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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缘害羞的缩着,尽量团起手脚遮住敞开的衣裳下软滑馨甜的肌肤,脸上烫的厉害。何兆伏在她耳边,喘气声很重,就像灶房里烧火用的风箱,一时被攫取了注意力。

肖缘感觉何进每一次跟她亲近都很痛苦,就像在极力忍受某种冲动。强健的肌肉圆挣,将她抱在怀里,极致的刚与极致的娇最美妙的结合。

他身上滚滚的热汗滴在她身上,热量暗藏着蠢蠢欲动的暗流,感染的肖缘既害怕又兴奋。他最爱她胸前丰满的两座雪峰,一手掌握不住,不住亲吻、舔吮,揉弄成各种形状。

他的手指干燥,长如细小的竹竿,不像庄稼地里长年累月干农活的社员,指关节几乎没有,从根到指线条流畅。两个人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肖缘喜欢把玩何进的手,可以帮助她缓解羞涩,又能增进一份不狎俗的亲昵。

此刻,她很喜欢的玉一般的手指扣住隐蔽在两片肥硕阴唇下的小洞口,且有慢慢往里面探的趋势。肖缘大腿夹住何兆的手臂,攀住他肩往后退,因为被压着,退无余地。

他脑袋往下一扎,叼住了鲜红的小乳头,脸紧紧贴住她的胸脯,怎么吃也不够。那种架势,给人的感觉,几乎她是什么放在嘴边的美味,一卷舌头便能全部拆吃入腹。肖缘后知后觉察觉到男人的危险,小声求道:“何进哥,放开我好不好,我得回去了。”

话音刚落,甬道口的指头忽然朝深处一探,从未朝人开启过的幽闭之处突遭造访,鲜嫩的内壁产生丝丝疼痛,她更不敢动了。两条藕臂揽着他汗涔涔的脖子,呼吸滚烫喘急,他的声音也因为情欲压抑沙哑,“别叫我。”

他本来想说不准叫他何进哥,意图未太明显,又纠结懊恼起来。肖缘敏感察觉到那一丝火气,不明白什么地方惹了他,啄啄他嘴角以示安慰。

何兆被她乖巧的样子迷惑的一颗心软烂,舍不得放手,极亲昵依赖地蹭她脖子。女孩子有种与生俱来的母性心理,一面对软趴趴的事物就硬不起来心肠。肖缘本来被何兆深入探索的动作吓到了,此刻忍不住依偎,不忍拒绝。

两个人在感情中,总是一方强一方就弱,此消彼长、此起彼伏,你退我就进。何兆从不探索一些大道理,但他与生俱来将一些小智慧运用自如,对人的情绪感知敏感,这也是他总能逗人开怀惹人喜欢的缘由。

肖缘抚摸他头发时带着一股无言的妥协,她总是怕他情绪不好,为何进患得患失。他不是体会不到,越理解越不舒服,不舒服就阴阳怪气,更招她厌恶,何兆不是不委屈。

他发觉自己对肖缘有点上心,时而有一瞬的冲动,要不告诉她得了,冲动过后又不敢。他笃定肖缘性子软和,不是那种闹的人天翻地覆的爆,可还是怕,万一呢?

他如今是何进的身份,自然千好万好,毕竟她喜欢何进嘛?一旦知道他是何兆,他欺骗她良多,甚至亲密事做到这份上,她还乐意理他吗?

每次跟她亲近得快要突破最后一步的时候,何兆就忍不住担忧真相识破的未来。他舍不得跟她闹僵,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设想一下那幅场景,他就焦躁的不行。

何兆抓抓头发坐起来,再多的旖旎心思也消散了,肖缘轻轻挽住他肌肉鼓囊囊的臂弯。何兆转身认真对着肖缘,“小缘,如果、如果我有事情骗了你,你一定要原谅我好不好?”

虽然觉得这话很厚颜无耻,但他何兆就是赖皮的代名词,何况为了她,只要他们还能好好地,不要脸就不要脸吧。肖缘的性子叫周桂花说,痴痴笨笨的,一点没有肖兰灵秀讨人喜欢,可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你又何曾知道她没有一点盘算成府呢?

肖缘直觉不能轻易许诺,她的眼睛不像常人的浅棕色,是真正墨汁一样的黑,而且黑多白少,婴儿一样,给人一种特别好骗的错觉,她期期艾艾,“你有什么能骗我的?没有好处的,那你也不是故意的吧。”

有那么一类可贵的人,自己拥有很好的东西而不自知,所以无从夸耀。肖缘在家没姐姐弟弟受重视,常常生活在别人的优点之下,意识不到自己的难得。

总觉得她没什么拿得出手,没有闪光点,吸引不来好人相交,总也不至于引来蛇虫鼠蚁。偏偏何兆眼睛毒得很,旁人忽视的他捡漏,可惜如今有点尴尬。

他想起当初用他哥的身份哄肖缘上钩,如今骑虎难下,自作孽不可活,好难,敷衍道:“反正我不会伤害你,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了不准找我麻烦。”

肖缘定定的眼神看了何兆许久,给他瞅得心虚到极点,突然微微笑起来,“好吧,谁让你是何进呢。”

