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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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程如茵看她们一脸诚挚,继而想起家人的嫌弃。就算必须嫁给未曾谋面的夫君,也好过承受被家人遗弃的滋味吧?

终于,她点头同意留下。

“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玄聿,让他准备婚礼。”段明月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要去告诉她夫君这个好消息。

“不、不用了吧!”程如茵试着阻止她。

“要的、要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子。”语毕,她旋身离开。

留下程如茵左右思量这欺君的后果该如何承担。

*********

一场风雨即将来袭。这是在明风殿当差的公公们目前心中所想的。

在一个时辰前,大皇子来过后就开始出现的迹象。殿内现下只有皇上一人,但从隐隐约约的咒骂声听来,皇上正在生气,而且是不小的怒气。

“该死的!”

“栖兰只会用这招吗?该死的美人计!”

“该死的齐尔王,你手下的人都是饭桶!”

在场的公公们听到这儿,纷纷对看一眼,不敢出声。

玄聿在还没退位之前,曾经密见栖兰来的使者,答应他们提出的和亲要求,并于日前将和亲新娘安置在娇妍宫内。

只是,他们所不晓得的是,此次的和亲对象是当今皇上——玄禺。

“来人,去把那个女人给朕带过来。”猛地,殿内传出玄禺饱含威严的声音。

公公会意皇上说的正是新进宫的玉琴姑娘,不消多问,便马上去传。

来到娇妍宫前,公公在宫外宣读皇上旨意。

“皇上要见我?”

已经准备就寝的程如茵坐了起来,连冰儿都赶紧来帮她穿衣。

“皇上有旨,宣玉琴姑娘至明风殿。”公公将话说得更清楚些。

“怎么办?皇上怎会在这个时候要见我呢?”虽然心中疑云重重,但程如茵没敢让公公多等,马上就走出内室。

冰儿拦住她,“等等,小姐。你别忘了自己现在是钟玉琴,是栖兰右丞相的女儿。”她提醒道。

“嗯,我知道,你别担心,我们走吧!”

程如茵深吸一口气,与冰儿走出内室,会同公公,一路往明风殿走去。

第五章

穿过重重回廊和亭阁,三人终于来到明风殿前。

“玉琴姑娘,你请在这儿候着,奴才这就去替你通报一声。”“

多谢公公。”程如茵谢过。表面上她看起来镇静,可心中却害怕得紧啊!

好端端的,皇上找她做什么?他会像玄聿皇子那般平易近人吗?在

等待的同时,程如茵的心已然百转千回。

“玉琴姑娘,皇上请你进去。”公公出来请她入殿。

见程如茵要进去,冰儿也跟上,却被公公拦住。

“皇上只说见玉琴姑娘一人,你就在门外候着吧!”

“可是小姐她……”

冰儿还想多说什么,只见程如茵回她一笑,“放心吧!皇上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你先回去。”

“是。”冰儿只好点头,但她不敢离开一步。

程如茵定了定心神,如赴战场的勇士般,走了进去。

“民女钟玉琴参见皇上。”微微屈身行礼,程如茵不敢抬头。

玄禺已等候她多时,本来的怒气在听到她如黄莺般清嫩的嗓音后,顿时消去不少,可仍是怒不可遏。

“把头抬起来见朕。”他命令道。

女人或许是低等的动物,可若是长得略有姿色、赏心悦目,还足以弥补缺憾。

“是。”程如茵微微抬头,直直望进他的眸子里,可那眸子里饱含的怒气和厌恶吓着了她,她一时间几乎忘了该如何呼吸。

他看向她的眸中含着深刻的排拒?可是她从来没见过他啊!

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尊贵的气势,脸上带着一抹亦正亦邪的笑,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玄禺目光冷惊的看着她,他是故意的。

他故意露出这般吓人的目光,期待能吓退她,让她再也不敢接近他,这么一来,他就可以落得轻松。

可她明亮艳丽、惑人心神的姿色,让他一时骇住,她心型的脸蛋,以及浓密长如扇的睫毛、灿亮如星的双眸、小巧的俏鼻……

她好美!美得不似几间女子,而是带着微晕金光下凡的仙子,也不似他以往所鄙视的女人,而是脱俗的仙子。

半晌,玄禺抑制住心中不正常的异样情悻,面无表情地问:“你是钟玉琴,和亲新娘?”

