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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要去打猪草……叫你胆子大些也没叫你离谱啊……

却还是随着他出去,并掩了门。

到了那小河滩,易曲这才看清那远处看见的黄色花朵却是蒲公英,有些已经成熟,变成白绒绒的一团,有些还只是些细嫩的刚抽出不久的嫩叶。

易曲正想着,却见醉心已经放了篮子,蹲下身子拿着那把小镰刀对准一棵蒲公英就挖了下去。小心的连根拔起,抖落根部的新泥放入篮子里。

还真是打猪草?

……

易曲蹲下身子在他身旁,捡起篮子里那株绿色的植物,细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看了好一会儿,易曲终于忍不住:“家里既没有鸡鸭也没有猪牛,挖这些给谁吃?”

却不想醉心手一抖,一个控制不住差点把一块泥土扬进易曲的眼睛里,见易曲一直盯着他,手颤颤的指着易曲。

易曲不知醉心为什么突然指着他,然后,突然间她默了……

感情那是回答她的问题……

给她吃……

那么她上面提了那么多种畜生,是给自己找同类吗?

看着醉心仍旧颤着的手指,易曲忽然觉得他挺坏的,那颤抖估计是憋笑憋得。

厨房被撵

说归说,她虽然知道蒲公英可入药,但是从来没有这样吃过。

易曲瞪了篮子里一株株的蒲公英半晌,心里有些怵,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嚼着这个的情景太诡异。再看一眼醉心,他早已又投入到挖掘工作中去了。

易曲蹲在原地,研究了那株开了小小的黄色花朵的蒲公英许久,终于伸出手去,捏住靠近根部的地方,略一使巧力,溪边泥土松软,易曲连着根须拔了出来。

于是醉心再抬头时,望着篮子里几株还绽这黄色花朵的蒲公英有些呆愣。侧眼一看,却见易曲正拧着眉正专注着研究要对哪一株下手。

醉心禁不住眼角弯下来,却是把那篮子往自己身边移了移,趁易曲不注意,偷偷把那几株带着花的蒲公英捡了出来,悄悄掩在了一丛稍稍长的茂密的草丛里。

见易曲没有发现,才又松口气低下头去,继续开始挖。

“别以为你偷偷藏了我的东西我不知道。”易曲手里捻着还带着泥土的蒲公英,一只手已经从草里摸过那束花。

醉心动作一顿。

这个……不能吃,开了花的已经老了,虽然叶子长的鲜嫩漂亮,吃起来却会有涩味。

易曲握着一束黄花,笑道:“你不会是嫉妒我摘得比你好吧。”刚才他那偷偷摸摸的行径实在是让她觉得好笑。

醉心微微愕然,抬起头看着易曲。继而指着地上一片开了花的,摇摇头,这个……不能要。神情里还颇有几分委屈。

易曲忍不住笑道:“行了,跟你开玩笑呢。”

一边用手掐断了那黄花的根茎处,有些许黏黏的汁液,易曲笑的颇有些邪恶,趁醉心低头之际,轻轻簪入醉心的有些凌乱的鬓发。

醉心一滞,只觉得那一朵蒲公英花簪入的地方一阵发麻。心中觉得别扭无比,却不敢拿下来,只是带着点讨饶的神色,易曲端详了一下……唇角抿的高高的,确实有些不伦不类。终是放过了他。

易曲站起身来,看看篮子里一湾碧油油的锯齿形边状叶子,蓬蓬松松的也有一篮子了:“够了吧。”说实在的,吃饭吃到一半突然跑出来挖野菜,他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而自己也就这么跟着跑出来了。

醉心见易曲似乎有些耐不住,咬唇点了点头,伸手却是已经被易曲抢了先,挂了篮子到手上。

两人回到家里,醉心极有耐心的用清水洗净了一棵棵蒲公英,易曲也就这么蹲在一旁看着,醉心虽然慢慢开始感受到易曲对他的温柔,但她一直在自己身旁就这么直勾勾的瞪着,他只觉得脊背紧绷的连细汗都要渗出来。

洗净了的一株株蒲公英的叶子更显得嫩绿水灵,易曲嘴角的肌肉忍不住跳了跳,说不定……真的会好吃……

醉心站在锅灶间,点燃了火,添了一勺水。醉心捏了一点盐撒入锅里,又把蒲公英放进去。

易曲傻眼,不会就这么要她吃下去吧……

片刻后,却见醉心捞了出来,面上有些红晕,他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住这样的气氛。只觉得头皮都紧的发麻。

“小心些。”易曲看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要接手。做菜也能神游到天外去,自己却不知她就是那罪魁祸首。

哪知她这一声不提醒倒好,一提醒却让醉心手一错,捞菜的筷子也掉进了锅里,他第一个反应便是去伸手去救。却不想易曲更快他一把捏住他的已经快触到仍旧滚烫的水的手,皱皱眉:“怎么总是这么冒失?”

