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伙就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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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直到林霖醒过来之后还有些茫然。想要第一时间起身,但是从半山腰上面滚落下来,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林霖拖着一个伤腿,一个受了枪伤的胳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要找叙燃之。

她和叙燃之是一起从山上不幸跌落下来的,“哗啦呼啦——”水浪拍打在石头上面带起一阵阵的声响,“老板!”林霖发现叙燃之躺在河流旁边,身上的西装已经湿透了,里面的白色衬衫已经被血水给染红了,身下的河水还带起一片猩红。

叙燃之双眼紧闭着,现在这个地方这个时机没有办法立即帮他处理伤口。林霖紧咬牙关,抽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将自己胳膊上面的子弹给硬生生地剜了出来。

林霖不敢耽搁太久,但是要她一个伤了腿的人去扛着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是绝对不可能的。林霖站在原地,忍不住:“他妈的!”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个地方虽然偏远,但是并不是说就没有人的,至少隐蔽在河边的竹叶船这么体现了。林霖估摸了一下,上面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追过来。虽然不知道这个河流流向哪,但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林霖尽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将叙燃之拖到了竹叶船上面,心里却也在担忧刚刚那一番动作有没有让他的伤口更加严重。林霖轻轻俯身到叙燃之的耳边:“老板,你可要么就别醒,要么醒了别动,说不准我们这个船可就翻了。”

林霖虽然有划船的经验,但是说实话,她不会游水啊。

一只胳膊根本就很难使力,林霖没办法,两只手用力挥动着棍子,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胳膊上的伤口崩裂了。好在河流顺流而下,启动之后,林霖就不需要什么力气了。

林霖手一松,跪坐在叙燃之的身旁,整个人都有些脱力。脑袋昏昏沉沉的,林霖摸了一下脑袋,滚烫的热度,想到叙燃之又摸了一下叙燃之的脑袋,还好还好,叙燃之没有发热。

很快,林霖就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倒在了叙燃之的身上。

深夜的风算不上多么的柔和,带着凉意,打在人的身上带起一阵的冷意,甚至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叙燃之感觉很冷,风吹过来的凉意打在身上,耳边是潺潺的水声,如果忽略身上的重量,叙燃之甚至会觉得有些难得的惬意。

有些呼吸不过来,叙燃之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就是头顶挂着的星星,今天的月亮被遮挡住,星星格外的亮,叙燃之想要坐起来,一牵动身体,背部就传来一阵剧痛,以及肩部。林霖埋在他的胸前,叙燃之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伸手摸了摸林霖的脑袋。

滚烫的热让叙燃之皱起了眉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样子已经是远离了庄园的那座山,不知道漂了多久,不知道漂到了哪里。这里是平原,树木不是很多,所以几乎就是一眼就可以看见前面的小村庄。叙燃之忍着痛,轻轻将林霖放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他想,先去最近的人家求助。以他现在的样子,将林霖带着一起是不可能的。

叙燃之一只手捂着伤口,额头冒着冷汗,心里却还在自嘲,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走了不过叁步,有些挫败地叹了一口气。脚尖微微挪步,转了个方向,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林霖一个人在这里。即便是将她藏起来,但还是很不放心。

“罢了罢了…”叙燃之对自己说道,忍着感觉快要废掉的肩膀,动作轻柔地将林霖一只手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让林霖的重量都靠在完好的一侧肩膀上,就这样脚步一深一浅的往着前方走去。

头顶着星光,脚踩着泥土地,如果不是现在两个人都受了重伤,一身的狼狈。叙燃之会觉得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场景倒也不错。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惊醒了屋子里的人。

农户打开门,就看见门口黑糊糊的一团瘫在门口。打开手电一照,魂都差点被吓飞了,两个一身血迹的人躺在了门口,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突然,被当作肉垫的男人突然开口,微弱的声音又是吓得农户一个哆嗦,“麻烦留一下我们,我们夫妻俩路途抢劫,好不容易逃到了这里…”叙燃之甚至感觉每耽搁一秒,生命力都在流失,唇色惨白,甚至不知道他和林霖能不能熬过这一劫。

“老婆子,快快快,救人呐——”农户连忙喊着屋内的老婆,让抬进屋里去。

农户看着叙燃之和林霖两个人相貌不凡,穿的衣服看着也不是他们那种普通的衣物,想着估计叙燃之说的也不是什么假话。

叙燃之心里一松,暂时是今晚有个落脚处了。

也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农户这一看,两个人都昏死了过去。不得了啊,得赶紧点。就怕人死在了门口,这可不行。

清晨,鸡打鸣的声音准时响起来。农户们都早早地起来在田地里面劳作,妻子们大多在家门口理理一些自家种植的水果蔬菜,然后准备着午饭。

林霖感觉身边一直都有人在走动,力地睁开眼,入目地是木头的屋顶,林霖愣了神,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姑娘欸,你可算是醒了啊。你快去看看你家那男人,这一身伤不给碰啊,这可怎么办啊…”说着农户妻子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唉,你这也伤着,你先看看你男人伤口,我去给你端碗粥来。”

林霖全程都处于一脸呆愣的状态,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男人?林霖看向身侧的男人,她男人=叙燃之?

不过,叙燃之依旧是一身的狼狈,甚至伤口都没有处理。叙燃之紧闭着眸子,额头冒着冷汗,英俊的脸上现在增添了几分的脆弱,看着更加贴近几分人情味。摸了一下叙燃之的额头,得了,她这烧刚退,这边又烧起来了。真的是一个接着一个。

再不处理伤口,叙燃之可真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姑娘,你这要不先吃点?”农户妻子端来一碗粥。

“不用了,阿姨。您帮我先打一盆热水来,可以吗?我帮他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就算农户妻子没怎么说,林霖都可以想象到,肯定是有陌生人一碰叙燃之的身体,叙燃之肯定是身体本能地拒绝别人的靠近。

“好勒,姑娘啊,你喊我徐姨就好。”

“好的,麻烦徐姨了。喊我林丫头就行,他…”林霖看着即便是昏睡着但是依然面部表情生硬的男人,恶意道:“喊他林小伙就行。我俩,都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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