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折腾的狠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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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夏被杨大郎认真且狂热的样子吓到了,赶紧伸手撑在他的胸前,制止他下一步的动作,“你到底怎么了?”杨大郎就不是个热衷于床笫之事的人,虽然每次都会缠着她要个不停,但是自己若是不愿意,他从不会强求。

可是现在,程夏竟然在杨大郎的眼中看到了不管不顾,她更是微微慌乱了片刻。

杨大郎覆在程夏的身上不住的喘息,他伸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从额头到眉眼到鼻梁到红唇到下颌,一丝一毫都不放过,看的无比认真和执着,好似带了种虔诚和怜惜,更有许多的担忧和畏惧在其中。程夏看不懂杨大郎到底要表达什么,又到底在害怕什么,她捧着杨大郎的脸,认真的问他,“杜仲跟你说什么了是吗?”

“没,”杨大郎答的飞快,他勉强笑笑,在她唇角细细的琢了几口,声音里染上了无尽的柔情和蜜意,“我只是觉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先前或者因为小龙或者因为你娘,我们没有多少相处的时间。后来呢,小龙和程右住在里间,你又说不能带坏孩子,可是,你也得考虑下,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的需要啊。”

程夏使劲抓住他作乱的双手,在被他吻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赶紧说,“可是今天太晚了,要不明天?”

她真的是在好声好气的商量,奈何杨大郎充耳不闻,“给我生个孩子吧,像你一样的女儿最好,如果是儿子,我也不嫌弃。”

程夏一听他的话,不由得下了狠劲在他腰间掐了一下,“有你这么嫌弃儿子的吗?”古代人不都是重男轻女吗?杨大郎是个例外?

杨大郎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含笑说,“不管儿子女儿,都得先有了才行啊,好不好,给我生一个吧。”

杨大郎一边说着,一边将她身上的衣衫尽数丢到地上,在她反应不及的瞬间,沉身进入了她。

程夏不防备,忍不住闷哼出声,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妈蛋的,都不给老娘一个准备时间,她疼啊。

杨大郎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小心的带她在欲海中沉沦。

程夏也得承认,两个人合二为一的感觉真的很好,两颗心仿佛碰撞在了一起,再无嫌隙。

但是,此后的几天,程夏每次都坐在床上暗暗捶床,杨大郎是铁了心要生个孩子了,每晚都不会放过她,每次都是抵死缠绵那种,恨不能让她死在床上才罢休。

程夏就是觉得杨大郎不对劲,而且是非常不对劲,他有心事,且很重,但是她不说,程夏也问不出什么来。

杜仲隔三差五的就会过来,插科打诨的也倒相安无事,只是每次程夏问他京城中的事,他就三缄其口,嘴巴严实的都不像是杜仲了。

大花来过一次,说是感谢杜仲给她安排了四个护院,虽然她坚持不需要这么多,两个就够了。但是这四个侍卫是杜仲老爹杜尚书执意给他的,他甩不掉,都丢到县城也好。给大花两个他自己留两个算怎么回事,他才不要这跟屁虫呢。

大花听程夏跟她诉苦,不由得笑着打趣她,“有个孩子多好,我想要还要不了呢。再说了,你和妹夫都这么好看,那孩子生出来得多俊俏啊,想想都觉得讨喜的很。”

大花说着,还以为程夏不想生是因为不愿意带呢,赶紧又说,“你要是嫌孩子烦,我给你带,你只管生就行了。”

程夏记得她当时很是认真的盯着大花看了良久,直到看的大花都不自在了,才哭笑不得的哀嚎,“嫂子我发现你就跟我妈一样。”光催着生孩子,还说只管生,她帮忙养着。

但是,但是,程夏气的蹬腿,她不是讨厌孩子,也不是不想生,可是顺其自然不好吗,杨大郎这迫不及待的样子,搞的她以为杨大郎命不久矣着急留个后,或者是两个人的感情会发生什么变故赶紧生个孩子将联系拴牢一些,总之这两种感觉都不是程夏喜欢的。

生不生孩子不是个事,杨大郎心里有鬼才是重中之重啊。

杨大郎定然在害怕什么,他就是不说,程夏也感觉的到,程夏不知道因为杜仲的到来她的生活会发生什么变动,但是这种猜不透两眼一抹黑的样子,总归是讨厌的很。

这一日上午,竹舍迎来了一个第一次登门的客人,邵老板。

程夏笑着给邵老板倒了杯茶,“不知邵老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杨大郎好笑的拉着程夏在自己身旁坐下,“就知道打趣忠叔。”

邵老板爽朗一笑,“你还问我有何贵干,我今日再不来,崇安县的那些大家小姐们就该将我的杂货铺砸了。”

“这么夸张,”程夏抿嘴笑了笑,“因为什么?不会是因为我许久没给邵老板送玫瑰酱了吧。”

邵老板指着程夏哈哈大笑出声,“既然这么有自知之明,怎么就耽搁我生意,一连十余日不给我送玫瑰酱。”

十余日?程夏皱眉思索了下,有这么长时间吗?仔细一算,还真有。从九月底到今日的十月初九,还真是十余日了。程夏狠狠瞪了眼杨大郎,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每晚缠着自己折腾个不眠不休,她怎么会没有其他精力去考虑这些。

邵老板看着杨大郎和程夏之间的眉来眼去,瞬间懂了,不由得爽朗一笑,“这样吧,我看你事情也是不少,为了不让你分心,今日就将玫瑰酱一次性的都带走,你还剩多少我带多少,如何?”

