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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去,一路上还在索如何开口。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门外小太监和宫女直直站着,一看到她热情招呼。

“春梅姐,你这是要见陛下吗?太后最近气色可好?”一宫女熟稔说着。

“我正是来找陛下的,太后想要见陛下,特意命我前来请他的。”春梅笑着答话。

被那宫女带入房内,在外间遇到一太监。

“哟,是公公啊。春梅给王公公见礼了。”说完,春梅俯身曲膝。

王公公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一般宫女、太监见他都要礼让三分。一见来的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自然态度不一样。红人对红人,分不出高低。

“我说是谁,原来是春梅妹妹啊。你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太后不是最喜爱你服侍,离不开你的吗。”王公公嘴像是抹了蜜般的甜,他也赶紧回礼。

“哪里啊,我只是太后身边的一个普通宫女。哪比得上公公您在陛下身边专门伺候。陛下最宠公公,从小公公和陛下一起长大,感情自是不同。我哪敢和您比啊!”春梅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不落人后。

马屁人人爱听,王公公一听笑的眼睛乐开花。

“春梅妹妹今天来有事吗?”

“我奉太后懿旨来请陛下的,陛下在吗?”春梅淡笑。

王公公连忙点头:“在的,陛下一人在内室处理国事,连我都不可以随意打扰。只得在外候着。”

春梅忙说:“麻烦公公代为通禀,太后急着见陛下呢。”

王公公一听太后急等,立刻就去禀告陛下。走到内室见陛下低头批阅奏折,不敢打扰轻轻站在一旁。王恺看着连连点头,陛下长得英俊潇洒,眉间有着英气。怎么看,都比一般的男子有气魄的多。嫔妃们见了哪个不爱他,太后心太多了。一直没事就催陛下宠幸嫔妃,哪知道陛下忙于国事,哪有心情去。陛下又是个体贴百姓的人,更不愿选秀女让百姓家伤心。有这么贤明的皇帝,太后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皇帝周徽远忙着看奏折,太监进来时就已经知道。他是有内功基础的,平时也会练练。耳朵极其灵敏。心想刚才已经说了不要随意进来打扰,这太监竟然违抗他的旨意,想是他过于放松他的管束了。故意把他晾在一边不理,现在奏折批的差不多了,就抬头问话。

“王恺,朕不是说了没事不要进来打扰。”周徽远不悦的看着王恺,最恨处理国事时让人打扰。

王恺看着皇帝的表情严肃,吓的颤颤说:“陛下,奴才怎敢违抗陛下旨意。是有事要禀。”

周徽远面色缓了下来,轻轻问:“是何事需你急着见朕。”

王恺一看陛下脸色不绷紧,就知没事了。放松心情回话。

“是太后身边的宫女要见陛下,说是太后有请。不知陛下是否要见?”

周徽远一听是母后,眉头又皱紧了。母后不会无事相请,不会又是有了什么计策吧。刚开墅不知道,每天请安也是想尽孝道。哪知母后想着法整他,开始是在耳边嘀咕,无非是让他宠幸嫔妃。后来见他不为所动,干脆硬来,几次过后吓的他不敢来请安了。母后的计谋一次比一次厉害,不知这次又会是什么。又担心母后真的有事,仔细问了下。

“是哪位宫女前来传话?”心想如果还是冬菊或夏兰,那干脆直接回绝。每次他上当都是那两个宫女过来传话的。

“是春梅前来的。”王恺笑着说。

一听是春梅,周徽远有些担心起来。那宫女向来比较沉稳,难得出现。莫不是母后有恙?想到此,连忙叫着王恺。

“王恺,立刻带她过来。朕要亲自问她。”

王恺点头出去,见了春梅就说:“陛下马上要见你,你随我来。”

春梅点头跟着他进去,见了陛下连忙见礼。

“奴婢春梅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周徽远点头说:“平身吧,你要见朕所为何事?母后身体如何?”

春梅回说:“太后命我前来请陛下,说是好久没有见到陛下了。太后身体最近安好。”

周徽远一听只是母后想要聚聚,料想又在想什么计策捉弄他。就考虑不去了。

“没什么事的话,朕就不去了。最近国事繁忙,等朕有空时就去探望母后。没事你就下去吧。”

春梅一听这话就在心里打鼓。恐怕陛下永远不会有空的。今日一定要请你过去。嘴上不说话脸上表情很是为难,像是有心事。

周徽远看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使她为难。笑着问:“有事但说无妨。朕自会替你做主。”

春梅吞吞吐吐,言又止没有说出口。

周徽远见她这样,心中担忧又起。严厉的表情问着:“朕问话你敢隐瞒不成?有话直说。”

春梅见陛下发怒,连忙跪下说:“陛下息怒,奴婢不敢欺瞒。只是太后不让奴婢说出来。太后刚才头痛躺在躺椅上,奴婢一听太后想见陛下立刻自告奋勇跑来了。”说完,跪着连连磕头。

虽说是演给陛下看,可真的惹怒陛下她也不敢。

周徽远听到母后身体不舒服,原先以为算计的想法没了。只想赶紧过去看看。

“起身吧,不要磕头了。带朕去见母后吧。安可你就留在这,不必随朕去了。”

