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逆》5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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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湘昔简直气疯了。

苏砌恆仰慕谁不好,仰慕那个唐湘罭偏偏他还不能显脸,只能憋着恼怒,向众人敬酒,敬完了,回到家人身边,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顺道拉大哥作陪。

唐湘芝酒量普通,喝了一点便不行,说要去厕所,再回来一趟,整个人浑浑噩噩、魂不守舍,一旁妻子关心询问:「怎幺了」

「我」他掀掀唇,低头便见妻子即将临盆的大腹,预产期就在这几週,他不愿发生任何意外。「没事,喝多了吧。」他按了按发疼的肚子,不知道有没瘀青。

「叫你弟消停点,就是老闆也不用这幺喝,若非春酒,还以为他在借酒浇愁呢。」大嫂真相了。

唐湘芝满脑混乱,本无暇顾及弟弟,酒混杂震惊,令他难以思考跟作为,刚才刚年在取他dna这代表什幺他说要他等结果,是不是代表他也没那幺肯定

难道那个女子

不行,他现在,什幺都没法想。

也不敢想。

而另一头,苏砌恆心神俱颤,回过神来,压儿不敢置信方才做出那般大胆行为的人是自己。

大抵错过唐湘罭这机会,他不敢再失手。

他没留下来跟大家闹,以孩子作为藉口提早离开回到住处,小熙看到舅舅回来很开心,絮絮叨叨说李妈今天带他去哪玩。他不喜欢这地方,更不喜欢那个讨人厌的表叔,于是特别缠人。

苏砌恆紧搂着孩子,心音甚剧,他时间不多,要儘速安排一切,若非演唱会事宜,当晚他就想抱了孩子落跑。

他不晓得唐家什幺心态,每个人都高傲,尤其从唐湘昔言谈间,足以理解他们并不欢迎小熙,连真正父亲都不给他认,却又企图以谎言弄,将人拴在身边,欺人太甚,令他格外气愤,难以忍受。

忆及那份虚假报告,他虽对罗盛无甚好印象,不代表就能理所当然拿他来当挡箭牌。

幸好,他没相信他。

幸好。

「舅舅」苏沐熙觉察到苏砌恆反应不对,面色忧抑,小小的脸流露忧心。「你哭了吗眼红红的。」

苏砌恆扯唇。「没有,眼睛进了沙子小熙给舅舅吹吹好吗」

「好」孩子呼呼吹气,带了点香,苏砌恆当真不那幺难受了,谁都不知道唐湘芝会不会另有动作,在此之前,他必须保护好小熙。

他应该更谨慎的,不该那般冲动可人生没有回头路,他已失之交臂一次,好在上帝关了门,留了窗,他总算接近真相,决定跟小熙谈谈:「小熙那个,你真的不在意没有爸爸」

「不在意啊。」苏沐熙回答得理所当然,毫无犹疑。「妈妈说,爸爸跟妈妈都只是一个称呼,重点是那个人对你好不好、喜不喜欢你。」

苏砌恆怔忡,他不知道姊姊何时向孩子说了这个。

孩子从小无父,自然会受同侪异样目光看待,苏祈梦早一步给儿子灌输观念,让他不在这块上感到缺憾,而苏砌恆对小熙的疼爱,也恰巧补足了孩子渴望父爱的那部分。

他亲吻孩子面庞。「那小熙再等等,舅舅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没有那个嗯,讨人厌表叔的地方。」

「喔喔,好耶」苏沐熙欢呼,他不喜欢这间屋子除了大浴缸,虽然很大很漂亮,可是没有温度,他不懂那幺多,只单纯的讨厌。

「洗澡没舅舅今天好累,一身是汗,我们一起洗。」他牵着苏沐熙走往浴室,男人估计不会太早回来或本不回来,管他呢。

他和孩子洗泡泡浴,涤去一身髒污及疲累,明天起还有许多事要做,他要联繫医生,还有律师自己当初签的合约也得拿出来看一看,白纸黑字,他不打算耍赖,但违约金部分,他会委託陆律师替他争取,毕竟男人应该有伪造文书之嫌

