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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张甜亲自来a市将周燃接走。

临走前,她还得被迫观看对外冷淡疏远的宋大律师当场秀恩爱的剧情,化身人型牛皮糖抱着周燃亲了又亲,典型的热恋期综合症。

“行了行了。”

张甜白眼翻上天,“我头皮都发麻了,你俩能不能考虑下单身朋友?”

周燃温顺的窝在宋渊怀里,笑眯眯的呛她,“宋律师说了,他是花了钱的金主,你个拉皮条的没资格提意见,要惹毛了他,有的是办法拾你。”

她身后的男人用银叉戳起一颗小番茄塞她嘴里,恶劣的添油加醋,“她读书少,你别吓唬她。”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倒是默契感十足。

张甜两手叉腰,气哼哼的,“我拉皮条?那你是什么?”

周小姐咬破小番茄,甜酸汁水灌满口腔,娇软的咬着尾音,“唔……金丝雀咯....”

穿正装的斯文男格外受用她的轻声软语,温柔的给她喂食。

张甜:“......”

还真是女大不中留。

这人还没嫁,胳膊都拐向外太空了。

唏嘘啊…

叁人闹归闹,最后周燃还是乖乖跟着张甜回到古镇拍摄基地。

一整日舟车劳顿,进酒店电梯时,周燃累的都要睡着了。

事实上,这几日她严重缺眠,宋渊跟疯了似的一做就停不下来,拉着她没日没夜的翻云覆雨。

电梯门刚关上,又倏地打开。

门前站着两人,蒋凡跟他的助理。

电梯里只有小桃子跟周燃两人,张甜因工作上的事,送到即走。

小桃子恭敬的打招呼,蒋凡点头应过,目光扫向昏昏欲睡的周燃。

神不济的小女人勉强站直身体,“您好。”

“没休息好吗?” 蒋凡低声问。

周燃缓缓摇头,“还行。”

“这几天没见到你,回a市了?”

“嗯。”

她不是爱热聊的性子,偶尔多话也不过是被惹急了打打唇齿战罢了。

之前她在剧组时,除了拍戏,其他时间就是一尊活佛,安静的猫在角落里看书。

蒋凡见她爱答不理的样子,也不再多问,只是视线从她颈边滑过,清晰的看见锁骨上嫣红的咬痕。

他脸色一沉,呼吸焦灼几分。

这时,周燃的手机响了,小桃子从包里翻出来递给她。

她看了眼来电,下意识的咬了咬唇。

“唔.....刚到。”

她声线很轻,小女人撒娇的口吻,“你别瞎跑,我这里还有一周就杀青了。”

“好了,我在电梯里,回房间再说。”

周燃挂断电话,唇角笑意未脱,人也肉眼可见的鲜活起来。

“男朋友?”蒋凡低声试探。

她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睛,轻轻“嗯”了声。

男人沉默了瞬,又不死心的问:“在一起多久了?”

周燃勾唇微笑,“两年有多。”

蒋凡了然的点头,随即自然的移开视线。

成年人之间的交锋,一言一行都透着深意。

他对她有感,她很清楚。

她对他无意,他也明白。

点到为止,彼此保留点颜面。

回到剧组的第二天,周燃一大早便接到罗浅的电话。

罗小姐在那头困惑的问:“周燃,你有见过一种人,清醒和酒醉后完全两种人格吗?”

前晚跟男人煲了半夜电话粥的周燃,正在现实跟梦境之间奋力挣扎,话里透着慵懒的倦意,慢悠悠的说:“姐姐,我活到现在还只尝过一道菜,你连满汉全席都吃厌了,你确定我这单薄的阅历能解答你的问题?”

“你想不明白也别再吵我了,困。”

话说完,周燃将手机随手一扔,翻身继续补眠。

罗浅起电话,透过玻璃看向办公桌前正襟跪坐的严肃男人。

她歪头摸了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那个眼神纯净,霸道又稚嫩的男人,怎么都没法跟眼前这个阴冷的死鱼脸联想到一起。

一想到昨晚男人怪异的行为举止,罗浅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

昨晚到最后,她联合他的司机,了好大力气才将人弄上车,男人几乎醉倒在她身上,她怎么都推不开,也就任他去了。

他睡觉时很安静,鼻息弱的几乎没声。

罗浅鬼使神差的伸手摘下他的眼镜,好奇的拨弄他纤长的睫毛,压着嗓音喊他,“傅臻。”

“唔...”

浅浅的鼻音,乖的不得了。

罗浅快笑疯了,这男人平时肏她时那叫一个凶残暴力,谁能想到喝醉后直接老虎变小猫,瞧着可好欺负了。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男人闭着眼,冷不丁蹦出两个字,“今天。”

她难得见他如此诚实,毫无防备之意,趁热打铁的问,“你为什么给我表弟换车?”

男人没答,安静了好长时间,罗浅以为他睡着,刚要去戳他脸,男人的长胳膊先一步揽过来,将女人死死压倒在座椅上。

她被压的喘不过气,用力推他,“起来。”

男人不动,低头埋在她颈边,散着温热的酒气,声音低沉,却清晰入耳。

“他叫我姐夫了,得买。”

罗浅当场愣住,呼吸声都停了。

“罗秘书。”

身侧有人喊她,罗浅倏地回过神,看向送文件来的女人。

“这份合同需要傅律师签字。”

“给我吧。”

她抱着合同轻轻敲了敲门,男人头都没抬,“进来。”

罗浅将文件摊开摆在他跟前,公事公办的口吻,“这个要你签字。”

傅臻一目十行的扫过,拿起笔飞速签完字,将文件递给她,全程没多看她一眼。

他低头继续看刚才的文件内容,见桌前的女人站着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男人放下手里的合同,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她,“还有事?”

要换作以往的罗浅,男人如此洒脱的做到公私分明,她一定会不甘示弱的比他更冷漠。

可经过昨晚,她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男人,好奇的想要挖的更深入一点。

她微微笑,贴心的问:“你昨晚醉酒,现在头还疼吗?”

傅臻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声音是冷的,“关心我?”

“你是我顶头上司,关心你有错?”

男人话带嘲讽,“我以为你这样的女人,不屑玩纠缠这一套,看来也不过如此。”

罗浅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我,纠缠你?”

昨晚是谁抱着她动手动脚,一口一个“不结束”的?

千帆过尽的罗浅这次算是长大见识的,哪有人醉酒后各种耍赖,清醒了又倒打一耙的。

”——滋滋。“

桌上的电话恰逢时机的响起。

男人低头看了眼,烦躁的取下眼镜,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沉声驱人:“出去。”

罗浅被他高傲的姿态气笑了,小腰一扭,径直朝屋外走。

关门时,她听见男人说:“今晚去我家吃饭,我妈想见你。’

她抱文件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她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一股陌生的情愫弯弯绕绕的滑过胸腔,堵的她浑身难受。

女人站直身体,深呼吸数次,试图平静波荡的内心。

真好笑。

她居然还因为他昨晚的话整夜失眠。

罗浅。

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

————

(明天继续,以后基本就是小宋燃燃,应该么有男淫再抢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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