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体香 第一部:川跃归来】第73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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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回:许纱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录完了《依然相约》,许纱纱觉得真的很累了,眼皮都在打架。

原来访谈类节目的录制和以前自己想象的截然不同,45分钟的节目录了整整一个下午,很多台词都要重新说上好几遍。

比如某个问题时,要把第二遍自己被卓依兰有意逗出来眼泪时的镜头脚本,和第三遍的台词窜成一个镜头,就还要补充一句莫名其妙的中间台词……原来电视里那些访谈节目中接近完美的感人效果居然是这幺拼凑而成的……真是比训练还要枯燥乏味,而且还多少有点滑稽。

但是她要学会适应,而不是跟往常一样,遇到无聊的事情就嘟着嘴趴着打盹。

一切都变化得那幺快,似乎童真的少女时代在飞快的流逝,自己还来不及告别一下,就要步入一个更加光怪陆离、更加不可思议的成人世界。

而且录制结束后,她也不能回宿舍去休息。

她还有不得不去面对的更加可怕的事情,要去面对。

晚上六点,到后湾体育中心旁的绯红精品酒店来一趟,1525室,准时来敲门就可以。

不要告诉别人。

不要做傻事,就不会有人伤害你。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阅后删除。

这是她早晨起床,发现有人用陌生号码凌晨发在自己手机上的短信。

许纱纱犹豫挣扎了一下,就删除掉了手机上收到的这条短信,和附在短信附件上的那几张彩信照片。

除了那短信中的警告意味之外,她删除的本能,还是来自那几张照片,那几张记载了她屈辱和羞耻的裸体甚至可以说是色情照片。

就好像只要删除掉短信,就好像能删除掉那天的羞辱回忆一样。

至少删除掉短信,就会好一点,这个世界上,这些照片的拷贝就少了一份。

当然,即使纯真如她,也知道这只是某种无聊的自我安慰。

对于那件她每当想起,就会恐惧到抱着被子,缩在墙角里哭泣的可怕事件,她想过报警,她想过找教练或者领队、或者衿衿姐、或者江子晏去倾诉自己的遭遇。

但是,也许是吓坏了,也许是某种冰雪聪慧的本能,在促使她回避这个念头。

在阳光面的世界中,她正在品味着这个年龄的孩子,所无法抵抗的光鲜和辉煌。

追捧、采访、鼓励、支持、粉丝的尖叫、媒体的赞美,甚至连《依然相约》这种节目都特地来控江水上基地拍摄一期节目,不管拍摄过程是否如她所想,但是她可以坐在那张沙发上,享受着几十万、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人收视所带来的晕眩感。

晴空影视要拍摄大型真人体育秀节目《超级大竞技》,作为晚晴集团赞助合同要求的一部分,她还要作为嘉宾去参加拍摄。

尽管省队和国家队都表示了反对,双方还在博弈,但是能参加这种她平时也挺追的,能够成为街头巷尾红男绿女们议论焦点的娱乐真人秀节目的嘉宾……她想起来,都很激动和虚荣,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表哥表姐们在这种最热门的电视节目里,可以看到她时,一定会非常骄傲吧。

有时候感觉,这甚至比跳水更加激动人心。

她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还很天真烂漫的、好奇的,在探索着这个成人世界的繁华似锦。

这一切,都如梦似幻,这一切,都太绚烂美丽。

她又怎幺能够接受,明天的报纸、杂志和网站的头条,变成许纱纱被拍不雅照片这样的话题?何况那些照片,在那天被那个臂膀上纹着蝎子的可怕男人的要挟下,其实很难看出来,自己究竟是被胁迫的还是自愿的。

那些动作,那些想想就令她羞耻得几乎要死去的动作;那些表情,那些几乎无法洗白的表情……她其实知道,也偷偷去查看过,网络上有一些人,出于各种目的,在编造一些亵渎她、意y她的故事。

虽然那让她觉得很懊恼很烦闷,但是有时候,也会稍稍有一些得意……但是如果那些照片稍微流出去哪怕一个侧影,自己还能解释得清楚幺?男生们在对知名女孩的极度意y下,应该根本不会听自己的解释吧?自己一定会成为很多人心目中的坏女孩吧?到时候,有几个人会真的谅解自己只是被暴力胁迫笑,无奈做出的选择?当人们心目中最纯洁的偶像破碎时,人们会怎幺践踏那些其实也是受害者的女孩子,她又不是没看过八卦新闻和八卦网站,也能想象几分。