既然是谈公事,那就得有谈公事的态度,程夏将身子往椅子上一靠,双手抱胸正经的看着邵老板,“我可是听说天佑杂货铺的玫瑰酱已经卖到八两银子一瓷坛了,邵老板还真是会坐地起价啊,你也就仗着你是独一份,将物价定的这么高。”

“没办法呀,”邵老板状似无奈的摊摊手,“你这玫瑰酱送的断断续续,我的杂货铺总是缺货,东西不够,你给了这家小姐那家就不乐意了,不给这家那也不对,后来她们自己往上加钱的,我呢,不过是顺水推舟将价位定高了些而已,这也是应了她们的要求不是。”

果真是无奸不商!程夏皱了皱鼻子,这邵老板还真是个合格的生意人,“邵老板这样说的话,那我也要应着那些大家小姐的要求,将我的玫瑰酱升个价位了。”

“你呀,你呀,”邵老板颇为无奈的指着程夏,“我看这坐地起价的可是你。”

“那又如何,”程夏随手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反正你现在没有玫瑰酱,你想要只能从我这里拿,你定个价,我能接受就一次性都给你,不能接受我就自己去卖。”谁怕谁。

“你说,要涨多少?”邵老板没有丝毫迟疑的接受,左右他不会吃亏,怕什么。

程夏想了想,伸手比了个三的手势,邵老板直接拍板,“没问题。”

财大气粗就是好,程夏让邵老板陪着杨大郎说说话,自己颠颠的就拿了背篓去山上一趟趟搬运玫瑰酱了。

见程夏出去,邵老板扭头看着杨大郎,恭敬的说,“少爷,老太爷现在已经在京城了,他托人给我带来消息,让我打听少爷在哪里可否还活着,少爷可要回京城?”

杨大郎一愣,眼睛瞬间眯了起来,“你跟他一直有联系?”

看到杨大郎眼中的怀疑,邵老板赶紧解释,“我从未跟老太爷提起过少爷,”邵老板举手发誓,“当年我被邵贵妃派人救了出来,就一直到处漂泊着,也趁机在打探老太爷的消息。十六年前,汪直和王越进府之前,我亲眼见到老太爷带着大少爷和小姐出了府,在我活下来之后,我就一直打听他们的消息。但是前期的我什么都没有,直到最近几年,我在四皇子的帮助下,创办了天佑杂货铺,才有了能力去调查这件事。”

“天佑杂货铺是你的?”杨大郎惊异的问,没想到忠叔还有这本事。

邵老板点点头,“也算是多年积累的经验,我就开了这么个杂货铺,也是依靠着四皇子天佑酒楼和天佑钱庄的名头,才能开到这么大。”

“忠叔继续说,你后来和他取得联系了?”杨大郎继续问。

“不错,”邵老板沉吟片刻,“我打听到老太爷往西北方向去了,便一路派人调查追踪,总算是在西北张掖发现了老太爷的踪影,从那开始我便与老太爷有了联络。”

“那你知道邵鉴和邵瑗怎么没的?”杨大郎骤然攥紧了拳头。

邵老板摇摇头,声音里不无沉痛,“我只知道大少爷和小姐早就没了。”

杨大郎狠狠闭了闭眼,“不要告诉他关于我的任何消息,就当你一无所知。”

“那京城,少爷不回去?”邵老板着急的问。

杨大郎轻笑一声,“早在十六年前我就不属于京城了,回去作甚,以后不要提了。”

邵老板叹息一声,最终应了下来。

程夏来来回回搬运了无数趟,最后干脆让程右也一起帮忙,费了半天劲才将玫瑰酱都搬运了下来。

邵老板一看还有如此之多,简直大喜过望,他仔细数了一遍,不多不少四百瓷坛,一千二百两银子。

程夏看邵老板让手下往山下运玫瑰酱,想了想便跟杨大郎说,“我一会跟邵老板去县城取银子,我还有点事要办,今晚就不回来了,我住在嫂子那。”

杨大郎顿时沉着脸将程夏拉到了一旁,“你不会是因为我折腾的太狠了,所以要跑吧?”语气中满满都是抱怨。

程夏顿时狠狠踩了杨大郎一脚,怎么不分场合,什么话都往外说,真是的。

“是不是?”偏生杨大郎还在纠结。

“哎呀不是,”程夏红着脸嗔怪了杨大郎一声,好吧,虽然这也是一个方面,但是她离开真不是因为这个,“我确实有事,而且这件事跟你有关,你等我明日中午回来,我给你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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