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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晚上的梦,纷纷乱乱的,何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瞪瞪没睡醒。依稀记得他跟小缘和好了,原来只是个梦,何兆怅然失落,随即反应过来,他没做梦,他昨儿早上不就去找她了吗?

三两下穿好衣裳从床上蹦起来,何兆风一般跑出去,准时准点蹲在肖缘家门口。肖缘背上背篓出门时听见草丛里传来怪声,摸索着看过去。何兆露出一颗脑袋,抽筋一样朝她使眼色。

肖缘回头看看家门,仍然紧闭着,蹬蹬蹬跑上了小坡。何兆很快追上来,抓住背篓框沿,“你跑什么,看见我就躲,昨天我们怎么说的?”何兆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短短一天,他已经将之前怂得惨不忍睹的怨夫形象抛诸脑后了。他打算好了,要重振雄风,要掌握主导权!

肖缘被拽地往后退两步,靠在他身上才站稳,不满道:“给我爹娘看见了。”

“看见怎么了?我拿不出手?你又想抛弃我。”他怨愤地指责。

“没有,你先松开,咱们走远点。”

“走远点我就可以拉你了?好嘞。”答应的老快,到了没人的地方,果然就摸上了肖缘的手,又搓又捏,爱不释手。

牵起她的手腕点评道:“瞅瞅,我许久不陪你下地,看你把我的小胖手都累粗糙了。”肖缘忍住笑,哼了一声,何兆煞有其事地蹙眉,“不准用我的小鼻子哼我。”

肖缘真忍不住笑了,搡他一把,“滚啊你,我干活了。”

何兆喜滋滋地蹲在肖缘身边,她剜一把草放进背篓里,转移一个地方继续挖。何兆双手抱住膝盖,跟着她挪来挪去,半步不离,肖缘脸发烫,赶人,“挡我路了,走开成不成?好好一块草,给你踩糟蹋了。”

“我看我的小圆脸一脸认真剜猪草,你谁啊你,管我。”典型小人得志的嘴脸。

肖缘学他扬起脖子,鼻孔朝天,哼哼道:“那我不准我的大脚板踩我的草,所以,走开。”难得肖缘肯跟他一起闹,何兆感觉现在幸福地像在做梦。

他乐了,猛虎扑食一把将肖缘按倒在草地上,挠她痒痒,肖缘笑岔了气,缩成一团。何兆本来认真在跟她闹,偏偏透过薄薄的衣裳摸到滑溜柔软的肌肤,不心猿意马起来,手上的位置越来越高,甚至钻进衣裳里。

肖缘只顾着笑,等她笑完了,胸前两团软肉已经被人揉了好几圈,顿时涨红脸,羞得快冒烟,“何兆,你做什么?”她掰住他手腕,撼动不了分毫。

何兆气息有点急,滚烫烫的,不但手没离开,身子也压下来,“小缘,再喊我,喊我小兆哥,像刚才那样。”

“你个色痞,我生气了,啊……”

他突然用力抓了一下,看出她主要是羞恼,没怎么生气,色胆上来,低低的语气跟她说,“我昨晚梦见你了,早上起来裤裆都是黏糊糊的。”

肖缘不想听懂,可是身子被揉弄的动作唤醒了某些难以启齿的记忆,脸蛋酡红,死死拽住衣裳,急得有点想哭,“我真生气了,你快放开。”

何兆本来也没想在这样的地方时间对她做什么,只是太想了,一朝尝到一点鲜,一发不可拾。他克制着退开身子,弓着腰掩盖帐篷搭得高高的裤裆,肖缘又不瞎,上衣都顶起来了不可能看不见。

两个人似乎新结婚的小夫妻,看对方一眼都羞得不行,何兆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但还是要争取福利,大义凛然道:“我听说这样最伤身子,憋久了有碍发育。”

“你不用发育了。够了。”肖缘小声说,她对他那东西都点印象,只觉得大得不可思议。跟他的那一次险些要了半条命,痛得不行,她猜想都是他太大的缘故。

这样的话真是比任何恭维都来的舒坦,还是肖缘对他说的,何兆心里开花了,还要耍一下流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它以后就是你的。”

肖缘脸红透了,想不通对话怎么进展到这份上的,闷不吭声开始干活。何兆跟前跟后忙活,很快一背篓都满了,他不高兴,相处的时间太短了,时间过的太快。

恋恋不舍将肖缘送回家,离得老远就被她赶。何兆忍了一路,决定不能忍,叮嘱道:“我可以先不让大人知道咱们俩处对象呢,但你绝对不准再去相亲,我真的会生气的。”

“我们什么时候处对象呢?”肖缘是真懵,她都还没有想这么远。

何兆异常坚定,手心攥在一起,紧张得出汗,神色有些吊儿郎当的,又夹杂一股不经意的认真,“你当老子玩呢,我跟你,要么当一辈子陌生人,要么就是处对象的关系,我不接受其他的。”

肖缘想不出话反驳,没好意思提何兆之前缠着她的丢人事,怕他脸上不好看,找她算账。她一口气噎住,“算什么啊,这么霸道。”

“反正你记住。”何兆又问,“听到了没啊?”

“听到了。”

“那你快答应啊。”

肖缘不想理他了,对他一路的刨根问底装没听见。之后何兆每天都陪着肖缘上山,大概之前怂过头了,本性慢慢暴露出来,常常让肖缘招架不住。

这天她又被他逮到滚进草丛,衣裳都扒开了,肖缘虽然对第一次的记忆生疏了,因为对他改观,这样亲亲摸摸的事情不再反对害怕,还不想跟他乱来。她小心捂着雪白的胸口,何兆仿佛一座山压着她,重得喘气,“你起来啊。”她始终觉得这样不好。

何兆今天特别眷恋她,黑脑袋就在胸口蹭来蹭去,“我五叔托人喊我进城,我还不想走。”他太舍不得了,甜蜜日子都没过几天,会想得抓心挠肺的。

肖缘暗暗庆幸,安慰他道:“总要好好学吧,又不能一直游手好闲,以后怎么办啊?我还想学呢。”

何兆手拢着软腻的雪峰,亲了两下,随后道:“等我学会了我教你。”

肖缘眼睛亮了,死不放开衣裳,做无谓的挣扎,“我真的可以学?”

何兆牵着她衣领,拉拉扯扯,就想往下来拽,嘟囔不清道:“你想学我就教,不难的。”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何兆之前以何进的身份和她相处,即使做羞羞的事情好像也挺斯文,恢复了本性,肖缘才发现他真是对她爱不释手,逮着机会就想摸两把。肖缘想生气,可是自己也觉得舒服,知道这样不好,何兆又从没有做到最后,她姑且就这样且矛盾且享受着,除了一开始有一种换人的别扭,之后完全想不起来跟‘何进’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她现在彻底明白自己没有想得那样喜欢何进,她喜欢的全是在何兆扮演的基础上臆想出来的‘何进’。何兆演技再好,有时候也不流露出本来性子,渐渐跟‘何进’重合,肖缘那种换人的别扭古怪慢慢平复。

何兆回城两天,日子恢复到之前的节奏,每天一个人上山打猪草,竟然隐隐约约有点不习惯。肖缘想,她大概也认真了,还好,摒弃了那些关于未来的顾虑,没什么输不起的。

本来以为要好久才能再见他,这天半夜有人哐哐哐敲门,肖缘打开门见是何兆,很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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