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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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靠在树上,识趣抬起头看天。

温柳年环住他的脖子,呼吸滚烫灼热。

赵越将人揉在怀中,大手在背上肆意游走,声音低低哑哑:“在这里?”

“若是不能,就做做样子。”温柳年咬住他的耳垂,“将人吓跑就好。”

话未说完,唇瓣就被堵住,连舌尖都被吮到麻木刺痛。

衣衫被从肩头剥落,影卫倒吸一口冷气,还以为只是要亲一亲,现在看来……居然还有后续?!

“嗯……”温柳年呻吟急促。

影卫忙不迭撤向远处,如同被火烤了屁股的兔子。

先前保护其他大人的时候,可可可可没遇到过这种阵仗啊!

“走了。”赵越在他耳边道。

“所以呢,要听下吗?”温柳年问。

赵越单手环过他的腿弯,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腰,重新重重吻了过去。

“不要禁欲了吗?”在激烈亲吻的间隙,温柳年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

“我有分寸。”赵越在他身上肆意点火。

“若当真走火入魔呢?”温柳年很是执着。

赵越将他抵在树上,呼吸粗重道:“那就一起万劫不复。”

树上的鸟雀被晃醒,很不满扑棱着翅膀飞走。

再远一些,两名影卫正一脸苦闷,四下找新地方,既要听不到温大人的……声音,还要能在有险情时第一时间出现。

换一棵树,能听到。

再换一棵树,还是能听到。

直到换了第五棵树,一切也依旧如故。

要知道习武之人,耳朵可是很好用的啊。

“不要了……”温柳年声音染上哭意。

影卫捂着耳朵蹲在树上,很想跳进水里。

要人命啊这是。

小半个时辰之后,赵越抱着软绵绵的温柳年出了树林,翻身上马一路回了府中。

两名影卫几乎全身都被汗湿透——先前也保护了不少大人,虽说张阁老喜欢三更半夜到城外赏月,王大人姨太太着实有些多,刘大人专爱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这些都极让人头疼,但和温大人比起来,可当真是小巫见大巫。

还从未如此紧张过。

沐浴完之后,温柳年躺在被窝中,眼神又软又依赖。

“累到了?”赵越低头吻吻他的额头,“好好睡。”

温柳年道:“去跟师父说一声,然后就回来,今晚不练功了。”

“我没事。”赵越道。

“会累。”温柳年握住他的手指,“叶谷主都说了,你要多加休息。”

“今晚是例外,先前也不算累。”赵越道,“快睡吧。”

温柳年打呵欠,迷迷糊糊闭上眼睛。

偶尔在外头好像还……感觉挺好。

赵越捏捏他的唇瓣,拿着霁月刀出了卧房。

影卫眼底写满崇拜,目送他一路出了大门。

方才折腾了那么大半天,居然还要出去练功。

神人啊这是。

、【第128章谁能说得过温大人】七绝王甚为苦闷

云断魂依旧在老地方等他。

“师父。”赵越踩开草丛上前。

“以往都是你早到。”云断魂回身,“今日家中有事?”

赵越点头:“有,不过不算大事,不劳师父记挂。”

“坐吧。”云断魂道,“今日不练功了,为师有些话要问你。”

赵越道:“师父要问什么?”

“关于你的身世。”云断魂道,“还有你的家人。”

没料到他会主动提及,赵越微微有些意外。

“听说你爹是被穆家庄的人所暗害?”云断魂问。

赵越点头:“我爹名叫赵满江,一直在西南做小本生意,后来不慎招惹了恶人,才会引来杀身之祸。”

“只怕不仅是恶人。”云断魂看着他。

“师父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赵越试探。

“你对为师又了解多少。”云断魂问。

赵越摇头:“弟子不知师父何意。”

“当真不知还是假不住知?”云断魂拍拍他的肩膀,“即便是你不知,有那位温大人在,只怕也不会一无所知。”

“弟子的确不知。”赵越道:“还请师父明示。”

云断魂与他对视片刻,而后便笑着摇头:“这点倒是像你娘亲,无论旁人怎么讲,只要她不想说,便没人能让她开口。”

赵越闻言心里一紧——虽说先前想过许多次,也并非懵懂至一无所知,但如今当真有人提起,却还是难免被触动。

“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云断魂道,“你娘姓白,是这世间最至情至性的女子,只可惜红颜薄命,苦了一辈子。”

赵越道:“师父认识我娘?”

“还不知道我是谁?”云断魂看着他,“你我本就该坦诚相待,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

“大明王。”片刻之后,赵越道。

云断魂摇摇头:“二十年前的封号,我都要忘了,你倒还记得清楚。”

各种滋味如同潮水般涌出,如同打翻五味罐一般,赵越喉结滚动,一时间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我此番出海,只为两件事。”云断魂道,“一是青虬,二便是为了你,先前原本想着等这头结束后,便带你一道回东海,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大可能了。”

“我的亲生父亲呢?”赵越问,声音有些不易觉察的波动。

云断魂却道:“他是个负心薄幸之人,负了你娘,亦对不起你,不提也罢。”

赵越微微皱眉。

“想随我一道去东海吗?”云断魂问。

赵越摇头:“我要留在王城。”

“我想也是如此。”云断魂道,“也罢,只要你过得开心,在哪里都是一样。”

“师父可否告诉我更多关于娘亲的事?”赵越问。

“自然可以。”云断魂道,“说来也巧,如今山海居对面的那片空地,原本就是百花苑所在。你娘虽说出身青楼,却一丝风尘气息也无,敢爱敢恨,倒更像是个江湖女子,让人一眼难忘。手下的姑娘也个个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与寻常的花街柳巷截然不同。”

“师父经常去?”赵越问。

云断魂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对玉坠:“是你娘亲的贴身之物,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赵越接到手中,轻轻摩挲了一下。

色泽无比温润,镀满淡淡月华。

温府之中,温柳年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甜,梦里还没来得及吃到肘子,便被人残忍吵醒。

“大人,大人。”管家在外头叫。

“出了什么事?”温柳年睡眼迷茫坐起来。

“宫里头来人了,让大人即刻进宫。”管家有些着急。

“现在?”温柳年一愣。

“是啊,现在,是四喜公公亲自来的。”管家道。

“本官这就去,让公公稍等片刻。”温柳年赶忙穿好衣服,带着满腹疑问跑到前厅。

四喜公公果然正在喝茶。

“公公。”温柳年忐忑道,“三更半夜,皇上为何要突然宣下官进宫?”

“就是因为那几个刺客。”四喜公公道,“昨晚宴席才结束,今儿一早七绝王就来找皇上,无论如何也要亲自审问刺客,现在还不肯回去歇息。”

“皇上怎么说?”温柳年道。

“皇上已经告知七绝王,刺客被不明身份之人劫走一事,但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更糟。”四喜公公道,“七绝王趁机提了一大堆要求,皇上头疼得紧,便差我来请大人进宫共同商议。”

温柳年:“……”

“大人请。”四喜公公道。

“公公先前可曾与七绝王打过交道?”温柳年一边走一边问。

四喜公公摇头,又道:“附属国的君主使臣也来过不少,还从未见过这般……的。”当真是不知该如何形容才是。

温柳年道:“七绝王素来便与秦宫主交好。”

四喜公公恍然:“那就难怪了。”就说此等作风看着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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