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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璞玉没有聪明到咬破手掌,一路淌着血被拖进洞,他沈胜武就是觉察到不对劲追上来,也找不到那个藏匿在角落的山洞。

要是他再晚到一会儿,哪怕是一秒,是不是他的宝贝就会毅然决然地合上牙关,生生咬断自己的舌头

无论哪一种假设,都让沈胜武胆战心惊。

还好还好他追上来了,赶到了现场,没有和璞玉擦肩而过,不然

他想都不敢想

沈胜武的突然出现,刚子自然是吓了一大跳。

他以为自己的计划百密无一疏,可这沈胜武怎么就神通广大地能找到这地儿来了?!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瞪着眼,刚子始终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

沈胜武没回答对方,他只是虎虎地站在那儿,握着木木棍子的右胳膊因为过度用力而泛起条条青筋。

阳光从洞口打进来,映着沈胜武僵硬的侧脸,衬托着他刚毅的轮廓。

此刻的沈胜武就像一头被强占了领地的雄狮,盛怒着,张狂着,随时有可能扑上来撕咬搏斗。

王老三本就胆儿小,骤然杀出这么个气势磅薄的大汉,一棍子敲晕了二麻子,这心里顿时就没了底儿。

脑筋子一转,他松开按着璞玉的手,站起身来,笑吟着脸对沈胜武说“兄弟,误会误会”

“今天这事儿吧都是刚子一手办的,跟我和二麻子真没什么关系,要是早知道这崽子是你的人,我也不敢碰那!你说是吧!我”

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完,沈胜武抡起一腿,直接击上了对方的小腹。王老三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被对方掀翻在了脚下。

“嗳嗳!”

王老三掐着嗓子叫唤,沈胜武充耳未闻,冲着人腹部最脆落的地儿就是死命一踢,王老三顿时便摊在地上疼地直抽抽,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

解决完这个满嘴放屁的家伙,沈胜武再抬眼看罪魁祸首的胡刚,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刚子此刻早就大卸八块了。

暗暗往后退了一步,一滴冷汗从刚子刺短的发茬间滑落。。

他不服沈胜武是一回事,这并不代表他敢和对方面对面地炸刺儿。

事实上,刚子是打心底里畏着沈胜武这号人的,否则他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借着璞玉来打击报复沈胜武。

说到底,他胡刚也就是个平时专挑软柿子捏,碰到强的就化为软蛋的市侩小混混。

就嘴上神气,内胆里硬不起来!

沈胜武可不管他是软蛋还是硬蛋,碰了他的宝贝,他就得按份儿算回来!

“嗬…你别过来,先别冲动!听我说”

看到沈胜武拖着棍儿朝他走来,刚子赶紧喝住对方。

仍是阴沉着一张脸,脚步却停了下来,沈胜武下颌微扬,从斜下方吊眼看着对方,眼神阴厉,示意对方有屁快放。

见沈胜武没再往前靠近自己,刚子暗地里松一口气。缓过神来,他一边用一双骨碌眼瞟对方,一边在肚子里捋那几根千回百转的鬼肠子。

“武子你听我说,今天这事儿吧,是哥们有错在先,可兄弟我是真不知道你跟璞家小儿那啥哥几个就是混,想尝新鲜才干出这档子事”

“要不然咱俩就是平时再不对付,我刚子也不至于下三滥到拿小傍儿开涮是吧……”

刚子歪七歪八胡乱跟对方解释,脸上神色无异,语气云淡风轻,好似他今个儿干的这趟儿事真真正正就是场误会。

他没想沾璞玉,也没想栽沈胜武的脸。

咱就是跟你们开一大玩笑!

“你不该沾他。”

对方叽里呱啦一通解释沈胜武只当做鹦鹉咋舌。

他只认事不认人,你刚子今个儿碰了老子的人是板儿钉钉上的事,老子长着眼呢!不会看啊!沾了就是沾了!现在想撂挑子抵赖,老子信你就有鬼了!

不想再听对方废话,沈胜武迈着大步就上前,手一抓就撸住对方领口,作势一副今天不把对方灭了就不姓沈的姿态。

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用,刚子怕死,却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沈胜武撸他领口,勒着他的脖颈往上提,刚子也不傻,手迅速摸到后腰上别的匕首,呼啦着对方胸口就是一划!

也幸亏沈胜武反应地快,眼角余光一闪,立马腹部往后一躲,顺势猛推对方一把,刚子趁力被他振到了泥墙上。

即便如此,对方忽如其来的一下还是在他胸口开了道口子。

别推出去的刚子脚下也是一拌,待站稳了身子,见沈胜武被自个儿摆了一道,刚子不免心里有些小得意,“沈胜武这可是你自己不识相,为了个小崽子和老子动真格的!”

“你不该碰他。”

沈胜武还是那句话。

“他奶奶的……”

刚子躁地咒骂一句。就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种!

话不多说,俩人各据一方,面冲面,刚子手里握着尖刀,而沈胜武手里却只有根进洞时顺手捡的木橛子。

沈胜武跨着腿,微屈下腰背,警惕地看着,脑子里盘算着怎么样缴了对方手里那把匕首。

俩个壮汉像俩头待战的羚羊,时刻警惕着对方攻击。

终于,刚子呼啦一声,举着握着刀的膀子,朝着沈胜武狠扑了过去。

沈胜武也是同样激灵着对方,见对方发起攻势,就侧着身子一歪,躲过对方的刀口。

他一歪,刚子的刀口就像长了眼似的也是一歪,冲着去的不是沈胜武,而是一旁地上躺着的璞玉!

沈胜武惊觉对方的企图,扑着身子像护崽子似的挡在对方刀口和璞玉之间。

别无选择,他只能硬生生用手里的烂木橛子挡下对方致命的一击。可惜脆弱的木头根本无法抵御锋利的刀口,直接从中口断开,刀口承力处迸发地木头屑子飞起,在沈胜武赤裸地前臂上划拉下一条条细细的口子。

额角泛起青筋,沈胜武甩掉手里捏着的半截木桩子,伸手钳住对方握着凶器的右手。

双方较着力

沈胜武猛用脚背上的骨头一别对方的膝盖,刚子一时不稳,沈胜武趁机翻身压制上去,手指发力,想要掰开对方牢牢把着刀柄的指头。

被制住的刚子不服,用空出的左掌握成坚硬的拳头去攻击对方的门面。

沈胜武猝不及防,受了对方一击。

他咒骂一声,对着刚子的脸就是重重一拳,硬是把对方鼻梁骨打歪了几分,底下俩鼻孔淌出俩道血水来。

俩个男人相互扭打着,刚子手里的刀子早被对方挑到了一边,只能赤手空拳地对抗沈胜武发疯似落下的拳头。

事实上,那时的沈胜武是发了疯!

他气刚子不知好歹动了他的人,也气自己保护不了璞玉,让他的宝贝平白无故因为他被别人虐待至此!

沈胜武恼得脑子都快炸了,就只凭着本能一下下地攻击着对方。

呼啦呼啦地拳头像雨点一样不停落在头上、脸上、腹间,被压在底下的刚子一开始还能出手揍回几拳,可到后来便招架不住了。

他想对发疯的沈胜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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