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㈡㈩㈡ 品芳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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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只觉唇畔微凉,唇间便染上了一股枣酒特有的甜香,醉人地缭绕在鼻尖。

在他还未来得及缓过神时,那覆在的唇间的唇畔已然将他的上唇含了住。池清望着那双半阖半张的眸子,恍若一泓沉潭,深不见底。心间不由一紧,并未顺势将他搂住怀中,扶住他的肩稍稍退开了些,问道:“你究竟怎么了”这人平日子从未主动与自己亲昵过,顶多不推拒罢了,今日却霍然作出如此举动,他再迟钝也不至察觉不出他今日不对。

“不想要”东方不败凝视着他,反问道。

不想要那是傻子,池清暗道,可他还不至于如此色迷心窍。轻捏着他的下颏双目凝视,正色道:“哪又不高兴了”

“未有。”东方不败淡声道。

“那是我不小心哪儿得罪了你”

“未有。”东方不败仍是否认道。

这回池清真是没辙了,谁道女儿心海底针的,他只觉这人的心比那女儿心还难猜百倍。“既然并非不高兴,也非是我得罪了你,那究竟是哪儿不对了”

东方不败凝望着池清,淡声道:“你喜欢我”

“是。”池清虽琢磨不透他的用意,却仍是毫无疑地回道。

东方不败淡声道:“我信。所以想要十倍奉还,你可要”

这人虽是喜欢男子,可这普天之下有多少男子沾有这断袖之风又有几个能如此顺着他的心意,随意让人当成姑娘叫唤的若自己待他好些,指不定他日这人知晓了他的秘密亦是离不了他有些事,不赌一把又如何知晓

池清闻言不由惊愕,怔了会随即失笑,望着他的目光不由灼热了三分。

好一句十倍奉还

既然他都这般隐晦地表了情,自己若还不懂岂不成了不解风情的呆子不由噙笑道:“那小生便却之不恭了。”说罢,一把将面前的人儿拉怀中,擒住了唇。将那仍沾着枣香的唇上来回舔舐,待那微凉的唇沾上少许暖意之后转而吮住唇畔来回蹂躏。

东方不败感受着那人温柔的舔弄,方才喝下的那壶枣酒像是顷刻将涌出了酒气似地,甜腻醉人地恍若梦境,教人再也推拒不得。于是默许地闭上了眼,任由那人将自己禁锢在怀中,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回应这人。

察觉到怀中之人的回应,池清不由迫切地撬开他的唇齿探入了口中。寻到他的舌尖来回吸吮、纠缠,用力汲取他唇间的柔美,将枣酒的甜香甘冽尽数落入口中。

一吻毕,池清瞧着他噙笑道:“不知冬芳姑娘可否满意”

东方不败斜睨了池清一眼,不欲理会这人的揶揄。可池清偏生得寸进尺,见他不语,继而道:“冬芳姑娘若觉得不满意,小生还能再接再厉。”

其实这当真怪不得他如此爱调笑,委实是东方不败那冷冷的眼神太过勾人,每每惹得池清心痒难耐,就像是让猫爪子挠着一般,不逗弄他两句便难以释怀。

东方不败开口道:“既然你病好了,今晚就睡这。”说罢,起身便找屋外走。

所谓得不偿失,不过如此。

池清后悔莫及,忙不迭起身起身想跟过去,怎料忘了自己乃是带病之身,这一起举动过大,不由便是一阵晕眩袭来,险些栽下去,幸亏东方不败留了个心眼,及时扶住了他这才幸免于难。

池清待晕眩过去,这才讪笑道:“小生这病怕还得拖上些时日,怕是得劳烦芳儿姑娘了。”

“”所谓斯文败类,大抵指得便是眼前这人

东方不败扶着池清回屋躺下,熄灭了烛火,行至床前将身上的外衫褪下摆在了边上,迟疑一会,这才掀开被子一角躺了下去。

被褥教那人窝得已然暖暖的,让人不自觉便想偎过去。可他深知自己同这人之间才刚开始,此时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那个秘密定然不能让他知晓,于是,谨慎地背对他侧躺。

池清见他缩在床边,笑道:“睡如此边上,小心落下去。”说罢,大手一捞,圈住他腰便将人拽了过来。

东方不败教池清环住了腰,呼吸一滞,心砰地漏了一拍,赶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谨防他随处游移,好在池清也只是将他圈入了怀中搂着而已,见他指尖冰凉,裹在了掌心,询问道:“可冷添床褥子可好”

“不必了。”东方不败淡声道。

池清闻言,在他颈项落下一吻,轻声道。“那便早些睡吧。”

“恩。”东方不败应了一声。

池清闻言,闭上了眸子,未过多时便睡了过去。东方不败闻见耳边均匀的呼吸声,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些。究竟要等到何时这人才能能平心静气地接受嗟叹一声,朝身后那人偎去了些,一同闭上了眼。

心间不踏实又如何睡得安稳,身后之人哪怕是一个细小的侧身便能将他惊醒。一夜下来,池清睡得分外香甜,东方不败却是疲惫不堪。

翌日,两人刚用过早膳,林殷的爹同叶辉的爹便拎了些礼上私塾探望池清。可惜池清只见了他俩父亲,却将林殷同叶辉拒之门外。用他的话而言,要探望先生必要拿出三字经十遍的诚意来。