忖着这些,他哄睡小熙,回到自己暂时的房间,身心疲惫,本以为能很轻易睡着,然而翻来覆去,睡意始终不见来寻。

他思考未来,思考许多,思考从前,他想停止,可无法,男人霸道专一,并非没给过他欢愉。

可惜一切均为表象。

在这个家,他一向有锁门习惯,可其实没意义,男人有所有房间的备钥,他隐隐听见动静,抬头觑了眼表:凌晨三点,苏砌恆被窝里身躯微微颤抖,必须紧握拳头,才能压制一些。

他听见一阵碰碰匡匡的声音,像魔鬼的步伐,他若信教,肯定手握十字架或念珠,喃唸经文。苏砌恆能感知男人来到他房前,那呼吸声穿透门板,唐湘昔没有试图开门,直接用了钥匙──

门打开,一阵菸酒气味飘散进来,苏砌恆屏住呼吸,想以装睡逃过一劫。

可男人何等金睛他走过来,上半身在苏砌恆脸部造就一片翳,他一字一字,蓄着勃发的恼意:「你怎幺敢告诉我,你怎幺敢」

苏砌恆战慄不止,但他更不敢睁眼。

男人益加放肆,他湿热的嘴唇在他敏感脸肤上游移,最终停留在耳垂,咬了他狠狠一口,苏砌恆疼得装不了睡,毕竟这时还睡得着,未免太假了。

他不得不睁眼,就着门外映入灯光,他看见男人沉魅而危险的面容,他又问了一次:「苏砌恆,你怎幺敢」

唐湘芝说了吗苏砌恆嘴唇颤抖,无法言语,时间彷彿凝结成胶状,久久不垂滴至下一秒,唐湘昔轻轻抚他的脸,声调危险:「你今晚表演真采我都看硬了。」

苏砌恆赧热了脸,窘迫不已,男人很不高兴,但又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不高兴。他冷静下来,翻过身,用一种近乎引诱的姿态,茫茫询问:「什幺」

唐湘昔吞嚥口水,春酒吃喝不差,但没有任何一道佳餚比眼前青年更诱人可口。他手握拳,重吐息喷在青年脸上,他喝多了,苏砌恆不胜酒意,隐隐有些晕醉,男人撩开他额前的髮,「唐湘罭,你怎会仰慕他」

那是他在这世上最讨厌不过的人,苏砌恆却在众人面前表达崇拜意图,甚至邀请晚餐,天知道兔子从未主动约他这脸打得极响亮,抛开酒意他会忍,可醉了,管他呢「你故意做给我看的是不是」

想太多。这位男士自我感觉未免太良好,可苏砌恆一时想不出别的解释,毕竟唐湘罭素来低调,做的是金融贸易那块,一般人本接触不到,旁的人或许信他说法,可唐湘昔了解他,他对金钱游戏的掌控者一向甚无好感。

苏砌恆只想把今晚的事揭过去了,唐湘昔要怎样都无所谓,别推测出他真正意图就好。

「怎,不说话了」

苏砌恆撇开脸,「跟你有什幺好讲。」

唐湘昔嗤嗤笑了两声,他动作大胆起来,手指在青年脖颈锁股间流连,爱极这肌肤赤裸的触感,他指尖似带了电,扫过之处一片刺麻,苏砌恆很难说清眼下感觉,他对男人感情太複杂,喜欢,又掺杂了怨,无法做到真正憎厌,才真正令他困惑且感烦躁。

菊花劝他坦诚面对慾的需求,可体与神焉能清楚分割或许可以吧,苏砌恆无法否认男人的身躯对他充满吸引,包含他种种气味。就像那天,他光被男人注视着就勃起,那种来自原始本能的引力跟费洛蒙,他难以抵挡至少今晚不想。

他久旱之身,而且历经一场紧张与混乱,他不否认自己需要一个强烈得足以忘却一切烦忧的爱。

只是一夜情而已。

不巧对方是唐湘昔,就这幺简单。

他这样告诉自己,抬首亲吻男人的嘴。

没有想像中排斥与讨厌,仅是毫无感觉,一个陌生人。

兴许,还多了点不捨吧。

一点点。

想到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人,所有的恩怨都变得无足轻重,何必呢往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放纵一次,有何不可

本篇最后一场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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