程如茵颔首。

“你可是自愿的?还是在故乡有情人等你?”他可不想和别的男子抢女人,这种事他做不来。尤其是皇兄在娶了皇嫂后性子大变的先例,无时无刻的告诫着他,要小心女人。

程如茵摇头。这是实话,她才几岁,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镖局里的镖师和家人外,鲜少见到其他人,更别说是男人了。

“既然如此,我可以答应收你为妃子,一了我皇兄、皇嫂的心愿。”玄禺以为他已经施予她莫大的恩泽了。

其实后宫的妃子多她一个不算多,少她一个也不算什么。不过就是个女人嘛,花费心思在她们身上简直是多余!

只是这样?

程如茵不禁抬头看他,在这一刻,她多希望他除了了却别人的心愿外,还会多一些情感的。

可,没有,半点儿都没有。

除了给她一个名分以外,她再也得不到更多。事实上,她还能多求些什么呢?

她本是卑下的贱草呀!能成为一国之妃,已是天大的幸运了;何况,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她又能要求他什么呢?

程如茵试着勾出一抹笑,但那笑容是苦涩的、是悲哀的,“谢主隆恩。”

是的,她是该谢谢他的。谢他的收留、谢他的册封、谢他的……不会爱她。

“好了,既然我们已经见过了,你又已经在娇妍宫住下,婚礼就省了,明日一早朕就当朝宣布又纳了一个玉妃吧!”玄禺做下这样的决定,为自己、也为她省下不少事。

“是。”程如茵低下头,不将难过的心思表现出来。

没有婚礼,只有一个口头上的承诺。程如茵啊程如茵,这就是你的宿命吗?

纵然日前明皇妃曾经允诺她,要让她当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纵然那时她曾拒绝过,可心底却渴望得紧啊!

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她成了他了却别人心愿的一颗棋子,成了一个没有爱的新娘。

*********

黑夜,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房内,微凉的风中带着悲戚吹拂在宫外的柳树上,也吹入程如茵的心。

几天过去了,皇上依言册封了她。

但并没有为她的日子带来任何的改变,就连皇上,也不曾来过……

程如茵叹了一口气,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虽然读过圣贤书,可思想仍是保守的。她现在是皇上的女人,是应该爱着皇上的。

虽然,她没有别的机会与皇上相处,多了解皇上一点,可她已是他的妃子,应该爱他才是对的。

只是,他对她的敌意是那么的强,她要如何才能化解呢?

唉!程如茵不自觉的又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明皇妃三天前和大皇子出游去,或许她还能同她商量呢!不过,话又说回来,皇上对她的心结究竟是怎样开始的,恐怕连明皇妃也不清楚吧!

“玉妃娘娘,天凉了,怎不多穿件衣裳呢?”冰儿忙完手边的事,见她仍在园子里发愣,便回宫内拿了一件白裘替她披上。

“我不冷。”程如茵收起心绪,对冰儿笑了笑。

这几日下来,她已经和冰儿相处得很好,虽然昔日冰儿是帮着钟家,害她变成无家可归的帮凶之一,可当她明白冰儿也是有苦衷之后,心里已经不怪她了。

毕竟,若没有这次的误打误撞,她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也认识不了好心肠的明皇妃和大皇子,以及已成为她夫君的皇上。

“瞧你穿得这么单薄,怎会不冷?要是受了寒,可有得受的了。”冰儿叨念着,“玉妃娘娘,我们进房里去吧!”

“嗯。”

程如茵点头,正要与冰儿回房时,突地,一道迅速奔来的黑影掠过她的上方,来到她们的面前。

“皇上!”程如茵惊呼,不知皇上这么晚来娇妍宫有什么事?

玄禺如鹰集般的双眸紧盯着她的容颜,他看也不看冰儿,下令道:“你退下。”

“是。”冰儿立刻退下,心里为皇上的到来而高兴。

皇上终于要和玉妃娘娘同房了,这就代表玉妃娘娘有机会得到皇上的宠爱,也意味着他们僵持的关系将要改变。

“皇上……”一见冰儿离开,程如茵有点害怕单独面对他。虽然她曾经想过要试着爱上他,可说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更美了!再见她,玄颛心中只有这种感觉。

自那日在明风殿见过她一面之后,他以为自己会很快的忘了她,忘了她绝世的容颜以及令他怜爱的气质。

没想到,昔日无情无爱的“冷面皇子”,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被她彻底破坏。

好在,她已成为他众多的妃子之一,可以随他的摆布,不会有任何阻碍。

见她慌乱害怕的模样,他的唇扬起一抹冷笑,“怕朕吗?”

