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体香 第三部:屏行会所】第76回:薛小艺 夫妻末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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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月25日

第76回·薛小艺夫妻末路

【加长回】

酒醉中被外力惊醒不比寻常的自然梦醒甚至那都不能算是真正的「醒」。《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酒醉的时候如果是中途被外力刺激而醒来酒精对于肢体、血管、骨骼、

关节、大脑、神经网络和内分泌系统的作用并没有消退你依旧会乏力、昏沉、

迟钝、迷茫而这种惊醒只会让你陷入更加严重的生理痛苦和心理困顿之中。

也有人说不管什么时候你灌入你咽喉的每一滴酒精都将给你的身体和灵魂

造成永远的印记——或多或少而已。

似乎在很多年前薛小艺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还在省少年队训练的时

候就被告知:酒是世界上最坏的东西之一酒会毁掉你的一生。

那么多年过去了薛小艺早就不排斥酒精了。

她甚至已经不太去思考自己的

一生是否已经被毁掉或者可能被毁掉;她只是确信即使有什么东西真的会

毁掉自己一生那肯定也不会是酒精。

现在的她经常会在元海喝上一杯半杯红酒或者鸡尾酒偶尔的也会来一

杯金酒或者一shot的威士忌。

酒精带给她的轻柔缠绵和醉醒之间的快乐远

远胜过那些所谓的伤害。

而酒精对健康的潜在风险?谁在乎呢?

那个曾经在泳池中保持着自律和纯洁的女孩那些挑战和荣耀那些梦想和

希冀那更是遥远得……她已经记不清了。

不过薛小艺也很少喝醉。

在元海也好在topfun也好像她这种

漂亮女孩喝醉不但是一件不太雅观的事而且多多少少是有风险的。

酒精于

她更多的是一种生活的调剂和放纵的借口而已每一次真正的酒醉她都会印

象深刻。

还记得自己再上一次喝醉是在两年前自己在元海的ronnie偶

遇了一个非常浪漫、帅气、优雅的男士。

那个男的居然认出了自己是昔日的薛小

蝶还和自己攀谈起了当年自己在全国青年锦标赛中的表现……那种诚恳、那份

缅怀当然还有那男士的俊朗外表掩饰不住的优雅教养和挽起的衬衫袖口那

块钻表配合着男人遒劲的静脉简直性感爆表让她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她当然知道在元海这种方像自己的这样的女生把自己的意识交给酒

精意味着什么。

那个帅气的男生也没有让她失望。

他并没有假正经的送自己回

家也不会急吼吼的开个破烂房间解决问题后悄然消失。

那一夜的缠绵温存乃

至后来带些野性的激情奔放都让她即使在醉梦中承受依旧销魂蚀骨难以忘怀。

那一夜她其实也有在酒醉的中途被下体的激烈汁液的分泌而「弄醒」

但是又被粗暴和温柔并重的淫玩给生生推回意识的梦乡。

第二天早晨她才发现自己是在香钏中心的豪华套间里醒过来的身上还

有一夜醉后云雨的倦怠……那个自称姓宋的喜欢挽起衬衫袖口的男人居然还给

自己做了早餐。

香钏中心当然有早餐供应但是在套间的厨房里一个明显是身

价不菲的成功男士给自己煎一个鸡蛋、两片培根一碟三文鱼温一杯牛奶

配几片蔬果就连蔬果的摆放都特别的精致。

他很亲昵不避讳的亲吻自己的嘴唇

抚弄自己的肩胛却也不是那种占了便宜就只顾着说下流话图个嘴巴痛快依旧

很绅士却又很洋气的赞赏她的身体、她的魅力叙述着昨夜自己在性上获得的

快乐。

这种直接的赞美在东方女孩听来到底是羞涩的却也分外浪漫。

那天的

感觉让她几乎有点迷茫:是在梦中?还是已经醒了?

