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许多美好的往事回忆起来是那么甜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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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田上,桃树红裙妖艳;山间原野里,梨树素装一片;近处山路旁,各色野花芳心怒绽。蜜蜂忙碌,彩蝶瞭眼,激情的爱恋晃荡在清澈的小河间。只有那片麦田,孕育一个冬天,拉开绿色的帷帐,安静哺育怀里的宝贝心肝……

她看看花朵,看看他;他看看麦田,又看看她;看的是不同的颜色,想的是同样的故事……

“能松一下手吗?都快碎了!”桂兰娇声说道,此时的她比桃花妖艳百倍,一股幽香迷人心窍,好像在等蜂儿来采,在等蝶儿来飞。

“哦,对不起!我怕一松手就飞了?”沈庆权尴尬的松开手,这才发现手正冒着汗。一股雄性的热烈气息令桂兰快要窒息,此时的她好想有一地柔毯,让他承载酥软的自己飞起。

他抱起她窜进了山间幽谷……

没有了天,没有了地,乃至近处的野花还有树都没有了,只剩两股炙热激流在缭绕、在纠缠、在交融。激情撞击的热浪合着烈日下的熏风吹过山头,一阵、一阵;欲罢不能的低吟伴着谷中清脆的溪声回荡山谷,一声、一声。激流相撞,灵魂相依,激情歇斯底里宣泄,企图燃烧得彻底,更彻底,成一缕轻烟,或者直接燃烧到虚无……

根据沈庆权半醉半醒略带羞涩的陈述,应该就是这么个画面了……

“当两人回到现实,才发觉还在半路山上!真就这样回去了?二人这才想起事情不可能这样简单。”沈庆权满汉激情陈述着梦一般的往事。

他旁若无人地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仿佛在讲述一篇书中的故事,让丁琳的脸也一阵绯红,低头若无其事夹菜、喝饮料,也不再好奇提出问题。

“看不出你还这般邪恶,还来个野合!”吴勇开玩笑道,举杯和沈庆权又干了。其实此时吴勇的内心同样纠结,纠结曾经的自己为啥就那么自卑。

“你就别笑话我了,睡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呀!”沈庆权说完继续他梦一般的回忆……

“现在怎么办呢?”事后桂兰后怕地问道,“你不能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吧!”

“我会吗?我巴不得现在就娶你回家!”沈庆权说道,“走吧,先回家,凑好钱就去退婚。”

“都这样了,还能咋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桂兰没有选择,也只能和沈庆权一起回家了,但此时的她心事重重,眼泪打转转,不时掉落一两滴,她甚至后悔自己不该来,更不该那么犯贱,可那又确实是自己想要的。

回到家,父母见儿子领回个漂亮的姑娘,甚是高兴,当即到楼上提来老火腿,去鸡窝里捡来鸡蛋,从柜子里拿出瓶鹌鹑蛋和桔子罐头,在忙去地里新拔来白菜……,总支,把家里最好的都拿出来了还嫌不够,生怕得罪了这个突然降临人间的仙女。

吃过饭,母亲督促沈庆权把房间重新整理,换上干净的床单和被子。沈庆权知道桂兰有心事,再者一家人要商量如何凑钱退婚,便安排她入房休息。

桂兰顺从地走进房间,随即关上房门,她心里很乱,也想好好自个儿静一静,想想到底该怎么办,一万二千元左右的彩礼,估计沈庆权一下也拿不出,对方闹到家里咋办,父母年老体衰,经不起折磨呀,可自己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这就是你的对象吗?”堂屋中的火塘边,母亲看了一眼房门轻声问沈庆权。

“是呀!”沈庆权得意地微笑着。

“你们以前就认识,还是刚认识的?”父亲吸着旱烟问了一句。

“表姐结婚时认识的,不错的。”沈庆权应道。

“明清目秀,身段养眼,长得真不错,笑容腼腆,讲话轻言慢语,妈喜欢。就怕干不了农活,像个好看不中用的花瓶。”母亲许久没有的兴奋劲。“那地方的呀,怎么这么大了还没有婆家呢,怕是哪方面有问题吧!”母亲突然警觉起来。

在当时当地农村,基本都是十几岁就定了亲,一二十岁还没有婆家的一般都很特殊,要不身体有问题,要不要求苛刻。

“哪有问题,人家都下半年都要结婚了,我看上了抢来的。”沈庆权表现的更加得意。

“什么,抢来的?你当几年兵就成土匪了,这事也能做?”父亲一听,大声呵斥,“不行,今晚就把人家送回去!”