程如茵摇头,“皇上,这么晚了,你不是该在青龙宫歇下吗?”或者夜宿在某个妃子的宫里。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只在心中苦涩的想着。

“合妃的癸水来了。”玄禺只作此解释。

“啊?”他的话太简洁,程如茵不懂。

“朕所冀望的龙种落空,朕不会再给她机会。”玄禺不痛不痒的说道。

程如茵这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原来合妃的癸水来了,证明合妃未能怀下龙胎,皇上……他一定很失望吧?

“皇上,你还年轻,后宫的妃子也不少,还有的是机会。”程如茵以为皇上很想要一个龙子,所以这么安慰他。

但这番安慰却教玄禺误会了。

“你是在提醒朕,朕的后宫还有你可以怀龙子是吧?”玄禺也不修饰话语,单刀直入的说道。

事实上,他也正有此意。否则,今晚就不会来娇妍宫了。

“不,皇上,我不是这个意思!”程如茵连忙否认。她没这么想过,真的!

玄禺冷嗤一声,“无妨,女人的心思朕从不想知道。”

“那皇上想知道的是……”她低垂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莞尔,伸出长指轻抚她的芙颊,“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今晚朕要你侍寝就够了。”

“侍……侍寝?”她瞠大双眼,两颊因他大胆的言语而泛起薄薄的红晕。

“你明白侍寝的意思?”玄禺近她,迫使她与他更加贴近。

听说她只有十五岁,他本来还担心她对男女之事无知,看来,他是多虑了。

“你也不是全然无知嘛!”玄禺抬起她尖削的下巴,笑道。

“什么……”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冷不防地,玄禺一把将她抱起,走入宫内。他不想多费唇舌,今夜他要她侍寝,就这么简单。

*********

玄禺抱着她走进宫中,穿过小花厅,来到内室,粗鲁的将她抛至床上。他的目光冷淡,唇角还有一抹俊魅的邪笑。

当程如茵惊觉自己被他抱进内室,还来不及发出抗议时,就已经被他粗暴的丢至床上。

“痛……”背上传来的疼痛,疼得她皱起秀眉。皇上都是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吗?

玄禺眉一挑,不信她是真疼,鄙视女人的他,直觉就是认为她在装模作样。

见他毫无道歉之意,尽自转身脱掉长袍,卸去身上所有的衣物,露出高瘦结实的身躯,程如茵不禁身子一缩,退至墙角。“皇上,你……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玄禺来到床上,一把拉过她,命令道,“把你的衣服脱了!”

“不!”程如茵下意识的摇头,她不能,也不敢。

“不?”玄禺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头长笑,“朕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不?”倏地,他捏紧她的下巴,两眼如老鹰盯着猎物般,狠戾且无情,“你忘了你们伟大的齐尔王交代的任务!?在你答应他来佳木斯和亲以前,没想到要侍寝吗?”

程如茵摇头,她的确没有想过,她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啊!

要与他和亲的正主儿并不是她啊!她好想将实话说出来以避开这一切。

猛地,她才蓦然惊觉,这个y鸷冷冽的皇帝,根本就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和明皇妃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她们忽略了他体内冷硬强悍的因子,对于所有想了解他内心深处的人,他都会予以反击;妄想c纵他的后果,不是被伤得体无完肤,就是两败俱伤。

“怎么,无话可说?”看着她绝美的丽颜因若有所思而显得沉静,有种令人捉摸不着的美感,玄禺发现,他以拥有这般清灵的她而得意。

显然这回皇兄替他选了个好妃子,比他后宫里的那些花娘要好上许多。

程如茵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能做什么以求白h保,但她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澄清自己非和亲新娘的好时机,所以她选择沉默。

慌乱无助的她,看起来娇弱无害、惹人心怜,他大手一个使劲,她便倒卧在他的怀里。

宽阔的胸膛,好暖好暖,程如茵不自觉的贪恋着他胸怀里的温暖,还有他的每个心跳……

“贪婪的女人,告诉朕,你要什么?”玄禺冷睨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皇上,我什么都不要,只求平静过日子。”

玄禺以为她会要求些什么,毕竟,他太清楚女人的贪婪和欲求。但,显然这个女人不同,她不要求名分,不要求财物,甚至连开口要求他夜宿在娇妍宫都不曾;难道,她真的与他所知道的女人不同?

