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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呢,自己不帮忙也就算了,再添堵就太不地道了。

所以虽然封宁虽然赌气、想不通,却不能和薛澜发火,更不能吵架,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也就只剩下远远的逃开,能躲一天是一天。

好在,现在封宁眼下也确实有要紧事要做——上山拜师。

国宝京剧表演艺术大师名字叫阮柏,唱功斐然,自成一派,名誉享誉中外,哪儿哪儿都好,就是住的地方偏僻了点。

老先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居然繁华喧闹的都市里面找出了这么一块人杰地灵山清水秀的地方——松川山,山里人迹罕至,山路颠簸,连出租车都不愿意开进去。

封宁不想为难司机叔叔,于是就让车停在了半山腰,自己步行进去找人,在在蜿蜒崎岖的山上爬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老爷子的家。

国宝老爷子给自己在青山绿水间搭了个二层的小楼房,远近无人,衣食住行大都自给自足。

封宁边敲门边怀疑,眼前开山建房的这一片儿地方怕不是国土资源局看在阮柏是老艺术家的份儿特批的吧,所以才压根儿不可能有什么邻居。

好在,国宝老爷子仅仅是隐居避世,但从不闭门谢客,只敲了两三下就亲自出来开门了,倒是省了封宁风餐露宿,三顾茅庐的表忠心。

事实上封宁出发之前露营帐篷都已经绑在登山包边上了,但出租车司机非说超重,要拒载,不得已才拆下来又放回家里。

老人年纪大了,原本还有心拿个乔,但一见看着封宁这孩子撑着单薄的小身板走了那么远,额头上一层一层的薄汗,心里实在是不落忍。不仅好生把人让进屋里,还特意拿出了好几包压缩饼干招待他。

据说这压缩饼干还是上次某个艺术团团长上山来请教唱段的时候特意带来的,放在果盘里镇宅已经很久了。

封宁不好推拒,只好勉为其难啃着干巴巴石头似的饼干说明了来意。

毫无意外的遭到了拒绝。

老人家虽然态度和蔼好说话,但却也有自己的坚持原则。

“国宝”既然被成为国宝,那当然是身怀旁人没有得传世绝技、独门绝学什么的,所以收徒方面极为谨慎。他这辈子只收过四个徒dii精,三个都是当今曲艺界泰山北斗级的人物,还有一位英年早逝了。

所以,封宁在阮柏老先生看来,还差点儿火候。

封宁也不强求,只问老人家能不能在这儿住上一阵子,房租照付,还能充当临时厨子,负责一日三餐。

国宝老先生原本还有些犹豫,但一听说负责三餐,立刻就放下了矜持,非常大方的表示房租不用支付,只要饭菜做得好吃就行。

其实阮柏活的通透,早就看穿了封宁坚持要留下来的用意,但他却不却不明言拒绝,只等这孩子熬不住了,知难而退。

毕竟深山中的隐居生活,对于一般习惯了都市灯红酒绿的年轻人来说必定是度日如年的,阮柏之前就用同样怀柔的方式,非常不厚道地劝退过好几个前来拜师的孩子了。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招用在封宁身上居然失效了。

封宁上一世在深山道观里跟住了一辈子,直到穿书那天早上去山里砍柴来着呢。所以这里的一切对封宁来说简直是如鱼得水,比在市中心住着还要舒服。

这一住就是小半个月,封宁每天三餐变着花样的做,还身体力行的照顾国宝老先生的起居,白天陪他下棋,晚上和他聊天,却丝毫不提拜师学艺的事儿。

唯有每天早上国宝老先生吊嗓子的时候跟着在旁边哼上几句。

终于熬到了二十天的时候,国宝老先生终于沉不住气了,把封宁叫到身边,吩咐他给自己到了杯茶放在手边,“想拜师?”封宁点头,毫不隐瞒,“是,一直都想拜您为师。”老先生双眸闭了一下,复又睁开,“以前师从何人?”“没有。”封宁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暂时不要把上一世的经历说出来,不是不坦诚,主要是怕太过灵异吓着老人家。

“我每日也能听你吟唱的那几段,倒是有几分韵味。若从未有人指导,那还当真天赋异禀。”国宝老先生顿了顿,“罢了,你陪我这许多天,也算有缘,我姑且教教你吧。”封宁心下一喜,恭恭敬敬的给国宝老先生敬了杯茶,口称“先生”。

国宝老先生坐的端正,当下就立起了规矩;“学戏要讲求摒弃杂念,全神贯注,往后你在我身边的时候,那些清清爱爱的事清都尽量收敛一下,把心思放在唱功上。”封宁蓦然脸上一红,腼腆地揉着鼻子道:“先生,我没有谈恋爱啊,您看走眼了……”“别以为我看不见,你每日除了同我在一起时候,其余时间都是盯着手机出神。天天晚上都要讲上好几十分钟的电话,若是没讲,第二日的早饭必定不好吃。”国宝老先生哼哼了两声:“还骗我说不是在谈恋爱。”封宁这回倒找不到反驳的台词了,只得默默低下头,暗自反省自己居然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说来也是奇怪,别家两个人闹矛盾,都是要吵架,要冷战的,他和薛澜却好像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封宁那日当面拒绝了薛澜,夺门而出,自己跑到山上来,原以为薛澜必定会冷上自己一阵子,自己也正好整理一下心绪。

没想到当晚就接到了薛澜的电话,既不兴师问罪,也不解释挽回。接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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