易曲的手刚凑近锅面,就觉得一股热烫就把她的手蒸的有些疼,亏他捞了这么久竟然没感觉。若不是看他手侧背有些熏红的痕迹,倒真以为他不怕烫。这男人的隐忍已经在某些方面隐忍的过了头。

易曲因为是拿手术刀的,靠手吃饭,所以平日里对自己的手也十分在意,虽没有刻意做些繁琐的保护,却也尽量注意不沾染除刀外危险地东西。

她皱皱眉,拉着醉心的手一齐浸入盆里的凉水中,醉心瑟缩着有些想躲,虽然冰冰凉凉的极舒服,盆里二人的手交叠着,妻主紧压着自己的手玉润修长,相比之下,自己的手却只苍白干枯的几乎能见到每一处凸出的骨节,未被见的下面,还有许多难看而粗硬的茧子。

醉心垂下眼睫,不想再看也不想多想,以前的那个妻主……他便已自知配不上,现在的妻主……若是别人看到她的好,不知会有多少男子……

易曲感觉到醉心的手指不安的动了动,便松开手:“以后不要这么冒冒失失的,烫伤了……”易曲本想说家里也没药可用,却怕说出来他又多了心。只怕这话一出口,他以后更会小心翼翼了。

捻转了会儿才接着道:“不好……”

醉心点点头,其实这些都是他已经做习惯了的,平时也不会这么冒失,只是……妻主一直站在身旁,连洗菜都要盯得他差点控制不住的揉碎了叶子。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易曲边说边拉拉袖子。

醉心咬咬唇,眼光流转了一圈,却不敢看易曲。

“我才说了,你要对我大胆些,什么要求都可以……”易曲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这人又开始做思想斗争了。心里暗想,大胆到直接扑过来都行。只是这话却不敢说。

醉心踌躇良久,终于鼓起勇气牵起易曲的袖子,易曲先是愣了一下,却也有些茫然的随着他的脚步动了。还挺上道的,她也没想到醉心能大着胆子主动触碰她,虽只是提着袖子,依旧轻轻缓缓的呼吸小心翼翼的动作,却也算有三分进步了吧。

易曲还没从慨叹中回复过来,自己已经不知何时被拉到了饭桌前,醉心有些不安,偷偷觑了一眼易曲,见她并无生气的意思,且面色还有些呆茫,自己一人回了厨间。

易曲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与桌子上浅盘里那尾金鲤大眼瞪鱼眼,良久才在心里长叹一声,得出一结论:她,易曲被人嫌弃了……还是被醉心……

醉心一面把烫熟了的蒲公英放在一只粗黑的盘子里,加些调味的东西,一边忍不住唇角又泛起笑意。

易曲百无聊赖的戳着盘子里的土豆,一面看着门外的青山绿水,再想着屋里还有个为自己做饭的男人,忽然就觉得有一种细而淡的暖流慢慢注入心里。

正在发呆时,忽觉一阵清幽的香味飘入鼻尖,醉心已经是一盘菜出来了,放在易曲的面前,有些局促的站着。

易曲抬头笑了笑:“愣着做什么,做下吃饭吧。都有些凉了。”