她就这样成了这个叫宋夏的男人某种意义的「半固定」伴侣。

宋夏并不

是河溪人但是常常会来河溪公干偶尔就会约她出来过夜还会送她一些价值

不菲且精心挑选的礼物倒是从来没有给过自己现金;宋夏也不是那种故作高深

神秘他甚至偶尔会和自己拉拉家常说说各自的工作、各自的家人、各自的朋

友、各自生活中的趣事。

虽然是点到为止但是听他不经意提起的人和事都是

深不可测。

其实薛小艺也知道自己不太可能成为这种男人真正意义上的女友但是她

已经不能奢求更多。

后来她也打听过这个宋夏居然是联合国五环奥运体育管

理基金的理事长还兼着一些企业的董事长这次震动河西的「西体集团大兼并」

事件背后就是这个五环基金从这头说起这几乎是一个站在幕后就把河溪

城的板都踩得翘起来的男人。

到了这一层她就知趣的不需要去了解更多了

她甚至有一种难以表述的得意:男人么有

钱的未必那么帅;帅气的未必那

么有教养;有教养的未必那么有魅力;有魅力的又未必有状态;最重要的是

有状态的也未必是自己的男人;而我的男伴也许是整个河溪城里「最优秀」

的男人。

她并不天真她知道像这样的事业成功的男人一定也同时拥有着非凡的

家庭背景和政治能量但是她也有自己的自尊她并不期望和宋夏发生更多的利

益往来她希望自己也能在这份关系中洒脱一些所以也就不需要打听太多了。

不过上一次和宋夏幽会时她偶尔的提起自己的小叔薛复山的仕途有望拔升

宋夏居然也就夸了海口:我可以替你小叔问问市委相关领导的意见。

听听这个宋夏的口气「我可以替你问问市委相关领导的意见」……她多少觉

得宋夏有点吹牛的意思但是看着自己的男伴如此淡定镇静得叙述着在别人看来

高不可及的事这也让她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崇拜。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源于那一天的酒醉那一天醉中的惊醒也是永远的