“哦,这么简单?”他挑高了眉,暗忖,这个女人不简单,知道该如何引起他的注意!

程如茵点头,“皇上,我只要平静的日子。”

“好,朕答应你。”顿了一下,“但是朕有条件。”

“什么条件?”

“只要你替朕生下龙子,朕一定会还你个清静。”

既然要留下皇嗣,不如就找个赏心悦目的女人来替他生吧!无疑地,这个女人就是她——钟玉琴。

“皇上!”程如茵惊呼,不敢相信他会选她孕育皇储,如果只是因为合妃的癸水来了,让他大失所望的话,那么她或许可以……

“皇上,如果你真的那么急着留下龙脉,茵茵……玉琴倒有个方法……”

“说来听听。”玄禺不耐地道。

“皇上不妨让每个妃子写出她们的癸水是什么时候来的,茵茵……玉琴可以算出准确的受孕日;这样一来,皇上的精血也不至于落空。”红着脸,程如茵向皇上解释她的方法。

这种事应该是太医比较清楚吧?她一个黄花闺女怎会知道这些?玄禺心生疑窦。

不过,他的怀疑在看到她红着脸的娇羞模样时,已经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体内愈燃愈炽的情欲。

“再说吧!”忍不住心中的那股冲动,他搂紧她,邪佞地咬起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颊边,让她一阵晕眩,身子几乎要滑下,他及时抱住她。

而后,他轻柔地低喃:“侍寝吧,朕的玉妃。”

“皇上……”她显得有些紧张,害怕的情绪席卷她所有的感官与知觉,她感觉自己就要沉沦,沉沦在他所编织的甜蜜假象中。

他低下头,攫住她的红唇,轻吻嚼咬着,细细地来回摩擦,不安分的舌尖也在她惊呼时,顺势溜进她的口中,汲取她的芳香。

“唔……”此刻的她,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从没被人亲吻过的她,生涩地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学他的动作,在他的薄唇上轻碰着,当她的舌尖学着他深入他的口中时,不意与他的舌尖会合,交缠起来。

“以一个没经验的处子来说,你学得很快。”

玄禺的话就像一把利刃,无情的刺向她,在她心中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

她只是想迎合他啊!何错之有?为何必须承担他的无情伤害?

她不明白,伤害她,他会比较快乐吗?

*********

玄禺没给她时间多想,一把扯开她的外衫,淡粉色的肚兜露了出来,如山峦般隆起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刺激着他的感官。

伸手解开她的肚兜,忽而,她的浑圆没有了束缚而跳弹出来,玄禺讶异地道:“看不出你身子娇小,还挺丰满的。”他一掌覆住她的浑圆,恣意地揉搓着。

他满意地看着因欲望而浑身发颤的她,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道可口的点心,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吞下她,一解体内的原始欲望……

而他也正准备这么做。

“呃……皇上,请你轻点儿。”程如茵忍不住央求。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与他行周公之礼的命运,但她也没打算逃,只希望他能温柔待她。

玄驱没搭理她,但手劲已经减轻许多。他俯下头吻住她的菱唇,方才尝过她口中的蜜津之后,他已恋恋不忘,猛烈的渴望不断地驱使他,一直到他再次吻她后,才得到舒缓。

“唔……唔……”方才被他的无情言语刺伤,这回程如茵不敢再仿效他的举动,只能全身僵硬的任他恣意的吸吮。

不料,这引来玄禺的不满。“方才你不是学得很快?怎么这会儿装起清高了?”

听到他的冷嘲热讽,程如茵觉得无奈。这样做也不是,那样做也不是,到底她该怎么办才好?

不待她多想,玄禺下了命令:“吻朕。”

“啊!”

“朕说吻朕。”不爱她全身僵直的反应,他需要的是热情的回应,玄禺冷冷的看着她,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装模作样竟然可以高明到这种程度。

闻言,程如茵怯怯的伸出粉嫩的舌尖,沿着他的唇形来回舔舐,像只温驯的小猫在亲吻着它的主人。

嗯!这才是他要的浪荡女。

“往下继续。”他命令道。

程如茵依言,顺着他的喉结舔舐,来到他的胸前吻着他,缓缓地将口中的蜜津留在他的胸膛上;最后,在他的下腹停顿,不知该不该绕过他坚挺的男性再继续。

他察觉到她的迟疑,垂下头来看着跪趴在他身上的她,“怎么,还满意吗?”

