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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商量出来的交流方法,简单便捷好理解还方便。

最妙的是,王不凡自己还能总结,他告诉阮北这种题一般会怎么考,如何变形,主要抓住哪个知识点,破题点在哪,可谓尽心尽力。

而且这个老师懂得多还不多嘴,除了讲题,阮北自己做题的时候他安安静静一点儿不打扰,自己盯着书本就能看的津津有味。

阮北一看,数学教材,这位要是不死,真是个搞学术研究的好料子。

有老师和没老师的差别可太大了,这一晚上学习效率,比阮北平时自己死扣强多了。

靠他自己,两个晚自习不一定能解下来三道不会的大题,但有王不凡从旁指点,一个自习能解两道,知识点还吃得透透的。

阮北心满意足,有王不凡在,他有自信能很快将之前忘记的知识重新学回来,赶上进度。

晚上放学,阮北小声跟王不凡道了声谢,说明天见。

王不凡给他讲了一晚的题,还挺开心的,略有些激动地朝阮北挥了挥手:“好、好,明天见。”

路上,阮北特别高兴地夸了王不凡一遍又一遍,说他讲题讲得好,人也细心耐心,真是个好鬼。

秦固听他夸别鬼夸了一路,咂摸了一下,觉得空气里有股子酸味。

他都不能一整天贴身跟着小北,倒让那笨鬼占了便宜。

“他好还是我好?”秦固忍不住了,酸溜溜问。

阮北哑然:“你同他比什么?”

秦固挑眉不服气道:“那你一直夸他,我除了不会讲题,哪点儿不如他?”

阮北这回真笑了:“你也说了,他只有这点儿比你强,那你还计较什么。”

他觉得困困真可爱,竟然会吃鬼的醋,果然是极看重他这个竹马。

秦固抿着唇不说话了,脚下用力把自行车蹬得飞快。

阮北心里像充着一股气儿,轻飘飘的,他也搞不懂,反正就是开心。

回家后两人一起写作业,阮北先写完,轻手轻脚把之前为了帮冉玉生写情书买的高级信纸翻出来,想了想,落笔:

“至秦困困小朋友,阮北说,他觉得你世上第一好!”

他把信纸叠好,跟上课传小纸条一样,推到秦固面前。

“这是什么?”秦固捏着信纸问。

“你自己看。”阮北冲他笑。

秦固把信纸打开,瞬间眉眼舒展绽开笑意:“你幼不幼稚啊!”

阮北撇嘴:“夸你你还不高兴,不要还我!”

“我要,谁说我不要。”他侧身躲开阮北伸过来抢信纸的手,小心将信纸护好,生怕撕坏了。

“你写什么?让我看看。”阮北见他把信纸放到桌上,拿笔写着什么,好奇地探头去看。

“等会儿。”秦固用胳膊挡着,不让他看。

阮北气得噘嘴:“小气!”

“给你给你,我写好了。”

阮北接过来一看,气笑了:“你也太自恋了吧!”

秦固在下面写了一句:“至阮小北,秦固说,他也这么觉得。”

秦固从他手上抽出那张信纸,叠好夹进书里,得意地哼着小曲儿。

阮北哭笑不得:“你着做什么?”

秦固一本正经道:“要是以后你觉得别人更好,就拿出来给你看看,提醒你不要忘了初心。”

神特么不忘初心!

隔日周六,高中生依旧要上课,今天林登科回来了,他感冒还没好,打喷嚏流鼻涕,神萎靡不振,惨兮兮的。

阮北跟他商量了一下,能不能换到外面坐,林登科没什么不愿意的,班里学生多座位挤,坐外面的如果里面同学要出去,得起身让位置,很麻烦。

于是阮北顺利换到靠走廊的位置,方便王不凡给他讲题。

晚自习王不凡如约前来,他看到林登科,尴尬了一瞬,不好意思道:“我不是故意的。”

阮北在草稿纸上画了个问号,王不凡解释说:“他那天晚上,看书的时候说,我就不信了,看书还能睡着……”

阮北:“……”

懂了,他同情地看了眼鼻子都快擦破皮的同桌,flag真的不能乱立,谁知道你身边有没有个鬼听着呢?

经过昨晚的磨合,今天阮北和王不凡配合的越发默契,一个讲一个听,听完了阮北觉得理解了,就自己把题做一遍。

林登科就看见阮北盯着一道难题看了半天,一会儿写个问号一个画个箭头,一副摸不着头绪的样子。

他想着,阮北一会儿可能会来问他,结果过会儿再一看,阮北正好写下最后的结果。

林登科懵了一瞬,这就解出来了?巧合吧。

然后他就看见阮北重复上述步骤,画几个没什么意义的简单符号,盯着题目看一会儿,连试着破题演算都不用,突然就想出解法了,有道题他上午看阮北解了半天都没解出来。

林登科愣头愣脑看了一会儿,阮北察觉到他的视线,小声问:“有事吗?”