刺激回忆。

这和昨天的酒醉比起来……一是天堂一如狱。

至于昨晚的酒醉其实是一个意外。

昨天是自己的闺蜜莫彬彬约了她和姜楠先购物然后去元海的韩国人

聚集的酒吧sunshe喝一杯;莫彬彬最近好像认识了一个颇有手腕的机

关干部居然给她疏通了关节安排她去屏行外管局担任科员。

不管表面多么青

春时尚、潇洒现代能在机关里担任一个编制内的职位对于莫彬彬来说是一

个很大的吸引力。

但是同时莫彬彬的前老板现在已经是河溪市体育局体育经

济处副处长的石川跃又提议莫彬彬可以调动工作去屏奥体育管理有限公司担

任赛事总监继续老本行。

虽然上班在屏行郊区但是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个屏

奥管理有限公司下辖的屏行奥林匹克俱乐部是一个凝聚了各方利益和关注点的

优质项目而且据说投资不菲去哪里对莫彬彬来说既有体制的保障又有很

大的发挥空间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本来估计莫彬彬也就是要和自己、姜

楠两个好友稍微聊聊这些事给点意见什么的。

谁知道三个闺蜜正聊得兴起事情有点小意外。

sunshe吧里的电视屏幕里在播放的节目是韩国不知道哪个方

电视台的一次深度访谈节目。

讲的是主题韩国和c国的青少年体育培训体系的异

同。

当然这种海外节目对于c国强大的举国体育体制又嫉又恨又有一种

说不清的不屑其实多多少少在讨论问题时带上了一些讽刺的意味。

然后这

档来自异国的节目里却大概用了整整五分钟以现在河东省商阳市的女排小将

苗芷若为采访对象。

谈了一下c国的「青少年破格培育」的体制。

这个苗芷若是从前年开始逐渐被人提及的河东好苗子成名时才十三岁

到今年才十五岁却已经出落的192公分的身高;这样的年纪就有这样的身高

却依旧还有一把好弹跳而且步伐动作都还特别灵动协调50米重复折返跑居

然能比队伍里160、170的队友还要高速至于臂展更是惊人;力量、速度

、技巧、体能都是出类拔萃简直可以说是天赋异禀在c国青少年女排选拔赛

里是大杀四方网前强攻和防守都已经是成年队主力的水准。

c国好几个女排名

将、名帅赞不绝口私底下都称她是c国女排下一代的一棵好苗子。

不过商阳

市并没有像样的市队现在河东赫州港队的主教练也是c国女排培训体系里的

老教练柏栎干脆把她直接从少年队拔到赫州成人队来参与训练比赛。

虽然这多

少有「拔苗助长」的嫌疑但是对于这样数年一遇的奇才本来就应该有些特殊

政策这孩子据说家境又不太好家长巴不得孩子能早日出道连体育总局和河

东的教育局、体育局也都是眼开眼闭。

而另一方面不得不被提及的是也许是因为十五岁的年龄实在太小正值

少女最是含苞欲放的青葱年纪也许是这个小姑娘的身高和体态已经到了欧美职

业模特的水准……更可能的就是老天就是特别眷顾以薛小艺的视角来看这个

苗芷若虽然只有十五岁女排运动员的身材就不说了但是仅仅论五官样貌

虽然稚嫩了一些但是都已经有「美到无可方物」的潜质。

c国体坛这些年算

上早年的风云美女刘娅沭、穆颜、陈冬冬、伏咏兰等人算上如今风头正红的网

球的言文韵、足球的游戈娜、冰壶的祝珺蕊这些人也算上年轻小将里许纱纱、

沈小玫、舒渃淓这些「

体坛小美女」和这个苗芷若比起来居然都是逊色三分。

这无论如何这都很容易的勾引薛小艺想起当年的自己来。

当然了本来她也就是看个热闹最多有一些联想起自己当年的风采心

中带着三分酸涩罢了。

但是让她、莫彬彬和姜楠都有点始料未及的。

这韩国节目在一路举例「c

国少年运动员拔苗助长」的案例一个个镜头扫过之后居然……就是那么巧

毫无顾忌的用讽刺的口吻提及比对起了当年的薛小艺!

国外节目口无遮然又信息不通畅并没有搞清楚当年的事实甚至就说薛

小艺是「和教练恋爱、结婚主动抛弃了职业生涯」。

那屏幕上妖娆的闪过那些也不知道这些韩国人哪里搞来的镜头片段那个

浪里小蝶薛小艺那个昔日光彩夺目的泳坛小明星配上暧昧的揣测胡乱的

拼凑恶毒的嘲笑……

在闺蜜面前薛小艺只能强颜欢笑耸耸香肩调整一下文胸的吊带灌下

一杯又一杯红酒表示自己不在乎。

不在乎?

元海的夜依旧美丽。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但是元海的美丽和领奖台上的美丽是不同的。

这份惆怅就连自己的闺

蜜莫彬彬和姜楠都没办法彻底的体会。

毕竟她曾经离开人类体坛至高荣誉

的领奖台并不遥远。

尽管韩国人扭曲了几个关键的事实点但是大体上那屏幕

中对自己的嘲笑却并没有说错:

「在心智没有生熟的年龄她们做出了荒谬的人生选择。

此情此景真的只有酒精才能让她逃避一二了。

她就这么多喝了几杯……才有了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中途她其实也醒过来了因为疼痛、不适和扭曲。

但是酒精对于肢体、血管、骨骼、关节、大脑、神经网络和内分泌系统的作

用并没有消退她又被粗暴和耻辱的奸污给生生推回无意识的梦乡。

……

痛苦、屈辱、绝望。

仿佛是在梦中又仿佛是在现实中。

仿佛是被厌恶的丈夫的强暴又仿佛是自己整个人生的悲剧。

……

一直到自己也说不清是从昏睡还是昏迷中醒来她的体感和对室外光线的判

断才让她意识到:昨天的事不是梦此时此刻已经是第二天的夜晚了。

己可能已经昏睡整整一天了。

然后昨夜那恶心的回忆就一点一滴一湖一海的奔涌到自己的眼前。

她甚至记得自己应该是被丈夫费亮强奸或者说醉奸了两次。

在床上一次然后自己醒过来又昏沉沉的昏过去好像费亮良心发现找

了热毛巾来替自己打理身体但是又可能是替自己擦身的时候看着自己的胴体

又引发了他的欲望忍耐不住又好像强奸了自己一次。

也有可能是三次?