程如茵羞红了脸,不出声。

意外地,这次他并没有勉强她。

“现在换朕了。”将她扑倒,玄禺握住她的椒r,长指逗弄着她的r尖。

“啊……”程如茵闭上眼,娇软的身子因他的触摸而微微战栗。

“朕这样弄你,舒服吗?”他问。

“嗯。”她点头。

“那这样呢?舒服吗?”这次,玄禺的手毫不客气,在她身上游移。

“嗯。”

他从来没花这么多的时间在挑逗一个女人,也从来不去管女人心中的感觉,可这次她令他破例了。

也许在不自觉当中,她楚楚动人的样貌已经占据他的心,所以才会对她特别不同吧!

不!玄禺摇头,否认这个答案。

他厌恶女人,不可能会对女人有心动的感觉,玄禺坚决的告诉自己,是她身为处子的关系,所以才对她特别。

对,一定是这样。

得到满意的答案以后,玄禺不再迟疑,他将自己的身子覆在她的身上,“朕现在就给你满足。”之中。

“啊……”程如茵痛呼。这突来的肿胀撑得她难受,几乎要将她的身体狠狠地撕开。

“嘘,等会儿就不痛了。”玄禺在她耳畔轻语呢喃着。

可她的惊呼提醒了他,于是,他压抑住下半身的胀痛,“朕慢慢来,可好?”

“嗯。”程如茵很感动。在这个时候,他并没有嘲讽她,反而在意起她的感受,让她心生暖意,觉得他对她还是不错的。

玄禺勾起她的下巴,对她笑着,“看着朕,朕要你看看朕是如何爱你的。”

“呃……好……”程如茵觉得自己又要忘了如何呼吸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得住这种撕裂的痛,没想到待玄禺开始律动时,她忍不住尖叫:“啊!好痛!”

她不知道玄禺也一样难受,在她紧窒的体内停止不动,需要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办到。

可惜玄禺没有如此强大的自制力,他再也按捺不住,将自己深深埋入她体内。

在翻腾的欲望中,他对她的痛呼恍若未闻,也不让她有喘息的空间,一味的放纵自己占有她美好的身体……

“啊……啊……”程如茵不敢再呼痛,事实上,已经没那么疼了,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火热、刺麻的快感。只是,纯真的她不明白那正是两人结合后所带来的欢愉快感。

这一夜,玄禺忘了自己是如何的憎恶女人,他尽情的在她身上驰骋,恣意地享受着她的胴体。

这一夜,程如茵忘了自己是个冒牌的新娘,也忘了他并不是对自己真心的,随着他的带领,到达激情的顶端……

第六章

百合一早接获褚公公的密报,知道昨夜侍寝的不是她的姐妹们,而是皇上新纳的玉妃后,连忙赶到娇妍宫一探究竟。

走到娇妍宫时正好撞见皇上的金辇刚离开,这证明褚公公的消息不差,皇上果然在这儿过夜!

她静待片刻,待一行人离开娇妍宫十里远时,才转身进入宫中。

冰儿正替程如茵收拾染有血渍的被褥,而程如茵正在屏风后头沐浴净身。

这一大早的,谁也没想到会有人进来打扰她们。

“啊!”冰儿惊叫,“你是谁,怎么可以擅闯娘娘的寝宫?”

“冰儿,是谁?”程如茵被冰儿的惊呼吓了一跳,她在浴桶里可是一件衫子都没穿,若来人是名男子,那她……

百合大方的在花厅坐下,“妹妹可真有兴致,才大清早就在沐浴。”

“谁是你妹妹啊?”冰儿看她非但不请自人,还自己倒茶水喝,完全不把她们放在眼里的凌人模样,令她不自觉的语气变重。

“唷,我说妹妹,你养的狗还挺凶的哩!”百合不答反继续讽刺着冰儿。

冰儿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程如茵也察觉气氛不对,忙要起身,“冰儿,你进来帮我。”

“是。”

半晌,手脚利落的冰儿已替程如茵穿好衣裳,两人从屏风后头走出。

一袭粉红色衫裙,银白色绣线细细的描绘出花团锦簇的图案,让程如茵整个人看起来就如花般娇美动人。

就连貌美如花的百合在见到她的刹那,也不由得被她的绝世娇颜给吸引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这位姐姐,你是来找玉琴的吗?”程如茵没有佯装不懂。她称呼她为妹妹,想必也是后宫的妃子之一,今儿个恐怕是来警告她的吧!

