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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洁一去他的办公室,历来是畅通无阻,可这次,她竟然被秘书拦下了。

冉小姐,池总监正在开视讯会议。

冉洁一是风风火火的子,冷笑的模样颇为冶艳:是不是他事先知会了你,要你拦我的

秘书一脸为难,冉洁一绕过她,直接闯进了办公室。

池城竟真的在开视讯会议。被她的突然闯入打断,他只皱了皱眉,冉洁一顿时懊恼地死死攥住门把手。

池城一边比手势示意她到角落的沙发等,一边对着屏幕说道:es tut mir leid. sie fort.

冉洁一等了足有半刻钟,会议才结束,听他动听的德语本是种享受,可冉洁一一点也笑不出来。

池城为她倒了杯水,还没把水杯给她,就听到她说:你已经5天没回家了。

有点忙,不得不睡在公司。

你在躲我。

池城其实早已习惯她的咄咄逼人。面前这个女人的某种气质,很像某个人

仿佛刻意疏远,他坐到了她对面:我知道你找过她。

她谁冉洁一想要装作不知道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是你5天都不肯见我的原因

是啊,我是找过她,那又怎么样她害得你还不够惨我要她离你远点,有什么不对

池城不置可否,冉洁一参不透他的情绪,半点也参不透,他只是依然冷淡:你打了她

她跟你说的冉洁一笑了,一切都这么荒谬,她哪能不笑,你相信

池城似乎笑了下,有点无奈。这样的表情落在情人眼里,简直是无法无天的纵容。

纵容的是谁冉洁一无来由地慌张起来。

她可不是个好姑娘,你如果真打了她,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她把我的衣柜翻得那么乱,都找不到属于你的东西下次如果你还想在她面前演戏,记得把你的东西全部搬到我房间去,别让她瞧出破绽。当然,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躲着我

冉洁一问完就愣住了。她知道自己问到了重点,因为他的脸色有一瞬的板滞。

她终于读懂了他的表情。

一丝颓然勒紧了她的心口,以至于她的声音都不觉低落下去:所以那样的女人,就算你看透了她,可你,还想要她

这不是个疑问句。

只是,淡淡地陈述事实。

池城深深叹一口气,洁一,你值得更好的男人,真的。

她对他的感情,终于露出了破绽他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不能再放任她的靠近

冉洁一眼眶有些泛湿:我曾经问过你,如果我35岁还没嫁出去,你会不会娶我。

纵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可她宁愿相信,当年他醉后,那个轻微的点头。

她把眼角的泪抹净:还有8年,池城,我等你8年。

池城回到家时,冉洁一的人和行李都不见了。

他仰靠着沙发,吊顶的灯具,空荡荡的房子,一个身心俱空的他。电视开着,也填补不了什么。

那些束手无策,那些恋恋不舍,那些心如刀割一直以为如果不是她,那他要娶谁,又有什么差别

他终究是犯了糊涂。

晚间新闻中,主持人张弛有度的声音,只有零碎的一些飘进了他耳朵,南京爆炸死伤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猛地一抽,池城抬眼时新闻已经播到下一条,他赶紧按暂停,回放。

南京栖霞区特大爆炸事故池城呼吸一窒。

在救护车上时,时颜就醒了。

见和自己同辆车的只有一个同事,时颜慌了,赶忙支起身子:小刘他们人呢

幸好我们早一步离开,他们在后头的救护车上,都没大碍,数你的伤最重。

时颜也没什么大碍,救护车开到医院时,她已经能自己走下来。同事还打趣:你们几个女人出事之后动作都一样,只顾捂着脸。

她当时只顾得上护住脸,手臂伤得最重。伤口虽然已经处理过,可还是刺骨的疼。

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半天,时颜没法接,还得请护士帮忙。

护士帮她把手机拿出来,差点就要按下接听键,时颜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赶紧制止:等等

后头的20几通电话时颜都没接,池城这个名字在屏幕上明明灭灭,直到她的手机没电。

时颜安心住院,席晟和公司那边她都通了气,只等那男人来找她。

她晚饭后唯一的娱乐,就是指挥临床的小男孩和对床的老大爷下跳棋。小男孩问她:怎么没人来看你时颜笑呵呵地答:我在等人来接我。

你都这么大了,还要人来接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如果他连我的死活都不顾,那我就真死心了。

孩子听不懂她的话,索低头继续研究跳棋。

医院硬件设施不是很好,睡觉也是直接拉上布帘、隔出私人空间就睡。时颜倒不急着睡,s市到南京,动车或自己驾车往返,也就几小时的事。

小孩和老大爷都睡了,周围很安静,她一个人盘腿坐在床上,突然就听见外头的动静。

迅疾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时颜的心跳快到几乎要跳脱腔,她脚刚下地,一抹高大的身影就冲进病房。

看到来人,时颜彻底愣住。

本该有的表情生生僵在脸上。

重逢的场景她早已在脑子里勾勒过一遍,他眼中的心疼,焦虑,急切也都是时颜想象过的,可当他真的一把抱住她,深吻下来的那一刻,时颜却是脑子一片空白。

时颜反应过来要推开裴陆臣,毫无预兆的一瞥,就这么瞥见了不知何时已在病房门口驻足的那个人。

裴陆臣你放开我

裴陆臣不管不顾,满嘴的芳馥,温软的唇瓣,他除了着魔般沦陷,毫无抗力。

直到被时颜狠狠咬破了舌头,才终于吃痛地放开她。

时颜赤着脚就往外追,原本的满含希望转眼间成了心如死灰,当她终于追到住院大楼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白色的suv绝尘而去。

夜色中,那抹白,白得刺眼。

隐约只能望见牌照开头的沪字,她一丝力气不存,还自我安慰着:肯定是看错了,肯定是看错了

一遍遍嗫嚅,始终不肯相信。

你没看错。裴陆臣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旁。

我跟着他的车,一路从s市到南京。是他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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