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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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面,程星灿在唯一的沙发上落座,尚且从容镇定:“有什么事吗?”

提来的餐盒随手一扔,瞥见鞋架上一双明显属于男人的鞋,他表情更加阴郁:“我之前带来的东西呢?”

“什么?”

他不做声,眯眼打量她,后者蹭了蹭鼻,扭头避开他的视线,淡淡两个字:“扔了。”

他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语气还是平静的:“他怎么上你这儿来了?”

跟审问犯人似的,程星灿也恼了,起身推他一下,不耐烦地回:“就住在隔壁,互相串个门怎么了,爱来就来呗,你一个城南的不也追过来了。”

最后一句话彻底把怒火点燃,他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拎起她就抛到床上,扑上去掐住她脖子,冷声笑问:“看到我过来你很骄傲?”

“你说什么……”

渐渐呼吸困难,程星灿欲挣脱箍颈的手,在他手背抓挠出一条条血印,瞪着他说:“我巴不得…你永远…别过来……”

他跨坐在她身上,跟魔怔了一样,掐她的手越越紧,自顾自说着:“你不会以为老子还喜欢你吧?你他妈做梦呢,我就是闲着无聊玩玩你而已,谁他妈会稀罕一个别人玩烂的贱货。”

“是吗……”

她涨红着脸,一字一句回他:“…那刚好…我也不…稀罕你……”

她痛苦地挣扎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往他脸上一挠,眼神渐渐涣散沉寂下去。

“你掐…死…我…吧……”

生命的苦旅,她早已看腻,是可以走了。

她缓缓阖上眼,似乎听到声沙哑的呜咽,下一秒大量的氧气涌进肺部,本能地张大嘴巴口鼻并用地呼吸,一边无法控制地连连咳嗽,眼角沁出剔透的泪水。

他同样胸口剧烈地起伏,英俊的脸划了道锋利的指痕,缓过气来重新跨坐到她上方,两手抓住她领口蛮横地撕扯,轻薄的雪纺衫应声破碎,女人姣好的曲线随之曝光在空气中,他依然不满足,手继续往下扯的裤子,意欲何为昭然若揭。

“滚开,我不要……”

还没从缺氧的状态恢复过来,她细声拒绝,双手无力地捶打他。

“你他妈有什么资格拒绝?”

沉倬制住她乱动的两腿,连着她底裤一起毫无犹豫地拽下,手掌抚摸女人的私处,探到入口当即推了根手指进去。

干涩的甬道突然被异物入侵,她疼得一缩肩膀,指名道姓地骂了句脏。

他又加进去一指,快速地抠弄俯视着她,脸沉如水。

“个骚逼,嘴上说不要,不照样把老子咬得紧紧的,老子早就该干死你,省得出去招蜂引蝶。”

两只细腕被他一手制住举在头顶,她本能地扭动下身躲挣扎,往他脸上吐了口口水。

“沉倬我操你妈,给我滚出去。”

“呵,老子就看看是谁操谁。”

他阴狠地一挑唇,抽出手指快速地褪下长裤,将皮带缠绕两圈绑住她的手腕,对她的辱骂全无动于衷,粗红的性器抵着入口往前猛力挺,瞬间整根没入粉肉中。

“难怪每次一干你就喊累,欠操的逼玩意儿,原来是背着老子勾引其他男人,花老子的钱跟其他男人好,把老子当猴耍很开心是吧。”

他喘息粗重,毫无章法疯狂地抽送,承载着两人的木床咯吱摇晃,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肉体的拍打声。

“贱货,叫出来啊,以前不是挺能叫吗,今天怎么不叫了,还是怕被人听见,老子在操你个骚逼?”

反抗无果,程星灿早放弃了挣扎,不哭闹也不说话,两眼空洞地望着上方,平静得像个将死之人。

他还嫌动静不够大,搂着她滚一圈走下床,把人抵在门后,捏住她下巴冷笑:“你憋着不叫,老子也照样能让他知道,老子在日你。”

每说一句就猛往前一挺,跟着他蛮横的动作,门板被撞得哐嘡作响,别说隔壁,这一层楼都该听清了。

对面就是父亲的遗照,程星灿无力阻止这一切,干脆闭上了眼睛,结束已经是半小时后。

她蹲在地上擦拭腿根的污浊,从容地走向衣柜找了干净的衣裤穿上,再返回来打开房门,目不斜视也不看他,冷冷吐出个字:“滚。”

他坐在沙发里抽烟,衣衫不整外裤松松垮垮挂在腰间,闻言起身走到她跟前,掐住她两腮看着自己:“你有胆再说一遍。”

说时迟那时快, 程星灿一个巴掌狠狠甩到他脸上,大喊大叫把他往外面推,“我他妈叫你滚!你听不懂还是耳朵聋了!滚!”

左边脸迅速地发红火辣辣地疼,男人怒不可遏,揪住她头发抬手便朝她挥下来,手掌带风硬生生贴着她脸颊停住,胸膛起伏改为把她往屋里拖,“拿了老子的钱还敢让老子滚,今天非操死你个贱人不可。”

“有两个钱就了不起吗!谁他妈稀罕你的臭钱!”

趁他不备挣脱,她迅速跳下床从包里翻出银行卡和车钥匙,怒目而视一样一样砸到他身上,“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把她扔还的东西捏在手里,男人俊脸上青筋毕露,一步一步走向她,怒极反而冷静下来,掐住她脖子:“现在是有了新主顾,说话底气都不一样了是吧?”

“是不是关你屁事。”

她昂着下巴,半分不怯迎上他目光:“你要再动我就是强奸。”

他轻蔑一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是又怎样?”

“你!”

他狠狠瞪她,箍着脖子的手微微颤抖,似时在极力忍耐,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别有求我操你的一天。”

说完松开手,风风火火地大步流星离开。

他背影消失在视野的同时,程星灿脚下一软跌坐到地板上,抬头望老旧的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

“没什么事吧……”

傅知远去了楼下,见到人走了才上来。

“没什么。”

她摇头轻淡地应了声,起身走过去,没打招呼忽然将门锁上,世界彻底静下来。

她面对着满屋的狼藉一动不动地站立,余光瞥见放电视柜上父亲的照片,魂魄被抽走一般走过去跪下,双手捧起相框举到面前,指腹轻轻摩挲照片中人的五官,闭眼一边脸缓缓地贴上去。

依赖地,幸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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