“妹妹果然聪明,我的确是来找你的。”百合斜睨她身边的冰儿一眼,“你这个奴才,还不快去弄点小点心来招待客人。”支开下人,她才有机会对她来个下马威。

“你……”冰儿不服气,她又不是她的主子,凭什么对她呼来喝去的!

程如茵见状,忙打圆场道:“冰儿,你去把咱们从栖兰带来的冰酒拿来给姐姐尝尝。”

“玉妃娘娘……”她才不愿意哩!

“好了,快去拿!”

“是。”见程如茵微愠,冰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

“对了,还没请教姐姐是哪个宫里的娘娘。”

“哦,我是玄雨宫的合妃。”百合这才想起,来了这么久都忘了该办的正事。

“合妃娘娘,我的丫环不懂事,你别同她计较,待会儿我让她给你陪罪。合妃娘娘今儿个来找妹妹,不知道有什么事?”程如茵也不想同她拐弯抹角,希望她把事情挑明了说。

百合笑了笑,“哪有什么事,不就是来和你见面,熟悉熟悉。”没想到她这么单刀直入,让她措手不及。

看来这个女子不简单,她暗忖着。

程如茵不语。

她不说话,百合也没办法接下去说,两人又没有共通的话题,令她有些坐立难安。

终于,她开口问道:“呃……听说昨晚皇上在你这儿睡下了?”

“是啊!”简洁有力的回答。

“唉,其实你也是知道的,皇上需求大嘛!要不是我这几天不方便,我也希望能替妹妹你分担一些。”言下之意是皇上昨天会挑上她,也是不得已的。

“我知道,皇上同我说过了。”

“皇上同你说过了?”百合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喜孜孜地道,“皇上向你提起我?”

“嗯。”

“那皇上还说了我些什么?”她亟欲知道皇上在别人面前是怎么称赞她的。

“皇上说你没怀了龙子,他不会再给你机会。”程如茵只是实话实说,希望合妃娘娘能看清楚事实,皇上要的只不过是皇子,女人只是生产的工具而已。

“什么?你骗我!皇上怎么可能这么说?”百合拒绝接受这样的说法,皇上不再给她机会了吗?

那皇上要给谁机会?她,还是玫瑰、水仙……

“是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程如茵闷闷地说,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堪。如果一个月后她没能怀下龙胎,是不是也会落得像合妃娘娘这样的下场?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宁愿冰封自己所有的情绪,不让任何人进驻,以免受到伤害。

唉!花前失却游春侣,独自寻芳,满目悲凉……

“你骗我!你想独占皇上的心,所以在这边造谣生事,我要去告诉皇上,要他治你的罪。”百合失控的朝着她喊叫,浑然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一探虚实,而非撒泼。

她转身就走,没注意迎面而来的冰儿,匡啷一声,托盘上的瓷杯全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啊!”百合妃也跟着摔了一跤。

“哎呀!怎么会这样?合妃娘娘你……”冰儿惊叫。可惜了一坛的好酒。

“合妃娘娘,你有没有怎么样?”程如茵忙上前去扶起百合。

“你这个死丫头,想害死我啊!”百合还没稳住身子,开口就先骂冰儿。

“明明是你自己先撞过来的。”冰儿回嘴道。

“你还说……”

“好了,冰儿,你就少说两句。”程如茵制止冰儿,以免事情弄大了。

“哼,你们主仆俩合着来欺负我,我要去告诉皇上。”冷哼了声,百合气呼呼的走了。

“去就去,皇上理你才怪!”冰儿才不怕,她相信自己没错。

“冰儿……”程如茵摇头,不知该拿她这种不思后果的个性怎么办。

“好嘛,玉妃娘娘,你有没有事?”

“没事,你把这里收拾干净,免得让碎片割到人了。”

“是。”冰儿一面拾起地上的碎片,一面问道:“玉妃娘娘,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啊?怎么我听到她要皇上治你的罪!”“唉!没什么,有些事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得了的。”程如茵幽幽的说。

同样是女人,何必如此咄咄人呢?