林登科连忙摇头,把头扭过去,偷偷看阮北,他又解出一道题。

林登科想了想,翻出练习册,找到一道不会做的题,用手臂挡着,学着阮北的样子画几个符号,看了一会题目,依旧不会做。

他挠了挠头,觉得自己病糊涂了,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周末,因为有王不凡这个出色的随身辅导老师,阮北不用再找之前的老师补习,就跟他打了个电话,说暂时不需要补习了。

他们的合约本来比较宽松,那位老师也不介意,在电话里祝阮北学业顺利,然后就没事了。

阮北跟秦固约好出门,他们俩要买挺多东西,王不凡的卷子得买,水平这么高的辅导老师,不能让人家出白工。

阮北打算把市面上出名的卷子都买回去,反正他现在有钱了,那十万块钱,一万都还没花完呢,这还是那套口红占了大头。

还好被秦固劝下了,那么多卷子,他们俩真得背回去,书包都装不下。

最后阮北挑了比较出名的比如《五三》,准备下周再来买《黄x秘卷》,按照王不凡到要求,理科除了语文英语,剩下的都要。

这加起来也很不少了,知识就是力量,有时候真就是字面意思。

之后他们又去商场专柜买口红,下周六就是姐姐生日,礼物被马春花坑走了,他得再补上一份。

惊喜也已经被姐姐知道了,她说不用这么破,阮北坚持要买,最后姐姐妥协,又说不用买全套的,里面肯定有她不喜欢的色号。

当然,也有小姑娘喜欢集,口红就得买全套,但阮西是个实用主义者。

阮北依照姐姐说的,买了她喜欢的色号,一共才三支,跟之前那一大盒十二支没法比。

财大气粗的阮北觉得不能这么委屈姐姐,去商场的珠宝柜台,准备挑一条适合年轻女孩的银手链。

他挑好手链,刚想让秦固看看怎么样,适不适合他姐,一扭头发现人不见了。

左右环顾一圈,才发现去看戒指去了。

阮北突然有点儿不高兴,走过去故作轻松地问:“怎么突然来看戒指了,难不成想结婚了?有喜欢的人了?”

明明是陪他来的,怎么能自己跑了呢?阮北为自己突如其来的负面情绪找到了正当理由。

秦固眼神扫过柜台,随口道:“先看看。”

可惜没有男士对戒,不知道劝小北跟他戴同款戒指行不行。

先看看是什么意思?是有还是没有啊!

阮北急了,又不好问的太明白,不然显得他多八卦似的。

可是不问他心里又憋的慌,不开心,超级难受。

“你挑好了吗?”秦固问。

阮北怏怏不乐:“挑好了,本来准备喊你帮我看看。”

“现在看。”秦固笑着说。

阮北闷头带他回去看之前看中的链子,秦固也说好,阮北就买下了。

出了商场阮北还是不开心,秦固逗了他一会儿,见他好像有什么心事,闷闷不乐。

秦固琢磨了一会儿,想了个法子:“想不想自己做个法器?”

第34章

哪个少年人没点儿对玄幻世界的幻想呢?阮北当然也有,只不过起初从见鬼开头,将他吓住了。

现在能接触到有趣的、不那么吓人的另一面,阮北顿时来了兴致。

“什么法器?”他问:“我也能做吗?”

“五帝钱知道吗?我带着你,咱们一起做。”秦固借机跟阮北普及了一下法器相关的知识。

玄门派别众多,其中杂项里,阵法和丹药之类的,因传承断绝或药材难寻等原因,大都是作为纯辅助,法器和符箓则是玄学一脉最常用的辅助攻击手段,尤其是天师一脉,除了基本的道法咒术,各个身上都备着三两张符箓。

法器也少不得,就算再穷的散修,徒弟出师也得送把桃木剑,百年的送不起,十年几十年的也得弄一把。

这也是迫不得已,末法时代修行困难,难修自身,只好想法子借住外力,增加实力了。

法器跟符箓的不同之处在于,法器对于制作材料一般要求高,需要特定的材料,且炼制时间长蕴养困难。

但一旦炼成,便可长久使用,有的甚至越用越厉害,就不像符箓是一次性的。

而符箓就简单了,符纸符笔符墨,条件不太行随便买点儿黄纸自己裁裁,找根毛笔再弄点朱砂,朱砂也没得把手指头弄破沾点血也行。

总之光看需要的材料,符箓门槛比法器低多了,好的材料确实能提高一点符箓的成功率和品级,但更多的却是看符师的能力。

玄清观是名门大派,观里有专修法器或者专门画符的道士,秦固天赋上佳,不但修行快,学这些也很快。

不过他性子急,一件上好的法器蕴养时间以年为单位,他自己一共才活了多少岁,哪有那个耐心。

于是他抛下法器,专攻符箓,不过这不意味着他不知道怎么制作法器,大致方法还是知道的,尤其是低阶法器。

五帝钱,就是最常见的法器之一。

五帝钱跟桃木剑一样,都是流传甚广,普通人不管信不信总归听过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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