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交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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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赶到曾家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气氛不对。2跨进门去,便看见小雪的尸身躺在墨绿色地毯上,脖颈上一片血红!

“到底怎么回事!”沫蝉急了,抬手一把扯住莫邪。

白猫死了,就连之前附在白猫身上的魂也不见了——她今天刚刚劝过曾大状要多跟妻子亲热,以便小雪投胎;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等着曾太再度受孕……怎么忽然就一切都白费了!

她抬头望他,没说话,他却能看明白——她在用眼睛无声地问他:小雪那孩子呢?那孩子呢!

莫邪心痛难忍。他答应过她,要帮她保护好小雪那孩子……可是他却没能做到棼。

尤其,咬死了白猫的,还是绿蚁!

看莫邪半晌不语,沫蝉转头再问曾大状,“曾太呢?她目前情形如何?”

曾大状也是面色惨白,“刚给她打了一针,睡着了。我只是担心将来可怎么办——总不能24小时里时时刻刻都给她打针,让她昏睡。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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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再难过地望了莫邪一眼,转身向外去打电话给莫言。

唯今之计,只有求莫言再想办法,改动曾太的梦境,最好让她能从白猫的死亡之痛中转移出来。

莫言却并不热衷,“小爷在你身边吧?那你找他,我可不管。”

沫蝉不意外,开始激将,“哦,原来果然有他在的地方,你都不敢来。”

“你胡扯!我不是不敢去,我是不屑去。否则就算办好了事,你也都把功劳记在他头上。“

“我如果真不分他和你,我又何必电话给你,而不是直接去找他?”沫蝉缓了口气,“文豪哥哥,咱们从前的恩怨都一笔勾销了行不行?就算当日都是我小家子气,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不好?”

对于莫言这样的死硬狼,沫蝉知道关键时刻得用迂回战术。

莫言还是轻哼,“撒个娇就行了?你当我那么好挪动?”

沫蝉闭上眼睛,“那你说吧。只要你肯来,怎么都行。”

“这是你说的!”莫言一声长笑,“不后悔?”

“后悔是小狗。”沫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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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很快赶到。贴掌心在曾太天灵盖上,然后望了沫蝉一眼。

沫蝉小心将他扯到外头去,问,“给我讲讲,曾太梦里看见什么?”

莫言答:“是那孩子临死前的模样。躺在雪白的床单上,满脸也是如雪一样白,就连黑眼珠也都要变白了一样。”

“好像是到了夜晚,曾太说要回去给她取换洗的衣物,去去就来。可是那孩子却不让,扯着曾太的手腕,虚弱地哀哀哭泣,说‘妈妈不走,不走……妈妈如果走了,小雪就再也看不见妈妈了。”

沫蝉掩住心口,“后来呢?后来该不会是……?”

莫言也叹了口气,伸手扶住沫蝉的肩头。她的肩膀又细又小,此时因为难过而微微颤抖,“好了,我就看到这么多。”

“不对。”沫蝉尽管难过,却还是抬头看他,“讲给我听。我没事的。”

莫言叹了口气,将沫蝉收入怀中,让她靠着他,“后来她还是回去了。因为病房里还有护士以及高薪聘请的护工。就连医生也说,那孩子那天的状况很好,说曾太回去一两个小时一定是不会出问题的。”

“可是等曾太回来,便一切都不对了。曾太推门走进病房的时候——那孩子身上已经被盖了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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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能够体会到曾太那一刻的感受,明白曾太那一刻定然是恨不得随了女儿同去……沫蝉垂泪,轻轻扯住莫言的手,“帮我给她改了梦境。别让她再看见这一幕,帮她抹去吧。帮我让她看见小雪的笑脸,让小雪告诉她,说还会回来的……让妈妈加油。”

莫言望着臂弯中小小的人儿,轻轻点头,“好。”

他走过去再将掌心贴在曾太的天灵盖上。外人无所察觉,沫蝉却小心盯着曾太的表情。终于见她紧绷的五官和缓下来,唇角还隐隐挂了笑。沫蝉这才放下心来。

莫邪遥遥望着这一幕,心下却暗自汹涌。

莫言有改变人梦境与幻觉的能力,可是他这能力却秘不示人。除了极近的几个人知道,旁人都不清楚。原因简单,这样的能力相当于最后的必杀技,能在最危急关头保命的,于是自然越少为人所知才越奏效。夹答列晓

可是莫言却让沫蝉知道了,而且甘愿为沫蝉所驱驰——莫言此举也是要耗命力的。由此可见,莫言此时对沫蝉用心,不比他浅。

少顷莫言终于松开了手,额头却已经滴下热汗来。沫蝉急忙奔上去扶住,“你这是怎么了?”