“是,奴婢遵旨。”春梅答应着。

“是,奴才明白。”他不敢再多问陛下。

春梅前面带路,心想幸亏早就和太后合计过,陛下还是上当了。陛下心中还是挂念太后的。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赶紧大叫着提醒里面。

“陛下驾到。快快过来接驾。”

周徽远皱眉,不明白春梅怎会那么不懂事。母后生病怎可如此大喊大叫。

“春梅,轻声些。不可打扰母后休息。”

“是,奴婢知道。”这次不敢大叫,心想应该准备好了吧。

春梅去请皇帝时,太后已做了准备。夏兰扶她躺在床上,冬菊在一旁拿药喂着。周徽远进去时见到的就是这场面,连忙大步走到跟前。

“母后,你怎么了?远儿不孝,现在才来看您。”

太后装作不舒服,边喝药边叹气。

“哎,哀家这是作了什么孽啊。到现在还要为你们心,不能好好享清福。陛下何时才会有太子啊。”语气怨念不已,喋喋不休说了很多话。

周徽远叹气,就知来了就要听训。无奈说:“母后教训的是,是远儿不是。你不要气坏身体。”

太后见他不敢多说,顿时来了劲。前几次只要一说就走,今天不敢借口走开了。这病以后还要时不时生些才是。有了借口诱他进陷阱容易些。

太后笑容满面说:“难得陛下这么明白事理,今夜就在哀家宫殿旁的宣华殿就寝吧。哀家找了很多贵族、大臣家的女儿画像放在那,你趁此机会好好看看。若有合适的选进宫封妃也可。若是不满意改日选秀女就是了。”

周徽远无奈,想要推拒说着:“远儿还有事要忙,改日再来看画像吧。”

太后生气指着:“难道哀家说的话你也不愿听了?先皇你走的好早啊……”

太后突然哭泣起来,周徽远不知怎么安慰了。只得答应了。

“母后别哭,远儿答应就是了。”周徽远苦笑着摇头。母后怎么像个孩子,把父皇都搬出来了,他不答应怎么行,好在只是看画像,看不上不能怪他了。

太后见事情解决了,连忙趁热打铁说着:“春梅,带陛下去宣华殿歇息。”

“是,春梅明白。”

“陛下请往这边走,奴婢在前带路。”说完,两人一同出去了。

周徽远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走。一会已见不到人影。

冬菊笑了出来,说:“太后高明,就是陛下如此聪慧的人也没发现。”

“死丫头,竟然取笑哀家。哀家也是没有办法,太子不能没有。”太后轻笑着。

秋竹摇头说:“陛下会宠幸她吗?万一又和上次那样,会惹太后伤心。”

“当然会的。夏赖那头牌花魁可是能歌善舞,最是体贴人。陛下见了自会倾心。”冬菊不赞同。

“放心吧,陛下可是最英明神武的。哪个女的见了不动心。”夏兰有信心说着。

太后见她们如此说,心中得意万分。儿子自己生的,当然哪里都好。只要有了太子,她就什么都不缺了。

“幸亏太后刚才演的逼真,陛下才会没有怀疑。特别是陛下一见太后吃药更是不敢多说了。太后哭的太及时了,如果陛下还有一丝疑虑,也被太后一哭没空想了。”秋竹含着笑意夸奖太后。

太后被夸的心花怒放,连连说:“好,事成之后哀家重重有赏。”

“多些太后。”三人一起说话。

“一会你们去看看陛下,不知会不会成功。那花魁过会就偷偷接进宫吧。”太后嘱咐着。

“是的,夏兰这就去接她。”

“记着要悄悄的,不能让人瞧见。”太后不放心。

“知道了,夏兰这就走。”夏兰转身出去了。

太后又面对秋竹说:“等陛下宠幸她后,就让人去青楼替她赎身。以后做个婢女就是了。”

“是的,秋竹明白。”

到底是青楼女,太后不可能让皇帝封她。只要她安分守己,一生富贵倒也不难。纵是婢女也比卖笑好。

“冬菊,晚上悄悄去看。如果陛下宠幸就罢,反之,一定要告诉哀家。哀家另想别法。”

“是,冬菊明白。”

三人各有分工,夏兰已经办事去了。太后见天就要暗了,想着先睡会。等其他两位宫女回来再传膳,她喜欢人多一起吃。想养足精神,晚上可以听见好消息。

秋竹、冬菊服侍太后歇息。心底皆盼望着晚上早些到来。她们可以看场好戏了。

将计就计

周徽远被春梅带着去宣华殿,路上宫女太监见到均跪下行礼。他边走边在想母后这次为何好说话了,怎么没有用计。

春梅见陛下在深思,怕他想到什么。想着法的打乱他思考。

“陛下,最近太后开心些了?”

“哦,为什么事?”周徽远不继续深思,好奇问。

“因为大臣和王爷们都在夸奖陛下治国有方,我朝繁荣昌盛。”春梅笑呵呵说着。

周徽远被夸奖自是高兴,可又想母后绝不会为这高兴。母后最担忧她的太子着落,其他事应该不会多管。母后不会说这话,知是这丫头在拍马屁,就想杀杀她气焰。平时母后太宠她们了,一个个比主子还嚣张。

“休得胡说,母后不管朝政之事,怎可会为此开心。”

春梅被训斥,不敢多说了。一看宣华殿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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