*********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合妃娘娘受伤了。”褚公公慌慌张张的跑来御书房,连通报都没有,直接闯入内殿。

玄禺面有愠色的站起来,“朕不是说不许任何人打扰吗?”

褚公公一听,连忙下跪,“皇上,奴才是有要事禀告。”

“说。”

“皇上,是合妃娘娘受伤了。”

“这点小事请御医就好,犯得着告诉朕吗?”玄禺眉头一皱,冷漠的回答。

褚公公看着皇上事不关己的模样,迅速在心中盘算,这个合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恐怕他是高估了。

“皇上,合妃娘娘受伤与玉妃娘娘有关。”

玉琴?这可挑起玄禺的兴趣了,昨晚他才临幸她,她就开始作怪了。

女人就是女人,永远改不了爱表现、好比较的天性。

“说下去。”

“今儿个一早,合妃娘娘到娇妍宫拜访玉妃娘娘,好增加姐妹之间的感情,谁知道玉妃娘娘连同婢女欺负合妃娘娘,还把娘娘推倒,娘娘忍住疼痛,离开娇妍宫回到玄雨宫时,这才发现……”褚公公顿了一下,瞥了一眼皇上,皇上的反应漠然,他有些迟疑该不该说下去。

“怎不说了?”玄禺抬高了脸,居高临下的看他。

“这才发现,下腹流了好多血。太医来诊,说、说合妃娘娘小产。”

“什么?小产!”一听见合妃小产,玄禺不禁一愣,“她不是昨天才来癸水的吗?怎么会有孕?”

“禀皇上,太医说那不是癸水,是小产的迹象,合妃娘娘不知自己有孕,才误以为那是癸水。可是,今天合妃娘娘这么一摔,真是小产了。”褚公公一口气把话说完,把合妃小产的事全都推到程如茵身上。

玄禺握紧拳头,忍住心中的怒气,他好不容易才落下的种,居然被那个女人给破坏了,这笔帐,他一定同她算。

“来人,摆驾玄雨宫。”

*********

“呜呜呜……”远远的,他就听到玄雨宫内传出来的哭声,剑眉一攒,他迈开大步进入。

一群宫女见到皇上来了,纷纷跪下行礼,“皇上万福。”

“呜……皇上,您终于来了。”百合一见皇上来到,作势要扑上去。

玄禺见状,脸色一沉,象征性的环住她的肩。

见着太医也在一旁,他问道:“合妃娘娘现在怎么样?”

“禀皇上,娘娘刚小产,臣已经开了一些药方,只要按着吃,很快就会恢复健康。”

“皇上,是百合不好,太大意了,没照顾好孩子,才会……才会教人给害了。”说完,她哭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玄禺问道。

“皇上,百合也不清楚王妃对百合的敌意从何而来。百合只不过想到娇妍宫找玉妃说说体己话,哪里知道她宫里的丫头欺负百合不说,玉妃娘娘还推了百合一把,那时百合还不觉得有任何异状,等到离开娇妍宫里,才知道自己流了不少血。

“皇上,百合真的不知道怀了您的龙子,不然,百合一定誓死保护他的。”百合强调她“曾经”怀有他的孩子的事实。

见玄禺迟迟不接话,百合急了,“皇上,您一定要替百合作主,这个孩子得来不易啊!”

这个孩子的确得来不易,他压抑不屑的情感跟女人欢爱,为的只是留下血脉;除了这样,女人全都是没有用处的废物。

然而,好不容易才让一个女人有了他的骨r,可以放下与女人亲密的事后,又发生这种事,之前的忍耐全都是白费工夫。

对不近女色的玄解来说,这是大事啊!

玄禺推开她,“你好好歇息吧!这件事朕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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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高挂星空,闪着银色光芒的星子在旁陪衬,将整个黑幕妆点得活泼。

一阵微风轻拂,让身着薄纱的程如茵打了一个喷嚏,身子忍不住哆嗦。

方才皇上派人来唤她,说是有事找她,所以她还来不及被上外衣,就跟着公公来到御书房,一点也不敢迟疑。

“玉妃娘娘,请。”小豆子恭敬的迎她进去。听闻这个娘娘不好惹,他还是小心为上,他暗忖。

这里她还是第一次来,程如茵细细打量挂在门上的黑底烫金字匾额,苍劲有力的写着“御书房”三个大字,原来皇上都在这儿处理国事的啊!