似乎脑海里还有一个骇人恐怖的画面是费亮老师把自己翻过身来按在床边

捏着自己的手腕让自己的臀部卡在床沿上用他那恶心的鸡巴在自己雪白粉嫩

的臀瓣上侵犯进去甚至磨破了自己的会阴。

然后她不停的呼叫喊骂却因为

酒精的缘故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不过也有可能是自己记错了。

又好像这一幕是很多年前的事……不是昨

晚?

……

她挣扎着攀爬起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卧室墙壁。

那灰蒙蒙的墙壁上有一颗钉子原本这里挂着的是她和丈夫的合影。

夕阳已经垂落了最后一缕红晕一弯半月升上来月光洒到窗台……

自己失去知觉时是夜晚此刻却是又近24小时后的夜了……

一个人昏睡了24小时?

是因为昨夜那夸张的奸淫让自己的身体不堪承受还是因为酒精让自己

沉睡了这么久么?还是说潜意识里自己恨不得就这么睡着永远不再醒来?

挣扎着爬下床。

房间里暖暖的很温馨、很宁静好像这里昨夜并没有发生残酷不堪的事。

鼻子有点酸涩。

忍住不要哭出来!

她努力的调整呼吸调整自己的记忆调整自己的情绪……宁可让自己相信

昨夜没发生什么了不起的事。

不哭不能哭。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被……操么?

无论自己怎么想自己和费亮都是名义上和法律上的夫妻。

昨晚……自己算

是被迷奸了?还是被强奸了?还是……只是在履行基本的妻子的义务呢?

丈夫操妻子天经义。

她努力的调整呼吸调整自己的记忆调整自己的情绪……宁可让自己相信

昨夜没发生什么了不起的事。

不哭不能哭。

不管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自己的身体其实早就被那个男人奸淫到不

能再奸淫了还是在最珍贵的年华不是么?