莫言冲她呲牙,“笨蛋。你这回不是让我改变她梦中一个场景,而几乎是乾坤大挪移。”

沫蝉这才明白原来这也是要消耗命力,便歉疚地环住他手臂,“不要紧吧?”

莫言故意趔趄了一下,整个人便倒在沫蝉身上。他从沫蝉肩上抬头,挑起长眉睨向莫邪,呲了呲牙。莫邪明白,这是公狼之间挑战的表情。

沫蝉不知莫言表情,还在担心地拍着他脊背,“你快坐下来歇歇啊。”

“又笨!”莫言伸手捏她鼻尖,“这样的消耗,坐下来休息有什么用?该想法子帮我补充元气。”

“怎么补充?”沫蝉完全不知道。

“这样……”莫言趁着她瞠目结舌,俯下唇来便吻,就故意当着莫邪的面。

“唔!”沫蝉脑袋迅速反应,她随手抓起桌上一个瓷瓶,照着莫言的头顶便狠狠砸了下去!

哗啦一声,瓷瓶碎了一地。莫言毫无防备之下,额角鼓起个大包。他狼狈地捂着大包,狠狠瞪莫邪,“为什么?我们说好了,只要我来帮忙,就怎么都行!亲你,就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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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楼上响动,开始一直听沫蝉的嘱咐而留在楼下的曾大状便跑上来,一看情景也傻了眼,“要不要叫医生?”

莫言冷哼了声,“不用了。伤不在这儿,在心上!”他恨恨地就走,却还是不甘心,便又附在沫蝉耳边,“咬死白猫的是绿蚁……你说绿蚁最听谁的话?”

沫蝉大惊,“什么!”

莫言冷笑离去,路过莫邪身边还故意用肩膀硬撞了莫邪的肩头。

幸好此时曾太醒来,躺在贵妃榻上柔软望着丈夫笑,“老公,我睡了好久吧?让你担心了。“

曾大状满脸不敢置信的惊喜,忙奔过去握住妻子的手,“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沫蝉也欣慰垂泪,回手扯了莫邪出来,将房间中的小世界,独留给那一对都终于从迷梦中醒来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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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曾家,沫蝉便忍不住了情绪,跟莫邪吼出来,“绿蚁现在在哪儿?说!”

莫邪疼痛望着她。

“不说?好,我自己一样找得到她!”沫蝉抓过电话就拨,只是打了几回那边都没有接起来。

沫蝉仿佛被逼进了死胡同,瞪着莫邪,眼睛已是红了,“……你不告诉我?行,那我暂时饶了她。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有责任保护她,我就卖你这个面子,行不行?”

莫邪长眸一闭。他最怕她想到这个理由上去,而她偏偏就想到这个方向去了,“夏沫蝉你听我说,让我想办法来补救。”

沫蝉笑了,“绿蚁真幸福。惹了事,后头还有未婚夫给擦p股,所以她才会养成这么霸道的大小姐性子,拿性命都不当性命!”

“你跟我来!”莫邪捉住沫蝉的手。

沫蝉下意识想要甩开,莫邪却回头用眼警告她,“握着!”

两人走入漆黑林间,头顶唯有一弯新月濯濯。莫邪身子微颤,转眼已经化身巨大白狼。

他立在黑山白月下凝望她,不容置疑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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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沫蝉盯着它,“你是白狼,不是白马!”

月光下,白狼露出狼牙森然一笑,“你不是白马王子,更不是唐僧……上来!”

“我不。”沫蝉闭了闭眼,“我打车去。你说地址。”

他再咬牙,“夏沫蝉!让我背着你走——给我个机会,让我能让你开心一点,行不行?”

原来他是要自虐……沫蝉吸了口气,“我很沉的。”

“嗯哼。”他有些不耐,或者也许是羞涩,浑身的白毛都在月色夜风里轻轻浮漾,“那要压过了,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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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你坐过过山车没?而且要是那种“疯狂眼镜蛇”的过山车哟——其实就算是疯狂眼镜蛇的过山车,都没有办法跟沫蝉此时的体验相比。

过山车好歹还有固定的路线,身上还有坚固的安全带,可是趴在白狼背上,分分钟刚飞掠峰顶,下一秒钟又飞降幽谷的节奏啊!仿佛随时稍微动一动,就能从白狼背上掉下去!