那原本嫩绿的颜色因过了热水显得暗了些,若不是易曲知道这是蒲公英,真以为是一盘卖相极好的珍稀蔬菜了。

抿了抿唇,却不犹疑的夹了一筷子,易曲眉眼都舒展开来:“好吃。”醉心一直紧紧握着自己的筷子,听到这话,胸间也舒出一口气来,埋着的脸颊上也绽出笑意来。

易曲夹了一块给醉心,抬头便看见他又用头顶小小的发旋对着自己,脸虽低埋着,却也能看见他微微上翘的嘴角,不禁莞尔,这也概算渐入佳境了吧。

一雷未平一雷又起

第二日天尚未亮,易曲早早的起床了,下床时醉心还在梦里。自前日醉心睡在床外差点掉下去,易曲硬是压着他昨夜睡到里面。

昨夜她等着醉心睡了,自己又往床边靠着些睡了,实在不是她有心要虐待自己,而是她那个睡觉的习惯若再这样下去,怕是每夜都要惊得醉心睡不安稳。

今早上起来,只觉得自己的腰部有些隐隐的疼,只是抬眼看看旁边睡的尚自安然的醉心,也觉得值。

易曲的动作极轻窸窸窣窣穿好衣服,她知道醉心必定是属于浅眠敏感的,除了那有些日子的床发出些许不受控制的轻微咯吱声,几乎是无声无息的。

易曲帮他拉了拉薄被,正要转身离去,却不想醉心的眼皮动了动,就见他睁开还有些迷蒙的双眸,醉心看着易曲脸上浮上的笑意之后,眼中渐转清明。

连忙撑着手,要坐起来。

易曲伸手挡了:“再睡会儿?天还早呢。”

醉心摇摇头,他还要去看看田里的水稻,稻田里不能缺水。

易曲看他坚持,拿开手也就不再劝他。易曲转身去厨间取了些水漱了口净了面。醉心也跟过来,站在一旁见易曲洗完了,帮她到了盆里的水。

“那我先走了,如果……”易曲还未讲完,就见醉心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易曲看他,却见他指了指锅灶。

易曲略一思量,问道:“你让我吃了早饭再走?”

醉心见易曲很快猜出了他的意思,脸上也漾出笑意,点点头。

易曲本是不想扰了他睡觉,如今见他也已经起了,且又想到昨日里并不愉快的早饭,笑笑:“也好。”

醉心听说,忙去准备早饭了,易曲看了厨间忙碌的醉心,抿唇笑笑拉开门闩,开了门出去,竟起了层淡淡白白的雾气,呼吸了一口还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易曲觉得心情甚好。

拿起床边堆叠的二人的衣物,放进木盆里悄悄出门绕过屋子往后小河边走去。在一块凸起的石边蹲下来,易曲专心敲打着衣物。

易曲看着水中倒映着的脸,颇有几分感慨,现在想想真有几分荒唐,竟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到这样的一个世界来。易曲又想起那日夜里与醉心的荒唐事,虽然是黑夜甚至意识模糊,然而只凭感官里残留的几分记忆,现在想起来她都要觉得喉咙发紧。

易曲正走神时,忽然见面前飘过一件青色的麻布衣服,正顺着溪流慢慢往下西漂。易曲手一勾,抬头往上游看去,却见一个男人有些喘急的跑过来。

“你的?”易曲把衣服递给他,忽发现他高高的挺着肚腹,一时觉得熟悉。

那个男人正想说声谢谢,一看是易曲却立刻变了脸色,拿着衣服往回走去。

易曲看着他臃肿蹒跚的身影,突然想了起来:“那天……对不起。”这声道歉倒是真心实意的,她那日虽觉得这男人高高的挺着肚子,却也实在想不到是怀孕了。不论再怎么样,打了一个怀孕的人确实不该。

那男人猝然回头,瞪着她,最后却是幽幽道:“我与楚二成亲算算也快半年多了,这孩子……也算有了着落。她待我很好……你也不必自责了。”

易曲傻眼……只觉得头皮发麻,我自责个鬼。她只是为了那一巴掌而道歉,为什么会引出这么多话来,听这意思……难道这孩子不是他与他妻主的,更有可能……还与她有关?

想到这里,易曲觉得眼前一黑,张张嘴却发不出声来,这男人长的是漂亮,就算是个霸王也不能弄出这么个事来吧。

男人又看他一眼:“其实……我倒是真想过和你过一辈子。”

易曲觉得一阵天雷直击天灵盖,越来越不靠谱了。

男人哧哧笑道:“人都说你易霸王凶戾绝情。”

那你还跟她走这么近……

易曲第一次体会到欲哭无泪的滋味,脸上表情尚未松动,心中却觉得有些惶恐不安了,她立刻想到了醉心,几乎是反射性的觉得胸口憋闷的慌。

“却没想到还是个体己的人,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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