程如茵思绪还在游移时,玄禺挥手让小豆子退下去。

“玉琴。”玄禺亲自出来迎接她,不给她任何逃脱的空间。

“你知道朕找你来什么事吗?”

他的脸上罩着寒霜,嘴角扬着诡异的笑,令程如茵萌生一股莫名的惧意。

她摇头,表示不明白。

“你知道你今天闯了什么祸吗?”他抬起她的下巴,两眼紧盯着她。

闯祸?程如茵还是摇头,“皇上,我今天都没出娇妍宫啊!”

玄禺嗤笑一声,“没出宫也能将朕的后宫搞得乌烟瘴气,你也真行。”

“皇上,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要朕来说!”他大袖一挥,不再贪看她的容颜。

“皇上,玉琴还是不懂!”

玄禺眯起冷眸,“合妃今天去找你了?”

程如茵点头,“怎么了?合妃娘娘受伤了吗?”

她想起合妃娘娘跌跤的那一幕,她的心揪紧,怕碎片刺伤了合妃娘娘。

“受伤?朕倒宁愿她只是受伤而已。”

语中的沉痛让程如茵产生误解,皇上脸上的凝重全因合妃娘娘,他是那么心疼她、那么关心她。

唉,合妃娘娘到底还是比她幸福!

“她小产了!”玄禺突然大吼,“你做什么推她?”

闻言,程如茵霎时僵住,她没想到皇上是这样想的。

“不,我没有。”

玄禺冷冷地看着她,“就算不是你,也是你的丫头做的好事,你们主仆一条心,见朕宠她,就心有不甘;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皇脉,朕需要忍受多少你们女人的无知、愚蠢、自私……”

程如茵打断他对女人的谩骂,“皇上,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判定一切。合妃娘娘来,我让冰儿去端茶水,后来……”

“后来怎么着,怎么不说了?还是说不下去?”玄禺恶狠狠的盯住她,他要看清楚在这个美丽的身躯里,是怎样的蛇蝎心肠。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告诉合妃娘娘,昨天皇上对我说的话,说合妃没有怀下龙子、说皇上不会再给她机会……”程如茵知道这么一说以后,又会让皇上对女人的厌恶再添上一条——造谣生事。

果然,玄禺当真这么想。“你这样告诉她,是想示威,还是炫耀?”

“我只是想劝她看开些。”惟有看开些,不去与后宫嫔妃争宠,才能让自己的下半辈子好过,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所以见说服她不成,你就痛下毒手?”玄禺抓住她的手,紧紧钳制她,做下结论。

“不是这样的,是合妃娘娘不信,要去找你,才会和冰儿撞上的,冰儿也不是故意的。”记得合妃离去前还曾撂下狠话,不像有受伤的模样呀!

“不是故意就可以弄得她小产,要是故意的,是不是要取下朕的性命?”

说了半天他还是不信,他一径认为女人可以为了争风吃醋,而做出丧尽天良的事。

“真的不是我!”她无力辩白,如果合妃要的是她登门致歉,那么她会和冰儿一块儿去的,“若是皇上不介意,我是否可以去看看她?”

“你以为发生这样的事之后,朕还会允吗?”他捏紧她的手臂,把心中的愤怒全宣泄在她身上。

“皇上,你弄痛我了。”程如茵试着抽回她的手,手臂传来的痛麻感让她掉下眼泪。

“你自找的。”他不放手,这就是挑起他的怒气的后果!

“皇上,你相信我们,我们真的没有,若合妃娘娘要我们为招待不周道歉,我和冰儿马上就去玄雨宫向她陪罪。”这是她仅能做的了。

“陪罪,怎么陪?还朕一个孩子吗?”玄禺猛地发觉,这是个不坏的主意。

毕竟,她是第一个他不会感到恶心的女子,也是第一个让他像个初尝情爱的男人一般、眼光直跟着她转的女子。

说到底,皇上就是不相信她的话。

“我明白自己的身份,皇上要我怎么作补偿,我照做就是了。”程如茵垂下眼,企图藏住眼底的伤痛不让他看出来。

“该死!”玄了咒骂道,她该死的露出那什么委屈表情,他对她还不够宽容吗?

没下令斩了她已是莫大的恩泽,她居然不餍足,还用一些小手段来引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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