那感觉,就像毫无防护站在飞机顶上的节奏!

沫蝉吓得一路尖叫,死死扯住白狼后颈的皮毛。那皮毛水滑如月色拂落,可是滑不留手,沫蝉没工夫感受那皮毛的丝缎质感,就觉得抓住也一点没有安全感啊!

倒是他一边风驰电掣,一边轻哼,“抱着!”

“抱你妹啊抱!”

沫蝉大囧,结果话音在风中尚未散尽,他就忽然猛地跳落山崖——啊!!!沫蝉一声尖叫,节操尽毁,手脚都禁锢住他身子,用树懒死死抱住树干的姿势。

他得逞了,脚步放缓。天上的月光穿过叶子落下来,细细碎碎的银白,像是一地扭动的小银鱼——沫蝉忧桑地看上去,觉得那些更像是自己碎了一地的节操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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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的还是莫邪位于山间的隐秘别墅。

白狼落地,等沫蝉安全站好,它昂首向月,浑身白猫浮起,转眼便变回人形。

沫蝉之前的惊魂未定,脸上还有些血气翻涌,瞅着他这么拉风地在她眼前毫无遮掩地变身,就有些不敢直视。别开眼睛嘀咕,“我真担心,你一下子变成人形,是没穿衣服的。”

“噗。”他笑了,“你应该想,好歹我狼身上还有一身皮毛,变身成人的时候也应该穿着皮草大衣。”

沫蝉也忍不住抿嘴一笑。两人之前的别扭,终于淡了些。

沫蝉一边跟着他朝屋内走,一边嘀咕,“其实觉得,白狼这个交通工具倒好像比那破玩意儿one-77跑得更快。”

自打美树夜宴,看见绿蚁坐着one-77抵达会场,沫蝉就连那辆曾经一直神往的车子都一并讨厌上了。

“嗯,那这以后就是你的专车。”

他手指修长,嘀嘀按动安全系统键盘,姿态浸在隐约红灯里,真是好看。于是他忽然说出这样没头没尾的话,沫蝉乍听之下竟没听明白,“毛?”

一秒钟之后猛地懂了,已经囧得满脸通红,“我,没有出门就坐过山车的兴趣。我怕吓出心脏病来。”

他笑了,回手牵住她手腕,“我会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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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累了,他去换衣服的当儿,沫蝉歪在大沙发上睡着了。是鼻子唤醒她的,她闻见了沉香的味道。

她睁开眼,果然见莫邪焚香。可是这一次却不是在她眼前,而是挪到了阳台上,摆香案,对着月亮。

沫蝉一下子清醒过来,走到阳台上,望着他的背影,“你说过古代皇室都相信,珍贵的奇楠沉香有唤魂的功效。你今晚特地带我来这里,该不会是要用奇楠沉香来唤回小雪的魂魄吧?”

莫邪没回答,只扭头望她,目光沉静。

“可是小雪的魂不是被绿蚁吞掉了吗?就算用奇楠沉香的神效,却也来不及了不是吗?”

莫邪点头,“是很难。不过并非没有办法。让我试试。”

他说完便将手腕凑向唇边,垂首就要咬下去——沫蝉霍地明白了,扑过来一把扯住他手臂,“用你的血,是不是?!”

他面色一白,“是。绿蚁体/内有舞雩的魂,舞雩若见到我的血,她不会坐视不管。我用我的血跟绿蚁体/内的舞雩,换回小雪的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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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闭上眼睛。

仿佛从认识莫邪起,他就不断在她眼前受伤流血:当日在青岩,他为了爬树给她捉蝉入菜,被划了满身血痕;后来暗巷围攻,他身受重伤;再后来为了能跟小兔换回她亲手折的船,他又咬破手指……这次为了捉回小雪,他手臂又被白猫挠伤。

这一次,她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流血。

“我来!”

沫蝉拨开莫邪,走到香案前去。月光沉静,照亮她面颊,“如果我身子里真的也有一缕舞雩的魂魄,那么我的血应该也跟你一样有灵力。让我来召唤小雪,让舞雩的一缕灵魂跟她另一缕灵魂来交换小雪的魂魄吧!”

“夏沫蝉!”他急得叫她全名。

沫蝉扭头瞪他,“别拦着我。否则这件事,我便也同是杀害小雪的凶手!”

