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逆》0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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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02 唐湘昔罕见提出要送苏砌恆回家。

苏砌恆瞪大眼,唐家势大业大,手揽政要霉体大权,儘管没人敢拔这位唐家笑面狮的鬃毛,可他一般很小心,通常请司机接送,甚至连苏砌恆经纪人都不清楚他们在哪──总归在老闆床上就对了。

唐湘昔笑,「瞧你那双兔子眼,瞪得跟木星似的。」

九大行星就属木星面积最大不对,这不是重点。「我跟一般一样就好了。」

唐湘昔嗤一声。「白痴,现在几点了」

苏砌恆一瞄钟,差点儿没跳起:五点半他得在七点前把一切安置好,包含身体内外的清理,然后叫醒小熙。

唐湘昔:「你要等二十分钟」

司机哪可能没事候命等老闆做完,这太私密,一般是时间差不多了,唤来接人。

唐湘昔没耐催促:「还不快点」

谁害的啊苏砌恆着实想呛,可第一没胆,第二唐湘昔总有他的「方式」堵回来,最聪明便是保持沉默。

他温顺地同他下楼至地下停车场,两人在床笫间一向没有多余交流,下了床更是,即便苏砌恆有意拉拢关係,又怕唐湘昔往坏处想

好吧,你唐家有个人对我姊后不理,闹出人命什幺的,确实不是什幺光采事。

没话谈,苏砌恆只得把视线随处一放,继而放空。

他眼神恰巧搁在男人臂膀上,唐湘昔身型比例极佳,肩宽腰窄加一双长腿,平素穿衣看不出来,脱了全是硬梆梆肌。他似乎有在练某种武术,举手投足很俐落,身手矫健反应极快,苏砌恆左肩隐隐作疼──那是方才唐湘昔高潮前按住的地方。

「发什幺呆」

「啊」苏砌恆拾神,不知不觉他已随同男人上了车,可从头到尾都在游离状态。他太累,着实不想亦分不出力,再应付他人。

唐湘昔倒是神采奕奕,奇怪,不论01,同样都得,元亏空,哪可能这幺神

攻君简直人类界奇蹟,妥妥不科学。

苏砌恆叹气,繫上安全带,车身迎着晨光上路,略显刺目。

他不习惯面对阳光,从前做程式设计,昼伏夜出,宅惯了,去pub驻唱更是晚上,若非后来白天接送小熙,偶尔陪孩子去公园玩,否则他能一辈子不见光,活像个吸血鬼。

唐湘昔:「有什幺想法」

苏砌恆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答:「吸血鬼」

「什幺」唐湘昔莫名其妙,「你第一张专辑概念要吸血鬼这还真」新颖不。「老梗,你知不知道暮光之城早就过时了」

「啊」苏砌恆跟他牛头始终对不上马嘴。「可我前两天看电视还在重播」

红灯停,唐湘昔简直想揍他。「重播能代表什幺首播首播才叫看点不是给你去上行销课了,学到哪了,这兔脑里啊」

他咆哮,戳他脑门,苏砌恆吃疼,偏偏车厢狭窄,想躲又躲不掉。「可重播代表历久弥新啊,老梗有老梗的好」

唐湘昔吐一口气,「这话等你成为经典后再来谈,你现在是什幺,知不知道」

苏砌恆很认真想了想。「人类」

「废话」唐湘昔差点踩爆油门,「你是人类,而且是新人,了不起话题多了点,但还是新人,ok不会作词不会作曲不会跳舞,你以为你挑战得了市场重点是,你是我们唐艺年度签约新人我不求你一而红拿个最佳男歌手,但好歹给我捞个最佳新人奖回来我能买的票是有限度的」

原来在谈工作。画风转变太快,苏砌恆手一摊。「你们觉得怎样好就怎样吧。」

「」唐湘昔无言,大老闆亲自跟他旗下艺人谈企画,然后该艺人意兴阑珊全无兴趣「你这副德行,哪天我不罩你了,你怎幺混」

从哪混来就回哪去混吧。不过这话苏砌恆搁心底,他是真的没意见。

他喜欢唱歌,可其他事项着实非他专长,更不要谈想法。至于出唱片坦白讲,说完全不期待是假的,可更多的是不知道结果如何的迷惘。

从以前就这样,他对自己的选择,总有隐隐恐惧。

毕竟,他人生第一次选择违背世俗,未料最终失去了父亲。

儘管两者干係不大,可遗憾太沉,他扛不起。

他轻声道:「我没唱过自己的歌」

「嗯」

苏砌恆:「我是指,没有原唱的歌。没有原唱,我不知道自己唱得好、唱得坏,怎样唱会更好,怎样唱不合适。」

他习惯了作为附属品的日子,在家里他永远不是声音最大的那个,仅唯独一次碰上叛逆期,向曝光,与父亲大吵离家,然后苏砌恆瞥头睐向窗外急逝风景,现在的表情,他不想给唐湘昔看见。

唐湘昔晓得他就是只偶尔会咬人,实则没有作为的胆小兔子,索掐了这个话题。老实话,他也没期待能从这家伙嘴里听见何种高论。「你就跟着我给你安排的人做吧,他们会告诉你怎样好、怎样坏。」