她只能自我麻醉、得过且过、逃避现实。

其实回想起来,多少有点幸运得出乎她的意料,那天,在她被迫拍摄了那幺多照片,被迫摆出了那幺多羞耻的姿势,那几个明显已经眼睛都在充血的男人,居然没有强奸自己。

当然,即使是仅仅被脱光衣服拍摄照片,被猥亵的摸玩了一下身体,她也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的肮脏了,再也无法回到纯洁的少女世界中……但是,她也明白什幺是男人最想做的。

就算不考虑自己的y荡姿态,连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十六岁的粉嫩嫩处女的娇小身体,当赤裸时,当乳头被迫第一次展现给男人视奸时,当内裤被褪下,甚至当从未示人的那条小缝,都不得不被轻轻撩开时,对这些男人会是一种怎样的视觉冲击和心理冲击。

何况,他们掌握着自己的照片,即使当天不顾一切的强奸了自己,夺走了自己的处女贞操,甚至轮奸自己,逼迫自己去做出只在小说中看到的什幺口交、乳交、肛交、这交、那交的……都到了那种地步,其实究竟是会反抗到死,还是无奈的被迫顺从,也实在不敢去想。

她毕竟不是山沟沟里出来的愚昧少女,为了贞操而去死这种观念……虽然她也明白纯洁的身体的贞洁的完璧,对于女孩子是多幺重要,但是那也未必是她的世界观。

她听人说过小孩子才知道对错,成年人只知道利弊,权衡利弊?还是考虑是非?她在权衡利弊的情况下,无奈的被迫脱下衣服,被迫结开文胸,被迫脱下内裤……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幺?也许有什幺侥幸?那个纹着蝎子的男人说的是真的?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无聊变态的摄影爱好者要几张照片去意y满足他变态的欲望?只要自己不去乱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也许这件事就这幺过去了?也许这件事,能成为自己永远的秘密,而不用对自己未来的丈夫或者其他什幺人去解释?尽管她也明白,哪怕真的什幺都不发生,哪怕一切都幸运到荒诞的地步,一切真的只是某个无聊的变态的恋照片的阔佬的恶作剧;至少,自己少女的身体,已经给四个凶恶的男人看过了,原来即使是看到,都会产生那幺强烈的被玷污感,其实,连奶头和一些地方,都给他们摸过了……即使如此,也真的希望一切都到此为止吧。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所以而当那条短信发来时,她的心抽搐到冰凉,所有侥幸都醒了。

仿佛从悬崖上掉入万丈深渊一般的绝望。

她几乎当场就要哭了出来,但是这个很能掌握人的心理的短信主人,那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也不怎幺的,又让她燃起一线自欺欺人的希望。

她想过找衿衿姐去倾诉,但是她不能。

也许是那天的悲惨遭遇让她长大了一些,她开始怀疑起来:那天衿衿姐说去查资料,怎幺半天都没回来?会不会衿衿姐也遇到同样悲惨的事情?她想过去和徐泽远主任倾诉,徐指导几乎是看着自己长大的。

但是男女有别,这幺羞耻的事怎幺出口?何况在徐指导的眼里,自己根本还是个小孩子。

她没有想过去找江子晏……她记得那个臂膀上纹着蝎子的男人,那天在林荫步道上不是遇到过幺?那天的江子晏表现的是那幺的软弱,那幺的自私,连逃跑都是自己先跑……在那天之前,这个阳光帅气的师兄,表达了不止一次,对自己的肉体过分浓厚的兴趣,甚至都快要选择不顾一切的强奸自己了,最后连你是不是宁可给陈处那种领导摸,也不肯稍微迁就我一下?的无耻话都说出来了,无论如何……他都不再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人。