小雪信任她,将投胎的事情交给她,听她的话回了曾家……所以如果她做不到,那么她与绿蚁一样,罪责难辞。

沫蝉学着莫邪之前的样子,咬破手腕,滴了血出来,落进香炉里。香炉中香灰正热,遇见血滴,血的味道便蓬然而起,同月色沉香一起,弥漫在周遭夜色中。

奇楠沉香也许真的有奇妙的功效,随着血液滴落,沫蝉就觉得自己的心神仿佛被一根线牵住,随着血滴下坠,融入月色沉香里。沫蝉呼吸随之急促,只觉沉香气息沿着身上每一个毛孔逆袭入肌体,她闭紧眼睛,守住自己的理智。

莫邪看出不妥,急忙捏住她手腕,“停下!”

沫蝉启眸,朝着他虚浮一笑,“没事。如果我真有舞雩的魂魄,那驱魔巫女的灵力,难道还比不上你一个邪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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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遇血生烟,袅袅烟气缓缓升入天际,堪堪几与月接。

沫蝉心气稳定了些,睁开眼缓缓见夜色中浮起小雪的脸。那孩子一脸防备地躲避她。

沫蝉伸手轻唤,“小雪,来。”

“不!”小雪仿佛被吓坏了,一力向后避着,“你会吃了我!”

“我不会,我发誓。”沫蝉耐心呼唤,“小雪是姐姐错了,姐姐没能保护好你。小雪你再信姐姐一次,姐姐这次就算会豁出自己的命去,也一定会完成对你的承诺。”

“真的?”小雪还是退避,“可是你为什么要吃了我?我好疼,被你嚼碎了一样地疼!”

小雪是个孩子,她在恐惧之中认错了她和绿蚁吧?她跟绿蚁因为同有舞雩的一缕魂,如外人所说两人相貌也有相似,于是小雪这孩子就认错了吧?

“小雪再相信姐姐一次好不好?”沫蝉不顾前头就是阳台边沿,继续走向小雪去,“小雪,千错万错都是姐姐错了,姐姐没能照顾好小雪。再给姐姐一次机会,好不好?”

面对小孩子,尤其是受过伤害的小孩子,沫蝉的心得是:不要解释,不要找理由;只真诚道歉——小孩子的心最纯净、最直接,只有这样才能被他们接受。

小雪歪着头看着沫蝉,终于魂体渐渐清晰起来。沫蝉明白,因为她是魂体,所以也许她能更直接看见你思想里的东西。

小雪终于叹了口气,“好。这一次,你不要再骗我。”

沫蝉欣慰点头,背后莫邪却一下子冲过来,一把揽住沫蝉的腰,“再向前就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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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以血唤魂是这样一件疲惫的事情——沫蝉以为就流了几滴血而已,都没献血多呢,结果事后累得瘫倒在沙发上都起不来了。神智涣散,只想睡去。

莫邪给她盖了毛毯,坐在一边守着她。修长的手指梳着她被风吹乱了的发丝,让她舒服得真想如一只猫咪般喵呜叫一声。

她知道她睡着了,神智深深坠落下去,仿佛沉入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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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时间,绿蚁却发了高烧。

是胡梦蝶先发现的,用冷毛巾给她敷了头还不见好,胡梦蝶便连忙叫醒了初晓和刘慧,并且打电话通知了红禾。

红禾来了也束手无策,120叫救护车又迟迟不见来,红禾想到江远枫。

江远枫不多时便赶到,给绿蚁打上吊针。

绿蚁却丝毫不见好转,只昏昏沉沉地嘟囔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放她走,是我拦不住她。”

“真的是我拦不住她,那扯着她走的力道,实在太强……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不会放走,真的。”

莫邪联系不上,莫言和莫愁闻讯也都赶来。

江远枫问他们,“你们是否能听懂,冬小姐在说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莫言是不屑回答,红禾是压根就听不懂,莫愁只好出面回答,却是出言谨慎,“不知道。”

莫愁说着扭头望了莫言一眼。莫言有特别的能力,能探知人的梦境,所以如果莫言肯帮忙,那么他们就能知道绿蚁在梦中惊悸什么。可是莫言却傲慢一挑眉,“我刚帮过夏沫蝉那个蠢女人。所以我现在也没能力知道。”

听见莫言提到沫蝉,又用了“蠢女人”这个词儿,江远枫一皱眉。莫愁急忙拦在当间,“江兄勿怪。我们姐弟之间笑闹惯了,莫言经常跟沫蝉斗嘴,呵呵。”

江远枫便也笑开,“是。我小时候也经常跟亲戚家的小孩儿打闹。”

江远枫再仔细检查绿蚁状况,长眉微皱,“冬小姐她,最近是否也生过大病?她脉搏很弱,应是伤过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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