身体归身体灵魂归灵魂。

她早就发誓不会让自己的心情和情绪再展露给那个男人看到。

尤其是软弱

的一面。

……

她决定先去洗个澡。

……

薛小艺和丈夫现在住的这间房子是在万年嘉华城的六期小高层。

从段上来说这里属于新控江区在老河溪市民眼里是郊区但是新控江

区如今是省辖再考虑到万年嘉华城毗邻省政府六年的建设也使得这一块

伴随着c国日益高攀的房价不停的攀升价值。

到了今天现实的讲对于河溪人

来说能在万年嘉华城这里有一栋房子还是非常惬意的。

何况费亮买下的是属于六期小高层一栋167平米的四室两厅三卫的房子。

以他也不过是一个中学校长的收入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大手笔了。

而自从费亮和自己分房之后薛小艺就一直用主卧费亮则一直用另一侧的

次卧各有各的卫生间这也算是这栋大房子给她们带来的「方便」了。

因此这间主卧的卫生间这几年几乎也只是她一个人在使用她自然也妆

点的非常温馨精致。

里面的陈设器皿、瓶瓶罐罐都是女用的宽大的卫生间的干

区还有自己的衣帽架、置物架和替换内衣的抽屉。

从米色的三层置物架上取下那个豆沙粉色的沐浴帽这是从韩国带来的防

水、有弹性、料非常轻盈却又很可爱。

戴上帽子把自己一头秀发裹的严严实

实的。

镜中的玉人她拧开淋浴花洒的龙头「淅沥淅沥」一阵阵渐渐趋向温热

如同密雨一般的水柱喷洒出来在淋浴房的防滑砖上打出一片片绚烂的水花

而那温热的雾气又迅速蔓延开来将整个淋浴房包裹得如同可以隐身的仙境。

直到她转入那雾气被那雾气包裹被那水柱冲刷在她雪白娇嫩的肌肤上形成

一道道流淌的水痕就如同她整个身体都在哭泣。

其实她并没有哭泣。

她甚至也没有那种身体被玷污后需要不断的用温水冲

刷自己让自己干净一些的矫情。

她只是像平常一样让水温滋润自己让肌肤上

的每一个毛孔享受这种温度和湿度。

挤压出一些沐浴乳轻轻的在两只手掌间碾

开从自己的锁骨上抹上去顺着自己的肩膀开始向下抚弄到自己的乳房在

那一片柔软和润滑中将泡沫一股又一股的挤开慢慢的飘在自己的全身。

背脊、

腰肢、肚脐、臀瓣、私处、大腿……她喜欢一边冲水一边不停的继续挤压那白

色的乳液到自己的身体上。

这种洗澡的方法有点浪费沐浴乳但是却可以让身体

有一种不会离开温水和泡沫双重滋润的快感。

然后停下沐浴露的滋润用十根

纤纤手指将那水流在自己的身体的每一个凹陷处引导出来每一个凸起处挤压

下去一直冲刷到毛细血管充分的舒张。

跨出淋浴房。

从一旁的毛巾架上取下雪白的浴巾从脖子开始吸水慢慢

的一层层的用那雪白、纯棉的绒毛触碰自己的身体柔软之外略略有一些干

燥的摩擦感将那温润的水液一层层的带走。

在一旁的衣架上取下灰色的丁字小内裤从自己的纤纤长腿上跨过让那细

微的料又亲吻到自己的私处再取下灰色的纯棉文胸将吊带跨过肩膀对着

自己的胸乳比对了一下位置调节了一下罩杯反手锁上搭扣。

将一件宽大的亚

麻家居服套上再讲一条亚麻的家居长裤穿上。

对着镜子解下自己的浴帽让

秀发洒下来。

镜中人依旧轻轻的散发着一阵晶莹的光泽和雾气还有隐隐的芳香。

打开门走到客厅……

客厅里也是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看月色可能已经是晚上六、七点

了费亮可能是出门了还没有回来?也可能是故意晚回来是害怕面对自己?

月光洒在客厅棕色的皮质沙发上薛小艺没有点亮客厅的吊灯而是就这样

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她就这样平静沉默甚至有点凝滞的等待着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

有一种魔力让她的思绪渐渐的从碎裂回归完整脑海里的嗡嗡声也渐渐消

退逐渐幻化成波澜汹涌的思考和计算。

她要等他回来为这段「夫妻关系」掀开最后一章。

五分钟……

一刻钟……

一小时……

两小时……

月光更浓夜色更沉小区里渐渐灯亮又渐渐灯灭……

她依旧不开灯依旧是平静而沉默的坐在月光洒落的沙发上。

月光依旧在沐

浴着她她的身体和她的灵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咔哒」房门开了。

「啪」客厅的灯被点亮了。

仪表堂堂、身材依旧很棒的控江三中常务副校长费亮老师蹑手蹑脚的走了

进来。

他似乎张望了一下才看到沙发上的薛小艺他的眼神里闪过尴尬和恼羞

的惊惧却又马上转为一副温柔、家常的问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小艺啊?你醒了啊?怎么不开灯坐在这里啊……昨天……昨天……昨天你

喝多了。

这会儿没事了吧?」

薛小艺努力的微微一笑抬起头看着费亮自己的丈夫。

费亮眼神逃避了一下究竟无处可逃只好冲着她尴尬的笑笑:「小艺。

她冲费亮摆摆手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努力让自己用平静的语调说:

「离婚!」

……

费亮的脸色白了一白额头上的青筋涨了一涨竟是张口结舌了一下并没

有说话。

她依旧说的很平静:「房子归我剩余的房贷我还;家里的存款和其他财产

一人一半。

费亮的眼睛里似乎冲入了一阵愤懑他就大马金刀的坐下来似乎也在尽量

鼓舞自己的勇气和智力然后冷冷的开始回应她:「凭什么?」

「……」

「这房子是我买的家里的钱也是我赚的你又没工作。

就算离婚就算是

夫妻共同财产一人一半你凭什么要房子?你不会不知道这房间值多少钱吧现

在?」

「……」薛小艺看着他。

「你该不是要开口说什么青春损失费吧?小艺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薛小艺看着他。

「你还是说……昨天晚上?你想多了吧你一年多没有履行夫妻义务了。

是内你当欧美啊?玩什么女权主义呢?一个做妻子的一年多不和丈夫同房

我说出去谁都会同情我的。

至于你在外面还和别的男人来往你以为我不知

道?你这样的提出离婚应该你赔偿我才对。

「……」薛小艺依旧看着他。

「哦我明白了你这是在要挟我?哈哈你以为我会怕?」

「说完了?该我说了?」薛小艺努力让自己的优雅的、平静的听完费亮刻薄

挖苦咬了咬嘴唇轻声说。

「有什么话你说呀……」

她悠悠的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的胸脯又经历一次诱惑的起伏:

「第一昨天晚上我就当被鬼压了没事。

第二我也没要什么青春损失

费我不觉得我有什么损失的。

当年是我自愿的虽然瞎了眼但是仍然是我

自愿的我认!我自己的人生选择我自己负责。

「那你还说个屁啊?」费亮的脸有点苍白起来掩饰不住自己的恼羞。

「离

婚可以给你50万你搬走!别的你就别想了。

薛小艺轻轻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肩带依旧优雅性感:

「我还没说完呢。

你就猜对了一件事:今天我就是在要挟你。

我的条件

房子归我你的名字去掉家里的其他存款、股票、理财我们整理一下一人一

半。

我想……你会答应的。

费亮的嘴唇都开始抽搐起来把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解开大口的呼吸了几口

又换上了不屑的狞笑着:

「要挟我?你能要挟我什么?你是小说看多了还是网剧看多了?你是去要

举报我贪污受贿?还是举报我生活作风问题?还是举报别的道听途说的扯蛋事?

你只管血口喷人有证据么?你什么都没有。

你能要挟我什么呀?你一个和我感

情闹翻的前妻说的话有人相信么?有人在乎么?」

薛小艺点点头表示同意费亮的这种愤怒和判断:

「是我是在要挟你。

不过不是你的那些破事。

我知道你单位里干的那

些事我没有证据你也一向保护的很好纪委也好公安也好没证据不会动

你。

至于名声么反正你现在系统里也混的尴尬破罐子破摔为了大几百万的

房子你也说不定就熬下来了。

我是不能拿这些事来要挟你。

我也没打算用这些

事来浪费我们的时间。

「……」

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她要搏一搏所以她说的更加的缓慢更加的

坚决:「但是有一件事……你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却偏偏

知道了。

「你唬我?什么事?」

「我去年听到你和别人打电话了。

「……」

「……」

费亮气极反笑:「你神经病吧?你听到我打一个电话什么电话?听到了什

么?就算你听到我打什么电话哪怕听到我说我杀人放火强奸抢劫又怎么样?