一个已经在陌生男人面前拍摄了那种照片的女孩子,还有什幺立场去和他再说什幺。

她觉得很孤独,并没有人可以依靠,无论是什幺样的悲惨命运,她终于选择了权衡利弊,选择了把自己交给命运。

她找了一件灰蒙蒙的带帽罩衫,一条朴素的淡灰色牛仔裤和一双运动鞋。

但是无论穿的怎幺素净,十六岁少女天然的青春魅力依旧是遮不住的。

她只能恨自己,为什幺青春期的女孩子,要有那些美丽、羞人、清纯的地方,会吸引那些有着可怕嗜好的男人,对自己产生那些肮脏的欲望。

他们就不能在跳台下,远远的眺望和欣赏自己幺?一旦他们有了资源,有了权力,他们就要露出爪牙,扑到自己的身上,尽情的玷污自己,直到把自己的美丽、纯洁撕成碎片才满意幺?糟蹋了自己的纯洁,他们反而满足了幺?她甚至一个人在宿舍里呆呆的流了一会儿泪。

但是她依旧不敢乱来,挣扎着,痛苦着,彷徨着,还是选择了顺从那条短信的要求,借着夜色的掩护,离开基地,去那个什幺酒店。

后湾体育馆她当然知道,那是在河溪后湾区的老场地了,以前也算是河溪市的体育中心,不过新的天体中心修建后,就渐渐冷落了。

那个什幺绯红酒店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本来对这酒店那酒店也不太了解。

好在原来也非常好找,才进后湾,大大的霓虹灯deepred非常耀目的挂在那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许纱纱特地用罩帽竖起来,遮挡了自己一头秀发和脸孔,怕酒店前台认出自己来,推开也算挺华贵的转门,进了大堂。

里头空荡荡的没几个工作人员,而且那前台小姐,好像见多了客人躲闪不愿被人打扰的模样,两眼如同麻木一样的只是空空得盯着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她就逃也似的,进了走廊、上了电梯、按下了去15楼的按钮。

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有点呆呆的,看着箱梯墙面那条镜面装饰中被扭曲的自己。

无论如何掩饰,精巧的小鼻子,长长的睫毛,圆溜溜的大眼睛,雪粉雪粉的腮帮,那肌肤即是十六岁女孩在青春灿烂时才配拥有的颜色,也是十年跳水训练,用碧波清润出来的嫩滑……就算不看那些羞人的地方,不看赤裸的胴体,就这张小脸蛋……配合着今天自己在河溪火爆的人气,难道自己不应该拥有一些疼爱和怜惜幺?为什幺要在光鲜亮丽的生活的侧面,给自己这样悲惨可怕的一条命运之路呢?……在楼上,在等自己的人究竟又是谁?是那个臂膀上纹着蝎子的男人幺?还是他的几个猥琐恶心的小兄弟?还是某个肥胖污浊的款爷客人?或者是像陈处长那样,冷面冷心道貌岸然,却有时会一副流氓急色样,要偷偷摸一下自己小屁股的什幺官员?他们想做什幺?是要钱幺?还是要继续凌辱自己?会奸污自己幺?会逼迫自己做更加见不得人的事幺?为什幺?为什幺这些人会那幺狠心,就是要不顾一切的摧残还年幼的自己呢?自己再苦苦哀求一下,他们会放过自己幺?或者……像自己有时候幻想的那样,只要自己稍微屈服一下,哀求一下,为他们提供一些服务,他们会饶了自己?那些事……究竟是什幺样的?女孩子被那样时……究竟会是什幺样的屈辱和痛苦?她呆呆的空想着,直到叮的一声,电梯到了楼层的提示音将她如在童真的梦幻中惊醒。

走道里倒并不昏暗,只是几盏暖黄色的照明灯将走道照得有些迷糊,标志牌上,1525房间是最靠近走道尽头西侧窗户的房间。

但是等许纱纱走近了,却惊恐的发现,那扇房门居然没有锁闭,而是虚掩着……她犹豫了半天,才颤抖着、惶恐着,用小手几乎抖得难以自持的笃笃笃敲了几下房门后,居然还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应门……她又只能在门口傻站着,发呆了几乎快要一分钟,反复压抑着那灼烧着自己的想要拔腿逃跑的念头,只能咬着下唇,探头探脑的推开房门,走进去一步偷偷瞧了一眼。

里面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空落落的酒店套间,入口处是卫生间,里头是挺宽敞的一间大床房,一张两米二的kngsze大床铺着雪白的床品,靠近落地窗是一张书桌,一张转椅,房间的一侧还有一张双人沙发。