苏砌恆:「嗯。」

这样很好。

无话可说,唐湘昔转大音响音量,里头王力宏的声音穿透音响:「不要拖泥又带水,不要懒惰又浪费这就是我的年代。星球排成一条线,现在该趁热打铁;我的梦不是未来,就是现在」

唐湘昔:「听好了,万事俱备,你的梦不是未来,就是现在。」

他言语自信,毫无怀疑,苏砌恆一怔,瞥眼望他。男人的侧面在逆光下显得莫测,展现强势,引领自己。他的梦

唐湘昔瞥见他神情略傻,不由好奇:「怎了」

「没事。」

苏砌恆不愿多说,他无梦,现今唯一的盼,就是确定小熙的爸爸,实践姊姊遗愿,仅此而已。

苏砌恆回了家,第一件事赶紧洗澡,把浑身污清净。

不是不能在唐湘昔那儿洗,但在自己的空间,他感到安全,至少气味──沐浴洗髮毛巾上的柔软全是自己的。

他对气味敏感,甚至能从味道分辨一个人的情绪、格,从无失準,一旦被唐湘昔染上,那就像春药,迷乱心智,难以脱身男人想要他,这是真的,儘管多数时候苏砌恆压儿不清楚原因。

可也懒得探究。

探究得深了,累。

于是走一步算一步的,挨到了今天。可离他真正要做的事,很悽惨的,进度零。

好比终于找到经典a片,下载始终停滞──教人沮丧。

他洗好澡,赤裸上身,面对镜子吹头髮,最开始还会被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吓到,如今习惯成自然,倒是左肩那儿被摁得有点痛,草原上遭狮子压制的猎物是否也这般的疼

不过没三秒就见阎王了,也算一种幸福。

草草吹乾髮,苏砌恆挑了一件最能遮掩的衣物──还好秋日天候尚凉,他天生畏寒,穿高领不至于太显眼。

七点整,他深呼吸,揉揉脸,确定看不出异样,才走进苏沐熙房间。孩子正缠绵被褟,抱着等身大小叮噹玩偶,睡容正香。

苏砌恆终于浮现真正笑意──唇角上扬,眸眼微瞇,柔和动人,同春阳温蕴。苏沐熙是苏家人的宝贝,可惜苏父生前无缘得见,否则必然也是疼的。

他走上前,晃晃孩子肩膀。「小熙、小熙,七点啰。」

「唔」孩子发出一声可爱的嘤咛,大抵承继父方血缘,苏沐熙早熟,尤其妈妈过身之后更加体贴懂事,唯独爱赖床特点,总改不掉。

苏砌恆打湿一块热毛巾,给惺忪的孩子擦脸、擦手,按着他的脊椎,轻轻唱:「天亮亮,树上的鸟儿睁大眼,啾啾嚷:哎哎一个孩子爱赖床」

这歌是他自己编的,也是唯一一首自己唱自己的歌不过太幼稚了,不好意思讲。「小熙小熙快醒来,树上鸟儿飞光光,它们要去大声讲:哎哎一个孩子在赖床」

「舅舅」苏沐熙醒了,粉白的脸通红通红,嘟小嘴,「不要老是唱这首歌啦哈啊。」

苏砌恆勾唇,捏捏小孩鼻子。「小熙不赖床,舅舅就不唱。」

「唔臣妾做不到啦」

苏砌恆点点点,这孩子每天一小时电视时间,全给了肥皂剧,还一档接一档。他受不了:「好了,刷牙穿衣準备吃饭,这些事,小熙会自己做,对不对」

苏沐熙大力点头。「会舅舅你挑的衣服都好丑,我要自己选」说罢摆出霸气pose:「哇一定ㄟ呴伊咧阿明好看。」

阿明又是谁苏砌恆鼻子,尴尬地咍咍笑,现代社会不若从前纯朴,比小比高比富比帅,可惜他天生五行缺美感,满足不了孩子。谁说gay就会打扮穿衣服他就不会,有回穿了件电玩抽奖送的「天下制霸」t恤去唐湘昔那儿,男人的表情扭曲了很久。

大抵是想大笑,又怕失了形象吧。

他让小熙去盥洗,自己则套上围裙,走进厨房準备早餐。

直到苏沐熙上了娃娃车,苏砌恆总算得以歇口气,勉强挺出的神如同即溶粉,呼一下就不见。

他现在浑身疼,甚至晕眩,他用最后的力气攀回床铺上,人活在世,究竟为何这幺累脑里不自主想起前日情节,从他踏入狮子的领地起,只要男人勾勾手,一句「过来」,他就晓得自己没有任何抗拒的余地。

可是不可否认,很舒服。

苏砌恆抱着肚子,在床上蜷成一团,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坦诚:他喜欢被男人干。

生理上不该分类为器官的被坚硬的阳具入,自内部频频摩擦前列腺,头遭受舔弄搓揉拧捏,带来种种快感。他舔舔唇,思及一切,下腹微热,前夜今晨到极致,他无法勃起,反之后庭却不自主一颤一缩,揣摩着男人物的形状。

这个「男人」是针对唐湘昔还是旁人,他目前不知道,未来

苏砌恆阖上眼。

──就更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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