你刚才自己都说了没有证据纪委才不会管。

你一个离婚的前妻说的我分分

钟说你诬告说你撒泼打滚说你和小白脸联合起来破坏家庭。

到时候丢人的

是你!你不是要告诉我你有电话录音吧?你当这是谍战片啊?我会相信么?」

「我是没证据啊。

「……那你还说个屁啊。

你听到我打电话我他妈的还听到你打电话说要放

火烧了天体中心呢!」

「你急什么你耐心点听我说完么。

我是说有一件事我听到了我没

有录音。

但是你甚至都害怕到不能让这件事被提起。

我都不需要任何证据

只要这件事我告诉别人我听到了你就受不了了。

「你他妈的是疯了吧?」

薛小艺轻轻的扬起头似乎也在赌什么一字一句的说着:「是你……帮陈

礼那个老流氓逃出罗家村的。

「……」

费亮的脸色「刷」的白了一下额头上的青筋爆了起来。

薛小艺女人的细腻让她意识到自己果然戳到了费亮的痛处她说的更加

的慢更加的笃悠悠:「你也别觉得奇怪这种事呢我本来不懂。

不过我一

个朋友替我分析过这里面的是是非非。

我是越听越有趣啊。

要不我就把他做

的分析说给你也听听?你自己听听这个朋友分析的有没有道理?」

「……」

「陈礼逃出罗家村看上去是件意外……其实这又是后面一系列事情的源

头吧?」

「……」

「只有陈礼逃出罗家村他才有机会『自杀』么。

「……」

「可是陈礼为什么要自杀呢?那小鹿不是还活着么?就陈礼那点事贪污受

贿操纵比赛算上强奸撑死了十年少一点说不定才两三年他真的那么有

气性有必要自杀?」

「……」

「可是陈礼还是死了。

他死了……老百姓不懂。

上面……我说的不是市局纪

委而是更上层的人……会认为他是怎么死的呢?这里面是不是牵涉到很多人

很多你根本不敢想也不敢得罪的人?」

「……」

「你别怕的脸那么白。

哈哈……我知道你没那么大本事策划那么复杂的

政治阴谋你甚至都未必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呢应该也是被人逼着

参与了这件事。

但是无论如何是你帮陈礼逃出罗家村的。

有人拿你当搅屎

棍用了一下引起了所有的连锁反应。

因为没有任何人会认为你这个窝囊废

绣花枕头样的中学校长会参与到这种事情里去。

「……」

「那就一切都说通了……你帮陈礼逃出罗家村甚至有可能就是你帮陈礼在

外面安排财产啊住宿啊什么的甚至还有可能就是你把陈礼的住所透露给『其他

人』。

陈礼逃出罗家村陈礼才能有『自杀』的机会陈礼自杀上面会认为

……是那个什么茶党或者石家的什么人弄死了陈礼。

因为是陈礼举报了那个什

么叫石束安的大官。

杀了陈礼就是杀了证人或者他们是弄死了举报人或者

他们是立威杀人。

可这又不是旧社会如果真有人做出这种事来中央怎么可能

容忍呢?所以那个出事的石束安本来都要放出来了却还继续关着。

什么茶

党的人石家的人折腾了两年多的『石束安无罪释放』计划因为这点差错只

能无疾而终……是这样吧?」

「……」

「看上去是一个方的小贪官小处长出逃自杀其实背后却是圈套圈的

的阴谋诡计吧。

「……」

「好笑吧这么大的政治阴谋居然是你这个窝囊废被人利用的拉响了

第一枪。

难怪你那段时间魂不守舍的。

我也真替你可惜也不知道你是这么

陷进去的。

「……」

「你说这种事需要什么证据么?我只要透一点风声出去那个石束安

的侄子不是就在河溪么?……很多人本来就在琢磨这件事的人都会开始往

深里想的他们想啊想啊想啊想啊应该很容易就会想明白的。

你费亮老师在

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吧?」

「……」

「你说到时候你会是什么下场?帮助正在接受调查的贪官潜逃对抗组

织调查?哈哈哈哈……那些人能放过你?即使是另一边也不会让你轻松过

关吧?你有后台么?有

人会替你扛下这种事情么?你肯定会被牺牲掉的能不能

活下来都不一定吧。

费亮的脸色已经苍白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恼羞抬起头冷冷的

看着她喷枪似的骂了起来:「你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一个『朋友』替你分析

的?什么狗屁朋友啊?啊?这么能编?是你那小白脸姘头?……哦我知道了

是你那多管闲事的小叔薛复山吧?操你妈一个警察办案人不人鬼不鬼的学

人家玩阴谋论……警察办案要证据他难道不懂么?……小说看多了吧?脑补那

么多故事。

你觉得我会怕这种无厘头的事?……再说了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

贱这么不要脸了?」

但是费亮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他转移话题的目的也被薛小艺察觉了。

薛小艺微微一笑轻轻的靠后坐了转过头看看窗外的月亮又回过头

让自己尽量优雅的笑了笑:「我贱不贱要不要脸管你什么事?我那个朋友是

什么人又管你什么事?我再说一遍离婚我要房子。

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她甚至想过费亮会不会恼羞成怒凶性大发对自己不

利但是……某种程度上她又觉得没什么可以怕的了。

夫妻已经走到末路。

薛小蝶也已经走到末路。

她要么挣扎着走出来。

如果不能她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而且她还是多多少少了解费亮的她就是赌他不会有那个勇气的。

河溪城的月光依旧……

一对夫妻就这么坐着面对面冷冷的坐着。

房间里仿佛越来越冷了。

夜深人静月半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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