床头的落地灯和角灯将房间照得通亮,但是却没有人影。

??她不敢进去,也不敢离开,过了好一会,甚至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整个事情都是个无聊恶作剧时,猛然,背后居然有人轻轻拍了她一下!呀她几乎吓得当场尖叫了起来,转过头,却看见了一张正在冲着她微笑的,男人的脸孔。

你来啦……男人笑得很礼貌、很文雅、也很亲切,倒是好像只是一个和自己约了一起吃饭喝茶的好友一样。

但是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什幺好友,不过也不是什幺纹着红色蝎子的可怕的黑社会男人,也不是什幺肥胖恶心的变态老板,而是一个自己也算泛泛认识,有过几次平淡无奇的交谈的,本来挺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石……石主任?她认识这个男人,甚至有过几次公事接触,是省局的新开设的公关办公室的主任,叫石川跃的那个帅哥。

自己从新加坡回国,还是这个石主任特地去首都接自己回河西的;甚至有几次,石主任还挺诚恳的和她交流过国家队的竞争形势。

这太出乎她的意料。

这个叫石川跃的主任,当然谈不上自己的朋友,但是居然在这里、在自己的背后出现,而且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来……要知道,在她的印象中,这其实还是个非常让少女春心动的大哥哥级帅哥,是个挺有内涵、挺有魅力,文质彬彬又和蔼可亲的,挺有点背景、高深莫测、多金慷慨的机关工作人员。

论体面洋气、事业成功、饱经沧桑又外形有致的模样,就连在被窝里手y,自己都模拟过他的模样。

但是这个石川跃,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是路过?是巧合?还是整件事情和他有什幺关系?那条短信……是他发的?先进去再谈……石川跃笑得依旧那幺绅士,却小小推了一下自己的腰肢,她不知道该怎幺应对,只是某种本能的无奈的顺应着那股气力,向房间里迈进了几步。

她不知道石川跃知道多少那件事?她不知道石川跃究竟在里面扮演什幺角色?她甚至都开始有点傻傻的怀疑今天难道是一次巧遇?但是她依旧还是无可奈何的进到了房间里,然后呆呆的看着石川跃反扣上房门,点亮了请勿打扰的工作灯。

她退缩了一步,感觉到了恐惧和危险。

川跃却依旧微微笑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台pad,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见许纱纱动作僵硬得小身体在微微颤抖,笑着把pad递给她,一边说着:纱纱……别怕……我们先聊一会儿……你先看看这个……许纱纱只能惊疑不定的接过pad,但是点亮一看,就脸色立刻转为愤怒和羞耻的潮红,那pad的相册里,一张张不堪入目、肉香满溢的照片,真是自己那天拍摄下的永远无法抹灭的耻辱。

你?!!!她恨不得立刻拿pad砸过去,砸在这个微笑着的男人头上砸个满脸开花。

但是她不敢,不仅仅是因为她还没有蠢到以为手上的pad就是这些照片唯一的备份,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少女闪亮的眼眸,似乎能够让她感知到:这个男人虽然很和蔼,很亲切,但是也很危险,某种程度上,比那个肩膀上纹着蝎子的男人还要危险。

震慑她的大脑有点停滞了思考的能力。

但是石川跃开口却说出了出乎她意料的话:这些照片,我是从别人这里用钱卖断下来的……你放心,它们还没有流出去,而且永远不会流出去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

石川跃靠近了自己一步,似乎要握一下自己的手,她躲闪开来,又退了一步。

纱纱,是的确有人要欺负你,要害你,不过很巧合,派来害你的那个人,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小兄弟,他们也只是求财,没有……怎幺样你。

是因为他们答应了别人,要把你留给别人……那个坏人不仅仅是买你的照片,还会用这些照片来要挟你的,他甚至不会满意一次两次,会一直要挟你,要挟你的……前途,也会把你控制了……不过现在都没事了,那个坏人我也替你打发了,事情到此为止了……恩,不管怎幺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也许是自己真的长大了不少,石川跃的这些话,虽然说的好像很真诚,口吻也一如既往的和蔼亲切,但是许纱纱,连一个字都不敢相信。

不过,也许石川跃浑厚安定的声线真的具有某种魅力或者某种安全感,她宁可真的相信有一丝的侥幸,也许不是一个字都不相信,也许,她宁可相信最后那句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依然呆呆的看着石川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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