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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上回我们台里的工作人员打扰了他的工作,还麻烦许主管替我跟傅律师打声招呼,我得请他吃饭赔罪。”

这已经是刑鸣第二回跟他提及这事,许苏不怎么善意地推测:“你好像对我老板挺关注的。”

对方这话带着莫名的醋味,刑鸣也不否认,点头道:“有个多年前的旧案,想向傅律师请教一下翻案的可能。”

见对方一脸狐疑貌似不信,刑鸣便竖起左手,大大方方展示无名指上的婚戒。

“这下放心了?”

人把话说这么明白,许苏觉得自己更没意思了,他是酸,倒未必是酸同龄不同命的刑鸣,他酸庞圣楠在这个圈子如鱼得水,深谙扬名之道,也酸韩健,一块朽木,竟得名师指导。

悔吗?悔不当初。

“行了,再不情愿也得把今天的节目录完。律师上节目不稀奇,你应该知道,我还有档栏目,”刑鸣在许苏后背轻拍一下,看似招呼他回到演播厅,继续录制下半场。他微微低头,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东方视界》比《法治天下》的收视率高得多,我等着你。”

接下来的节目录得就轻松多了,许苏也奇怪,明明初识那会儿瞧不上刑鸣,却总能从他这儿得到鼓舞。下半场游戏环节少了,更多的是语言交流、情感剖析,许苏自认是个没有故事的男同学,不比别的嘉宾声泪俱下浑身是戏,就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只把注意力全投在了刑鸣身上。

这一留神才发现,刑鸣偶或会看向后排的观众席,似与那儿站着的谁四目交汇,好替自己的紧张情绪找一个逃脱的出口。

还真让他找着了。虽每每只是匆促一瞥,但他笑得很淡,很美,很满足。

许苏被好奇心挠了痒,循着刑鸣的目光往台下看去,发现在最后排的摄像机位旁,除了摄像师外,还站着一个人。

太轻易就能分辨,这人不是这里的摄像、导演、导播或者别的工作人员,他的身形很高大,瞧脸却难辨年龄,但从他周身气度可以判断,多半跟傅云宪一个年纪,而且还很有地位。

那人也是带着笑的,且全程只看刑鸣一人,他的目光十分温柔,衬着一张极英俊的脸,用世罕其俦来形容,毫不夸张。

许苏几乎瞬间明白过来,明珠园内伸出黑色宾利的那只手,以及刑鸣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现场导演打手势提醒许苏,不要东张西望。

收回目光,许苏专注看着台上正跟人侃侃而谈感情经历的郑世嘉,由此及彼想到傅云宪,不免心生酸楚,刑鸣真幸运。

录完节目,许苏婉拒了跟自己搭档的女嘉宾一起吃宵夜,也没给别的女嘉宾留联系方式。这一拨女孩他一个没看上,也不着急回去,想候着郑世嘉,跟他聊两句。节目录制半程时,郑世嘉的经纪人与助理就先一步走了,可能是不想打扰对方在节目之后,与傅大律师共度良宵。

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许苏多少感到愧对这位大明星。以前他还能自我安慰,是迫不得已,是虚与委蛇,反正不管跟傅云宪接吻还是被傅云宪抚摸,他自己从没硬过,但昨儿夜里,他被傅云宪用一只手就弄高潮了。还两次。

他这会儿只想将功补过,晚上把人送去傅宅,并在心里向对方保证,下不为例。

想罢了郑世嘉,又想了些别的,许苏原先在过道里等着,久不见郑世嘉出现,便主动去找他。

这几天,司考报名又开始了。上回他受了何祖平启发,特意给成人教育学院打了电话咨询,远程教育的大专与本科可以同时开读,运气好两年就能拿到国家认可的本科文凭,然后再曲线救国,考法硕。

最近的刺还是情有可原的。他与高珉因戏生情时,还没勾搭上傅云宪,拍戏期间两人很是轰轰烈烈地搞过一阵子,戏杀青了,情也淡了,没说分手人就散了,此后也基本没联系。前阵子他们共同参加一个综艺节目,出外景,一个特别偏远的地方,千里荒原他寂寞,万里戈壁他饥渴,原本就一腔春情无处安放,没成想傅云宪还挂了他的视频电话,他气闷又愤恨,伤心又委屈,一时出于报复心理,就又跟高珉搞上了。

郑世嘉的脸被许苏搧得通红,又眼中含泪,一派人见人怜的样子,他向许苏保证“下不为例”,他试图让许苏相信,同是上床,与傅云宪和与高珉的意义截然不同,前者是因为爱情,后者是因为人性。

人性,真丑。

这事让许苏感到别扭。

近两年流行一种伴侣关系叫openretionship,不讲究从一而终,缘起则聚,缘灭则散,感觉来了和谁都能打一炮,开放且自由。很显然,傅云宪与郑世嘉都是这样的人。郑世嘉这厢与小鲜肉宣淫,傅云宪那头也从没为郑世嘉守身如玉,他俩正是老话里的王八配绿豆,天生一对。

但这话是说给别人听的。

人类大约是一种特别双标的动物,自己的胎记是花,别人的胎记是疤,自己的清高是真性情,别人的清高是假正经,傅云宪胡搞,他至多觉得郑世嘉些微可怜,换作郑世嘉劈腿,他就认定这人可恨至极了。

然而郑大明星兴许这辈子都没这么低三下四地求过人,许苏那点小人物的虚荣心一时得到极大满足,竟想着要不就答应对方,考察日后表现再决定说与不说,这样拿捏着一位大明星的把柄,时不时找找碴子,寻寻乐子,好像也不错。

郑世嘉不知许苏心里那点弯弯绕,仍苦苦哀求,他求他保密,对今天所见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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