房间里的桂兰也被吓了一跳,索性起身在房门后听个究竟。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互相喜欢,只是她就要结婚了,这不还没有结吗,退婚不就完事了。”沈庆权用头向房间示意了一下,轻声说道。

“可是可以,女人没拜堂进洞房,那都还不算媳妇,但那得退多少礼钱呀?”做母亲的始终处处站在儿子这边。

“听桂兰说,一万二千元左右吧!”沈庆权说道,语气有些沉重,确实,那个时候的一万元真不是个小数,不吃不喝差不多要三年才能苦到数呀。

“妈呀,怎么这么多呀!”听到数额,母亲也大吃一惊。

“要不算了吧,乘早把人家送回去,咱重新找。”父亲无奈地说道,“就是把咱家全买了,也不够这个数。”

房间里的桂兰一听,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两行泪水滚豆般涌了出来。

“不行,我们都……,我们都互相喜欢,都商量好了,不管怎样都要在一起。”沈庆权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善意的撒了个谎。

“他爹,这是人,不是小猪小狗,互相喜欢就好,困难想想办法。”母亲关键时刻总是站在儿子的立场。

“这几年我和你爸也想着,你总要回来的,也为你的婚事存了点钱,好像四五千吧,我拿出来你具体数数。”母亲说着站起身到房间里去了,只听得开锁、开柜的声音后,母亲拿出来一个红布包。

沈庆权接过打开,里面是双用纱线困在一起的千层底鞋子,拆开纱线,两只鞋里全是纸币,整理后一数,零零散散一共6800元。

“这娘们,平时这么怄气,原来都存这儿了。还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这件事要得!”父亲话像在埋怨,但表情是颇为自豪的。

沈庆权心里很是激动,可怜天下父母心呀,为儿为女操碎了心。

“那把耕牛拉去卖了吧,借别人的用一年,应该可以凑个一二千;再不行把过年猪也买了,艰苦一年,也能凑几百块呢。”关键时刻,作为家长的父亲发话了。

“实在不行,把那两口棺材也买了,应该能凑千把块钱。”母亲盘点了半天,想起了自己和老伴的棺材。

“不行!那绝对不行!”沈庆权抢过母亲的话,“老材子不能卖,猪也要留着过年,牛可以卖,剩下的我想办法去借。”

“棺材不能卖,不吉利!猪必须卖,其他的再想想其他办法,不行我去你姑妈家一趟,千把几百应该能借到。”父亲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对呀,还有你几个舅舅家,一家几百,四家凑千把块应该也不是问题呀。”母亲接过话茬。

房间中的桂兰听到这儿,也听不下去了,她忘却了忧伤,她暗自庆幸自己能遇到沈庆权,遇到这么好的一个家庭,她情不自禁开门走了出来。

“叔、婶,你们不用借了,也不用卖过年猪了,对方送的礼钱,其实我爸妈也没用过一分,我嫁妆和针线花了三千多,现在我还存着五千多点,我和庆权说一万二千元,是估计对方要算利息。”

看着这个还未过门的媳妇这么大方,老两口乐开了花。

“闺女,婶委屈你了,孩子!”母亲拉住桂兰的手,紧紧握着。

“都这时候了,叫妈吧!”沈庆权此时觉得自己死天底下第一幸福的人,天上真的掉下个七仙女了。

“妈!爸!”桂兰甜美轻柔的声音,弄得老两个高兴的不知所措,只见母亲走到父亲身边,从他中山服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两百元,顺手递给了桂兰,“儿媳,只是爹娘的改口钱,别嫌少,你拿着。”

这滑稽的动作,惹得桂兰和沈庆权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在沈庆权的示意下,桂兰接过了钱,再一次甜美的说道:“谢谢爸妈了。”说完打了个招呼,走回了房间,此时的桂兰突然发觉这房间原来这么的干净整洁和舒适温馨。

月儿爬过山头,透过窗子,照到屋内,屋内的一家三口,丝毫没有睡意,继续商量着当前大事的每个细节,沉浸在幸福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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