云泽这会儿也过来了,手里还拎了彼此共用的水壶:“怎么了?我们承大帅哥又吸引到女生了?”

“没有,就只是……帮她们捡了一下。”贺邵承看着么儿,脑海里却还满是刚才书上的那一页,让他的眉头都忍不住地微微皱起。他又看了看么儿的唇,他已经亲吻过无数次了,但是……原来,还能那样亲的吗?

可以把舌头伸进去……?

陆云泽笑眯眯地把水递给他,两个人分别喝了点,又继续开始打篮球了。

白天,贺邵承当然是什么都不会做的。他和陆云泽是同桌,认认真真地上课,下课就得复习修考试,倒是连平常玩闹的时间都少了许多。中午在学校吃个饭也挺方便的,而且复旦附中的食堂条件也不错,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他最近和么儿常去吃砂锅,里面满满的排骨,再添一碗饭,汤泡着饭用勺子挖着吃刚刚好。陆云泽一边吃一边和他叨叨复习的事情——“哎,我感觉语数英这三个主课肯定是没事儿了,我就是有点担心我的政治……闭卷考政治,头疼。”

他最不喜欢背大段大段的话,而且政治又绕,一段话看下来,每一个字都认知,但是要去理解内涵似乎有很难。陆云泽别的科目都不错,最差的居然就是政治了,必须让贺邵承帮他一个单元一个单元掰碎了去讲。他现在就担心,到时候别贺邵承都考过了,他还得一到时间就去上政治课……

嘴巴张张合合,虽然说话不至于把舌头吐出来,但有的时候还是能够看到里面的一点粉。

贺邵承的目光就怔怔的落在么儿的唇上。

如果用舌去亲吻……会是什么感觉?

他用舌尖去舔自己的牙,自己的上颚,都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也不觉得自己的口腔里能有什么味道,然而就偏偏认为陆云泽的唇是甜的,舌头也肯定是甜的。么儿的舌尖肯定就像是一条小鱼,会很灵活的来回躲他,那么如果想要好好的亲到,就必须把人按在怀里了。

贺邵承的目光逐渐深暗,又过了片刻才“嗯”了一声。

“不怕,晚上我回去给你讲。”抱在怀里讲。

陆云泽笑了,面孔又白又乖,还点了点头,“嗯嗯,就靠你啦。”

他的小酒窝一直在,特别甜,让贺邵承的目光都无法挪开。他已经亲吻过么儿的酒窝,但是还没有用舌尖去舔过,或许……舔一舔,真的能够有不一样的感觉?身体又一次燥热了起来,大约是食堂没有空调,贺邵承居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带上了炙热的温度。他随便吃完了这顿午饭,接着又陪陆云泽去小卖部各自拿了一瓶北冰洋。

学习再紧凑,陆云泽中午都是要睡觉的。

他趴在了课桌上,因为是夏天,也没带自己的枕头,就只是用胳膊枕着脑袋,睡了。

喝了一半的北冰洋还放在桌上,依旧带着点冰镇过的水汽。

其实高一的课不多,这又是第一个星期,他们下午直接有两节自习课,写完作业完全不是问题。陆云泽只花了半节课就把剩下来的物理、生物习题给做了,接着就是翻开政治书,老老实实地啃那些段落。他认真学习起来还挺像模像样,此时就拿了一张纸,颇有条理地罗列着知识点大纲。

贺邵承翻了一遍历史书,又稍微看了看地理。

教改班的同学都热爱学习,两节自习课,连中间下课时间都没什么人说话,只有他们一群上海中学的凑在一块儿吃承哥带过来的饼干。一盒子拆开放在了桌上,陆云泽不饿,只吃了两片,剩下来的就随便同学们拿了。他们身边也有新同学,对方还挺不好意思的,不过被上海中学的老哥塞了两片,这才终于跟着吃了点零食。

贺邵承自己始终没动。

因为……他一点都不饿。

他只想亲吻么儿。

用今天刚刚学到的方法……来亲。

放了学,两个人去车棚拿了车,一人推着一辆自行车出了校门。复旦附中距离洋房有点远,老打出租也没意思,但是开自己的那辆虎头奔来肯定也不合适,所以最后他们两个就和别的学生一样,去买了辆自行车当做上下学的代步工具。天气有些热,骑自行车还能生点风,扑在脸上颇为舒服。陆云泽一边骑车拐弯一边和身边的贺邵承聊天:“你说我们两个今晚吃什么?要不就下碗素面条吧。”

“行,冰箱里还有一把小青菜,两个西红柿。”贺邵承点了点头,顺便按了一下车铃,提醒前面走在非机动车道上的人避让,“就下两个荷包蛋,没别的荤菜了,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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