林殷的爹还有叶辉的爹进来时手中拎了些礼,无非是土等家畜等补食,让池清补身子之用。他俩进屋便是一通谢,叶辉的爹顺带又将前月欠着的钱归还了十两,随后道:“池先生,我就叶辉这么一个儿子,却又天生爱到处捣蛋,他若是出了点甚么事我真不知怎么对得起我家列祖列宗。算上这回,你已经救了我家叶辉两回,再说谢那是生分了。正好我家樨儿正值桃李,她对先生的心意先生怕是最清楚不过。虽然先生已经有了冬芳姑娘,可我们家樨儿天生福薄,也不求明媒正娶,往后就让她做小跟着先生伺候着吧。”

池清闻言,不由轻咳出了声,小心翼翼地瞥了眼东方不败,神色淡漠地瞧着他,见他轻咳,还体贴地上前扶起他轻拍了两下。只是这轻拍只限于他人眼中,受在池清身上却是当真有些吃不消,险些咳出血来。忙不迭表明心迹,道:“这世上哪有福薄这一说,只有珍惜不珍惜罢了。小生曾对池家列祖列宗发过誓,这辈子唯娶冬芳一人,此生此世.矢志不渝,这心意小生心领了,却是万万不能接受。”

叶盛闻言本想再劝几句,这是并非他一人的主意,想想终究还是作罢。哪怕他想将女儿塞过去,也得瞧人家愿不愿意,更何况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几人便换了话题又聊了会,池清好.子的陪着,直待玄武送药进来这才告辞。池清接过玄武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玄武接过碗,道:“京城前来接您的人不出十余日便会到达柳生镇,还请池公子快些将病养好,舟车劳顿不适于养病。”

池清瞧了东方不败一眼,应了一声,玄武这才端着空药碗出了门。待他离去,池清拉着东方不败在床头坐下,道:“我得回去了。”

东方不败敛眉瞧着眼前这人,这算是甚么意思

池清见他不语,继而叹息道,“我知你不愿同我回去,可丑媳妇毕竟是要见公婆的,更何况你又不丑,同我一块回去吧。你若真不喜欢那,我们住上些时日便回来,亦或你想上哪我都陪着你,可好”

东方不败瞧着池清,道:“好。”即使他不愿同朝廷有瓜葛又如何,这人毕竟是丞相之子,自己难不成还能让他们断了血缘这人既然允诺了他,大不了住些时日便离去罢了,难不成他还真能舍下这人由他独自回京

池清闻言不由会心一笑,他怎的觉得这人有些嫁随嫁狗随狗的意味伸手抚上他眉眼,道:“瞧你怎么有些疲倦,昨晚未睡好”他记得自己睡相未至于差到扰人睡眠

“未有。”东方不败否认道。

池清见他不愿承认便不再多言,伸手将他拉上床,让他偎在自己怀中,拿起床头一本书阅了起来。

这种日子无疑是娴静安逸的,一眨眼便过了数日。池清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东方不败虽然时不时定要用冷眼瞪上他一阵,可.子委实是软和了许多。

这日,天色放晴,和风熏柳。东方不败同池清两人一同在院中坐了下来,过不多时便见玄武提着食盒前来送午膳。池清本是打算亲自下厨,无奈东方不败不让,只得作罢。将食盒中的菜摆放在桌上,二人便开始用了起来,皆是些清淡的菜色,池清时不时地夹上一筷送到东方不败面前,见他顺应地吞下这才满意地收回筷子。

可怜了玄武站在边上瞧着他小俩口亲热,时不时还得让东方不败那冰冷寒极的目光扫上两眼。若不是待会还得替他们收拾食盒,他用得着这般杵这讨嫌么

午膳用至一半,私塾外霍然响起由远及近一阵马蹄声响,从东边奔来。玄武不由忖道,从京城前来接应的人这才入河南境内,还需两日这才能到达柳生镇,昨晚他才确认过行程。这会私塾外出现马蹄声,是否不合寻常垂落身侧的手不落痕迹地握上刀柄。

池清亦是察觉不对,若是普通人家岂能骑马策行,手中筷子不由顿了下来,倒是东方不败神色自若,夹了片春笋到池清碗中,道:“还不快吃”

池清闻言,暗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夹起那块春笋放入了口中。却听东方不败在边上淡声道:“有客人来了。”

不由纳闷地望向他,而此时那马蹄声已达私塾外,从马上跃下了几人,各个手中握着刀,领头两鬓虽已斑白,却是体格魁梧,极其硬朗。进私塾瞧见玄武,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不屑笑道:“有教众说在黑木崖附近瞧见了锦衣卫,我倒是还不信,没想到朝廷的人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跑到黑木崖的地界上来了。”

玄武权衡了一番利弊,池公子手无缚之力,那姑娘虽是有些底子,可他委实探不出她底子如何,尚不可妄自推断。这儿毕竟是黑木崖的地盘,若真惹出了是非,同日月神教杠上了,这一路上怕是安生不得。嘴角扯出一抹淡笑,道:“在下不过是来此地寻一个人,如今已经寻到了,过两日便要回去,同黑木崖互不侵犯,还请尊驾高抬贵手。”

那人闻言朝坐在边上的扫去一眼,指尖一人身着红衣,背对着他瞧不清容貌,边上坐着一位青衣书生,见他竟还颔首微笑。大抵那锦衣卫要寻的便是他二人,若是确认他来此只是寻人,倒是可以放上一马,毕竟朝廷同江湖虽然向来不对盘,却是互不干涉。神教正是多事之秋,能少生事端便少生事端,正想回身确认,却见那本背着他的人放下手中碗筷,徐徐回身,淡声道:“童大哥,许久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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