这一年到了尾声,河子屯几个村几个社的农业学大赛进行的如火如荼,村干部天天开会讲评,粮食的产量、荒地的开垦,鸡鸭鱼猪牛的养殖任务进度,上上下下都关心的很。

农闲的时候各个家里也不得闲,总有各种事情需要忙,近日来大队联合开了好几场全村会。在村里劳改的阶级敌人被拉上去狠狠批判了一通,大人们倒是说了就过了,小孩子们不分善恶,往往残忍。

民兵小分队的小子们讨人嫌,一看见赵凡高就拿石子儿丢他,还撵着去牛棚欺负人。肖缘也只能看着,偶尔赶走那些混账小子,做不了更多,顶多帮赵凡高找找草药喂喂牛。

偷出空来往这边跑,对家里的关注少了,好几天了才知道肖兰跟何进一起去镇上开会。村干部带着一对体体面面的后生,在领导面前表现又好,脸上倍儿有面子。

回来逢人就夸,周桂花路上遇见妯娌,听人夸肖兰她就觉得高兴,还是要谦虚,回说小孩子家不过机灵些啥的。在女儿跟前就不是那样的话,同肖兰一道进门的时候还在高高兴兴地聊。

周桂花对那些文化人的事情不甚了解,他们参加了什么会议见了什么大官分不清等级和职位,不碍着她打听着跟人聊闲篇。肖兰说的都厌了,她不过凑巧那天刚好在省城,大队代表事出突然缺个人,拉她去凑数,一顶就是几天,真没啥值得夸。

肖缘扯着肖飞耳朵进门的时候,周桂花终于放弃了跟肖兰打听,扭头看姐弟闹起来。肖飞猴子一样挣脱束缚,跳到周桂花跟前告状,“我二姐打我,你看我耳朵。”

耳根子红彤彤的,周桂花倒是明白,瞪了肖飞一眼,“少哄人,你二姐啥时候打过你?你咋惹她了。”

肖缘难得告状,“杜广兄他们拿石头打赵老师,肖飞跟着学,拳头这么大,打死人了怎么办?”

为了引起周桂花的重视,肖缘故意说的严重。周桂花又瞪了肖飞一眼,村里下派来的文化人不少,她从来不准姐弟几个去惹是非,“没点分寸,以后不准跟杜家老四玩儿。作业做完了,一天天的就知道瞎跑。”

肖飞做个鬼脸,跑了,周桂花转头说肖缘,“什么赵老师,你也给我离那边远点,咱们家中下贫农,成分是不错,也不敢跟阶级敌人来往的勤快。”

肖缘嘟嘟嘴,哦了一声,慢腾腾挪进屋去了。肖兰早躲去屋里,外面的争执全听见了,手上拿着一本书,问肖缘,“这本书你哪里来的?好像是何进的,难怪我问他借说没见了。”

肖缘瞬间紧张起来,那本书和蜻蜓发卡放在一起,书都被翻出来了,发卡也不知有没有被看见。她僵僵的,说谎很不自然,“杜明月借我的,说是有一篇诗读着好,让我也看看。”

肖缘跟杜明月说得上几句话,肖兰是知道的,撇撇嘴,“难得她眼睛里还看得见你,赶紧给她还回去。不,还给何进去,又不是她的。”

肖缘在肖兰的催促下出了门,河子屯年轻女娃不少,当地的就以肖兰何玲几个为首,是人人都称赞的读过书又能干的。知青所就杜明月和其他几个大城市来的知青,两拨人互不搭理,没有交集,但是隐隐谁都看不惯谁。

肖兰不喜欢杜明月,连带肖缘跟她有交集也不喜欢,肖缘拿着书漫无目地走了一会儿。她不想还回去,又拿不回家,也不敢放去赵凡高那里,怕给他惹事儿。

都快走到牛棚了,又停下了步子,不巧一抬头就见何进从那边过来。何进是来给赵凡高送药的,他能做的也只有这点,还得偷偷摸摸的。

以为被人瞧见了,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是肖缘,放下心来,笑道:“原来是小缘,险些吓死我。”

肖缘不好意思地笑笑,回想起那一次何进教她背《再别康桥》。何进指着她手上的书,“这是什么,赵老师的吗?小缘先给我保管吧,赵老师不方便。”

何进叹口气,很忧虑赵老师的处境,也担忧同赵凡高同样处境的知识分子,为他们心痛,却无能为力。何进是心怀天下实事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说自己的烦恼,肖缘知道自己帮不了他,连心意相通以致理解都做不到,很羞惭,“我是来还给你的,对不起,你把它送给我,我却保存不了。”

她确很懦弱,姐姐问起来,生怕牵扯到何进。何进迷茫的很,想了一下,不记得自己有送诗集给肖缘,“我什么时候送给你的书?”

这下轮到肖缘茫然了。何进突然想起那一次问弟弟要诗集,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原来送给女孩子了,难得弟弟有这么浪漫的时候。何进推推眼镜,本来想叫肖缘去还给何兆,又怕依照何兆别扭口不对心的性子,两人得吵起来。

他起书,大哥调解弟弟妹妹矛盾的风范显露无疑,“这书我就下了。小缘,何兆的性子我最清楚,他顽皮的很,但是不坏,对待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比他自己看的重要。你跟他有什么讲出来就好,给一个认错的机会,他不会让人失望。”

肖缘迷迷瞪瞪的还没转过弯,何进就已经走了,莫名其妙的怎么突然跟她扯上何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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