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我只是个快乐修理工(重阳节快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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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甸。

唐剑进入乡镇之前就弃了车,将车藏在乡道的一处桥墩下,并在那里重新换了一身装束。

现在他穿着陈旧牛仔裤,较为耐踩的回力鞋,一副装潢民工打扮。

上身的外套灰扑扑地还有些油漆痕迹,嬉皮士假发也换成了鸟窝头。

为了逼真!

唐剑还洒了点儿灰尘在鸟窝头上,对着镜子给脸上补点儿妆,令鼻梁显得隆起了一点,面色蜡黄。

走在路上,微微驼背,神色凄苦中充满了历经社会磨难和人情冷暖的风霜,背着装有一袋扳手、螺丝钉、钉锤地破旧工具袋,一看就完全变了个人,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这样的一个人,走进一个同样破落的小乡镇,丝毫不引人注意。

石头甸不同吴云县。

这个小乡镇道路看起来不算窄,那是因为地广人疏,地方面积倒是大,却冷冷清清。

马路上时而拖沙的货车碾过,掀起一片沙尘。

新世纪网咖就坐落在乡镇菜市场对街的拐角,位于一栋破旧小民楼的二楼,通过一个狭窄的小楼梯走上去。

这也是乡镇里仅有的两个网咖之一。

紧挨着网咖的一栋表面贴有块状白瓷砖的四层楼,就是一栋民宿,名为——南城民宿。

民宿一层的一个门面头被隔断出租,堂而皇之打着发廊的招牌,做得也的确是做头发的生意,里面有两个大腹便便颇为富态的老妈子翘着二郎腿闲聊着。

或许是注意到唐剑在观察民宿,其中一个还赶忙走到门口对唐剑招手。

唐剑打了个冷颤,连连摆手,露出一副憨厚紧张局促的模样。

他可不想这么早就在这个世界体验了生活的美妙。

转头走进对面的小超市,买了包2星币的鸟牌烟点上,而后借烟壮胆走向民宿。

看他手里拿着的很明显的2星币鸟牌烟,俩走到门口的妈子都笑得很勉强了。

这购买力显然不是合适的潜在客户啊。

“老板,我要住房。”

走到民宿看起来像是个柜台的电脑桌前,唐剑递过去一根便宜烟道。

中年秃顶老板视线从电脑桌屏幕上花花绿绿的不可名状图片挪开,瞥了眼唐剑手里的烟,又看了眼唐剑,磕了下桌子老练道。

“不是本地人吧?带身份铭牌了吗?有身份铭牌入住50星币一天,没有80星币。”

“哎嘿嘿,没有铭牌,老板,便宜点儿,就60星币吧。”

唐剑很符合人设干笑着要点烟道。

中年秃顶老板翻个白眼,就要把烟递给唐剑。

“70,70,老板,怎么样?”唐剑忙笑着改口。

三分钟后。

唐剑拿着一把以白色布胶带写了房号的普通钥匙,噔噔上楼。

能隐约察觉到楼梯间某个角落,有道冷静的目光在暗暗观察着他。

唐剑抽着烟放松着身体,左右张望,时而低头看钥匙上的房间号,像是个平平常常的民工。

进入到房间后,关上漆色有些脱落的木门,隔断了那道观察来的目光。

房屋内陈设很简单。

一张陈旧的床,一个陈旧的写字台和边角钉子凸起的靠背椅。

角落里放着一双表面堆积有灰尘的蓝色塑料拖鞋,斜对面敞开着门把手都断了的卫生间门。

唐剑将手中提着的工具包放下,响起钉子在包内传来的叮叮声音。

调出脑海上帝视角。

脑海出现3个小白点、一个代表他自己的小绿点。

可以看到,绿点和其中一个白点几乎紧挨在一起。

另外两个小白点以很快的速度靠近过来。

“快了。”

唐剑心道,迅速进入上帝视角观察界面。

首先观察了一番李三响那边的情况。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罗絮也并没有令魑魅离体而出。

唐剑又转而切换去观察贺银越。

熟悉地房间陈设展现在眼前。

模糊的视野中,贺银越正站在房间的窗户边看着下方的大街,边看边抽烟,时而低头打量一眼手腕上的灵机。

对方的通灵物并未表现出能察觉到他的威胁,因此唐剑放心大胆地贴近贺银越,观察对方的神色。

发现贺银越眉头紧皱,神色似有焦虑,抽烟地频率不快却每次一抽就狠狠一口。

“看来拖不了多久了啊。不过罗絮他们也快来了。”

唐剑心里想着,继续保持观察。

同时,他从工具包中取出了钉锤,走向那表面钉子凸起的椅子。

伪装作为一个装潢工人,他是认真的。

例如面前这把钉子凸起的椅子,他就必须把钉子锤下去才符合人设。

十几分钟后。

一辆低调的灰黑色长款贝克商务车行驶进石头甸。

正站在窗前大口吸着第八根烟的贺银越动作一顿,目光在那辆车牌iph-72(别搜)的贝克商务车上警惕停驻。

直到那来辆贝克商务车驶入了斜对面的菜市场深处,他才转移目光,掐熄了烟头,再度低头看向手中毫无反应的灵机,低骂。

“苏奇尔,你这个白痴!”

他的耐性已经被磨灭了,不打算再继续等那个令人不省心的同伴。

突然进入乡镇的别克车引起了他的警觉,让他隐隐感到不安。

贺银越转身提起床上的背包,打开门走出,耳朵顿时就听到了刚刚响起了的铛铛敲击声。

目光一扫,便看到靠近楼梯口的过道处正站着民宿老板,还有个修理工打扮的小青年正拿着钉锤在修理桌椅。

在他看去时,整个过道都已被十几把椅子和两张破旧桌子挤满了。

“他xx。这个时候修什么椅子桌子。”

贺银越心里低骂,神色不悦就要走过去。

民宿老板却抢先一步笑呵呵走来递了根烟,“哎这位老板,打扰了打扰了,很快就修好腾出过道。

你既然出来了,不如帮你把房间的桌椅也修一下?”

贺银越礼貌性接过香烟,沉着脸道,“不用了,我要退房。”

秃顶老板摸摸脑阔干笑着为贺银越点烟,“别急别急,先抽根烟,烟抽完了这过道腾开了再走,现在也不好下楼不是。”

贺银越烦躁地吸了口烟,瞥了下楼梯上也摆着的椅子,听着铛铛铛地敲击声,感到头痛,不由狠狠刮了眼那像是敲架子鼓般在敲得兴起的修理工。

“个死铺盖!”

唐剑后背一凉,感觉到了来自后方的凌厉可怕目光,令他如芒刺在背,不由心中凛然。

“果然是个没感情的杀手啊,我好心好意帮大家修桌椅,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修理工,竟然莫名其妙就招惹来了他的敌意。

真是可怕!

如果我要进他房间修桌椅,岂不是要直接被杀了?

这样戾气如此重的杀手,留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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