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这个家,由着你们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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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瓢泼,程夏直接往田叔田婶家的方向走。

田家的大门开着,里面也是静悄悄的,程夏在门口敲了敲门喊了一声,就看到里屋有人走了出来,远远打量了一番,见是田婶,程夏连忙喊了一声,“田婶,是我啊,程夏。”

“吆,夏丫头啊,直接进来就行,”田婶摆摆手让程夏过来,摸了把她冰冷的手,将她抓着的雨伞放在门边,赶紧将人拉了进去。

进了门,程夏笑着跟正在大厅里做木匠活的田叔打了招呼,待看清田叔在打桌子,程夏就是一喜,“不曾想田叔还有这好手艺呢?”

“嗨,这有啥,”田叔不在意的笑笑,“我爹的老手艺了,我这点本事,比起我爹来,那可是差远去了。”

程夏凑过去看了眼,只见田叔手下的小桌子板板正正规规矩矩,端的是好看又结实,程夏瞬间有了主意,“田叔,您帮我打个衣柜呗。”她好放在张氏屋里,以后碰到个什么特殊情况,也好有藏身之处。

“好啊,你要什么样的。”田叔一口应了下来。

程夏想了想,“就正常用的衣柜就行,里面的空间稍微大一点就可以。”

说到衣柜,程夏突然想起一个赚钱的点子,正好田叔会木匠活,学会了这个能赚不少钱。多多少少对田家有点回报吧,权当做对里正爷爷对自己的帮助、以及田叔一次次带她去县城的酬劳。

虽然他们并不在意。

田婶看程夏津津有味的盯着桌子看,便倒了杯热水过来递给程夏,“先暖暖手。”

程夏回头对着田婶甜甜一笑,将杯子接过,然后说,“田婶,我想让田叔打一样东西出来,我保证可以让田叔赚一笔钱。”

田婶一喜,“打什么?”

程夏问田婶要来纸笔,简单的画了个图样子,递到田叔面前,“田叔您瞧瞧,这个东西您能打出来吗?”

程夏画的是个衣架,也就是我们现代通常用的衣撑,现在的明朝并没有这个东西。

我们平常所用的衣架是美国人发明的,在中国古代,挂衣服的东西并不是没有,只是很简单粗暴。

其实早在周朝,因为礼制分为了三六九等,贵族就对这种能代表自己等级的东西非常在意。具体到衣服方面,就发明了悬挂衣物的架子。到了春秋时期,衣架还有了‘桁’或者‘木施’的学名。

到了宋朝,衣架的使用就更为普遍了,甚至于一些考古的发现,让我们更为形象的知道,宋代的衣架到底是什么样的。其实也就是立一个横杆,将衣服都搭到上面。

到了眼下的明朝,衣架虽然整体保持了传统的模样,但是不管在用材还是制作,雕刻还是装饰,方方面面都尤其的讲究精致和美观。虽然总体大同小异,还是用一根横杆搭衣服,但是横杆上面已经有了类似挂钩的东西,方便将衣袍挂上去。

到了清朝,更是有了所谓的朝服架,主要挂制官服,造型依旧的典雅和精细。

但是这些东西都不如现代的衣架用的方便,程夏决定让田叔做出来看看。

田叔一看,顿时笑了,“夏丫头的心思巧啊,我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这是用来挂衣服的吗?”

程夏点点头,让田婶拿过一个袍子过来,程夏亲自比了比衣架大概多大,将衣服悬挂到衣架上会是什么样的效果。程夏越解释,田叔越是高兴,最后竟忍不住拍手鼓掌起来,“这样一来,那些达官贵人和大家小姐,可就有的用了。”

程夏看田叔田婶高兴,又画了几个不一样的衣架款式,将自己知道的都画了出来,纷纷递给田叔,“田叔,这是几款衣架,这一个,”程夏指着自己画的,“当时还是程秋特意去邻村请的大夫,说是名医,那大夫只说是老人年纪大了,行将就木,好生准备后事就行了。”田婶摇摇头,“我也就没多想,觉得公公确实年岁不小了,以为也是到时候了。怎么,这事还有隐情?”田婶不解的看向程夏。

竟然是程秋去请的大夫?程夏心里的怀疑更甚了一些,“田婶,前阵子我大姐的事想必您也听说了,我娘当场被气晕了,从那时开始,就一直断断续续的昏迷,赶巧那阵子我不在家,等我回来,他们都说我娘是有心魔,被魔怔住了。我不信,去请了清献村的商掌柜,这一打听之下我才知道,我娘一直昏迷不醒,原来是被人下了药。”

田婶认真的听着,身子陡然一震,眉头紧紧的隆起,“下药?怎么回事?”

程夏不想说的太具体,只是含糊的回答,“是有人喂我娘服用了蓖麻子,我娘才会有昏迷高热的现象出现,商掌柜曾说,用蓖麻子过量的话,是会口吐白沫的,我当时就想到里正爷爷了。今天过来,一来是问一下里正爷爷当时具体的症状,二来也是想提醒田叔田婶一声,这程秋,还是要小心点的好。”

田婶听完,脸色登时就变得灰败一片,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当初我要自己去请大夫,程秋非说她要去,还说是想尽孝,让我们给她一个机会,我也没多想,结果,肯定是她在捣鬼。”

程夏心里也是如此想,里正爷爷先有了这样的症状,后来才是张氏,那这肯定要从二婶和程秋这里入手,再顺藤摸瓜的去盘问顾氏。

问了田婶一遍,程夏更确定了这件事跟程秋有关,这样她就更能对症下药了。

她不是缺证据吗,那就从程秋这里入手,她要让程秋亲口承认自己做过的做事。

又说了会话,程夏便要起身告辞了,田叔还在琢磨着怎么打造衣架,程夏看他满头大汗眉头紧蹙的样子,心里却突然笑了,看样子也是不容易做,这样就好,她还怕太简单旁人一学就会呢。

刚要出门,就见院子里撑着伞走过来一个人,待她上了台阶,程夏才看清这是程秋。

程秋也看清了程夏,顿时冷嗤一声,“吆,咱家这是来了个贵客啊,怪不得我刚一进门就觉得家里有些蓬荜生辉呢,原来是你来了。早说啊,我该提前在家等着接您的大驾才是。”

“程秋,别胡说八道。”田婶当即冷了脸。

程秋直接毫不顾忌的翻了个白眼,转身扭着腰回了自己屋。

气的田婶直叹气,“你说说,你说说,我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程夏盯着程秋的背影看了好一会,然后拍了拍田婶的手,“田婶放宽心,不要让她影响自己的心情,甭搭理她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田婶勉强笑笑,“雨越下越大了,你路上小心点。”

“我会的。”

程夏直接回了程家,看到顾氏和程老爹正坐在一起聊什么,还聊的很惬意的样子,程夏顿时冷了脸,“爹,既然娘的死活您毫不在意,那我跟您商量件事,让我把娘接走去照料吧,这个家,由着你们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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